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最担心的,还是格里的伤势。
玫瑰玛丽的钢针上有毒,而且是能让人瞬间全身麻痹的神经毒素,组织里虽然有最好的军医,但也未必能保得住格里的性命。
我找到一个加油站,用公共电话联系到艾丽斯,让她第一时间把格里送到华盛顿的格林大街奥利卡的私人诊所里。
奥利卡是赤翼的军医,他的私人诊所里有着最先进的医疗器材。曾经在训练时受伤无数的我们是他的老常客了。
我分别通知了蕾娜和凯恩他们,让他们先在纽约找一个人多的地方作为临时据点,等候格里和艾丽斯的消息。
我来到了华盛顿,找到了奥利卡询问他关于格里的情况。
“这种神经毒素会破坏人体的脑细胞,还好及时抑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不然格里下半辈子会成为植物人了。”
“奥利卡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他。只要他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望着昏迷不醒的格里对奥利卡说道。
“我们没办法完全治好他的左手,目前缺少了一种可以中和毒素的血清蛋白。如果在五天之内没有找到这种血清蛋白,那么格里的左手可能会坏死。”奥利卡很无奈地说道。
“那要怎么找到这种血清蛋白?”
“我只知道这种罕见的CN7X2血清蛋白在镑的圣保罗科学研究中心里有,是以一种南美洲特有的毒蛇提取的。但因为是他们国家最近新研究开发的保护产品,所以不肯卖给我们国家。”奥利卡说道。
“用抢的我也要去圣保罗科学研究中心把这只CN7X2蛋白血清拿回来救格里!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扣除路程上来回的时间,以及我们为格里准备做手术的时间,你只剩两天了。”
“48小时足够了。艾丽斯,马上艘到国际机场。我要在明天日出之前到达镑圣保罗。”
机场里,艾丽斯有点担心地问道:“姐姐,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格里,我一拿到蛋白样本马上赶回来。到时候你还要负责接应我。”
“那姐姐你多加小心。两天后我会在这里等你。有事的话随时跟我们联系。”
“你也要随时向我汇报格里的情况,信息发到我的移动邮箱里,不定时我会用手提电话看。”
我心情沉重地登上了飞往镑的飞机。飞机上,我一直看着窗外,心里酸酸的,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而期待又是那么的漫长。
忽然,飞机的警报信号响了起来,有人在机舱里喊了一句:“劫机了!”然后传来了一声枪声,所有乘客都吓得不知所措。
飞机的广播器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辆飞机已经给我们控制了,只要大家合作。我绝对不会为难大家。只是我们需要这辆飞机载我们去委内瑞拉。”
我看到有两个拿着枪的家伙走进了机舱,指着所有吓得哇哇乱叫的乘客让他们安静。有一个中年的男人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过去和他们搏斗,那两个家伙毫不客气地朝他的胸口开了两枪,中年男人倒在了血泊当中。乘客们又吓得骚动起来。
“全部坐在原位,扣好你们的安全带。谁敢不合作的话,就是这个下场。”其中一个持枪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另外一个拿出对讲机说道:“头儿,我们已经顺利控制了机舱了。”
那边回复道:“很好,我们这边也顺利地控制了驾驶室了。你们俩看好人质,白熊去货仓和厕所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他们至少有四五个人,两个在机舱,两个在驾驶室。如果让他们劫机成功的话,我就肯定不可能在指定时间到达圣保罗拿到血清蛋白了。
我看看时间,还剩40小时。
这时,又有一个拿着枪的家伙出现在机舱里。他对两个同伙说道:“周围看过了,没有人。”
“那你帮我看好人质,我上一下厕所。”其中一个家伙把枪递给了“白熊”。
机会来了。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举起了手,说道:“先生,我肚子痛,可不可以让我上一下洗手间?”
白熊端着枪恶狠狠地走到我的座位前,打量了我一下,说道:“不许耍花样,站起来。”
我解开安全带,慢慢地站了起来,白熊用枪顶住我的下巴慢慢往下移,我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求求你,先生……不要……”
枪口掠过了我的脖子,停留在了我的小腹上。
那个叫白熊的色咪咪地对我说道:“肚子痛是吧?我陪你去厕所。走!”
走到厕所门前,他刚才进去的那个同伙正好出来了,看了我们一眼,问道:“这是要干嘛?”
