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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祭天
书名：猪仙养成记 作者：鱼子丘 更新时间：2017-08-31 13:19 字数：3144
第二章：祭天
一束金黄色的光晕迅速旋转，转动着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金色海鸥游行天穹之上，雪白色的冰晶成片从千米之外的高空倾泻而下。万千岁月的长河尽头，大片的雪白把这个世界裹得严实，一个全身被雪水浸湿的女子被漫天的冰雪包得严严实实，凌乱的秀发也被染成了冰雪的模样。
“孩子，如果你想仰望星空，就必须努力活下去。”
一位白发稀薄的暮年老人略微垂首，佝偻着俯下身子，脆弱如竹节的骨骼吱吱作响。
年迈的老人用手拨弄开少女脸颊上的纯白冰雪，跪在地上，想要查看少女是否还有得救。
老人刚把粗糙的大手触到少女的鼻尖，就昏沉沉地跪倒了下去。
天空中飘零着飞舞的冰雪，纷纷扬扬，一层又一层渐渐淹没了老人苍白的脸庞，寒风呼啸，寒岭山上一片死寂。
许久，远处传来一声吆喝。
“快点，快点！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雪域”。
纯白的雪山上一个身材壮硕的络腮胡男子站在这群衣衫褴褛的行人前面，这群难民有的背着破旧不堪的行囊，缓缓行走在寒岭雪山的半山腰。
“队长，这里死了一个人！”一个壮年男子站在暮年老人跪倒的雪地，转头向卖力吆喝的男子大声喊道。
身材壮硕的络腮胡男子赶来，瞳孔剧烈收缩，他见到漫天的冰雪下，暮年老人跪倒的地儿下有一个凹凸不平的小雪丘，蹙眉。
“挖开！”
领队的络腮胡男子命令手底下的几个村民挖开，良久。
一个女子全身雪白，落入众人眼中，队伍后方的难民也迅速赶来，围绕在少女的身旁，抬眼看去，少女裸露在外的皮肤跟冰雪一个模样，白皙而冰凉，红色的霓裳披在肩上，及至脚踝；妆容精致，苍白的脸颊上隐隐有有倾城之容。
待看到少女如同血色的霓裳时，衣衫朴素的男子大骇，所有人急速后退，领头的络腮胡男子看向少女那紧闭的双眼，震撼无比，这女子紧闭的眼眸摄人心魄。
“队长，这女子还有呼吸！”
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男子伸手触摸上了少女的鼻尖，还散发着微弱的气息。
这是一群从遥远的东方赶来的难民，他们要去一个叫秦龙岭的地方，据老一辈的人说那个地方有会术法之人，那里不用担心东方王朝的战乱，站在漫天冰雪的半山腰上，眺望着远方，那里有一座耸立入云天的白塔，像极了龙的样子。
忽然，躺在漫天冰雪中的少女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金光，血红色的霓裳忽然飞舞着。
“快走！此女不是人！”
苍鹰盘旋在天空，俯瞰着那雪山上挪动的黑点，翱翔着扑了下来，雪山开始崩塌，巨石般的雪球不断从山顶滚落。
成片成片的皑皑白雪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整个雪山都在剧烈的抖动着，似乎是一会儿就能将此地覆灭。
雪崩就像是毁灭性的灾难一般，一个个黑点从半山腰飞速的朝雪山底下飞速而去，瞬息之间，大雪已经将一个又一个的难民的尸身覆盖上一层洁白的色彩，落在那未曾遇难的几人心头，却是死一般的哀凉。
“难怪，难怪先辈们不让我们去雪域，我们连寒岭山都过去不，这可如何是好！”不远处的半山腰上，身形粗狂的高大男人无力地叹息，本以为去了雪域便是新的开始，没想到……
“队长，我族祖辈有过到达雪域的人，根据他们所留下来的记载，去雪域的路上的必经之路虽然有寒岭山，但标记的寒岭山却是安全的，为何如今偏偏赶上我等赶往雪域的时候雪崩？”
“麦格尔，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前人所留下的地图不一定到了现在还是正确的，毕竟雪域除了修真者是很少有如同我等一般的凡人能去的，这次要不是东方王朝剥削严重，我们也不会去那个没有去过的地方。”被称作队长的高大男子不悦的麦格尔开口，开口的瞬间，远处的雪崩越来越剧烈，黑压压一片从身前滚落而下。
“队长，你是知道我族的祖先虽是民间学者，却不可能留下虚假的地图给后人的，你难道忘了我族的能力？”麦格尔神色虔诚，那群飞速滚落的雪色并未阻挡他开口。
“你是说那个女人？”
“是的，在这个雪色弥漫的寂静中，那女子竟然身着红衣躺在这漫天冰雪中，以往的寒岭山的雪崩是十年一度，而现在显然十年未到。”麦格尔神色肃穆，沉声对一旁躲避雪球的高大男子说道。
似乎也明白了这次的雪崩并不是这么简单，心神一动：“你说怎么办？”
