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了。”詹姆斯松开了手,脸上洋溢出天真的笑脸,他当真以为他是天真的,说什么就信,孩子不是他的,呵,“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希望孩子是我的。”单翔宇留下一句话,便要出去。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虚伪,没想到你现在还会吃过不认账。”詹姆斯对着那个无助的身影喊了一句。
“我当初血液感染,我是不可能碰他的,可是没想到她怀孕了,于是我们准备结婚,但她却说要接触婚约。”单翔宇淡淡的说,像是在讲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没见过孩子,她一直不让我见。”握住把手的指尖总觉得很无力。
“这么说,那孩子是……”詹姆斯难以置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撑到现在。
“别再伤她了,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呵,这个不用你发话。”
“你一直在调查这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从我嘴里说出,是不是会觉得更为现实。”单翔宇撇过半张脸。
“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詹姆斯说的很认真。连单翔宇再这一刻都有些疑惑,真的遇到他该认真的人了。
周游了一些国家之后,郝安华有些厌倦了准备打道回府。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天打电话回去,听说詹姆斯已经回来了,才觉得自己好像好久没见她的而宝贝了。
时差倒的的有些乱,回到家,郝安华就一直躲在卧室里睡觉。直到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的吵闹声,眉头紧皱,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怎么了,俩兄弟一见面就吵。”郝安华走进客厅,就看到两人因为一张报纸吵得不可开交,以前觉得自己幼稚,可现在怎么觉得儿子们也有些被传染了。
“妈,你说,现在国内是不是该注重投资。”单翔宇有些气不过拉着站在两人中间的郝安华要评理。
“妈,你说,国内的资源是不是重要。”詹姆斯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个节假,他詹姆斯也被宝贝的不得了。
“这个……”郝安华被两人各持一手,有些错乱。
“你们兄弟两怎么一见面就吵,如果在国内,我一定拿皮条打你们。”郝安华说这话也是被逼无奈,老是这么夹在中间也不是好受的。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拿的她能树立一个母亲的形象。
“算了,我有约,我要出去了。”詹姆斯站起身来,在郝安华的脸上啄了;一口后离开。
“我也回房了。”单翔宇也在他离开后回了房间。现在只留下郝安华一脸的无奈。
澳洲地属热带,所以露天地的气候总让人有些适应不上。詹姆斯出来别墅坐上那辆黄色的跑车就接到了电话。两分钟后车子停在酒吧的门口。
“你小子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一个换色头发的男人说,他是个混色儿,所以中文不是说的很地道。
“我这不是刚抽出时间吗。”詹姆斯说着将顺手拿起调酒桌上的酒一口饮进。
“切,哥们还给你留了好货呢。”男人贼兮兮的样子,总有种欠抽的冲动。
“算了吧,哥们已经改邪归正了。”刚刚喝下的酒还没觉得过瘾,于是又端起一杯蓝色的液体。
“你不会吧,这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那杯就已经进入了肚囊之中。
“我考。”也难得詹姆斯会吐出一句粗话,他喝下的酒就是恋爱的人爱喝的情人的眼泪。
“你小子真的同一血统了。”男人拍拍詹姆斯的后背,表示失望,看来世界要变了,连这个从来不信爱情的狂妄男人也开始正常的生活了,这世界不是乱了,又该怎么解释。
“怎么就调了这么一杯?”詹姆斯摆弄着手里的空杯,锥形的透着光还能看到残留的液体。
“刚刚一个女人点的,不过没来及就走了。”男人笑意甚浓啊。
“原来只有女人喜欢这种滋味啊。”詹姆斯庸散的捡了个落寞的角落坐下。虽然是白天,可酒吧里还是灰暗的灯光。这样的气氛总能给人一种寂寞。
“嘿,哥们,这次回来怎么变忧郁了。”白天酒吧的客人本来就不多,这会他也得讨个悠闲的时候,端着一扎啤酒就走了过来。
“去你的,我能变忧郁,什么狗眼啊。”詹姆斯拿起桌子上的菜单就扔过去。幸好那人的身手不错,一下就给接住了。
“你是不是恋上谁了。”男人一副至死不怕的精神凑上前,詹姆斯准备拿起酒瓶就扔,男人连忙一个饶命的架势挡在胸前。詹姆斯好笑的堵着嘴就是一阵猛灌。
“你帮我查查一个叫关木雨的人。”空酒瓶一放,他像是想起了那个人,隐约觉得那个叫关木雨的不一定简单,说不定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只是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必须等到证实之后才能说出来。
“上次查的女人,你就不信,这次又来。”简和詹姆斯是从小在孤儿院认识的,后来他门分别被人领养,区别的是詹姆斯被大户人家领养,而简则被一个黑道的老大领养,所以现在他也是子成父业管理名下的一间酒吧,但势力还是不容忽视的。
“上次是上次,不过这次可得给我查到祖宗三代去。”
“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女声女气的惹的詹姆斯的白眼。
