那个很有“风度”的公子哥见“有智慧”的公子脸色很难看,心生恼怒,很谦卑地对他道:“黄兄,与这厮谈论学问,忒地辱没了您尊贵的身份,咱们不跟这乡巴佬一般见识。”
“叶兄说的对,像我们这么有身份有涵养的人何必与这没有教养的山村野夫计较了。”“智慧”公子摆出算你走运,本少爷不与你为难的表情,看得李士朗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捶。
奶奶的,刚才还装得像个人样,被老子刺激了一下,就丑态毕露了,忍不住的心中冷笑,原来以貌取人有着这样悠久的历史,每个时代都一样,并非他那个世界独有的。
但黄衣女子还不想服输,非要李士朗跪地求饶,她旁边的青衣女子好像是她姐妹,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娇声劝道:“天灵,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纵马吓到这位小姐,还扬鞭鞭笞这位公子,哪有世界上的理儿都被你占遍了。”
那个叫天灵的女子嘟着嘴,恶狠狠地盯着李士朗,道:“可我就是吞不下这口恶气!”
青衣女子掩嘴道:“我们骑马在街上飞奔,恐吓了路人,他们不也没有向我们出这口恶气吗?好啦——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不计较是你的福气。”
看来这青衣女子还是很明事理的,李士朗嘴角微笑,眼睛望着青衣女子,嘴唇猛地一撅,朝青衣女子就是一个飞吻。
李士朗这么直白的动作,让青衣女子飞红满面,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晶光璀璨,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动之极,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清秀,嘴角边似笑非笑。
李士朗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上的美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天灵显然被青衣女子所说服,走近到李士朗,捏着小拳头,做凶狠状,道:“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匹夫置气,下次要让我碰到你,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说到做到。哼——”
被一个黄毛丫头威胁,这可是生平头一回,李士朗好笑的摇摇头,一个小姑娘,还没长大,能明白什么。
“风度”公子和“智慧”公子见那天灵要走,撕开伪装的面皮,走到唐悦容跟前,深深一躬,用他们那自以为很有磁性的声音道:“这位小姐,可否请教芳名,在下黄天赐(叶克韩)这厢有礼了。”
唐悦容被这两个面皮公子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李士朗的身后,不敢露头。
奶奶的,这两个狗屁公子太他妈的不是人了,连老子的妞儿都敢调戏,随即皮笑肉不笑道:“两位公子,你们要是发春了,可以找窑子里的姐儿或者自家豢养的母狗来泻火,别在这儿没事找抽。”
“你个乡巴佬——”那“智慧”公子怒火冲天,冲上来,握拳朝李士朗脸上打去,李士朗伸出挡住来拳,猛地出手,一拳打在“智慧”公子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狂涌。
“没两下子还敢学打架,下次打架记得带几个奴才。活该——”李士朗不屑道。
“风度”公子马上拉住“智慧”公子,劝道:“我们都是斯文人,算了,黄兄——”
那黄兄捏着鼻子吼道:“刚才我冲上去,怎么没见你拉着我呀?我看你是纯心让我挨打。”
那“风度”公子很是尴尬,他当时是想让这黄兄上去揍李士朗一顿,出出这口恶气,把李士朗打趴下了,然后自己再去给两脚,也好让自己在这三个美人面前长长脸,没想到这黄兄这么不经打,李士朗一拳就让他见红了。
那天灵看到黄兄挨揍,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挺高兴的,青衣女子也是嘴角含笑,只递给黄兄一个手帕擦鼻血。
那黄兄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李士朗道:“我是有涵养的人,不屑跟你这莽夫动手,你等着,我总会让你哭鼻子求饶的时候。”
“风度”公子也附和道:“小子,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说出来不吓死你,我们是——”
“叶克韩,打不过别人把自己的老子搬出来算什么男人呀,有种你们私下解决。”黄衣女子天灵露出厌恶的表情,不过这话李士朗喜欢听。
那“风度”公子叶克韩连连称是,满脸媚笑,极力在天灵面前装的有风度。
天灵招招手,跨上马,道:“我们走——”还不忘对李士朗道:“小子,记得我说的话。哼——”
这丫头也太小家子气了,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不可理喻。
叶克韩也狠狠瞪了李士朗一眼,小声恐吓道:“小子,你等着——我早晚会报仇的。”
李士朗比了比自己的拳头,叶克韩连忙跨上马去追那天灵了。
李士朗在后面大喊道:“青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呀——哈哈!”
