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强轻易的躲过了两把飞刀,林岳叫了声好,双手又从腰间分别抽出两把飞刀扣在手中,沉声说道:“石兄弟,这次一共四把刀,可不比前面的两把刀,兄弟你要留神了!”说完,双手一先一后挥出四把飞刀。
在场所有人中,眼力好的,也只能模糊的看见四把飞刀两前两后,似缓实疾的飞向石强。看那去势,前面两把飞刀一取石强的咽喉,一取眉心;后面两把飞刀,一取左胸,一取右腹。哪知道,后面两把飞刀突然加速,赶上了前面两把飞刀,四把飞刀在同一时间飞临石强的身躯。好个石强,临危不乱,就地一个铁板桥,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仰,右脚脚尖准确无比的踢中袭向他右腹的那把飞刀,改变了飞行的轨迹,射向房顶。另外三把飞刀则险之又险的擦着石强的肚皮飞过,同先前两把飞刀一样的没入墙体。
这些说来嫌慢,实则都发生在一瞬间,端的是凶险万分,石强若是有半点的犹豫或是判断失误,恐怕都得吃了大亏。尤其让石强没有想到的是,那飞刀在半途中居然会加快速度,让人防不慎防。赌徒们更是看的如痴如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眼睛都瞪得老大,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某个精彩片段。
林岳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这石强的反应之快,身手之敏捷,大大超出了林岳的想象。当下,林岳双手抽出最后六把飞刀,沉重的说:“石兄弟果然好身手!只不过这最后六把飞刀,凝聚了我生平所学的精髓,希望石兄弟留个神,看好了!”
其实不用林岳交代,石强心中也不敢又半分大意,紧紧盯着林岳的双手,点了点头,再不敢又任何分心,调整好呼吸,全神戒备。
林岳前两次出刀,都只是动手,而这次则全身都动了起来。只见林岳原地一个旋转,双手借助旋转之力迅速挥出六把飞刀,带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六把飞刀在空中排成一字型直线飞行,到了半路,六把飞刀纷纷划出道道美妙的弧形,间距变为三十多公分,上下各三把飞刀,形成一个横着写的日字型刀阵。这六把飞刀能有这样的变化,当真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着实佩服林岳手法之巧妙。
然而,最让众人吃惊的是,就在尖啸声响起之后,场中两人已经起了变化。只见石强侧着身体对着林岳,右臂平举在半空中,口中居然还咬着把飞刀;而林岳却发出一声闷哼,身形一矮,左膝已经跪倒在地。林岳表情很难看,水珠般的汗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一道鲜血顺着林岳的左腿流了下来,很快就将地面染红一大片。
赌徒们都呆住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因为这番变化是在太快了,没有人的眼力可以将这番变化看清楚。原来,石强在飞刀临体的时候,出自本能的一转身,躲开了身前左边的两排四把飞刀。同一时间,石强一张嘴用钢牙咬住右上方的一把飞刀,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右下方的一把飞刀,借着转身之势,有样学样的将飞刀射向林岳的左腿.林岳没有想到石强会有这么一手,刚刚站稳身形,飞刀已经到了跟前,来不及反应之下,林岳左腿当场被射个正着。
林江见哥哥受伤,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哥哥在他的心目中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居然伤在了自己的飞刀之下。好半晌,林江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哥!”抢身前去要将林岳扶起来,却被林岳一把推开。林岳咬着牙齿,强忍腿部的剧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往石强身边走去。
赌徒们这才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石强取下口中的飞刀,只觉得整张嘴夺酸的,有些发痛。暗笑好在自己的牙齿比较坚固,要不然现在可真的是要满地找牙了。
林岳林岳踉踉跄跄的来到石强身前。林江也默默的跟在林岳身边,力聚全身,生怕石强再为难自家兄弟,却不料林岳一伸手,拉着林江一起跪倒在地。在石强和赌徒们的惊讶中,林岳又拽着林江一躬身,喊道:“林岳林江拜见大哥!”林江忙也跟着小声说:“林江拜见大哥!”
