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丫丫跟墨姂说的是珠宝展那天失窃的“死神之泪”是她摸走的。自知理亏,只好乖乖接受惩罚咯。
“曼缇姐,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呃。”承曼缇脸色一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不对劲,性子直率的承曼缇平时语言直接的,此时竟然回答不上这么简单的问题。连墨姂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拉长耳朵偷听。
“辞职了吗?”察敏熙又是一提问。
墨姂激动地出声,“那怎么行!”
承曼缇和察敏熙纷纷看了过来默契地同时发问。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
最后的那个为什么保证不是空气发出来的,是丫丫。
她正猫着腰换鞋子。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要说她是在担心承曼缇吗?
这次轮到墨姂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脸涨得极红。
“切。”察敏熙掉过头去继续刷她的马桶,丫丫倒是不再开口穿过她们的身边回到房间里去。
一个小时后,承曼缇接了一个电话就出门去了。
忙着画设计图的墨姂好奇地探出头颅望了一眼门口无人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是星期六,咱们出去玩吧?”察敏熙走到墨姂的身后一拍,建议着。
在设计珠宝的时候,不把图片画好,墨姂是绝对不会走开电脑桌的。所以,她望着察敏熙摇了摇头,带着抱歉耸了耸肩。
好吧,无聊的察敏熙放弃打扰墨姂,又跑去丫丫的房间找她,但丫丫连门都不开就拒绝了她的邀请。
“搞什么嘛!你们怎么这么宅啊?”
“好啦,下次和你去。”墨姂头也不回,看起来非常的敷衍。
“我去医院看爷爷了,哦,对了,我看到白砚哥和那位女医生最近经常说说笑笑的呢。”深知墨姂的心情,察敏熙还故意刺激她。
墨姂动作小小顿了一下。“哦。”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影响。
“那算了,我走了。”
门缓缓的关上,却也把墨姂的心给带走了。
自那天白砚将她推开后,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找过他了。所以白砚现在怎么样,和哪个女人亲近、交往她真的不清楚。其实,就算她清楚又能怎么样呢?
墨姂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在手上的工作上,即使再怎么强迫自己努力,她都拿不出一副满意的图稿。
干脆出去走走吧?拿着小跨包,回头看了看丫丫住的那间房紧闭的门有些疑惑,她一整天呆在房子里都不出来没什么事吧?
叩叩叩!
试着扭动门把,门没有锁。虽然丫丫已经搬过来一个多月,但真正的交流加起来不到十句话。
这套公寓,每间房都有三十多快四十平方那么大,还有独立的浴室。走进房间没有看到人,墨姂放轻脚步,来到了玻璃墙。
霎时间,墨姂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天啊,好美!”她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正在全神贯注着绘画中的丫丫,在阳光光线的笼罩下,美得惊心,却又让人感觉有些冷。墨姂突然的赞美令丫丫迅速掉过头来,柔软发丝别至耳後,露出冷漠容颜,她手里还拿着画笔和染料。
触及丫丫的视线,墨姂立即道歉,“额,看你都不出门,所以进来看看,想不到你画的围巾这么棒!”由衷的赞美道。
“对了,你要不要我帮你带点什么?我刚好要出去超市买东西。”丫丫是住她的,但人家都有乖乖交房租,墨姂当然要会做人了。
“不用了,谢谢!”绘画,只是丫丫的一种兴趣。
“那,我出去了。”
墨姂依依不舍地离开丫丫的房间。她在去超市的路上想,丫丫的画,太美了,尤其是渲染在围巾上根本就是不可得多的艺术好嘛!如果将它变成泰铢的话,岂不是……
一心只想着怎么把人家的才能变成金钱,都没有注意到前方混乱。突然咒骂声、哀号声,还有像是拳脚相碰的肉搏声让墨姂停下脚步。
前方一个男人对三名壮男,他打得赢吗?墨姂看着十分担心。
虽然那个男人的身形明显比壮男高壮许多,但他只有一个人呀!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帮忙叫警察?墨姂速速自包包内拿出手机。她的手有些颤抖,以至于打开话盖的动作迟迟无法成功,还差点将手机摔下地去。终于成功打开话盖,拇指直直按下她住的园区的报警的号码。
他们听到警车的鸣叫声,全部散去,只留下了费斯一个人。
费斯看到了不远处的墨姂,捡起地上的西装,走到她的身边和她道谢。
“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就当扯平了的。”在费斯躲闪的时候,眼尖认出他来了,所以墨姂才决定多管闲事。
听着墨姂恩怨分明的话语,费斯噗嗤一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痕,不由伸手揉了揉脸庞的红肿。
“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墨姂没好气的出声。
费斯是一个全身都焕发着正义光芒的人,俊朗的一张脸就连挂了彩都不影响形象。他的领带歪在肩膀的一旁,西裤沾了些灰尘。
这时候警察过来询问情况。墨姂如实说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
从费斯的描述中,墨姂知道了些他的情况,比如说是做什么的啊,叫什么名字啊之类的。
“哇,你真的是一位律师?”
