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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醉酒
书名：潇洒野蛮人 作者：半邪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4616
“戒指虽然是黄铜的，可是做工很精细，嗯，看这花纹，也很有些年月了。冒充古董的话，那些傻大个肯定分辨不出来，嘿嘿嘿……”
安雅人小腿短，凯索又弱不经风。看着一个个野蛮人先后急奔而过，凯索不由愕然。
“安雅，大家跑那么快干嘛？等跑到了，力气都没了，不输才怪！”
安雅冲他翻了翻白眼，咯咯笑道：“要想耗尽这些大块头的力气，除非让他们不停地跑上三天三夜，三天三夜足够从哈洛加斯跑到扈伊曼的王都了，从这里到山脚广场这么点路程，给他们热身都嫌不够！”
……
二人慢吞吞地走着，身边经过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已能看见远处熊熊的火光，后光背后是巨大无比的阴影，那是野蛮人的圣山——亚瑞特！
凯索在白日里也曾经远远地看见过，亚瑞特终年积雪，她赐予巴布拉人以食物、水源。亚瑞特雪山像是一位母亲一般抚养了一代又一代巴布拉人。山上有远古修筑的神庙，那里有不死的战魂，是所有巴布拉野蛮人心中永远不倒的支柱。在夜里，亚瑞特雪山又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兽，在火光中潜伏着，静静地守护着她的孩子们！
“小安雅，你可来得真迟啊！”小石头显然在怀念去年打赌赢了小丫头的事。他的哥哥巨岩——号称巴布拉最聪明的战士的“聪明之熊”也在安雅手里输得一败涂地。反之，他可是唯一一个打赌赢过安雅的巴布拉人啊，为此他已经高兴了一年多了，“怎么样？今晚还赌吗？”
“小石头呵！嗯哼……”安雅背着小手，绕着巨大的野蛮人走了一圈，“看来你比去年强壮了不少嘛！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脑子有没有变得精明一点！”
小石头正在摆弄着健美的体魄，听安雅如此一说，不由大受打击。闷声道：“这回，我照样赌我们熊部落赢！你敢不敢接啊？”
“别急嘛！”安雅飞快地摇摆着小手，说道：“今年的赌法和上次不一样了啦！哼哼，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熊部落肯定是最后的赢家！”
“哈哈哈，你不敢赌了？大家快来听听，我们的小安雅，哈洛加斯的‘女赌神’，不敢和我赌啦！”
凯索一愣，感情还真有“赌神”这么个神明啊，看来巴布拉人的见闻也不见得比扈伊曼人差多少啊！凯索更坚定了要多看些野史书籍的决心。
安雅生气极了，使劲踩着小石头赤裸的足背，却觉得在踩着一块坚硬的岩石。小石头一定也不在意，只大声地向周围的同伴吆喝，败坏着安雅“女赌神”的声誉。
该死的、头脑简单的蛮子，这次非输死你不可！安雅笑脸气得发白，眼里凶光突现，胆敢如此败坏未来伟大祭司的名声，哼哼，那就让你用一辈子的自由来赎罪吧！
“谁说我不敢赌了！”安雅绷紧小脸，跳到一块大岩石上，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俯瞰众野蛮人小的愉悦，“原先那种赌法，你们难道不觉得单调了一点吗？我的意思是……”
看到在一大群野蛮人包围中讲得绘声绘色的安雅，凯索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让安雅继续做自己的向导看来是没指望了，首先，那堵厚厚的“肉墙”就不是自己这样的体格能够翻越的啊！
“嗨，小子！”粗大的声音简直快把凯索的耳朵震聋了，“恩，那个，你叫那个什么来着，雷山德是你的管家长辈吧？”
巨大的手掌拍得凯索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转头，便看见一张巨大的脸孔。经过几天的适应，凯索对巴布拉人脸上画着的奇奇怪怪的可怖花脸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仍是给这个野蛮人不经意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您是？”
“布温，熊部落的布温！”布温昂首挺胸，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听女儿说过，如此这般向别人介绍自己比较有气势，看见凯索果然被自己的“王八之气”震慑住，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大感满意。