路上看热闹的行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担心的,有敬佩,有好笑,还有幸灾乐祸的,李士朗也想知道这两男两女是什么来历。
他拉住一个看热闹书生模样的人,问道:“老兄,刚才那四人什么来历。”
那书生一脸惊讶,又是惋惜又是赞赏,偷偷地道:“那黄衣女子是当今郡主,刁蛮任性,睚眦必报,人送外号‘夜叉郡主’,那青衣女子是朝廷武显左将军的侄女。”
李士朗没想到这两个丫头来头这么大,但也不后悔,反正是得罪了,也改变不了,又问道:“那两个狗屁公子是她们家的奴才吗?”
书生瞪大眼睛,简直不相信李士朗所说,规劝道:“公子,你赶快逃命吧,那两位公子更是得罪不的。”
“比那两个丫头还有来历?还有背景?”
“来头大着了,那叶克韩公子是当朝太师的孙儿,你打得那个公子更是不得了,他是——是——”
“是谁呀,难道还是当朝太子吗?”李士朗不以为意,奶奶的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打了也是该打。
书生长舒一口气,道:“你说的差不多啦!”
“日!不会真的是当朝太子吧。”李士朗还是吃惊不小。
“他是三王爷黄天赐,兼任吏部尚书!”书生道。
“哎——不是太子就好,管他是酸王爷,还是苦王爷,老子不稀罕。多谢老兄告知。”李士朗抱拳道。
“我劝你还是赶快逃命吧!”书生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唐悦容早已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带着哭腔道:“大哥,都是我不好,害的你把三王爷给打了。“
李士朗安慰道:“没事,那是他该打,谁叫他不识抬举,非礼与你了。”
唐悦容心中一阵幸福,但还是担心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不是去拜访你爷爷的故人。”李士朗可没把打三王爷的事儿放在心上,打都打了,难道还让他打回来不成吗?
唐悦容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大哥我做事向来不后悔,他们要来报复我,我就等着接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打了他一拳,又不是挖了他们家的祖坟。”
唐悦容扑哧一下,这李大哥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乐观,天不怕,地不怕的。
“好啦,我们找个人问一下路,你爷爷让我先拜访的——好像是什么三王爷,日!不会是那个黄天赐吧!”李士朗赶紧把唐楚留的信拿出来。
“呵呵——大哥,我记得,爷爷让你先拜访是另一个三王爷,封号是宁王,叫黄维,不是黄天赐。”唐楚记得清楚提醒道。
“哦——是黄维呀,把我吓一跳!”
路上的人群一阵骚动,有人边跑边喊道:“快,皇上出皇榜了。”
“皇榜?哪里?皇上要嫁公主吗——”
“我想是皇上钦点新科状元——”
“应该是大齐军攻破伪韩国都——”
“不对——一定是皇上又纳哪家女子为妃。”
李士朗也被这皇榜吸引,忍不住想去看两眼,拉着悦容,就朝人流奔涌的地方走去,心想这皇帝老儿又突发什么臆想,折腾天下百姓呀。
在一个空旷的广场,挤满了看皇榜的人,皇榜前有士兵把守着,李士朗来来回回瞅了一遭,老百姓对着皇榜议论纷纷。
李士朗一把分开人群,拉着唐悦容,大声道:“借过了,借过了。”
李士朗一米八三的个头在古时算的上巨人了,轻而易举的拨开人群,朝前面挤去。
到了前面,看到人们对皇榜指指点点,李士朗小声读着上面的内容——兹我朝开国四百余年,各代君王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唯朕无能,以致所失半壁江山仍在贼子之手,朕每每想起都彻夜难眠,心思惶恐,今逆朝集百万大军,企图覆灭我皇家正统,天理不容,朕亦思绪良久,欲与逆朝决一死战,恢复我华夏天威,扬我天朝正气。然逆朝贼军十万余人五日前突袭皇城脚下,威胁江山社稷,朕欲除之后患,为民解祸,还京城百姓以安定,但我朝猛将勇卒皆已上前线抗贼,京城之内无将可用,朕心甚忧,今与朝内栋梁商讨,可天下之内征召可用之将为朝所用,若有大将之才者皆可揭榜,七日之内若破围城贼军,可官拜极品,位登高堂。然,七日之内贼军不破,揭榜者则按欺君犯上,大逆不道之罪论处,殃及十族,望天下有才之人慎思慎虑,钦此!
靠,难道当皇上的都不要脸吗?明明是担心伪韩军攻克皇城,自己的老窝不保,性命堪忧,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超级鄙视这狗屁无能皇帝。
但李士朗转念一想,有搞头,他松开唐悦容的手,走上前去,拨开官兵,撕掉那皇榜,拿在手里。
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人,大喝一声:“你干嘛?不想活了!”
李士朗摇了摇皇榜道:“揭皇榜——应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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