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瞄了一眼冷冰冰倚在车子上的男人,他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剎那间,自纳德白瑞眼底投射出的锐利冷光,直震格霖惊诧的心。然而,他还没有走到,纳德白瑞就先他一步坐上驾驶座,车门也啪的一声当着他的面关上。
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格霖觉得自己不需要发火,真的。他转方向走回自己的车上,大力地甩上车门。
第二天清晨,丫丫跟纳德白瑞就离开了清迈。
格霖以为承曼缇终会认输,会跟他回曼谷,而现在,看着固执的她,他无可奈何。
“我不想回到你身边。”承曼缇说。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肚子里面孕有我的骨血。别欺瞒我,别当我是傻子,只要冷静想想,就通了不是。”他强调。
她骗不过他。承曼缇紧抿红唇愣住,没话说。望着那一张自己深深迷恋着的帅气俊颜,她感觉自己的心,急速跃动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想住这里,那我搬来总可以吧。”她现在还大着肚子,格霖选择让步。
她伫立在原地,紧拧柳眉内心不断挣扎着该不该拒绝,“你不怕媒体,我怕,我只想要安静地生活。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格霖黑眸沉亮,深凝着她,忽地,他说,“曼缇,对不起,我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给你一种安安静静的生活。我也想过,若有一天,被人知道了在我身边的你,那你的生活一定会因我而彻底被搅乱了,所以现在作为一名明星的我也没办法公开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这颗心想要你在,你离开多久,我就想了多久。”
没有最动听的我爱你,只有实实在在的一番话,却令承曼缇感动到无以复加。她很想答应他,很想,她泪盈满眶,却依然执着,“你不要逼我了。”
格霖深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他不逼她。他就不相信她能比他来得固执。
“你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丫丫看着纳德白瑞。他应该不会回答吧?
纳德白瑞拉回远望的视线,转过头,“嗯?你想知道我的事?”
“不能知道吗?”
没办法,昨晚和承曼缇的交谈让她知道,自己原来对这个人什么都不了解,一无所知。
他突然笑容可掬伸手,抚摸着丫丫精致的脸蛋,心里感叹道,这张脸真是赏心悦目啊。只是眸光凌冽,笑容达不到眼底。
这让丫丫感到非常不舒服,蹙眉道,“你别笑!”
“其实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去了解的,你不要知道比较好。”突然他开口。
“我不是你的女人?”丫丫提醒着他。
“我的女人?是!”纳德白瑞没否认,“你想知道什么?”
丫丫脸颊微红,“你多大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和查克利什么关系?”她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多话,于是她也怔住,神情羞怯而不自在。
纳德白瑞沉默不语,他没想过会有人想知道这些事。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回去吧,我上楼了。”丫丫说完即转身走入华南公寓。
目前华南公寓很清冷,墨姂很多时候,都被白砚接回去;敏熙在国外;承曼缇在清迈;而她无处可去,唯有与寂寞空冷相伴。
纳德白瑞站在原地看着她从身边走掉没有阻止。
没错,他要回挪威了。但回挪威之前还得去美国拉斯维加斯一趟,查克利要见他。
要顺利把事情都解决掉应该需要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蓦地,纳德白瑞眸光一冷,表情冷酷,不,必须成,他必须要把白瑞集团夺回手里。
“带上我吧?”丫丫去而复返,自背后抱住他,语气带着恳求。
纳德白瑞高大身躯一震,内心也受到强烈的撞击。这个女孩是否已爱他至深,否则怎么会主动抱他。
缓缓转过身子,看着神韵清冷,气质淡漠却带着小女孩的羞涩的丫丫。
许久,纳德白瑞说,“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爱你。”丫丫摇头,确定。
勾起丫丫的下巴,纳德白瑞唇角勾扬,再和她说,“你会后悔的。”以为她骄傲到这辈子也不可能说出她的爱,而眼前的她,卑微地说爱他。
呵呵!纳德白瑞想起了懦弱的母亲,也想起了那个女人。眼前的丫丫,她的大胆示爱与记忆中的女人重叠,他表情骤然一变,松开丫丫的下巴。
兴许是纳德白瑞的表情太过森冷,丫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再望着他的时候,他却已恢复正常。
他说,“我记得,你不能再去挪威的。”
“没人阻止我,我想去哪里都是我的事。”
确定她是说真的,纳德白瑞薄唇勾起邪笑,在她丰润饱满的唇角烙下深吻。他舔着咬着吮着,直到丫丫缓不过气来,脸颊涨红着开始挣扎。
“你真是甜美。”纳德白瑞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放过她的唇,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公寓门前,住户来来往往,丫丫发觉目前所处的位置,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在他的胸前。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丫丫居然带着纳德白瑞来到汽车旅馆。