“那个，布温族长。不知道您是否看见了雷伯？我有两天没看见他了！”虽然对布温摆着的奇怪造型感到讶异，凯索仍是恭恭敬敬地。这几天，他从安雅的口里得知正是眼前这位布温族长的女儿——布尔，救了自己一命，这可是救命恩人的父亲啊，更何况他还是一位长辈。对长辈谦恭，这是作为一个贵族最基本的礼节，虽然，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小子，不要担心。雷山德被夸尔凯克那只嗜血狂熊拉去做帮手去了，恐怕要天亮后才能回得来！一大帮子年轻人在夜里上山狩猎，的确实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夸尔凯克那老年人不放心，总怕那些‘青屁股蛋子’出事，就拉了雷山德暗中跟了去。”
凯索点点头表示理解，眼前这位可是巴布拉四部落的首领之一，他让自己放心，那就肯定没问题。野蛮人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大陆传言诚不欺余啊！
凯索正思索着，却被布温拉着在一个大火堆边上坐下来凯索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看见满天火光：巨大的广场，显然是野蛮人经常聚会的地方，长年累月的践踏使土地变得非常坚实，除了中央五堆巨大的超级大火堆，四周还有无数小火堆，火光熊熊，照得整个广场纤毫毕现。
“那边是狼部落的人，疾风之狼是他们的图腾，中间那个是他们的族长格拉图，是狼部落的第一勇士，使用一把叫‘血树残株’的战锤，那是一次格拉图袭击了一个食人魔部落，从食人魔部落的首领手里抢来的战利品。”
“鹤部落的图腾是一只怪鸟，据说是鹤部落第一任族长在梦中得到战神的神谕。细腿、长颈，头顶红冠，全身白羽。族长叫希尔穆特，擅使用长柄武器，是四部落中战斗方式最诡异的一个。”
闪电的雷部落的图腾。你看那个一脸漆黑，脸上有一道白色闪电的就是雷部落的族长——霍勒斯坦。他擅使双手武器，刀、剑、斧、钺无一不精。不过那家伙最是性急，经常吃亏上当，遭人戏弄，但他为人耿直，深受族人拥护。
“呵呵！这三个家伙……”布温看见三为族长对自己举起酒碗，也举碗相对，和三人一一对饮。凯索看见：在布温想自己介绍三位族长的时候，三人也向自己举了酒碗的，可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以为是几位族长在和自己打招呼，也只是友好地向三人点了点头。
浓烈的酒香，刺鼻极了，凯索闻之欲醉。
“小子，你也喝一碗意思意思，他们三人这是同时向你敬酒呢！这可是巴布拉人对待朋友的礼节，喝了这碗酒，也算是半个巴布拉人了，他们会把你当自己人对待的。”布温低声在凯索耳
凯索一闻酒味，便知道这是最烈最粗的“燃血”，雷山德也是对这种酒情有独钟。看着面前斟满的巨大酒碗，大的自己可以用来当头盔戴了，心中叫苦不迭，他可从来就没有喝过这样的烈酒啊！
布温看到凯索还在犹豫，不满地摇头晃脑道：“哎呀，这三个糊涂蛋，这种‘燃血’可不是脆弱的扈伊曼人敢喝的，除了我们巴布拉人，也就只有矮人能喝上几口了！小子，你大可不必理睬他们仨，毕竟这只是巴布拉人的礼节，你不用太在意的！”
“谁说我不敢喝了！”凯索头脑一发热，冲动了，“要不是几位族长相救，凯索这条命早就没了，干……”
“好好好！”看到一大碗‘燃血’被凯索一饮而尽，布温大声叫好，眼中异光一闪而过。
“燃血”本身就醉人，那股子辛辣冲鼻的气味更不是凯索这个只会喝红酒的扈伊曼落魄贵族能够适应得了的。一大碗“燃血”下肚，马上就头重脚轻，不但喉咙刺痛，连肚子也涨了起来。
“小子，好样的！”布温醉眼朦胧，拍着凯索的肩膀说：“老子喜欢你，你赢得了巴布拉人的友谊！先前是小瞧你了，我自罚三碗……”
“大叔，你少喝……喝点，别醉倒了！”凯索艰难地想要保持头脑的一丝清明，“你要是喝醉了，我可扶不动你啊！哈哈……”
“哈哈哈……”周围的人大笑起来，“要灌醉这只大笨熊，恐怕这里的酒还少了点呢。”
“他那是在变着法子想多喝酒呢！”雷部落族长霍勒斯坦大笑着说：“自罚三碗！真是好笑，我们巴布拉人的礼节中科没有这么一条。布温呐，看来你中你女儿的毒不浅啊！”
“去去！”布温笑眯眯地，一点儿也不生气，“各自喝你们的酒！”他看到凯索自然而然地小口抿着酒，显然是醉得更厉害了。
凯索和布温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起来。从达克尼斯大陆的远古历史到扈伊曼和巴布拉各自的风土人情，从不同时代的经典战役到诗书、棋画……。从天黑到夜半，二人就这么喝着。布温是大口大口的喝，凯索是小口小口的饮，二人本来酒量相差极大，可各自喝的量不同，醉得一般厉害。
这中间，上山狩猎的年轻野蛮人也都先后回来了。最后，在勇猛的布尔和聪明之熊巨岩领导下，熊部落以绝对优势数量的猎物赢得了第一项比试的胜利。
