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云疑问地重复了一次。
“不错。有时候天界并没有世人说得那么好,一些天规天条和只会按照书本做事的仙神。而玉帝的昏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而没有魔界逍遥自在。有时约上几个老友对抗下天界,做自己喜欢的事,岂不快哉?”龙海憧憬地抬头望向远方,院中榕树下的逍遥生活。把酒当歌,依稀记得,中秋时节,魔界的老友们一起在院中热闹地欢庆。
“可惜现在群龙无主,整个魔界都被天界冲散,死的死,伤的伤。能走的都逃走了。这种被迫背井离乡的感受,无异于一头丧家犬,魔界空前衰落。”龙海叹了口气,魔亦有道。比起天界更有血性,背井离乡和家园被夺的羞辱感,都让所有魔界中人愤怒。
有时候魔的愿望很简单,只是为了安静地生活,能够活下去就是魔的愿望。
龙云同样被龙海的心情说同化,是啊,一个家对每个人都是不可缺少的,在你受伤的时候,回到家会有人照顾你,给你端过一杯热茶。在你孤独的时候,你总不会一个人度过。家人,永远都在你身边。可是龙云的心就像被撕开两半,没有父母的孤独,有几个人可以体会到?
龙云忧伤的眼神,是那么让人着迷,受伤的天使,永远都是光彩耀眼的。
“魔有时候不是也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吗?难道这是正确的吗?”龙云闭上双眸,冰冷帅气的脸,让人窒息的妖娆。
龙海走到龙云面前,双手搭在龙云肩膀上,意味深长地说:“魔,没有错。错的是人和神。如果他们没有死死相逼,残害魔界的生灵。魔界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情。从公元前3000年起,我们魔界就没有自己的地位,什么事情都受到排挤,生活的地方也没有人类和天界美好。魔界中的魔兽和妖怪以及魔界的平民,只不过长得和人类不同,就遭到神与人的厌恶。成为魔难道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吗?我们一直都在不断抗争,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权利!我们只想活下去,这也错了吗?”
龙海激动地呐喊着,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龙云能感到龙海心中的无助和对自由平等的追求。只要有生命都应该平等对待,现在龙云终于明白魔冥为什么会生自己的气了,魔的愿望真的很简单啊……难怪爷爷原本作为天神,也要为魔说话,何为神?又何为魔!
在此时,不管是为了奶奶,还是为了天下的不平等,龙云都不能退缩了。
龙云的斗志在像一团火焰在燃烧。
龙云双手托起龙海颤抖的双手,坚决地道:“魔的愿望由我来达成!”
望着龙云眼中燃烧跃动的金色火焰,那耀眼坚决的眼神,龙海一时呆住了。龙云浑身的气息是那么冰冷,王者的气息。隐隐之中,仿佛有一条巨龙盘旋在龙云身后,愤怒地瞪大着龙眼,咬牙切齿地发出低沉的龙吟。而在龙的下边,是一条灰色的狼,夹杂着一些红色的毛,露出一排獠牙,凶狠地瞪着眼睛,弓着背,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泛着狂暴的杀气。
不管是龙还是狼,都有他致命的地方。龙者,至高无上者也,上至皇帝,下至权贵,其意志,不可逆也,其短处,不可揭也,否则必死无疑。狼者,就有一首诗来概括。
一凛玄毛绝壑丛,千寻幽碧认重瞳。
云巅独啸霜晨月,大野孤行雪地风。
抵死犹能逼虎豹,危生原不怕罴熊。
居胥封作将军种,长恨勋名冠龙功。
龙云的眼神里出现了异样的光彩,浑身的气息悄悄改变,这是隐藏在龙云体内庞大的元气,宇宙星辰尽数闪现。没有也没有终点,这就是龙云。
龙海呆呆地看着眼前泛着浓厚杀意的龙云,他感觉到。他回来了!真正的魔界之主,他回来了!魔界将会因此鹊起。为了自己的亲人和世界上的不平等,龙云偏不修神!龙云的斗志在龙云体内乱窜,激动蓬勃跳跃的心脏,使得龙云恨不得立刻就帮助魔界获得平等。
神又有什么好处?神既然腐朽,便不配去修!
还是那句话天命不可违,我必违之!
龙海拉住龙云说:“龙云,魔界就拜托你了!这东西你拿去吧,这东西是你前世所创的混沌法技。《逆天》!”
龙海从袖袍中取出一本书,不过只有几十页纸,并不是太厚。
接过书之后,龙云看了看书面,竟然是用自己笔迹写的《逆天》!这本书给龙云唯一的感觉就是熟悉,仿佛里边的东西早就知道,只是忘记了。但是还是依稀闪过一些东西。
看见龙云那深沉的脸色,龙海也没有过多在意,接着又取出一个绿色的锦囊小袋递给龙云说:“这是乾坤袋,里面可装万物,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拿去吧!好好研讨。”
龙云接过袋子后,龙海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走了,日后你一定要学会三思而后行。这是爷爷给你最后的忠告。”
“爷爷,你要走么?”龙云依旧没改口,就算自己前世真的是魔界之主,肩上背负着魔界的命运,但是现在的龙云并不想要站得太高。
“我要去找魔界的元老商议计划了,并且继续寻找你奶奶的下落。不管她在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龙海的身影越来越淡,开始变得虚幻透明。
龙云连忙喊道:“爷爷,你还没告诉我给我施加封印的是谁呢!”
龙云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飘荡回向,久久都没有听到龙海的回答。龙云知道他已经走了。
龙云深深地叹了口气,拳头慢慢紧握。
“爷爷,奶奶。我会开拓出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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