麦格尔朝雪地中的女子看去，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唇角颤抖的道：“祭天！”
“不可能！”
身材瘦弱的麦格尔刚说完，就听见带队队长的怒斥。
“队长，现在如果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而且她已经躺在这雪地中这么久都没有死去，用她的血祭天，用我族秘法，我相信我们能够逃出去的。”麦格尔再一次加强了声音，声音中都透露出了哀求的韵味。
山顶的雪石如同那翱翔的苍鹰一般迅猛的俯冲而下，让人由心底感到绝望。
远处。
“好！”咬了咬牙，队长最终同意了麦格尔的祈求。
寒冬时节，天空弥漫着一层层的烟雾，那是由雪崩翻腾而引起的雾气。
时间急速流逝，半山腰的雪路两旁。麦格尔放下手中的铲子，丢在一旁，一个女子的容颜映现在两人心头。
“好美……”
两人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啜沫。也只是吞了口啜沫而已，麦格尔可不喜欢用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快速的将红衣女子的身子抛出，平放在雪路上，从腰间抽出一柄暗黑色的匕首，眼眸冷冽地朝地上的红衣女子看去。
刀过，留痕。
嗤拉一声，女子胜雪的洁白肌肤被划破。
麦格尔赶忙站直身子，就要用秘法来血祭天穹。只是，当暗沉黑色的匕首划破红衣女子肌肤的瞬间，一股耸立云天的金色光芒弥漫在整个天际，就像一束光从远古的异世界传来，带着不可撼的力量，让众生望而生畏，忍不住仰望，那束金光是从红衣女子体内传来的啊。
金色的光芒将整个世界都点得透亮无比，璀璨而迷人，仿佛又具有灵性，女子的身体从雪路上平升上高空，直挺挺的矗立在天穹。
遥远的东方，一个手拿算盘的白衣书生如剑的眉头略微皱了皱，手中的算盘顿住，一颗朽木做成的算珠碎裂。
“大人！”那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匍匐着脑袋叩首在地，她可是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的功力的，在这东方王朝他是唯一的预判官，也是东方王朝的顶梁柱，而那算盘更是采用五千中木质来提炼而成，在这个国度备受人民敬仰，更是有歌谣：东方一条龙，白衣书生算，算天，算地，算未来。活在东方有白衣，落魄秦龙无魁首，论权谋，白衣盖苍穹。
白衣男子摆摆手，示意匍匐在地的丫鬟不要出声，朝那金色光芒的方向望去。
微闭上双眼，手指中快速地结出一个印记，在算盘上快速的算筹着。
“噗！”
紧闭的眸子突的睁开来，一口殷红的鲜血凌空挥洒，急速后退，手中的算盘应声爆裂开来。
摇摇所指，寒岭山的另一个方向，跟东方王朝遥遥相对。这里不似东方的腊冬时节，也没有白雪飘零，好像一个世外桃源，正是雪域的秦龙岭，一个雪域人人向往的地方。
一条涓涓溪流从秦龙岭上潺潺流动，那崎岖的蜿蜒就好像一条沉睡的巨龙一般，让靠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主动的离开，似乎有着可怕的存在。
清幽静雅的秦龙岭上的溪流都在开始颤动，那是对更强大力量的畏惧，溪水源头，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盯住雪域的另一端，跟东方王朝相应而对的中间地段。
那里！一股金色的光晕弥漫天际，连他都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无尽的沧桑之感从眼底露出，不可察觉的哀叹一声：“难道这就是那千年之劫？”
秦龙岭上，白鸟鸣叫，就连那稀有的两只凤凰都飞上天际，高声鸣啼。
少年摇摇头：“不，这是生的气息！这不是千年劫！”
感受到凤凰享受的愉悦色彩，盘坐在巨石上的少年忽然消失不见。
山顶的一处昏暗山洞，一只百米长的金色巨龙咆哮，从山洞中横冲直撞而出，看向与那遥远的东方仅有一步之遥的路途，口中大声嚎叫，似乎是在说这世间怎么还有比它还强横的力量。
寒岭山
“麦格尔，雪停了……”
“咕”
麦格尔使劲咽了口啜沫，一眨不眨地朝天穹望去，红衣女子一席长发披散，露出了那不可窥的精致容颜，却让人生不出亵渎的想法，有的只有恭敬和虔诚。
空中，仿佛这股金色力量太过强横，一个巨大的漩涡成形，空间开始爆裂，一个时空转盘将苍穹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
眼角紧闭的红衣女子慢慢的升入那巨大的漩涡中，待她进入后，时空的裂缝在麦格尔等人的惊惧中缓缓归于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