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什么”,榕声一愣,笑问,“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是说你很甜。”龙百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
榕声在龙百川怀里笑成一朵花,温柔的答:“哦,我有喝蜂蜜的习惯,之前在酒宴上我让心鱼给我拿的,喝了小两口。”
“怪不得”,龙百川啄了一下榕声的脸,笑道,“感觉香香甜甜的,榕声,我还想吻一下,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都不知道你”,榕声既像是拒绝又像是在撒娇,顿了顿,“我都给你弄得透不过气来了,我可跟你说啊,你会潜水会憋气,我可不会。”
“没关系,以后我教你。”龙百川不假思索的应了一句。
“瞎说什么呀你!”榕声笑着用手肘轻捅了一下龙百川,“怎么从你嘴里就不能吐出一两句正经话呢你。”
龙百川抱着榕声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等笑够了,他才说:“好,我说正经的,榕声,我从来都不知道结婚能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幸福感,我应该早早就把你娶进门的。”
榕声深深的笑,不说话,她静静地偎依龙百川怀里,享受着他在自己耳边的“窃窃私语。”客厅里安静极了,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一天等的我好辛苦。”龙百川合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我们饶了一大圈还是走到了一起,榕声,你就是我的命运。”
“百川,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榕声转过身子,托着龙百川的脸,深深的看着他,“我爱你!而且,倾我一生!”
龙百川的心猛然颤了一下,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这是榕声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说的如此清晰、自然、坚定,就如同她的心!
情不自禁的,龙百川对着榕声又一个长长的深吻“榕声,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好。”
两人牵着手吹灭了客厅所有的蜡烛,黑暗中两个身影相拥着走进卧室
“武教官,别闹了好不好”,武钢宿舍里,心鱼正费劲的劝着有点醉意的武钢坐到椅子上,“你坐下,我去给你倒杯茶解酒。”
原来,当时心鱼把武钢送回宿舍,本以为只要照顾武钢躺下就可以,不料武钢却拽着心鱼不肯放手,嘴里絮絮叨叨的,心鱼只听懂了一句:“心鱼,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心鱼这才发现武钢不是有点醉意,而是醉得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因为之前他还一再的强调“我就是喝高了一点,有啥。”
而且她还发现,酒醉以后的武钢比清醒的武钢更加不好对付,“蛮不讲理”的要她留下也就罢了,还霸道的抓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武教官,我不是要离开你”,心鱼温柔的摸摸武钢的脸,耐心的解释,“你只是有点醉了,我。”
“谁,谁说我,醉了”,心鱼话没说话已经被武钢半道拦截,“我告诉你心鱼,你别更给找借口开溜啊。”
“我。”
心鱼本想说什么,却又猛然打住,因为她突然觉悟,跟一个酒醉神志不清的人实在是没理可谈,于是又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跟武钢说:“好好,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可是武教官,你还是喝点茶吧?”
心鱼是真心疼武钢了,之前在喜宴上,他一直在帮龙百川挡酒,再海量,也受不住那么多的人海敬酒啊,就连自己替榕声挡的酒很多也都由他代劳了。
“好,我,我听你的。”武钢因酒醉的黑脸透出红,笑着说,但嘴上是答应了,手却没松开的意思,“我们一起去。”
无奈,心鱼只好投降,认了他的控制,被他牵着满宿舍的走,喝了好茶后,心鱼想让他坐下休息一下,再次被拒绝。
“你不要老是让我休息休息的行不行”,武钢烦躁的盯着心鱼,“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
心鱼大呼冤枉,但她的冤枉武钢听不见,耳朵里都是武钢的唠唠叨叨:
“心鱼,虽然今天晚上的新娘子是榕声,但我觉得你比新娘子漂亮多了。”武很认真的看着心鱼。
“心鱼,让我抱抱你,就抱一会儿,好不好?”
听上去像是征求心鱼的意见,可心鱼还没开口表示意见,人就已经被武钢攘到怀里。
“心鱼,你知道吗?自从可仙走了以后,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了”,武钢嘶哑的声音里带着的忧伤语调让心鱼猝然一疼,“八年了,可仙走了整整八年,我的心也死了八年,直到你出现,心告诉我,它活了。”
“武教官”,心鱼偎依在武钢的怀里,哭得像泪人,“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一直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不是!”
