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阳光照在木屋上,似乎一切都变得懒散了,暖洋洋的格外清明。鸟儿在树梢鸣叫,显得很悠闲。
长者站在山崖边,脸色无光,任由阳光照在身上,他复杂的心情又怎么能理解呢,他想到了十七年前的那场大战,至今都让人不寒而栗。十七年后的今天,却是告诉真相给后人的一个最佳时机啊,真是天意弄人啊!难道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吗?
十七年这么快就到了,就像流水般,在身边悄悄流淌,自己却全然不在意,只有当岁月来警告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么荒唐,才知道原来时间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忽略了而已。
林儿醒过来,发现父亲不在床边,看看墙上的剑还在,看剑这似乎成了他每天醒来必做的一件事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知道那把剑好像和他格外投缘,感到特别亲切。
“爹,在想什么?”林儿也走到山崖边,看着父亲有些渐渐消瘦的身影,有些不忍,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而今看到父亲这样,就算是昨日未明白的事也不愿意多想了。只想和父亲慢慢度过剩下的年华。
林儿看到父亲那凌乱的头发和那黑黑的眼圈,才知道父亲竟一夜未睡,更是不忍了。
“林儿,去准备些野味,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为你庆祝庆祝。”长者只是望着远方缓缓地说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韩林(主角名字。这样描写方便些)才恍然大悟:“是哦,爹,每年都要你提醒,呵呵,我这就去。”韩林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至少把刚才的不安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能把自己的生日忘记的,也怕只有他了。
长者这才缓过身来,对韩林若有所思地说道:“林儿,多准备些,今天有些客人要来。”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般。
韩林楞了楞,但也没说什么,道这几天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要不爹这几天也不会这么反常,老是在山崖边望着远方,而且每次都是那么久,叫他也不应,病也发作的多了,况且两个人一直住在这,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什么客人来过,这时在自己的生日说有客人要来,也难怪会惊奇了,韩林只是答应了声,便高高兴兴地去做饭去了。长者望着韩林的背影,心中真不是个滋味。
韩林知道,父亲要见地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能让父亲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还是头一次,韩林都期待神秘人的到来了。
当把饭菜做好后,已过了一段时间了,韩林推开门走出去,当看到父亲那边,微微一楞。
“爹!”韩林慌了,父亲旁边多了两个人,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位老者,两人的服饰看起来很特别,但大致看来男女的衣饰都是差不多的,女的年龄和父亲差不多,而且还是很惊艳的那种,现在韩林并不关心这些,因为他看到那个女的手上拿着一把长长的剑,剑的一头正插在父亲的身上,鲜血正缓缓地滴下,是那么宁静。那么安详。
韩林眼角流下了泪,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今天很有可能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他慌了下,摔倒在地上,又爬起来,他从未觉得自己离父亲这么远过。
那两人脸上显然更是疑惑了起来:此刻怎么还有人?而且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死我爹爹!”韩林几乎是用嘶哑的声音朝这两位不速之客嚷着。
女的抽出了剑,一言不发,站在旁边,脸上面无表情,似乎一切都是不在乎的样子,反而还很高兴般,旁边的老者只是端详起韩林来。
“林儿,不要无理……他们都是客人”此时竟然还未他们辩护!
“晓光!不要在这假惺惺了,当年你杀害我门下多少弟子!现在就是你死一百次,一万次都不能解恨!”女的此刻显得很激动,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是如何,看样式还想拿起剑继续斩杀一般。
“胡说!什么晓光!我爹叫韩天河!我不许你杀害我父亲!”韩林更激动了,怒视着女人,但立刻又关系起父亲的伤势来,当看到父亲那苍白的脸时,他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更是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上沾到父亲的血时,哭了出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在乎了。
“林儿,不要哭了,一个男孩子哭什么,不要怪他们,我是自愿的,他们是来的客人。”
“爹!你说什么啊!他们把你害成这样啊,放心,爹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韩林急忙辩护道。哭着把身上的一块布撕下来去擦掉父亲身上那鲜红的血迹,可是毕竟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哪位老者走过来,注视着韩林,脸色凝重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韩林并不知道身后的他,要是他知道身后有一位白发的老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时还不知道会认为什么了呢。
看见韩林如此这般,韩天河心有不忍地用手抚摸着韩林,脸上却浮现着久违的笑容,这让翰林更是担心不以,更是觉得父亲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两人弄得神志不清了,顿时怒火中烧,拿出身上的匕首就向两人刺去!
韩林本以为二人会躲闪,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但没躲开,还神情自若般,从小便在山上长大的韩林如何知道这两人便是蓬莱山上的两位有名的人,在当年的大战中能活着下来的却少之又少,而两人却是如今便是蓬莱仙山上掌门的师兄师妹。江湖上谁会不知道他们的大名!
可此刻韩林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现在充斥在他脑中的就只有愤怒!只有报酬!
