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聂紫陌就回自己的听雨轩了,刚走在门前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禹洛烨徵。
“幕飞你怎么来了。”聂紫陌高兴的跑了过去,虽然之前鎏羽老是警告自己最好不要跟他来往,但是聂紫陌这丫老是缺根筋的不记得。
“那件事是真的吗?”只见禹洛烨徵一脸的伤感。
“什么事情?”聂紫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父皇要给你和鎏羽赐婚的事情。”禹洛烨徵勉强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聂紫陌有点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禹洛烨徵又多伤心。
“原来这是真的。”禹洛烨徵无奈的笑了笑:“原来这真是真的。”
突然禹洛烨徵发疯是的握着聂紫陌的肩激动的说道:“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你怎么了幕飞,你这样好奇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幕飞,聂紫陌真的被吓到了,她想逃,无奈他力气太大不管自己怎么挣扎都没用。
好像完全没听到聂紫陌说话一般,任然还是自顾自的说着:“难道你也跟他们一样吗,瞧不起我有那样一个母妃,还是一个不被重视的皇子,是不是你说话啊,是不是。”
听到这些聂紫陌才明白这就是幕飞口中所说的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会告诉自己,但是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的,为什么听到皇上要给她喝鎏羽赐婚他会如此激动。
“难道我就不可以吗,你选择了他,那我怎么办。”一下抱住了聂紫陌把头埋在聂紫陌的劲下哭了起来。
现在聂紫陌才知道为什么鎏羽那么紧张自己跟幕飞来往,原来幕飞也喜欢着自己,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禹洛烨徵,聂紫陌的心也软了,也用手抱住了禹洛烨徵。
轻声说道:“对不起幕飞,如果在你之前我没有遇到鎏羽,我一定会选你,但现在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禹洛烨徵把头慢慢抬了起来:“朋友?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先是我最心爱的弟弟现在是你,为什么,我有那点比不上他,我为什么我的一切他都要抢走,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被幽禁在玉堂殿五年,也不会被父皇遗忘,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到这聂紫陌也呆住了,他们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恨鎏羽。‘背叛’为什么他会说鎏羽背叛了他,到底鎏羽做了什么。聂紫陌用力推开了禹洛烨徵。
禹洛烨徵也没想到聂紫陌会突然推开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稳定身形转头看向聂紫陌,眼神里面充满了怨恨。
聂紫陌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推开了幕飞,一脸呆滞的看着幕飞那张还带着泪的脸,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禹洛烨徵冷冷的看着聂紫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这样的幕飞真的很可怕,聂紫陌只是有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退到靠这墙。
禹洛烨徵将聂紫陌抵在墙边微微弯头慢慢靠了过去,聂紫陌全身都开始发抖不敢再看禹洛烨徵,紧紧的闭上了眼。就在唇快要碰上唇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想对她做什么。”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拉他禹洛烨徵,将聂紫陌护在自己的身后,慢慢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是禹洛鎏羽,最终苦处声来。
禹洛烨徵完全转变之前的样子,痞子般的笑了笑:“为什么每次你都要破坏我的好事呢,九弟。”
“七哥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如果你还在怨恨我,那你冲我来不要伤害紫陌。”说着侧头看了看身后的聂紫陌。
“冲你来?你现在可是堂堂九王爷我能对你做什么。”
“七哥……”
未等禹洛鎏羽把话说完,禹洛烨徵就打断了他的话:“别叫我七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弟弟,如果不是你我母妃不会被处死,我也不会被幽禁这么多年,也不会被父皇冷落十年。”
禹洛鎏羽被问得无话可说,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可是不管怎么解释七哥都听不进去,最后自己连解释都不想再解释了。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现在我只求你不要再来伤害紫陌了,她真的很脆弱。”禹洛鎏羽侧头不再看着禹洛烨徵。
“你怎知道我对她就不是真心的呢?”
聂紫陌跟禹洛鎏羽都看向烨徵。片刻之后禹洛鎏羽才回答道:“你想要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包括皇位我也可以帮你得到,但是紫陌不行。”
听到他说自己比皇位还重要躲在后面的聂紫陌很是震惊,握住了鎏羽的手,禹洛鎏羽回头看着聂紫陌,聂紫陌也给了他一个微笑。
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禹洛烨徵就像有把无名火把自己点燃了一般,上前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禹洛鎏羽被一拳打倒在地,聂紫陌惊恐万分,正要蹲在身去扶起禹洛鎏羽,却被禹洛烨徵给拉住了。
“你放开我。”
“不准扶。”
“你没这个权利。”聂紫陌使劲用手想要掰开禹洛烨徵的手,可惜他力气太大,自己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
禹洛鎏羽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擦掉嘴角的血冷冷的说道:“你没听到她说叫你放开吗?”
