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强求了。”子诚对身后的奴才四言看了一眼便上车走了。“墨砚,照顾好你家主子。”
子烟与墨砚在街上随意逛着,刚出一家玉器店,子烟停了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皮的笑意,便继续向前走去。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墨砚不安的拽了拽子烟的衣袖。
“嘘,咱们逗逗他,怎样?”
“啊?逗?小姐,还是不要吧,万一……”墨砚更加不安起来。
“没事,听我的,来,跑!”
子烟狡黠一笑,拉起墨砚就跑。还没等墨砚缓过神来,便一把呗子烟拉到街旁的小巷子里。
“小姐,这……”墨砚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解的看着子烟。
“嘘,不要说话。”
子烟把手指抵在嘴前,随后转身,悄悄的把头探出去张望。墨砚也好奇的一同望去。
只见子诚的近身仆人四言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神色焦急。
“小姐,原来你早就知道跟着我们的人,是四言啊?”墨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子烟。
“没有,我只是猜的。”
子烟示意墨砚小心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轻手轻脚的溜到还在街上东张西望的四言身后。
“找什么呢!”子烟突然对着四言的耳朵大声叫到。
“哎呦!四小姐,你吓死我了!”四言吓得倒退一大步“我这不是找您呢嘛,少爷吩咐跟着暗中保护你啊。”
“呵呵,就你?”墨砚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你别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四言不服气的说到。
“好好,你很厉害,但是就不要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了啊,像做贼一样,就直接和我们一起走吧。”子烟轻笑的说着。
“好,省的我在后面偷偷摸摸的了。嘿嘿。”四言擦了擦汗,跟在他们后面。
“这位小姐,您眼光真好,这可是当年江南进贡给皇家的御用的丝绸大户织造的丝绸啊。要是做成旗袍的话,别提多漂亮了,上海多少小姐太太等着这批货呢。”绸缎庄内,老板不停地向子烟介绍着自家的各种布料。
“这种就只有这一个花色吗?有没有素雅些的?”子烟指了指被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布料。
“有有,您看,还有这个淡黄色配白色花纹的,还有水蓝色的,淡紫色的,啊,还有这个月白色带暗花的,都是素雅的花色。”老板忙拿出各种花色的绸缎,供这位他眼中的“财神爷”挑选。
“就要这个月白色的吧,墨砚,给钱。”子烟指了指最后的那个月白色的料子。
“哎哎,您走好。”老板激动的接过钱,“小姐,您若是自己用这料子,要不要在我们家顺便把这旗袍的尺寸给量了,省的再跑别家去啊。”
“老板,你这里也能做旗袍?”墨砚四处望了望,“没看见裁缝啊?”
“这位姑娘你就有所不知了,本来我这小店是只买布料,不做衣服的,后来被叶家的产业买下了,这才有了顶级的旗袍裁缝,在后面为客人们量体裁衣啊。”
“叶家?”子烟微微挑眉。
“老板,您说的叶家是……”四言皱了邹眉一伙的看着老板。
“还能有哪个叶家,就是这上海家喻户晓的,满清贵族后裔的叶家呗。”
“四小姐,这好像不是……”四言在子烟耳边小声说到。
“你去找子诚哥哥问问情况,我在这里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
“你就放心去吧,我看这里顶多就是接着叶家的旗号招摇撞骗罢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的。”
“就是,再者说,还有我在呢。”墨砚自信的说“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四言,你回去和老爷说一声,说小姐在外量体裁衣,怕是要晚些回去。”墨砚挺了挺身子,对四言使了个眼。
“知道了。”四言不情愿的应了一生,便转身出去了。
“老板,麻烦你带我进去量尺寸了。”
“哎,好,小姐随我来。”
墨砚也想随着进去,却被老板栏了下来,“姑娘,里面地方小,你还是在外面等吧,要不了多久的。”
“小姐……”
子烟回头看了看墨砚,示意她在外面等着。
店面后面的小屋的确很小,昏暗的光线下,子烟只看到一个人向自己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过去。子烟看了看老板。
“小姐,那就是裁缝,他不喜欢人多,您就自己过去吧,我去招呼您带来的那位姑娘。”
老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小屋,走之前还用眼神示意子烟快点过去。
“裁缝先生,听老板说,你们家的店被叶家买下了,才有了这做旗袍的副本生意?”
那人没说话,只是转身拿起了什么,并示意子烟过去。子烟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裁缝先……”
话还没说完,子烟就感到脑后一疼,便晕了过去。
“老板,我家小姐怎么还不出来,量个身限要这么久吗?”墨砚有些不耐烦的喝了一口老板早些时候上的茶。
“快了,快了,你在休息休息。”老板边说着边诡异的笑着看着墨砚。
“你笑什么,你……”墨砚感到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你下药……”说完便晕了过去。
老板见状,忙关起店门,跑到后面的小屋。
“快快。手脚麻利点,把她绑了,外面还有一个丫头呢。”
老板指挥着假装成裁缝的壮汉,自己拿了绳子出去把墨砚也绑了起来。
“老板,绑好了。”壮汉对着外面叫到。
“好了就关到后院的柴房啊,又不是第一次,问什么问!”
壮汉扛起子烟向后门走去。子烟感到身子晃啊晃的,勉强睁开眼睛,脑后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子烟轻轻甩了甩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头发也不知何时散乱开来。
“放开我,放开我!”子烟奋力想挣脱壮汉,“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快放了我!”
壮汉忽然把子烟重重的摔在地上,渐渐西斜的太阳刺得子烟睁不开眼,逆着光,子烟也看不清壮汉的模样。
“丫头,我劝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好,你这样,就算我们不打你,到了那边,你那细皮嫩肉的,肯定经不起打,你还是听话点好!”
“那边?那边是哪边?什么叫经不起打?”
“丫头,你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不保证布不会受苦!”老板走到后院,转头看向壮汉,“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老板,对不起,我……”
“等等,你们,是一起的?那,墨砚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子烟挣扎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被绑的浑身使不上力气,腿上一阵阵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的脚应该在落地的时候扭到了。
“我给那丫头喝了点东西,让她安静会儿。”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就是利用你们赚点钱呗,开绸缎庄,专买上好的绸缎,吸引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然后,把她们卖给外国人,做妓女!”
“什么!你们……”
“丫头,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这可不行,到了国外会吃苦头的。”老板眯起眼睛,一步一步靠近子烟。
“你要干什么!”
老板使了个眼色给壮汉,壮汉迅速把绑子烟的绳子松开,扯掉了黑色的风衣,把子烟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