韩林毕竟没有经历过江湖上的厮杀,根本豪无经验,只是拿着匕首便刺,转眼间,老者似乎发现了韩林手中的匕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便闪身过去,身法如此之快,竟没有看见他移动便站在了韩林面前,一手抓住韩林的手,另外一只手便立刻夺走了韩林手中的匕首!然后一掌推开韩林,韩林后退了几步,有些茫然,又有些心有不甘。但面对如此身法,不是高手是不能达到的,可韩林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身手在他多年后也自认为他低级了些,现在暂且不谈,那是以后的事了。
老者用手打量着这把匕首,有些惊讶。随即便正色道:“小娃娃,你的匕首是如何而来,你和晓光有什么关系?”老者此时换作了一脸和蔼,竟让韩林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快把匕首还给我!”韩林不能拿老者怎么样,他知道自己和他的力量悬殊,不能贸然行动。只是他还担心父亲的伤势,立刻想到了父亲,可是当他把头转向父亲时,却让他又惊又喜!
他看到父亲竟然一手撑着地面,正慢慢地站了起来!血液也早已经不流了,除了身上的一点红色血迹外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唯一让韩林有点顾虑的便是父亲脸上那痛苦的表情还是存在的,似乎没起来一点便花费了他大量了精力一般。
“爹!”
“晓光,你!”
几乎是三人同时惊呼了起来,这样的结果却是让人欢喜,当然也让两位不速之客有点郁闷了。
韩林急忙跑过去扶住了,韩天河也只是默默的微笑着望着韩林,并没有说什么,就是告诉他:我没事了。
“爹,你的伤,怎么?……”韩天河摆了下身子,示意韩林不要说话,韩林也是乖乖的站在一旁,毕竟什么只有父亲的伤势最重要,而此刻竟奇迹般的站乐乐起来,他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晓光,你……”老者担心的表情还是有些显露了些。
“师兄,师妹,这十七年来可好?”韩天河缓缓地问道,这让韩林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脸的茫然,也有不自然。
“师兄,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难道真的只有一死你才能原谅我吗?哼!恐怕以你二人之力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吧?你心里很清楚!”两人脸色由些不安变得无可奈何起来,的确,以他们二人之力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晓光,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吗!”那位女子几乎是叫了起来,又怕对方对自己有什么举动,于是把剑也摆出了架势,时刻戒备着,韩天河看着他,心中有些悲凉,他们以前何尝不是生活在一起,还一起练剑,一起渡过了多少个岁月,可是有一天,一切都便了,来得是那么突然,就像花儿凋谢般,一切就在眼中,却没有办法改变,只能默默地望着,任由心中的泪缓缓流淌在全身,一辈子都刻骨铭心!
“师妹,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过脾气暴躁的毛病啊,这般如何才能成大事呢?
“住口!谁是你师妹!你不过是妖界的奸细!人妖殊途,怎能相提并论!”那位女子随即便挣口道,似乎对师妹这个字眼很敏锐一般。
妖?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久久回荡在韩林的脑中,他们说父亲是妖?怎么可能?!父亲是比常人不一般,可是他以前都没怎么在意过,而此刻竟然说从小陪伴自己的父亲,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妖,这怎么能让韩林忍受?但看见这两人的样子又不像是说慌一般,这让韩林一下子茫然了起来,刚才父亲的确是被剑刺中,但现在……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随即便消失不剑了,我怎么能怀疑自己的父亲!于是对着那边的女人不满道:“你才是妖!你们差点害死了我父亲,又诬陷他,你们怎么能那么狠心!”脸上有些抽动着,像有意上前拼一翻的架势,但却被韩天河拦了下来。
“父亲,你……”
“林儿,听爹的话,这件事与你无关,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为我报仇,知道吗?我知道你心里的疑惑,可是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吗?”韩天河有些严肃般地说着,这让韩林亦感到更加奇怪了,心中的担心也多了几分。
“林儿,听爹的话,快进屋去,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韩天河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突如其来的二人,韩林从未见过父亲这般,不免有些担心,当看到父亲那样时,他从未感到过父亲在自己心目中是那么陌生,好像雾里看花般,既熟悉,有让人琢磨不透,即使在父亲受病痛的折磨时也是坦然对他笑笑,也没有让他感到过不安,而现在这样的场面,让韩林隐约感到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还有一种和自己有关的感觉。
“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理他们,我们走吧!你们两人人快走,我爹不想见你们,你们……”话还未说完,韩天河便转过身来:“林儿,爹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虽不是责罚,但韩林心中在流泪,这让他感到有一些心理上的空虚与不安,看着那两人满不在乎的样子,再看看父亲那从未见过的可怕表情,只得乖乖地转身,还有些不舍般,也有担心。当他想再次转过身来劝劝父亲时的那一瞬间,只感觉有一个黑影向他扑了过来,他一下子慌了神,感到背上有些麻木般的疼痛,渐渐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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