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野舒舒服服在池子里泡着,水汽熏得她都要睡着了的时候,屋顶突然响了几下,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屋顶游荡。
“HOLY CRAPY,跪求漫天神佛屋顶上是只猫,软软香香可爱暖和的sweet kitty”联想到各种古装剧的张野已经快要疯魔了,一瞬间就想起来什么决战紫禁城,狸猫换太子,珍香夜销魂,五步蛇毒暴雨梨花啥的······
偶偶偶,等等,我刚来的时候还吐了罗南一池子来的吧!张野崩溃般的唤起了尘封的囧事。额,好吧好吧,这家伙要是真来报复······那我最好还是现在赶快跑啊!!!!!!
“哗啦啦啦啦啦······”
哦,好吧······已经太晚啦。屋顶突兀的向上隆起了一小块,准确的说是先向上躬起了一个可爱的小包包,然后就像气球被人戳破了一样噗地一声,漏出了一大片天空。然后······天上有什么?
我觉得埋在玫瑰堆里的张野能很好地告诉你答案,答案就是——罗南,罗南那张明显恶作剧得逞的脸······
“oh,holy shit”上帝那坨神圣的粑粑,求你掉下来掉到罗南的脸上顺便自发自动的跑进他的喉咙吧~~~
So,晕过去之前张野就是这么想的。
没错没错,张野对红玫瑰这种激情四射的花朵表示过敏······别问罗南是怎么知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难道是麻麻的人设被越级调动了吗?这样的话可真的要考虑把罗南这个捣乱的孩子砍掉了~
——————————分界线君久见,来蹦到张野醒过来———————————————
床上,躺了个不幸的女人。
她,在不听老祖宗们足足贯彻了上下五千年的教诲在七月半来了一趟地狱之旅后来到了这么个基本处在时空夹缝的极端类似半步多客栈的地方,吐了人家一池子之后,又被人家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总结出的压制点,变成了青春期晚期爆痘患者······or,be a mean girl,变成了香肠嘴肿眼猪头。
好吧好吧,以上就是可怜的张野这么长时间的遭遇了,但是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者说,怒不敢言吧,这货一醒过来啥都没说,看着身边的金发小女仆,特淡定的道了声谢。
“嗯······你叫什么?今天,总之是谢谢你了。”眼睛专注地看着镜子,特别新奇的欣赏自己的猪头新造型。
“······艾薇”小家伙张嘴了,伸手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细白瓷瓶,打开往张野脸上抹“通明少爷新送来的,冰蝉露。”
“嗯,艾薇······等等,冰蝉?”貌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回过头来看着艾薇“冰蝉什么的,原来还真有啊?”
“嗯,冰蝉在北方能活,在这里就只能养在冰窖里。”不动声色的把手往旁边挪了挪,避免张野突然的动作浪费了这一瓶好药“冰蝉露······”欲言又止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说出啦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瞥了一眼屏风后面,还是决定说了“冰蝉露,主料是冰蝉的······尿,还有刚破卵的幼虫。”
说完,迅速把药涂完缩到一边,再不出声。徒留张野一个人在那里无语,暗自腹诽着罗南是要幼稚到什么份上才会编出这种话,还叫小艾薇来骗我······
哦卖糕的,什么人会这么幼稚啊?雷神与四勇士还是纽约大战版pony god?
呵呵哒······不就吐你一池子嘛,至于这么恶心老娘。话说回来了,那么多玫瑰花瓣飘下来,真是有点罗曼,如果不是我是在过敏,估计早就抱着手机尖叫了吧。
说来,也不是那么难过了。最起码在这里,有能说话的人,能闹的小对头,能看的书,和接下来不知道要学什么的神神道道的幼稚版教授······真的,瞪谁谁怀孕的小教授都没他这么幼稚,人家至少还知道教学计划怎么写······这家伙,天知道他知不知道。
继续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新造型,对屏风后头的窥探表示完全忽略。
真的是搞不懂这个家伙,有那么变态吗?躲屏风后偷看女孩子涂药水?猥琐小心脏的深邃程度已经到达地心了好吗。淡定的拾掇好自己,张野就这么顶着一张猪头脸躺下准备睡了。
“哼······装睡给你个机会!”张野小声哼哼“再不走那等我醒了可就很尴尬了。”
舒舒服服缩进被子里,往床里边蹭了蹭。阖上眼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背后突然低了一下,好像是什么人上了床。
张野迷迷糊糊的往身后探了探,摸到的却是满掌光滑细腻的肌肤。冰冰凉凉,却有些滑腻的感觉,吓得张野一下子收回手,惊得几乎不敢呼吸。瞪着眼蜷缩在被子里,黑暗又安静的小空间里几乎能听见张野的呼吸声。
“别怕······是我。”
空气中突兀传来通明清冷的声音,这时却像是什么定心丸似的压住了惊慌失措的情绪。张野转过身,任由通明拉开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通明的手指在脸上划来划去,造成了一种有什么羽毛或什么东西在脸上乱画的感觉,不是很美好,但是比过敏时那种心烦意乱的痛痒要好得多。
“至少是凉的。”张野心想。
“罗南······”通明犹豫着开口“罗南只是贪玩,你莫理他。”
张野有些诧异,从七月半他把她带来带去开始,这还是头一次听见他在解释什么,或者,是在为罗南道歉?
“啊?额,没事,没事······”略受宠若惊,张野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讪讪的搭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任由通明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嗯,那就好······”似是叹气一样,低到微不可闻的一句话散在空气里。通明伸手把人揽过来,下巴抵着额头,手指上覆上一层莹蓝色,在张野脸上身上虚抚一下。张野只感觉全身的皮肤好像是做了一次面膜还是什么的,感觉像是用家里以前那瓶薄荷味的沐浴露洗澡之后一样舒服,冰冰凉凉的,好像还隐隐约约能闻到薄荷的香味。
“夜深了~”做完这些,通明收回手在一边躺下,手肘撑着身子,下身蛇尾扫来扫去又变回了双腿“睡吧,夜深了。”
“啊?哦。”好吧好吧,张掖这几天的生存状态基本就是,醒过来,被不知道是谁用什么手段弄晕,深夜醒来又只好继续睡过去······好吧作息时间已经乱成一团乱麻了,如果是以前,我敢发誓张野很喜欢这些,但是这么一个手机电脑全都离家出走自己也被困在不知那个山沟沟里头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可悲。而最可悲的还不是这个,是张野她终于有胆子说了一句——
“呢个······你不回自己房间睡吗?”
哦卖糕的,少女,祝你多福······如果你今晚不被人当新娘子的话。
咳咳,赶紧转回来,我们这可是正经的搞笑剧,哪能出现少儿不宜。所以通明听了则句话之后的反应,也就是把蛇尾巴又变出来,缠了张野个结结实实······
在张野被被子包住,又被通明的大尾巴系紧之后,唯一的念头就是——为啥这家伙,人形时衣服那么破?
咳咳,好吧好吧,就那件那哪儿都漏的差不多的道袍吗,麻麻我的决定是就让她那么去了~毕竟通明还是身材最好~~~
好吧好吧,米娜桑晚安,她粑粑今天有老多事儿等着跟我掰扯了~咱明儿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