“嘿嘿,这位美丽的小姐说要上厕所,我就陪着她来了。头儿说过要善待人质嘛。”
那家伙一听就明白白熊的意图了,笑着说道:“那你快点,完事后让我也进去‘善待’一下人质。”
白熊把其中一把MP5冲锋枪递给了他的同伙,只拿着一把手枪指着我进了厕所。
厕所里面空间很小,除了一个自动抽水马桶之外,就只有一个洗脸池了。他一进去就用枪指着我要求我脱下衣服。
我装作很不情愿地慢慢脱掉外套,就在把衣服扔到地面地那瞬间,我一手拿起放在洗手池上的玻璃杯子猛砸向他的脑袋,玻璃碎片插得他满脸都是。
白熊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蒙了,还没来得及惨叫,脖子已经被一支硬胶制的牙刷柄贯穿了。
我一手缴了他的枪,一手扶着他在窄小的空间里让他慢慢地坐在了抽水马桶的盖子上。看着他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两眼翻白断气了,我才在洗手池上把手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门外等候的家伙估计不耐烦了,敲门催促道:“快点,你好了没?”
我把枪藏在腰间,若无其事地打开了厕所的门。用身子挡住了坐在抽水马桶上死去的白熊站在了门口。
那同伙觉得有点古怪,用枪指着我问道:“他呢?”
我指指身后,说道:“在方便。”
就在他的同伙探出身子看的一瞬间,我一把扯住他衣后领,把他拽进了窄小的厕所里,直接拽着他的头撞在了洗手池的边缘上。另外一只手把戒指的钢丝拉出来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两圈。
我背对着他把钢丝一收紧,整个人一弯身,把他背对背地扛了起来。那家伙被勒得手脚乱动。挣扎了一会,没动静了。我才把他放了下来。
在机舱里挟持人质的那个家伙估计听到了厕所里的声音,就拿着枪走过来,边走边大声地问道:“白熊,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我拔出枪,从厕所了忽然闪身出去一枪打中了他的前额。脑浆从他的后脑喷了出去,吓得乘客们又哇哇乱叫起来。
我走出来后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从地上捡起他的对讲机,听到那边问道:“怎么有枪声?发生什么情况?”
“你来客舱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对那边说道。
他们的头儿一听到是个陌生的女人声,知道出事了。又对我威胁道:“机长在我们手里,我们在驾驶室里安放了炸弹,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把炸弹引爆。”
“我想见一见你们的老大,谈一下交易和条件。”
对话机那边估计我只是个女的,也没什么威胁,就说道:“那你自己一个人来机长室吧,别耍什么花样,我们手上还有4个人质。”
我越过机舱,来到了驾驶舱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门拉开了,我一进去,脑袋就被人用手枪指住了。我举起了双手,看了看舱里的情况。舱里一共有七个人,三个看起来是劫机者。
机长以及另外三个机务人员被两个持枪的匪徒威胁着,在门边拿枪对着我的是一个一米九个头的黑人。
他细细地搜遍了我的全身,把我在之前缴来的手枪拿去了,然后示意让我走到前面去。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徒,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手枪,看起来象是他们老大。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手下怎么样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的手下我全放倒了。”我冷冷地说道。
那家伙一怔,完全没想到一个娇小的女生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又问道:“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按手上这个遥控的按钮,整个飞机都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谈个交易。”
身后的黑人拿着枪从后面指住了我的头,厉声道:“说!什么交易?”
“条件是你们把我送到镑圣保罗,我可以放你们几个一条生路。”我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帕金斯,干掉他!”他们的头儿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我把头一歪,闪开在身后叫“帕金斯”黑人的枪口,一手托住他拿着枪的手肘往前一拉,他的子弹正好打中了前面拿着枪的自己的一个同伙的头。
我灵巧地一个转身,从他的腋下闪到了他的背后,他们的头儿的枪果然响了,但我利用帕金斯高大的身躯为我挡住了前面飞来的子弹。
一看自己的两个伙伴瞬间就互相错手搁倒了,他们的头儿老羞成怒地准备按下炸弹的启动键,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冷不防身后的几个机务人员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
遥控器掉在了地上,我一个翻身冲过去捡了起来,一看,是带有双重装置的定时遥控,定时装置已经在刚才碰撞的时候激活了,电子倒计表上正显示着“29:48”的读数。也就是说,即使不立刻不引爆,炸弹也会在30分钟内爆炸。
我捡起了地上的枪对着他的脑袋喝问道:“炸弹在哪?怎么解除?”
