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的码头,一艘巨轮之上。。
一个男子,屹立在甲板之上,一身白色的西装,将他的气质,尽数的彰显出来。
此刻他手握着栏杆,一脸的淡漠,那脸上显现出来的,是别人完全不懂的千里冰封。
这张万年冰封的脸,足以证明了他的身份,足以让世人在他面前,纷纷暗淡无光。
“陛下,船要开了!”他的身后,缓缓的走来了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男子,轻声低语的提醒着他。
“第二十年了!晴,你还在这里等我对吗?”白色西装的男子手握栏杆,深深地吸了口气。那语气中尽显无奈和期盼,而同样也带着无尽的思念和伤感。
一旁刚刚过来的中年男子,缓缓的叹了口气,的确,是二十年了。
自从二十年前,他陪着陛下去了那个叫做大上海的城市,陛下遇到了那个中国籍的女人后,陛下便一直苦苦的寻找着那个女人。
但是二十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陛下是大不列颠的国王,普天之人不人不敬畏,无人不臣服,却从二十年前,心中便不是大不列颠,而只有那个女人。
陛下动用了一切国际关系,在法租界,俄租界,大不列颠租界,甚至整个大明国,全部都放满了眼线,却始终毫无那个女人的音讯。
二十年如一日,苦苦找寻,从未停止,只是为了那二十年前,他发过的誓言。
“哥,你有没有想过,已经二十年了,都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或者,她已经死了。”此时,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一脸心痛和不忍的开了口,
而她心中,更有着太多的无奈。
二十年了,二十年来,他的痛,他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她真的不忍心,或者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呢。
从来,就只是听过她哥哥说了那么几句,短短的一个故事,却让哥哥一直沉浸在里面无法走出。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无论哪国的公主,无论多么倾国倾城的小姐,他都不曾睁眼看过,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叫晴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直再也没有出现过。二十年了,他也该让自己走出来了。
“她若活着,哥定会守护她,可她若是死了,哥也同样会去阎王那守护她。”男子那低沉的声音,随着那船下飞舞的浪花慢慢的传开。
声音很淡,很轻,但是却足以让所有的人震撼。
轻轻的话语,只是听着,便让人感觉到痛彻心底,谁能想像的出,轻诉这话之人心中有多痛。
“哥,你放心,她肯定还活着,肯定还活着。”他身后的女人听着这话,顿时慌了。
她哥哥这意思是,这次找不到,他便要留在大中华民国了?若是那女人死了,她哥哥就也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吗?
不,不行,她必须跟着,她必须劝阻,她也必须想办法将那个女人给找出来。,
就算是那女人死了,她也要挖地三尺,让她从新活过来,因为,哥哥不能没有她,因为哥哥已经这样活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也该是个了断的界限了……
“哥,妹妹知道,她一定还活着,我们这回一定能够找到她的。你放心好了!”女人听着她哥哥的话,真的好生的害怕。
她更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真的知道她哥哥会那么做的。
二十年了,她最清哥哥对那女人的情有多深,所以,她也同样的很清楚,王兄此刻的话,绝非是在跟她玩笑。
“对,她一定活着!”是啊,这都二十年了,他们都在苦苦的寻找着,而却始终都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那男人淡淡的一句话,却说的那么的无力。
有的时候,他真的想,若是她死了,他便直接去了,也就不用这么痛了,可是他却不敢。
站在一边的女人知道他的哥哥这些年来,是有多么的苦,是有多么的痛。
然而,她的哥哥却从不敢放弃,更不敢轻言生死,因为,他怕,她还活着,他若离开了,那么,痛的就是她。
“哥,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女人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二十年了,她看的到哥哥的痛,看的到他的苦。
可她却从不知道,他的痛,是这般的刻骨,这般的真挚。
暗暗的,女人在心里发誓,她会陪他去找,什么都不管的一起去找……
二十年了,她从未见他笑过,她不要再看到这样的哥哥。
曾经,她记忆中的那个王兄可是最喜欢笑的,特别是对她。
可如今,若是想要他的哥哥幸福,让她个哥哥笑,唯一的可能,便是找到那个女人。
所以,她决定了,她要陪着王兄一起去找,其它的什么都不管了。
“安雅,这个给你,从今天起,大不列颠由你来接管。”听了女人的话,男子微微笑了一下,将手里的一个东西交给了安雅。
“从今天起,大不列颠的一切事情,交给你,回去告诉他们,国王不找到王后,就不会回去的!”安雅缓缓的接过了象征权利的印章,然后突然的转眸,望向身后的男子,直接将那印章,扔给了男子,然后同时沉声的吩咐着。
“公主?!”男子惊住,这怎么可以?