“你都没看报纸杂志么?”
“当然有看啦,我看的是时尚杂志,人物杂志很少看。”这就是她有眼不识泰山的原因,人家明明是位名律师,却近在眼前而不识。
“你住这附近吗?”费斯问。
墨姂点点头,然后指着他的脸说,“你的伤口不用处理一下吗?”脸上一片红肿。
“这点伤,小事,还死不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啊,挺像个混黑的。”第一次见他行色匆匆,第二次在医院,这次倒是赶上现场了。
“接触社团还真的不少!”
他这么一说,墨姂心里一颤,黑眼球轱辘一转古怪地望了他一眼,紧张地揪了揪短发。
墨姂一紧张,就会弄自己的那头短发,有白砚在身边时,这个动作一般被阻止。
白砚说,这个是他的专属动作。想起察敏熙说他与那女医生走得挺近的,墨姂心里一痛。
“怎么了?”耳边传来了费斯关心的声音,墨姂瞬间清醒过来。
“哦,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费斯追了上去。
墨姂不知怎么的就转道来了曼谷医院,坐了费斯的车。她想和白砚见面,她想确认是不是真的和察敏熙说的那样,她想,他,是不是很没出息?
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白砚就出现在墨姂的前方,和砂楚医生动作暧昧。
“我看,你还是自己去看医生好了!”脚步往后退,墨姂不想再多看眼前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来不及了,白砚已在抬头的瞬间看到她,也往她的方向走来。
白砚忽略旁边男人,一把抓住墨姂白皙瘦小的手臂,“你来看我的吗?”墨姂出现在医院,他欣喜若狂。他以为她还在生气呢。
站在一边的费斯郁闷地看着他的动作和表情,心有疑惑,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知怎么的,他拉过别个女人的手再来抓住自己让墨姂万分介意。
不着痕迹地挣脱白砚的手掌,继而墨姂又故意当着他的面,亲密地挽住费斯的手。她也不想这样做的,她这样做和白砚又有什么分别?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仿佛想籍这样的做法来求得内心的平衡。
但,白砚选择忽视自己暗地里酸得冒泡的心脏,固执地伸长手将她捞到自己的身旁,手仍然搭在他最常放的细肩上,看着费斯说。“魔法你什么时候和人家大律师认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你不知而已!”费斯回答他,话里听着有种挑衅的味道!
“是吗?魔法都不提,那应该不是很熟。”白砚的语气也变得不是很好。宣示似的搂紧低着头,一直没有开口的墨姂。
“墨姂,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脸吗?”
墨姂抬起头仰望着个子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费斯。
要是让墨姂跟着费斯走掉,白砚就不是墨姂认识的那个白砚了。
曼谷医院。
在爷爷的病房内,察敏熙粉嫩脸颊带着点小害羞,说话有些不利索,“呃,礼哥哥,你很忙的吧,总让你帮忙照顾爷爷真的很不好意思耶。”
“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这么客气,不要对我说对不起,照顾爷爷是应该的。”裴伯礼挂着淡淡的笑,还有说话时淡淡的语气,温柔地让旁人如沐春风。
满姨有事回家去了,病房里只有熟睡中的爷爷和他们。不知道和裴伯礼聊些什么,察敏熙只能点点头,而后安静地坐着。
“敏熙,你这个学期就毕业了吧?”或许,裴伯礼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疼爱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打从第一眼起,他就被深深吸引。
蓦然,察敏熙眸色一黯。
裴伯礼哥问这话是在提醒她,毕业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么?察敏熙心里担心。
“礼哥哥,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两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
眼睛直瞅着察敏熙,“怎么了?”
“礼哥哥,我,能不能不要那么早结婚啊?”
“呃。”裴伯礼的语气有微微的惊愕,接着眼眸尽是柔意,嘴角漾著笑,“你该不会误以为我问你毕业的事是在催你结婚吧?”
察敏熙无话可说的低下头。
其实,裴伯礼怎会强迫她?他在等,等她心甘情愿地走向他,说愿意嫁给他。
“我不会给你压力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