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希在前面带路,曲儿跟在了秋希身后,而溺翰正在跟着曲儿身后,秋希是学过一些占卜之术的人,所以在走到二层时,便感受到了秋术庄也就是溺翰的气息。
但看着曲儿一脸优哉游哉的样子,就以为应该是曲儿的朋友,或者是也要通往三层的客人。
内心踌躇的秋希带着曲儿上了三层后,让曲儿进最西侧的一个阁里,而自己则留了下来,曲儿虽然满心疑惑,但也不好意思,去麻烦让秋希去再给自己带路,于是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向最西侧的阁走去。
而秋希站在那里,看着曲儿走远了后,手中渐渐形成一团紫气,秋希也应该是秋术庄之人,紫气渐渐到达最浓后,形成了红紫色,秋希眼神一抹狠厉闪过,红紫色的气,一下子发出,打到了紧跟在曲儿的溺翰背部。
溺翰感到了卦术时,正要躲开,但看见曲儿站在眼前,若是躲开,这束气定要打在曲儿身上,于是便硬生生的接了这一紫气。溺翰的衣服以微微绽开,溺翰看了眼曲儿,只好默默的停住了脚步,这想必是那个秋希给的警告吧。
秋希见溺翰停住了脚步,直到曲儿进去后,秋希才移步到了溺翰身旁,看了眼他,问道:“看你之前隐匿气息所泛出的淡淡的紫光,想必是秋术庄的人,跟着这个女孩作甚。”
溺翰笑了笑:“她是我的仆。”
秋希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鄙夷的问道:“看你的实力应该也不过如此,连我的普通卦术都没躲过,你有什么实力去收奴仆?”
溺翰笑了笑,看着这个不识好歹的棋子,笑道:“你可是秋术庄的人?”
秋希点了点头,自豪的说道:“嗯,因为修为高超,所以现在是玄少的仆。”
溺翰鄙夷的笑了笑:“那屋里的便是玄少吧。”
秋希看着他那副鄙夷的样子,愤愤地说道:“收起你那副样子,现在没人像你妈似的宠着你。”
溺翰看着秋希,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逼得秋希连退了三步。
溺翰对她说道:“你不是要看什么是修为吗?既然当过秋术庄的人,你应该知道溺帝这个名号吧。”
秋希看了看溺翰,惊叹道:“你…不会是溺帝的仆吧?”
溺翰讥讽的看着秋希:“仆就是仆,思想都那么卑微,我是溺帝本人!”
秋希讶异的不知道该如何表示,但也恐惧的颤栗着,只要是秋术庄的人都知道溺帝的一个死穴,那便是他的母亲,他十分孝敬他的母亲,因为在儿时,是他的母亲养大的他,而他的父亲沉迷卦术,直到年长些后,据说算到了些什么,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当上帝王,于是便忍痛,当着他儿子的面杀了他的妻子,也就是溺帝的母亲,这让溺帝受了很大的打击,却也让溺帝从此的修为一飞冲天,并且带着溺帝一直隐居在一个小村子里,等着凤女到来,使溺帝成为一个没有丝毫弱点,并且可以一统天下的帝王。
但后来,没想到的是溺帝,借助了这次的事情,顺带也杀了自己的父亲,来慰藉以死去的母亲。
而她刚才还好死不死的冒犯了他的母亲。哪怕她现在冲进去向公子求助,公子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仆,就破坏他与溺帝的关系吧…
溺帝看着秋希不断变化的脸色,笑着说道:“你现在的唯一出路,便是向玄少求助了吧,还,不去吗?”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彻底击溃了一个人的心里防线,秋希心里猛地一震,确实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溺帝这块肯定是求不了情的,如果不去向公子求助,定活不了,如果去了,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秋希眼睛闪烁了一下,直奔玄少的阁里,打开门后,没来的及关上就噗通一声给正坐在上位的玄少跪下了,曲儿惊得说不出话来。
溺翰看着如此张皇失措的秋希,嘲讽的笑了笑:“愚不可及!”
玄少看着秋希的动作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淡淡地说道:“你可是招惹溺帝了。”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秋希也无法再辩解什么,她知道公子八成早已占卜到了,只得咚咚地快速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望公子垂怜秋希,秋希还想再为公子效命。”
玄少看着秋希,无奈的说道:“本公子,已经预见了今日之事,所以出来前你可记得本公子跟你说过什么?”
秋希低下头,眼泪吓得止不住的掉,快速的回道:“奴婢记得,出来后,一定要言行举止得体,不可图惹是非。”
玄少走到秋希前方,附下身,抚摸着秋希的头发,低喃道:“那为何还要犯呢?”
秋希把头低的更甚了:“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望公子垂怜啊。”
这时溺翰也慢悠悠地进来了,对着玄少打了个招呼:“久闻玄少大名,今日终于得见。”
玄少见溺翰那般随意,原本确有几分好感,但一想到戏子,也只剩下了一些不爽:“在下比不得溺帝大名远扬,不过今日能得见,也算一桩幸事。”
曲儿十分吃惊,她不明白,溺翰怎么在这里,而且他竟然是溺帝。而且听方才秋希姑娘的语气想必是溺翰要危她性命,她来寻玄少来帮忙。
玄少立起身,看了眼秋希对她说道:“念在多年的主仆之情,我给你指个明路,你去求求那位姑娘吧,或许可以得一些生机。”
秋希一听,回想方才以溺帝的身手定是能躲过她那卦术的,但是却没有,或许是为了保护吁曲儿,既然这样…
秋希连忙转向吁曲儿,连连磕头,曲儿看着秋希这般慌忙落魄的样子,十分不忍,忙劝道:“姑娘快起来,这样的礼,我受不住啊。”
秋希一听,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落:“还请姑娘救命啊,方才我无意得罪了溺帝,请姑娘劝说溺帝饶我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