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装束,是天王庙的道人,二贼也有些发愣,只道是事情败露。做贼心虚,小白狐当先喊道:“呔,休要坏你家爷爷好事,想要命的赶紧滚”
“赶紧滚”
二贼在腰间一摸,两柄软剑出现在两人手中。对着三个道士做好战斗准备。
“师兄,地上倒的是马家夫人和小姐公子”一个道士说道。
“恩,这些年来天王庙倒是收了马家许多香资,倒是该显些报应了”那年长的道士说完,一抖袍袖,一道黄光一闪而出,在两个贼项间一绕,两个脑袋不可思议的飞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小白狐看到自己没头的身子,还张嘴说了句话,然后两颗人头落地,那腔子居然没有一滴血,只是上面有些白霜,三十丈之外,在松树上蹲着的鼎爷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好厉害的道士啊!”那黄光不过一闪就被收回,两颗脑袋就掉了,鼎爷暗讨,如果道士偷袭之下,自己也是难逃一命啊!看来这就是姬无尘所说的御剑术,当日那小辣椒韩秋雨也用过,倒是没有这道士犀利。鼎爷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趴在树上观看。
“我把马家人送走,你们赶紧布下旗阵,镇压尸气”那位大师兄手中比划了几下,往地上打出一道黄光,平地起了一阵旋风,眼见着,马家人被一股昏黄的土气裹着送下了山坡。
“这也是土遁?”鼎爷凭借从姬无尘和小地仙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掌握的少的可怜的修真知识琢磨道。心里则是非常羡慕那道士的手段,眼看着马家七八口人被送到山下的道路之上,那团黄土形成的狂风才消失。那道士收了法,大步朝东边走去。另外两个倒是正围着一处破败的坟茔安插一支支红色的小旗,小旗七寸来长,上面画满金色符文,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鼎爷所处位置很高,远远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谁知道,这三个道士看到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鼎爷现在不用观气之术,都可以看到,那旗镇中央的破败坟茔正往外冒着一股黑气,这黑气是非诡异,足有碗口粗细,直挺挺的如同一根柱子,不过在上升到三丈高的地方似乎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再也升不上去了,好像有一个罩子扣在了上面,黑烟向下滑落。这黑烟冒的又快又急,黑快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半球,那盘坐在地的两个道士,身子微微发抖,好像在抗拒什么压力一样。
老道士也是一脸的凝重,突然坐在地上的那个道士喊道:“师兄,这尸气太厉害了,我要顶不住了”
“定山符,疾!”老道士打出八道黄光,八张黄纸符咒落在阵旗之上,原本拔出一寸的小旗,又被压入地下。
“这不是尸气,是鬼气”那道士变色道。这时山坡的上空已经变得昏暗一片,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
“真他妈怪了,刚才明明是艳阳高照,啥时候天昏地暗了”鼎爷后背嗖嗖往外冒凉气,虽然已经步入先天,但对于这未知事物还是有些恐惧。这鬼气在旗阵内钻不出来,从其他地方往外冒,很快遮蔽了天空。
“什么鬼气,这么厉害——呀,阵旗又动了”道士恐惧的看着阵旗一点点往外拔。
“怕是几百年的厉鬼,居然敢顶着阳火往上钻,一旦出来,只怕百里内的人畜都要遭殃,师傅怎么还不回来啊?”道士急得直跺脚。
趴在松树上的鼎爷也在不断咒骂自己,流年不利,怎么一出血魂关,接二连三的碰上如此倒霉的事情,鬼鬼怪怪的都冒出来了,出门怎么没看黄历啊!鼎爷正在心里咒骂呢,背后的喋血宝刀仓啷一声,出来半寸多长,鼎爷心中恐惧,以为遭了暗算,飞身跳下树来。
“怎么回事?”鼎爷四下张望,人影没有一个,只是感觉四下的阴森鬼气,不断往自己头顶汇集,当真是吓得头皮发麻。
“娘的,咋回事?”鼎爷往前走了五步,又往后退了三步,阴气居然跟着他走,鼎爷一回头正看到,这阴气汇集到一处钻入刀鞘之中。鼎爷头一次碰到如此邪门的事情,心里也是没底,赶紧摘下喋血宝刀,眼见着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阴气,涌入刀鞘之中。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鼎爷我还是赶紧走吧”陈鼎天自问现在还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赶紧悄悄下山,正在镇压厉鬼的三个道士,眼看着天空中浓郁的阴气向一处汇集,最终目标落到,一个双手捧刀的男子身上。只看到一个带着斗笠的侧影,年岁应该不大。
“师兄,那位是何方高人,漫天的鬼气居然被他收了”道士满脸的钦佩,此刻天空已经恢复晴朗,旗镇内的鬼气好像老鼠碰到猫,迅速钻入地下。老道士趁机打出几道符咒,那破败的坟茔重新合拢。老道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无量天尊,可能是位游历的高人,不屑于吾等会面。这鬼气被那位高人收走了大半,这厉鬼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出来了,等师父回来再重新镇压好了”老道士望着越行越远的鼎爷,脸上出现一丝没落之色,不禁感叹自己自幼出家修行,十岁拜大方真人为师,学道四十载如今不过筑基期而已,大白天都对付不了一个厉鬼,真是惭愧啊,惭愧!