“要是我不放你又能怎么样。”
“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客气。”
“鎏羽是不是忘了你的功夫都是谁教的了,你觉得你能赢得了我吗?”禹洛烨徵轻蔑的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现在的我打不过你了呢,这几年在战场上我也不是白混的。”
“哦,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
音刚落禹洛烨徵就松来了聂紫陌,闪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禹洛鎏羽刺了过去。
见禹洛烨徵拿出软剑朝自己挥了过来,这让原本打定主意不会伤害自己七哥的禹洛鎏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身形一闪躲开了禹洛烨徵的攻击,心想又不能伤害七哥,但又不希望七哥继续伤害紫陌,无奈之下只能踏出一步挡在禹洛烨徵面前,只是脸上的神色简直像是误吞了虫子般难看。
禹洛烨徵也不多言,抬手便是一剑直刺鎏羽面门,剑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剑之人内力精纯。禹洛鎏羽也不打算硬接,身形一闪,已是绕到禹洛烨徵右侧。不想此时禹洛烨徵以左脚为轴,硬是将去势回转,同时右腿乘势扫向禹洛鎏羽。禹洛鎏羽依然不愿接招,只是疾退数步。禹洛烨徵却是紧追不舍,手中长剑在黑暗之中犹如鬼魅,每一招皆是凄厉之极,每一式都是摄魂索命。而禹洛鎏羽却是不功不守,只是凭借诡妙身法辗转闪躲,乍看之下全然不是禹洛烨徵的对手。
在一旁观战的聂紫陌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之前回龙城的时候两人便在驿馆遇刺,虽然那次鎏羽也没怎么出手,但是自己感觉他功夫应该不错,现在却是只躲不攻,莫非他还念着兄弟之情不忍伤害幕飞?但是看幕飞却招招阴狠誓要置鎏羽死地一般。
正在聂紫陌思绪渐渐飘远之际,形势却是有了变化,禹洛烨徵显然不愿再与眼前的禹洛鎏羽多做纠缠,手中长剑一抖,剑气激荡,一阵寒光已将一一全身笼罩,前后左右再无退路。
聂紫陌心中暗道不好,正欲出手为鎏羽挡剑,却见一点寒星从禹洛烨徵剑势仅有的一点缝隙中窜出,直指对方咽喉,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然倒转。
聂紫陌上前关切的拉住禹洛鎏羽的胳膊。
看了一眼身旁担心不已的聂紫陌,禹洛鎏羽才开口说道:“七哥你输了。”
原来现在的禹洛鎏羽早就练就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自己就是武器,之前只是一直念着兄弟亲情没有出手,直到自己的七哥对自己出杀招的时候,禹洛鎏羽心里对烨徵最后的那点敬爱之情也荡然无存了。
禹洛烨徵丢掉自己手中的软剑:“是我低估你了。”
“只是你这么多年一直揪着仇恨不放属于习武了。”
“那你现在杀了我吧,也好让我去下面跟我母妃相见。”禹洛烨徵微微抬头闭起了眼睛。
“我不会杀你,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七哥,只是那个我从小最敬爱的七哥已经死了。”
捡起地上的剑禹洛鎏羽将它从新放回了烨徵的手中,转身带着聂紫陌正要离开听雨轩。
身后的禹洛烨徵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将会是最好的兄弟。”
禹洛鎏羽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我也不只一次的告诉过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将那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即使是现在的紫陌我也不会告诉她,因为那是我对七哥的承诺。”
禹洛烨徵听到这话沉默了,禹洛鎏羽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是我这个弟弟做得太不好了,才会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给。”
说话带着聂紫陌完全走出了听雨轩,之留下失落的禹洛烨徵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几痕电闪,划破天际,紧接着,倾盆大雨随之而落,像天河决了口子,我真的担心屋顶要被砸漏了。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禹洛烨徵身上抽,好像上天都在惩罚他一般。
抬起头任由雨点打在自己脸上:“老天爷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跪倒在地上,双手握拳脑海里开始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以前跟鎏羽是多么好的兄弟,可是现在却弄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那时候自己虽然被关在玉堂殿内,但是鎏羽每日都会跑到玉堂殿门口对自己说话,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回答过鎏羽,但是那些话自己都有听,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误会弟弟了,可是想到那日在场的只有四人,除了自己就没人会去告密了。
所以出了玉堂殿之后自己一直在找寻证据,想的不就是可以和鎏羽解开误会吗,可是现在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居然拔剑对着自己最爱的弟弟。禹洛烨徵张开自己的双手凝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