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曾思忆招了招手,一辆红色的出租车闪烁着红灯停在医院门前的公路上。
“南笙大学。”
红绿灯在路上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曾思忆不知道学校的路,只能叫了个的士。
“多少钱?”曾思忆从兜里摸出仅剩的三百多块钱,这是她这个月的生活费。
“五块。”曾思忆扁了扁嘴,掏出一张揉皱的五块零钱,极不情愿的递过去,然后往学校走去,还好,她还记得学校宿舍的路。
曾思忆慢慢走进学校,推开宿舍门。
“思忆?”陈九九手中的面包随着开门声而落,张冉和央桐一齐扭过头。
曾思忆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你没事吧?思忆?”三女向前,亲昵地拉着曾思忆的手问这问那。
“没事儿”曾思忆摇了摇头。
“快,先进去”陈九九发现她的脸上有些虚弱的苍白,脖颈上缠着纱布,就推着曾思忆进门了。
“坐。”央桐拉过一张凳子。
“我真没事儿。”曾思忆对嘘寒问暖地三女笑着。
“要说真话啊!”张冉指着她的鼻梁,柳眉倒竖。
“思忆,你后来怎么了?这都过了一晚了,你真没事儿?”陈九九上下打量着她,除了脖颈上的白色纱布,也没看出什么状况。
央桐是个话不多的女孩,此刻也关心道。
“思忆?我们昨天报警了,但是警察说他们会处理,我们见你晚上没回来,我就叫我爸派人去找你。”
“你昨晚是不是在XX医院?”
“嗯?”曾思忆惊异地望着央桐。
“忘了跟你解释,我爸爸在这片地区以前有过一些势力,所以我就叫他帮我打听一下。”
“我爸打电话说你在医院,我们几个本来打算去医院看你的,可那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宿管阿姨不让我们出去。”
陈九九和张冉也一齐点了点头。
曾思忆见三女都垂下头,她们是真的在意她,虽说是第一天开学,但她们都知道她们欠她一份情。
“也没什么了,你们走后来了一个人,将我带了出去,只是脖颈被餐具划伤了而已。”曾思忆不想让她们担心,简单的陈述。
“那,脖子还疼吗?”三女虽然不相信,但都不再追问,陈九九开口。
“已经没事儿了。”曾思忆嘴角划过一抹细微的弧度。
和询的阳光照耀整个女生宿舍楼。
曾思忆靠在床头,远远地,透过钢化玻璃看着阳台外。
“九九,我昨晚没回来没事儿吧?”曾思忆有些紧张,这可是第一天在学校就夜不归宿。
“埃!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陈九九一拍脑门。
“宿管阿姨叫你去她那里报道,还有辅导员叫你去办公室一趟,给他解释解释。”
“那可怎么办?”曾思忆急促坐起身。
“你就按照昨天的事儿说呗,只是不知道叶青山那个家伙会怎样。”
陈九九说着说着,嘴角冷冷地勾出一个冷笑的弧度。
曾思忆心道这不好吧,开学第一天就得罪人,而且考个大学也不容易啊,这样会不会很过分,再说自己也没发生什么危险,于是打定主意撒个慌,就让他欠一个情,下一次别招惹自己就行了。
陈九九挪了挪身子,将被子胡乱叠了叠,看了下表。
“思忆,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我们先去找辅导员说清楚。”
“啊?”曾思忆抬着头,看到陈九九疑问的表情,又低声道。
“哦,好吧。”
………
“思忆,你怎么说谎?”
陈九九脸色下拉,之前紧张地和曾思忆一起进辅导员办公室,本以为要被辅导员一直刨根问底,没想到曾思忆竟然撒了谎。
曾思忆脸颊红扑扑地,似在为刚才说谎而不好意思。
“反正我就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不是好好的嘛。”曾思忆一本正经地对陈九九开口。
陈九九停住了,听曾思忆说着,随后脸色越拉越低。
“毕竟,每个人考上大学都不容易……”曾思忆弱弱地道。
“思忆,你要么是太傻,要么是智商有问题,真傻。”
陈九九嘴角上翘,她就从来没见过像曾思忆这样的人,自己被别人伤了,还替人家撒谎,不揭穿,总之,她觉得这姑娘以后可没什么好日子过咯。
随后陈九九跨着小碎步往教室走了。
曾思忆凝视着陈九九的背影,办公室门前,楼梯的过道里传来脚步声,习惯性地回头。
一个西装革覆,威风凛凛,神采奕奕,帅气极了的男生从楼道走来,
他西装革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一抬头,便对上了曾思忆的眼眸。
“怎么?同学不让我过去?”男生白净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带上了邪魅的笑容。
“嗯?”曾思忆听到他开口,轻呼了一声。
男生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曾思忆,笑意更浓了。
曾思忆面朝他,随后视线移在了空旷的楼道中,才发现自己站在楼层的中央,楼道的拐角处。
尴尬了,曾思忆一阵尴尬,快步让出了楼道的路,男生见曾思忆走开,缓缓朝楼道上层走去,走的有些急促,那抹笑意萦绕在曾思忆心头,脸色红扑扑的。
摇了摇头,往教室走去。
刚进门,教室里本就吵吵闹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此刻离上课时间还尚早,教室里的人也不多,二十几个而已。
曾思忆低垂着地头,在教室从吵闹恢复寂静地一刹那抬起。
央桐,张冉,陈九九站在讲台上,张冉还使了使眼色,叫她赶紧过来。
“我?”她蒙圈了,指了指自己。
“今天我宣布,以后你们谁要欺负她们其中一个,就等于是欺负我,后果自负。”
陈九九竟有些上位者的姿态,底下的同学们都在她高分贝的声音中寂静,央桐眉头微皱。
“那陈九九,我们都是一个班的,你怎么不罩着我们?”说话的男同学挑逗道。
“罩着你啊?”陈九九假笑。
“罩着我们大家,又不只是我一个,再说你确定我需要你罩?”
这个男生家里条件还算优越,所以有种天生的随意感。
“滚!”陈九九吐出这么一个字后,就往座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