鼎爷撒丫子往山下跑,哪知道老道士的想法,终于没有鬼气追了,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山坡那边,上边碧空如洗,下边青松翠柏,哪里有半分阴森的样子。真是见鬼了,鼎爷顺路往回走,正看到马氏一家躺在路边,依旧昏迷。
“这昏迷时间长了也不好,我来救一救吧”鼎爷把腰间的水囊取下来,喝了一口,‘噗噗——’的喷在几人脸上,马金莲低吟一声,率先苏醒,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眼前带斗笠的男子。那一抹阳光般的微笑让马金莲清醒过来。
“可是壮士相救?”
“举手之劳,姑娘快把家人扶起吧”鼎爷无耻的充当起救命恩人角色,看着一个个哼哼唧唧的马家人被金莲扶起,心头不禁一荡,这马金莲好棒的身材啊,前凸后翘的,小腰盈盈一握。当真是二八佳人体如酥啊,妙哉!比那个小辣椒还要俏一分,这也不怪鼎爷,以前在地球见惯了花花世界,如今在军营憋屈了八年,就是看到母猪也赛貂蝉啊,何况是真正的美女马金莲。
马氏一家惊讶的看着四周,根本不知道为何到了山下的道路之上,记得刚才不是在给丈夫烧纸吗?
“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啊?”马氏一脸惊恐的搂着儿子。
“娘,我们被宵小设计中了迷香,多亏这位壮士相救。若不然,我们孤儿寡母只怕不在人世了”马金莲心有戚戚焉。
“哎呀,快给恩公叩头”马氏等人纷纷跪倒,鼎爷赶忙搀扶。一脸欺世盗名的微笑让马氏感激涕零,马金莲更是双颊红晕,因为,方才恩公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不禁让金莲心跳加快。
“恩公可是将那两个贼人都打跑了”马金莲眼中现出一股杀气,恢复巾帼英雄本色。
“姑娘不必担心,那贼人不会再来了”
“恩公可是杀死了他们”
鼎爷哼哈的答应,揽下了救人之功,一点也不脸红,因为即便那老道不出手,鼎爷也会出手,要不然就不会跟踪二贼了,功劳揽到身上无可厚非。
马氏邀请鼎爷去马家庄,鼎爷推辞了一番,不过实在盛情难却,何况马金莲时不时的含情脉脉让鼎爷心猿意马,身子发飘。
“好吧,送佛送到西,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就再帮他们一下下好了”鼎爷在回去的路上,把马金莲叫到一边,马金莲羞不可仰,丫鬟婆子的眼神也是古古怪怪。
“什么事啊,鼎爷我又不偷人,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鼎爷不满的瞪了一个小丫鬟一眼。
“壮士有何指教?”马金莲羞羞答答的问道。心里则是在合计,要是这位陈壮士身家清白,我倒是乐意以身相许,最好能入赘到我们家,这样就不用怕那些宵小之辈了。
“马小姐,我是在半路上听到两个贼人谈话,欲加害于你才跟过来的”
“啊,有预谋的贼人?”马金莲惊讶道。
“当然是有预谋的,我听他们讲,好像马家庄一个叫什么马本山的家伙勾搭他们来的,还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们三百两银子——”
“马本山,好个狼子野心的畜生,他盖房子置地,娶媳妇都是我爹爹掏的银子,现在居然勾引外人加害我们,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马金莲睚眦欲裂,气的眼冒杀气。
“气大伤身,马小姐提防着点就好”鼎爷在一旁好言安慰,这小娘子生气也蛮漂的。
马金莲低头不语,咬着银牙,好像下了重大决定一样,毅然扬起小脸说道:“陈壮士家乡何处,上可有二老,下可有弟妹?”
查户口?不是要以身相许吧?鼎爷长叹一声道:“祖籍血魂关外陈家村,纪昌十五年鞑靼人屠了村,全村三百一十二口只剩下我一个,从军八年归来,现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太好了!”马金莲喜道。
“什么?”鼎爷惊呼,这马金莲难道是个冷血屠夫,全村被杀,孑然一身,她说太好了。
“不是——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节哀顺变,我——那个——”马金莲语无伦次,满脸通红,长吸一口气断然道:“我的意思是,现在陈壮士了无牵挂,不如来我们马家庄。”
“去你们马家庄?”鼎爷揣着明白装糊涂,看样子马金莲真要以身相许,不过鼎爷又有些犹豫了,虽然鼎爷现在急需美女,但是要是结婚生子,这可是大事,我们还没有谈恋爱,更是不了解彼此,就这么结合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陈壮士救了我们一家,小女子——”
“哎呀,我还有要紧的事情去白马镇,这可不好办啊,我得先走一步了,对了你要是还不安心,可以去天王庙拜那里的主人为师,那可是剑仙一流,定可以保你一家平安,我得走了。”鼎爷临门退缩,不待马金莲回话,撒腿就跑,三拐两拐踪迹不见。马金莲双眼含泪,望着鼎爷消失的方向发呆。
“哎,谁让鼎爷我如此纯情呢,那么漂亮的黄花大姑娘摆在我面前,我居然拒绝了,我他妈的傻了我?”鼎爷一口气跑出十里,回到马家庄的后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犯贱。虽然鼎爷自幼跟随三叔见惯了风月,但毕竟少不更事,这八年在军营成长,虽然是个大男人了,却很少接触女人,如今情窦初开,未免青涩,因此才会进退失据,面对马小姐的表白,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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