雷山德看到凯索和布温喝得高兴，有心要提醒他什么，可凯索早就醉眼朦胧，雷山德朝他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凯索莫名其妙，满脑子疑惑。雷山德无奈，最后也被夸尔凯克拉着灌酒去了。
此刻，布温醉笑着，拍着凯索的肩膀说：“小子，你说人的美丑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凯索摇头晃脑道：“一千年前，达克尼斯大陆一位最伟大的无名吟游诗人有一首诗是这么写的：美人啊，蛇蝎一般的美人；美人啊，洪水猛兽一般的美人。美人啊！你倾城倾国；美人啊，你祸害千年。是故小子认为，一个人的美丑不能光看外表。不管一个长得多么丑的女人，只要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知书守礼，谨守妇道那也是一位贤妻啊！而往往是这样的女人也更能得到男人真正的爱。”
“呃！说得好！说得呱呱叫！”布温拍手大笑道：“哎，可现在的人啊，并不是每个都有凯索你这样睿智的眼光的啊！说来气人，老子的女儿身强体壮，在外能打猎，在家会做饭，就是长得丑了点，可是却偏生嫁不出去啊！”
酒壮人胆！凯索搭着布温的肩膀说：“那是愚蠢的人都看法，族长不必为此担忧，相信族长定能觅得一位好女婿的。举个简单点的例子吧：刚才我们说到的，几百年前扈伊曼和巴布拉的战争。当时扈伊曼国王阿沙耳塞图不是娶了精灵族最美丽的公主吗？可是巴布拉王甘道克却娶了大陆公认最丑的猪头人族长的女儿。以我看来，阿沙耳塞图领导下的扈伊曼和精灵族败给巴布拉王率领的野蛮人和兽人联军，他的那位精灵公主妻子也有很大的责任呢！”
布温愕然笑道：“小子，你是不是在打屁说醉话，逗老子开心啊？”
凯索摆手晃脑，对布温的粗鲁毫不在意，笑着说：“这只是小子个人见解，说来参考而已。不过族长，你想想看，当时双方四国交战，两两联合，主事元帅是不是应该专心致志地计划一切？可是阿沙耳塞图却娶了个美丽的精灵公主，天天怕冷落了美公主，又怕戴绿帽子，这一然就分心了嘛，哪能冷静地面对甘道克，结果三次中计，最后气得呕血身亡，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败在哪里。”
“妙啊！小兄弟见解独到，可谓一刀见血，不愧是贵族，端的是才高八斗啊！”
布温大笑一阵，突然问道：“小兄弟你娶妻或是订亲了没有？”
凯索叹了口气说：“小子本来倒是订了一门亲事，可现在已是落难之身，亲事肯定是没指望了！现如今身无分文，要不是族长好心收留就是连个落脚点地方也没有，娶妻？我现在是连屁都不敢想啊！”
布温哈哈大笑着说：“这么说你还真的没成家，也没订亲了？”
凯索也笑着：“我现在连自己都难养活，哪里可能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啊！”
此时，凯索已经醉得九成九，言语不清，喝酒也是越来越大口了。
布温眯眼笑道：“好！老子把女儿嫁给你如何？也不把你当女婿了！”
凯索醉得哈哈大笑，说：“族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娶亲拿什么做聘礼？算啦，族长你也别拿我开心了！”凯索唯一的祖传戒指也给安雅那“女赌神”讹了去。
布温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倒，哈哈大笑说道：“谁说老子开玩笑了，老子从来不开这种玩笑！来来，我们干了这一碗，算作是你和我女儿的订亲酒！”
凯索一听喝酒，便拿起酒碗，大叫道：“好，干了，不喝就是地精！”
凯索喝干酒后，人终于倒了下去，口中废话呼天抢地喃喃一大篇。布温这时却突然恢复了神态，老神在在，醉意一扫而空，他看着凯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夸尔凯克再次向他敬酒才惊醒了他，在看夸尔凯克身边，雷山德也早就醉得一塌糊涂。
布温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对夸尔凯克道：“先把生肉烤成熟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夸尔凯克点点头，便去叫了大熊、哈弗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阵，让二人吧凯索抬进了鼾声雷动的后侧布尔的帐篷，便径自回到广场上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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