“算,我没说,我帮你。”两人从小就是打到大,所以这样的场景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大概就是因为詹姆斯在孤儿院的时候老师护着简,所以现在有任何的困难简都会义不容辞。简打了一通电话后,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聊到以前,简说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一个兄弟。聊到未来,詹姆斯说,哥们,我以后结婚了可得随个大礼。后来笑声连篇。
咖啡厅,张曼选了一个及靠近窗户又不太容易错过的位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张曼的心里总有种惆怅,如今已经过了5年,5年内,她已经独自拥有他5年,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回来,没有穆冰的世界,他们从不吵架。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原来5年并不代表什么,张曼暗自苦笑,却还是不想承认。
穆冰将车子停好,走进咖啡厅,穿过询问的服务员,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张曼。不知为什么,这次张曼的出现,总让穆冰有种奇怪的感觉,不像单纯的朋友重逢。可具体是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带着一种莫名的警惕来到张曼的面前,微笑的坐在了张曼的对面,顺手又将包放在身边的座椅上。
“你第一次约我!”穆冰说着鼻音里还带了丝埋怨。
“我不是怕你忙嘛,总不能和你公司上万口的员工抢他们的饭碗吧。”张曼说笑着还不忘将手里的菜单递给穆冰。穆冰对着这样的回答既然是一笑带过,不知什么时候她们聊天也不再那么自然。
“一杯卡布奇诺。”穆冰看了一眼张曼,示意自己点过了,该到她了。
“拿铁。”点完之后,张曼随意瞟了一眼窗外。
“这么多年来,口味还是没变啊。”语气很淡,像是有些怀念,有些不愿。
“呵呵,习惯了吧。”穆冰不知为什么也解释不了,以前自己也不是没有换过,可换来换去最终还是觉得和回原来的最有感觉。大概真不是嘴里所说的习惯了,而是戒不掉了。
香味四溢的两杯咖啡摆放在各自的面前,一样的杯子,却藏着不一样的味道,也只有各自的主人能享受独自的味道。
“我记得冷云好像也喜欢卡布奇诺。”张曼一只手轻搅杯子里的液体。似无意又似隐藏深意。
总之不管她是什么意图,都很成功的起到了作用,穆冰端着咖啡的手明显是抖了一些,一些液体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溅在了大理石的桌面。
穆冰慌张的放下杯子,抽出桌子上的面纸擦拭着残物。这样的一幕在樟木眼里活灵活现,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这还是前戏呢。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穆冰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躲进了洗手间。同时,张曼拿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的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过来吧,你要有分寸。”
洗手间里,穆冰站在镜子前,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两滴泪从那双大眼里流出,其实她在忘记,学着忘记,学了好久,可是还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那两个字就那么轻易的打破她的心房。是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太多,所以上天才会要求同样的代价。湿漉的手抹在镜子上,五行水渍滑下,让那张俊美的脸也有了隔阂。
不多会儿,穆冰出来洗手间,回到原来的位置。从面貌上看已经修了简单的妆。精致的面容还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没事吧。”张曼关心的问。
“没事。”穆冰勉强的笑了一下。
“哎,你不知道吧。5年前穆氏破产是因为单氏集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穆冰身后的位置传入。
“是吗,我听说是关木中村做的吧。”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那么刺耳。
“是啊,还是冷少的哥哥呢,真想不到,他不是和穆冰关系很好,怎么不说说好话呢。”
穆冰听着手里的杯子越捏越紧,终于在那句‘看来他们的关系也徒有其表’的时候她冲了出去。
“你们说什么?”穆冰猛然站在两个女人的面前,着实让两人吓了一跳。
“穆,穆冰?”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林姁姁?”虽然过了5年,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林姁姁看着穆冰有些心虚。
“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穆冰不管她现在对她说的其他乱七八糟的插题。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是真的。”林姁姁也大方的承认,这会儿,张曼也站在了穆冰身后拍着穆冰的后背。
“怎么了?”然后又看了眼坐着的女人,惊讶的叫道“林姁姁,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