“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纳德白瑞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丫丫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他冷眼言语之下产生了要不顾一切逃跑的想法。
“那进去吧,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纳德白瑞觑了她一样,不冷不淡的说着,继而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走在前面。
这,让丫丫毫无退路;这,阻止了丫丫想要逃跑的举动。
在走向房间的小道上,纳德白瑞偶尔会回头。他看到丫丫明明已经是一脸渴睡的迷蒙,却还是强装清醒地睁大酸涩不已的眼睛,她的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想必是昨晚睡得不好。
“不要勉强自己了。”
丫丫抬眸瞅他,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纳德白瑞走回她的身边,倏地抓起她的手,脸色阴沉地说,“你的手正在剧烈地颤抖,一点也不像一个想要和我上床的女人。”
这话让丫丫感到无地自容。她咬住下唇,羞愧地低下头。
放开丫丫的手,纳德白瑞没有逼她。他觉得她会放弃这个想法,这个念头。他并不想要和她发生关系,否则,以后他将没有把握也不能那么干脆地处理好这段关系。
趁着还有那么一点点冲动,丫丫决定一鼓作气,迅速走在前面,走进套房。
纳德白瑞不知道丫丫居然这么固执,固执得令人抓狂之余又被她所发出的那种魅力倾心,他也不例外。
这或许像查克利先生曾经说过的话那样,固执的女人比较有魅力吧?
然而,心动只是一种感觉,并不代表爱。所以他纳德白瑞并没有爱上她。
他心底有恨,不管爱是什么,他都不想要。要不是她母亲的妹妹出现,父亲也不会离母亲越来越远,最后导致母亲逝世。
愤恨并不全是因为母亲,他知道。忽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那种感觉很莫名,带着渴望。
在昏暗的光线之中,纳德白瑞的神情是一直以来那种毫不在意的淡漠表情。他是一个无情的人,对于任何事情都是冷眼以对,从不对任何事情上心。就像此刻,他依然是心无波澜。
丫丫睡着了,等他洗澡之余,睡着了。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纳德白瑞呵呵一笑,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只见又长又浓的睫毛覆着她平时又黑又圆此时紧闭的眼珠子,安静地睡着。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和他上床吗?这又算什么。拉上窗帘,他走向大床,坐在床缘,用手碰她,甚至俯身吻住她微微张开娇艳欲滴的嘴唇。
纳德白瑞只是想要叫她起来,却深深眷恋着她的甜美。
“嗯。”丫丫毫无意识的低吟,掀开薄薄的棉被,是她玲珑有致纤细有度的柔软身躯藏在浴袍里若隐若现,雪白修长的大腿露出半截。
他眸光一黯,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还有微露的肩膀上均印下吻痕。
她的美好彻底唤醒并引燃纳德白瑞体内的热情,哪怕她只是不经意地回应自己,完全没有清醒过来。
“嗯。”犹如弱小动物般的鸣叫声更是刺激着纳德白瑞。
他空出一只手抽掉浴巾,直接露出健壮结实的体魄,很快便又再次埋首在丫丫的身上。犹如火烧般的眼睛暗红地揪着丫丫,轻轻一解,丫丫的浴袍轻易便被打开。
震撼于她太过完美的身材,纳德白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在她美丽的锁骨上,印下一个浅红色的瘀痕,仿佛要把属于他的记号烙在她的身上。
丫丫迷迷糊糊中,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不由得难受地蹙眉。这梦未免也太过真实,突然她又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当那人吻着她时,不懂那个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感受折磨着丫丫。
纳德白瑞紧紧拥抱着她,不费力挤入她的腿之间,呼出深重的气息,若不是顾及到她还是第一次,他早已忍不住。
此刻躺在身下的女子是丫丫斯帕邦德!
“呜。”压抑不住的轻吟从丫丫微张的红唇逸出,她无力地抵抗着。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吓得不知所措。
伸手一挥,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丫丫抓住他粗壮的手臂。终于,她有救了,有救了。她露出满意的笑颜,那么纯净。
慢慢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男人,吓到无法动弹。
他?她?
撑起脖子,一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立即害怕地尖叫。纳德白瑞只得以吻封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