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姐姐?”察敏熙轻拍她的肩膀。
“我想喝醉,可不可以?我不那么喜欢砚哥,可不可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和他作对,可是我心里好痛,我觉得我不会好了,这种痛……”墨姂回身抱住察敏熙哭得不能自己。
不知道承曼缇在格霖耳畔说了些什么,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离开公寓。
好半响,承曼缇走到她身边问,“真这么爱他吗?”
“嗯,当我发现自己的感觉时已抽不出来。”她的心也拼命挣扎过。
“走吧。”丫丫从屋内走出来,走到墨姂的面前,递给她手帕,冷淡地说道。
见墨姂神情怔愣望着自己,丫丫表情不变走到门口换鞋子。“不是要去喝酒?”
“那就走吧。”承曼缇拖着察敏熙和墨姂。
“等等!我拿样东西。”想到什么似的,墨姂跑回她的房间。
出来时,分别递给她们一个戒指,是她花了很多时间设计的“星之舞”。
“好漂亮啊!”是薄荷绿,她最爱的颜色。察敏熙立即将拿到手的戒指套在食指上,尺寸正合适。
那是必须的,墨姂可是按照她们手指的尺寸弄的。
四个女孩子,都喝得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就连最清冷的丫丫也变得很反常。她的眼中也有泪,可她很快掩饰了。
墨姂的泪水却仍未停歇,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声哭着闹着无法接受她的白砚哥要和别人结婚的事实。
她们当中唯有承曼缇自始至终都保持清醒和冷静,她应该是最豪情万丈,大口喝啤酒的那个才对。
而旁边的察敏熙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她的酒品真的不好,竟然把人家的杯子砸了。
突然,墨姂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走到承曼缇面前,嘴里不依不饶。
“他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哥们!他说,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他说,不管我什么时候需要他,他都会奔来我身旁!他还说了好多好多让我很心动的条件。我喜欢上他,是我的错嘛!你说啊!”
“你没错,错的是那些臭男人!给了人家心动的机会又要离我而去。”察敏熙一跃而起,大力拍打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哐当乱想。
“可,今天他说,要结婚了。”
“那就去抢呗,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还有欧奶奶嘛,让欧奶奶做主。要不你跳上他的床,来一场捉奸在床,保证他手到擒来。”
“薄荷妹!”承曼缇听她讲得条条是道,不禁汗颜,这丫头永远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奇心人皆有之,围观的众人都擦亮双目,等着看,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攫取她们这样的女子。
倏地,扑通一声,察敏熙整个人掉下椅子,摔个四脚朝天。她丝毫没感觉到痛,反而想像睡美人那样睡上好多年。
承曼缇与丫丫同心协力扶起察敏熙。丫丫喝得不多,承曼缇碰的酒更少,只因她答应过某人不能喝太多。
“魔法姐去哪里了?”丫丫回头,没有看到墨姂有点担心。
“什么?”承曼缇迅速起身,一眼看过去,这个大排档哪里还有墨姂的身影。一时之间,她慌了。不过,现在天还没黑,应该没事的。“你看着薄荷,我去找找她。”
“行!”
墨姂并未走远,她蹲在路边呕吐。看到她,承曼缇整个人都虚脱了。还好,没事。
只不过,见到墨姂吐,她的喉咙也痒痒的,感到胸口烦闷。当即扭开矿泉水的盖子,灌了一口。
好了很多,感觉空气清新了些她才走过去。“我们回去吧!”要拉起墨姂。但,很明显她估算错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没那么听话。
“吱”的一声,一辆吉普车停在她们身边,是牧克。
她怎么喝这么多,浑身酒味。牧克看了看她们的周围,竟然没有看到白砚。挑挑眉头,出声问,“她怎么回事?”
“你是牧克吧?”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薄荷那么喜欢他。牧克并不认识自己。
“嗯,你是?白砚呢?”他们不是应该像连体婴般黏在一起?
“我是她的室友。而他们闹翻了!来帮帮忙吧。”
牧克果断地将墨姂抱到自己的车后座上。
大排档那边传来一阵玻璃瓶摔地的声响,承曼缇不由心跳加速,但愿别是她心里所想的。
这么大动响,牧克脸色倏然一变,好看的英眉再一次紧皱,跟着承曼缇的脚步,走到发生事情的地方去。
丫丫看到承曼缇时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发酒疯力大无比的察敏熙,无奈耸肩。该赔的都赔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将一个在耍赖的察敏熙拖离满地玻璃碎的现场。
承曼缇想走过去扶起察敏熙,只是,望着满地玻璃碎不知怎么下脚。
而站在承曼缇后面的牧克轻哼了声,他俊逸的脸庞是一贯的沉静。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你!”察敏熙不分原由地耍起脾气。不对,天怎么在转啊,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手按在玻璃上,牧克紧张地跑到她身边,将她拉起来,拖离危险区。
腿不听话的一软,全身无力依靠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熟悉的高度,熟悉的味道,察敏熙自发伸手环住牧克的腰。是安心幸福的感觉,却也渗着一丝苦涩。
“小酒鬼。”
以为她睡着了,谁知牧克一出声,察敏熙就生气地推开他。
“站好!”牧克看着她摇摇晃晃的只得赶紧扶稳她,然后抬眸看了看不远处,幸灾乐祸的两个女人,咬牙切齿。
丫丫迅速别开脸。
承曼缇说:“丫丫你买单了是吗?”对方点点头,她接着说,“那我们先走吧!”