现在国王为了找王后,就耽搁很多国家的事情,议员们都已经有异议了,公主此刻竟然还说国王找不到王后不回去。
那,那大不列颠还不乱了?
他就是国王的一个内务总管而已,那能控制住那样的局面呀。
“陛下!”男子惊颤颤的望向国王,那只是公主的意思,国王应该不会那么做的!
那男人不动不语,态度却已经很明显。
这样的想法他早就有国,只是从来说过,也从未做过,因为他知道,有些责任他必须承担。
但是此刻,由公主提起,他便想着任性,自私一次。
毕竟,他用所有的精力去找,机会就会更大一些,找到的可能就会更大一些。
“陛下,您不会也?”那男子彻底的惊住,直接的傻了眼,原本以为国王至少是冷静的。
如今看来,国王陛下似乎也疯了。
完了,这下完了,他要不要直接跳下海去喂鲨鱼?
要?不要?要?
此刻,他看陛下的意思,是没的商量了,他跟随陛下这么多年,太了解陛下的脾气,一旦陛下决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都改变不了丝毫。
就这二十年如一日的寻找一样,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个梦?梦醒了,那女人就没了?
“还不快走?难道,要本公主把你赏给鲨鱼吗?”女人脸色微沉,绝艳中有着一种惊人的气势,那说出的话,更人惊的人毛孔发冷。
那男子即可就住了口,不再出声,因为,他知道,这事已经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国王是如此,公主亦是如此。
谁都知道,安雅公主若是发起狠来,那可是比他们这些男子更可怕上百倍。
“臣告退!”男子离开了游轮,然后,伴着一声汽笛的冥想。
大不列颠皇家游轮,开往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大上海……
而此刻,大上海的白老爷子家里,东焱和白仟榕加上一个田七七,都已经在白老爷子家吃过饭,而门口也多了几辆汽车。
刚刚,白仟榕的汽车已经恰到好处的停在了门口。
“外婆,小心!”田七七扶着白老夫人上了汽车。
这一次,东焱和白老爷子坐在了一辆车上,而田七七和白老夫人坐在了一辆车上。
而白仟榕,则依旧骑着他那极度张扬的摩托车,驰骋在众人的前面。
就这样,将白老爷子和白老夫人,接到了上海的白府……
之后 ,东焱离开,田七七便留在了白府,一直待到第二天上午才回去。
田七七才刚刚踏入院子,准备回来收拾收拾缓缓装,去看她日思夜想的灿儿少爷。
却不想,小雪直接急匆匆迎了上来。
“小,小姐,东少来了。”小雪有些慌乱的迎了上来,脸上的那神情,极为的复杂。
一时间竟是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怎么了。
“东少又来杀我了?”田七七看到小雪的样子微微愣住,一脸的疑惑,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儿怎么会又来了?
难道是他今天想起来什么了?
“啊?!不,不是!”小雪一时间,被田七七的话给问的一愣,竟然说话有些打劫,将原本要说的 话,全都忘记了。
一时间,愣在哪里,就那样直直的愣住。
“那是什么事?”田七七的身子更是僵的发硬,一双眼睛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皮再次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看小雪这样子,事情只怕不仅仅是东少来了这般的简单,关键是东少是是来做什么的?
或者,东少此刻做了什么事情,竟把小雪这丫头急成这样?
一想到昨天,东少就把小雪吓的半死,今天这样,会不会那家伙又出什么吓人的话了?
兴许,昨天是因为在外公那里,东焱有所忌讳,所以,今天便一大早就赶来了。
不是杀她,那么就还和昨天一样,要折磨她吗?
东焱,你究竟想要怎样?
田七七的怒气瞬间就冒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