素以冷面著称的武钢,眼泪似乎与他无缘,但在听到心鱼这句话时,顷刻间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心鱼抱得更紧了。
过了很久,武钢才松开手,牵着心鱼踉踉跄跄的走到他的衣柜前,从衣柜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心形的红色盒子递到心鱼眼前,打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映入心鱼的眼帘,只听武钢说:“心鱼,这是我和仙儿决定结婚之前,在一个大商场里她亲自挑的一枚钻戒,说要等到结婚那天让我亲自给她戴上,可是。”武钢皱皱眉,像下某种决心,“现在我决定把它戴到你的手上,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心鱼诚挚的表情惹人怜爱,“只是武教官,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从你住进我办公室没多久我就已经在考虑”,武钢坦白的边说边拿出那枚钻戒,小心翼翼的给心鱼戴上,“我觉得,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人配戴这枚戒指。心鱼。请你一定要接受,接受我的感情。”武钢一反常态说的很慢,断断续续,但绝对清楚。
“武教官,谢谢你。”心鱼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一下子扑进武钢的怀抱,“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我现在是睡意全无,心鱼,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聊聊天,过一会儿我送你回宿舍,好不好?”武钢满心期待的说。
心鱼幸福的嵌进武钢的宽阔怀里,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新婚房,投射在粉色的窗帘上,然后自上而下直泻了一地的滕亮,给幽静的小卧室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昨夜相拥而眠的人儿,都没怎么眷恋周公的棋盘,双双睁开眼睛:“百川,你的手昨天给我枕了一夜,酸了吧”,榕声将头轻轻一抬,“来,把你的手挪开一下。”
龙百川微微一笑,把榕声的头按回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搭在榕声的腰上:“没关系,我不累榕声,昨晚睡的好吗?”
“嗯”,想起昨晚在龙百川温柔乡里的柔情蜜意,榕声满脸羞红的点点头,“还好。”
“还有,还有”,龙百川抚摸着榕声的秀发,惴惴不安的说,“这次,不那么难受了吧,上次看到你哭了,真是把我吓坏了,榕声,你,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所以我,没经验。”
听到这样的表白,榕声原本想笑,突然被哭的冲动所取代:这么多年下来,龙百川为了自己一直单身,也没谈过恋爱,这对他从某方面来说是不公平的,但他却无怨无悔的默默追随,如此执着深沉的爱恋,自己怎会无动于衷!
那个晚上,对于龙百川爱意浓浓的眼神以及“蠢蠢欲动”的心,榕声怎会毫无察觉?
因此,虽说当时距婚礼还有十天的时间,但两人都没能抵挡的住爱神的侵袭与浪漫氛围所带来的诱惑,在彼此的红唇烈焰中,一切的美好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也是在这个晚上,龙百川对榕声多年的爱意才真正是在身心上都得到了一次完完整整的释放和满足。
“没事的,百川”,榕声抬头,主动吻了一下龙百川的唇,“这是每对夫妻一生当中都会经历的开端,疼痛过后就是快乐了,所以,你不必紧张甚至挂怀。”
下意识中,龙百川把怀里的榕声搂得更紧。
“榕声,我想,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个孩子了”,龙百川用鼻尖噌了噌榕声的脸,然后脉脉含情的凝视,“我,我喜欢小孩子。”
“孩子?”榕声一愣,随后含笑咬着嘴唇拍了龙百川一下,“百川,你也太急了,这哪有那么快啊。”
“我知道这事儿吧急不得”,龙百川笑嘻嘻的一把接过榕声拍打他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对着榕声耳语,“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
“讨厌,龙百川,你这张脸,现在真是比城墙拐弯还厚,这张嘴也是越来越不靠谱,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榕声被龙百川在自己耳边的那句低语给弄得越发不好意思,笑着躲进两人合盖着的被子里,任凭龙百川怎么叫,就是不肯出来。
笑声中,龙百川只得暂时承认了“战败”:
“好了,榕声,我们不开玩笑了”,龙百川感叹已经上了年纪的榕声,竟然还保留着如此纯真的一面,心中燃起对她的那种保护欲更加强烈,“赶紧起床洗洗刷刷,一起散散步好不好,这一大早的空气清新着呢!”
榕声这才从被子探出头,俏皮的伸手捏了一下龙百川的鼻子:“百川,我可就等你这句话了。”说完利索的起身。
再说武钢,在头昏脑胀中渐渐醒来,他努力回忆自己昨晚酒醉后都干了什么,但越是刻意的想,头越痛,于是索性想直接找心鱼来问问。心鱼呢?心鱼呢?昨晚不是她送自己回宿舍的吗?记得她说会一直陪着自己的,这会儿人呢?
武钢睁开眼睛四处寻觅,视线范围内却只有他自己翻身,下床,站起的同时一阵眩晕不得不让他扶着前额重新做回床上:哎,昨晚真是喝多了,自己的酒量一向不错,也有喝过量的时候,但醉成这样倒还是平生头一回!兴许是昨晚太高兴了。
过了一会儿,武钢才脚步不稳的走出卧室,麻利的端水洗漱,完毕之后,匆匆下楼,却见心鱼在宿舍大楼门前徘徊:“武教官,你醒了,还好吧,头还疼吗?”总算等到武钢出现,心鱼奔上前,扶着武钢的双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