“可是……”怎么能把喝醉了的察敏熙丢给别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第一次,丫丫眼里出现迟疑。
迷糊中听到她们要走,察敏熙跺跺脚,“等等我呀!曼缇姐,丫丫。”
牧克更加感到不可思议,她们也太相信他了!
事实上,承曼缇不是相信他,而是深知察敏熙心思的她,觉得没有什么时机比现在更好了。还有,察敏熙酒品真的不好,可别怪她没义气啊。
对了,还有一个,“墨姂就麻烦你等白砚来了交给他,我给他打电话了。”应该也快到了。说罢,承曼缇拉着丫丫逃离现场。
什么?牧克绷起俊颜,头疼看着察敏熙。
“你个混蛋,放开我。”察敏熙未竟的话语在看到低头瞪她的一张男性阴霾脸孔时,全数吞回肚子里去了。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想远离牧克。
“还好意思骂人,走!”说完,牧克不由分说地将她扛上宽实的肩头,转头走向停在马路边的车。
“混蛋,快点放开我。”被他肩膀的结实顶着腹部,她头向下,真的好想吐。
谁说她醉了,这一刻她的脑袋里无比清醒,她认得这个粗鲁扛起她的男人是牧克。
“小醉鬼,给我安分点。”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
脸一下羞红了,察敏熙鼓起脸颊,停下挣扎,说不出话。
“一个大男人别欺负我呀!”
“我这是欺负你吗,别那么没良心。”
“可是你打我。”
“谁让你不听话,摔下来你可不得断胳膊小腿的。”
牧克好笑地将她放下来,打开车门,又把她抱上车副驾驶座,并体贴地为她扣上安全带。
温热的男人气息喷在脸上,察敏熙羞得别过头,不敢看他。
乖巧的她令人心怜,牧克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
突然,旁边吱的一声,一辆奥迪停在路边。牧克只得离开察敏熙。
下车的人是脸色焦虑的白砚。
“她在哪儿?”
牧克指了指后座。
收到指示,白砚将已经安稳睡着的墨姂抱到他的车子上。接着两个男人开着车分别往不同方向奔走。
察敏熙不吵不闹,与刚才对比就像变了个人。牧克不由好奇转头看了看,发现她睡着了,像个孩子。他摇摇头,认真开车。牧克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与那个严峻的自己差了多少。
已经快到牧家了,他不知道带她到自己家应不应该,只是他绝不能将喝醉的人儿送回她家。先不说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她的爷爷身体刚好,该顾虑下。
也不知道白砚会怎么样,是不是和他一样为难得不知如何处置她呢。
停好车,牧克下车走到副驾驶座那边,把安全带扣子解开,抱起睡了的察敏熙。
经过大厅时,牧克的妈妈好奇地瞪大眼睛,当看清他怀里的女孩时,诡异一笑。她这儿子终于开窍了么这是!
古清离兴奋地跑去找牧庭。“老的,我们出去看电影逛街吧,让他们培养感情。”
牧庭好像也很高兴,因为他说:“老婆你说什么就什么。”
待他说罢,古清离迫不及待拉过牧庭的手出门,好留空间给儿子发挥。
天已渐渐黑了。
牧克将察敏熙轻轻放在他的床上,下楼。然后打算到厨房煮点吃的东西。几年来他为了照顾妹妹牧意,他一个大男人学会了做各种菜肴。
站在楼梯口看着空空无人的大厅以及搁在茶几上的东西还附上一张便纸条,他好笑地摇摇头,无奈叹了口气,他老妈肯定又想多了。还加油!真是,无语。
用现有的材料迅速煮了面条,吃完,他走进书房,房门没关,预防有急事。
在他卧室里察敏熙睡得不是很安稳,她突然大叫一声,在隔壁书房的牧克疾步走近卧室。
“啪”一声,灯火照亮整个卧室,察敏熙坐在床中间满脸惊讶地看着来人。他,怎么出现在面前?是不是在做梦?还是酒没醒?
“醒了?”快九点了。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我当然得在这,你不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