石强连忙去扶林江林岳两兄弟,口中连说:“兄弟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林家两兄弟这才站起来。
石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问道:“林兄弟的伤要紧么?先处理一下伤口吧。真是对不住,一时手痒伤了兄弟。”
林岳对石强是真的心服口服了,自己连出十二把飞刀,用尽生平所学,不但不能伤到石强一分一毫,自己反倒伤在飞刀之下,林岳对石强的反应和身手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输了,林岳也没有打算耍赖,要兑现之前的赌约。见石强发问,林岳恭敬的回答道:“谢谢大哥关心。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倒是在大哥面前现丑了,惹大哥笑话了!”
石强并不觉得林岳输了就能说明什么。要知道,像林岳这样的杀手,精通的应该是暗杀,像今夜这样面对面的叫阵,本来就不是林岳的强项。如果换在平时,由林岳来暗杀石强,石强自认是难逃一死的。石强见林家兄弟愿意兑现赌约,奉自己为大哥,心里真的是高兴至极。心里更是敬重林家兄弟重然诺,讲信用,没想到黑道上也有这样的铮铮汉子!石强不知道的是,他今夜收下的这两个小弟,在今后的日子里给他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却也给石强的计划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两兄弟后来成为了石强的两员大将。
“林兄弟,这把飞刀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吧!”石强晃晃手中的飞刀,一边对林岳说:“走,咱们兄弟三个先到我的住处,咱们再好好亲近亲近。”
林岳林江自然不会有意见。石强和林江扶起林岳,在赌徒们的目送下,走出小楼。三人这一走,赌场顿时又嘈杂起来,赌徒们纷纷议论这刚才的一波三折。只因这番波折,石强的名号在一夜之间响彻了整个临海市黑道,为临海市黑道留下了一个美丽的传奇故事,也个临海市黑道增添了一分茶后谈资。
半路上,石强顺便买了纱布绑带和消毒小水。三人来到石强住的小院子中,帮林岳拔出飞刀,处理好伤口消了毒,又用纱布绑带包扎好。林岳又坚持着和石强定下名分称呼。石强推辞不过,也就依了林江兄弟。林岳比石强长一岁,林江则只比石强小两个月。从今往后,林家兄弟称石强为强哥;石强则分别称两兄弟为阿大阿二。
一番谈话之后,石强才知道,这林家两兄弟出生很是可叹。林家两兄弟很小的时候便被人口贩子从家里拐带出来,买给了一个杂耍戏班子。当时林岳才六岁,林江五岁。两兄弟在杂耍班子里的日子很苦,林岳开始的时候被强逼着做活动飞刀把子,后来就开始学着玩飞刀;林江则学些长拳天桥把势什么的。两兄弟很有天分,尤其是林岳,刻苦练习之下,竟然将飞刀绝技练的出神入化;林江也因为天生力气大,渐渐的也学了一身本事。两兄弟痛恨杂耍班子老板对他们的压迫,在林岳十六岁那年,两兄弟在一个夜里,暗杀了杂耍班子老板和两个打手,逃跑了出来。在生活所迫之下,两兄弟渐渐做起了杀手这门生意。
石强自然不能向两兄弟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个独脚大盗,居无定所,四处流窜作案,如今则是到临海市避风头的。
林江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此刻再也忍不住,臼林岳:“哥,你怎么会到赌场去找我呢?你不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么?”
林岳瞪了林江一眼,没好气的说:“哼!你还好意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我们做杀手的,仇家多如牛毛。最忌讳的就是在那样的嘈杂场合出入,也不要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让人掌握了你的行踪。而你呢!每次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番话说的林江唯唯诺诺,不敢再开口,林岳又接着说:“我是有急情要和你商议,才会去赌场找你。正好碰到你那个赌友马刚,他告诉我你在和人赌臂力,很可能会输了做强哥的小弟。所以我赶紧赶到赌场,才会为难了一番强哥,倒是让强哥笑话了。”林岳说到这里,扭头对石强说:“强哥,而今我们兄弟跟了你,你就是我们大哥。有两件事情,还需要大哥拿主意。”
石强点了点头,让林岳接着说。
“今天下午,青衣帮的人来找我,出钱买两个人的人头,每颗人头一百万,有一颗算一颗。”
林江一听哥哥说有生意,来了精神,连忙问:“啊?这么高的价格啊!是谁的人头?”
林岳又瞪了眼林江,面色一肃,对石强说:“猎物就是红灯会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强哥,这两单生意不好做啊,而且后患无穷。我们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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