他冷笑道:“这装置一但发动,谁也解除不了了,大家就等着一起下地狱陪我的几个弟兄吧。”
“很好,你先走一步吧。”我不由分说扣动了板机。鲜血溅得他身后的几个机务人员满身都是。
机长也吓了一跳,指着驾驶舱边上一个黑色的箱子对我说道:“炸弹他们安放在这里。”
我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个精密的液体炸弹,计时器显示还有28分钟。
装炸弹箱子的底座被他们固定在驾驶室的地板上了,估计底部还有线路连着底板,一但移动箱子,炸弹也会爆炸。
如果胖子山姆在场的话,估计他只需要半分钟就可以解除危机了。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课堂上所学的东西有限,我没接触过如此复杂线路的炸弹。
我对机长说道:“现在我们位置在哪?”
“已经飞出了美国国境的上空。”
“20分钟内能安全着陆否?”
“附近都是海,没法着陆,回头的话,最近的机场也得30多分钟才赶到。”
“机上有两百多名乘客,估计赶到机场着陆了也没法疏散了。来不及了,帮我准备点工具,现场拆弹吧。”我说道。
机长连同三个机务人员都很惊讶地望着我,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美国联邦密探,你们还发什么呆,赶紧帮我准备铁线钳,螺丝刀,电工刀和一些绝缘胶布。”
“现在我想打个电话,不会对飞行造成太大影响吧?”
“额……好吧,我会小心注意仪器的。”机长很无奈地说道。
我接通了胖子的电话,跟他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这个炸弹的结构,然后请示他该怎么做。
胖子沉吟了半晌,说道:“琳达你听好,一般的炸弹上会有主线和辅导线,只要找出主线截断就可以顺利解除了。刚才你描述的这个炸弹因为属于双重保险装置,我们必须要把它的定时装置拆除。”
我细细地查看了炸弹的定时装置,满头大汗地对胖子吼道:“这装置是密封的,我不会弄。”
胖子安慰我说:“别急,你们那边还有多少时间?”
“16分37秒!你快帮我想办法!”
胖子说道:“琳达你听我说,赶紧找一个类似电子钟表的计时器,把时限调到12小时后,然后再把连接线路和炸弹里的计时装置切换。那么就可以让炸弹在12小时后才引爆。切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除了电源线和感应线之外,还有一条保险线。必须三条线要同时切换,否则炸弹会马上爆炸。”
“知道了。”我挂下电话,让机长给我找一个类似电子钟的东西,机长通过广播,让所有乘客都帮忙提供,终于找来了一个多功能电子钟。
我拆开了钟胆,接上了了三条回路电源线,然后叫了机长过来,递给他一把钳子,说道:“现在整机人包括你自己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你要帮我一起剪断这三条线。我只能同时剪断两边,第三根线就交给你了。”
机长有点紧张,问道:“你是数到3就剪,还是数完3再剪?”
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么婆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数到3就剪,OK?”
我左右手各拿一把钳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念道:“预备,1……2……”
“等等,等等……”机长又紧张地叫停了我。
我发火了,问道:“又怎么了?”
“没,手麻了,现在好了。”机长满头大汗地说道,“来吧。”
我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数道:“1……2……3!”
三根接驳回路线同时被剪断了,定时器闪动了一下,没了电源了。电子钟的12小时计时器倒数开始了。
我松了口气,问机长道:“按原计划飞到圣保罗还要多久?”
“现在改道去的话,估计要6个小时。”
“那你现在就给我按原计划飞到圣保罗,剩下六个小时,足够你们通知疏散乘客,找拆弹专家来了。”
“啊,谢谢你了。联邦密探小姐,要是没有你的话,估计我们全飞机的人都完了。”机长非常感动地对我说道。
我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有秘密任务在身,一抵达圣保罗后我就要马上撤离机场,记得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我,要帮我保密身份。”
“一定一定。”机长万分感谢地回到他的驾驶座上了。
飞机上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我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座位上,连日来的奔波,我几乎没有正式睡过觉。我让空中小姐在着陆前叫醒我,靠着窗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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