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自己站了起来打量着这间包厢,这间包厢四面墙壁上都挂着一些字画之类的,果儿无聊的端详着,不免也佩服开这家酒楼的老板高端的品味。朝门口走去,打开了门,便看到酒楼一楼的正中间正搭着一个戏台子,此时到没有果儿前世看到的说书表演,而是几个戏子嘴里正依依呀呀的唱着果儿不知名的戏曲。
在说这里,往来这里的皆是些穿着富贵齐整的人,众人时不时的对着台上的戏曲评点着或不时的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有时也会对着台上叫两声好,加上酒楼里的小二此起彼伏的应答声,真真是一番好不热闹的景象。果儿就不曾在外面酒楼里吃饭过,此间在此便觉是另一番天地。
待胤俄和果儿俩人吃完了饭,刚出酒楼大门,正要等车之时,忽听司棋惊讶的喊了声“我的钱包。”
果儿几人赶忙回头一看,一名穿着破旧不堪的小男孩飞快地往小巷深处跑去,不过没跑多远就被小路子给捉了回来。小路子很快的就从小男孩的身上搜出了司棋的装有银子的荷包。
“爷,是不是要将他送官去查办?”小路子对着胤俄问道。
果儿见这个小男孩的年龄不大,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个小学生的年纪,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是破旧,想必是家境艰难,果儿莫名地便对这个小男孩生出了几分同情心,柔声问道:“小弟弟,你为什么要偷我家丫鬟的钱袋子?”
原来小男孩和母亲是到京城来寻自己的父亲的。小男孩的父亲两年前京城做小买卖,刚开始还有寄些钱回去,谁知道几个月过去了,却再也没有寄过一次钱,且连着一封家书也没写回家。又因为家里的田地收成不好,俩人便想着来京城找父亲。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和母亲几个月前刚来到京城,父亲一直找不到不说,连盘缠都被人偷了,母亲只得出去大户人家帮帮洗洗衣服赚点钱,谁知前几天母亲不幸染了风寒,没有钱去看病,小男孩这才想着去偷别人的钱的。
果儿没想到电视里演的都是真的,还有这等为生活所迫的孩子,再看他年纪虽小,却孝心十足又怜惜他是为了母亲的病才不得不这样做,便也不让小路子将他送官查办了,只是教育了他一番,又拿出十两银子,让司棋和身边的一位护卫陪着小男孩回家,看看还有什么能帮的就帮一下吧。
马车上,胤俄打趣着果儿道:“果女侠路见不平,拔银相助了?”
果儿听后,娇嗔的瞪了胤俄一眼,道:“是呀,我就是要拔银相助,你要拿我如何?”
胤俄见果儿面色似娇似嗔的样,一把搂住果儿,对着她的樱唇啃了下去,等马车到了天桥上时,果儿便想着弃马走路,胤俄想着也是,本就是带她出来逛街的老坐在马车上能看到什么呀。便叫小路子赶着马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天桥上热闹非凡,摊前人头攒动,有卖泥人的,有卖熟食的,有在表演杂耍的等等摊子,此间热闹之景让果儿看得目不暇接着。看到什么就要买,胤俄在她身后护着她,顺便也当了回小厮,替果儿拿着东西。一路上果儿东看看西看看,好玩好吃的都玩了个遍,看人家卖艺的在那边舞得生动精彩,有耍猴子的,有喷火、吞刀剑的,更有一些是连果儿都叫不出的名字的东西。果儿好不快活。
侍书看果儿笑得开心,拉了拉果儿的衣摆说道:“福晋你看,那里有一个老人家在捏泥人的。”
果儿瞄了一眼,果儿有一个小摊上聚集着几个孩子在看一位老人家捏面人。果儿看着侍书一脸想要过去看看的样子,不由好笑,没想到一向稳重的侍书也有如此孩童似的一面,便对着她说道:“我和你一道去看看吧。”
两人走到摊位前,见老人家捏的面人栩栩如生,果儿也甚是喜欢,让侍书自己挑了一个喜欢的,果儿问着老人家道:“大叔,您能对着人的模样现捏一个吗?”
这时候胤俄也走到了果儿的身边。
老人家看果儿和胤俄的样子,料想着,必定是人家小夫妻想捏一个自己一样小一号的面人,便笑着对她道:“会的,会的。”
果儿见此,开心的对他道:“那就麻烦大叔给我和我家夫君捏一个面人吧,就照着我们两的样捏。”
果儿笑着说完,握着胤俄的手。胤俄也笑看着她。
老汉自家里也有一个恩爱的妻子,所以对这对年轻恩爱的夫妻很是喜欢,况且人家长得郎才女貌的,而且衣着光鲜亮丽,老汉更是下了十二分的心,对照着二人的样子捏了起来。
很快的面人就捏好了,果儿和胤俄一手拿着对方的样子,笑得好不开心。
胤俄见她开心,自己也是开心不已。
两人将将玩了有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果儿撑不住了方才罢手,也刚好司棋和护卫也回来了,胤俄便在茶摊上听他们二人回话,事实果真如小男孩说的那般,司棋他们顺便帮他们母子俩人请了大夫安顿好他们,这才回来。
果儿见他二人辛苦,便叫他们坐下喝茶,司棋倒是不拘谨的端起自己主子赐的茶水便喝了下去,身旁的护卫先看了自家男主子胤俄一眼,见胤俄同意这才谢过福晋,自己也端了茶在旁边喝了起来。
许是茶摊便临着一家卖臭豆腐的摊贩,果儿不知为何,竟是半点也闻不得它的味道,堪堪,这个茶摊又是设在臭豆腐摊的下风处,刚才人多还未觉着它的味道如何刺鼻,此刻喝茶的人走了一大半,果儿自是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顿时恶心不已,趴在角落里便吐了起来。果儿自己吐得难受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可是还是止不住那股势头。
胤俄见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由得心惊,走上前去,拍着果儿的背道:“果儿,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说着便要将她抱起。
谁知果儿挣扎着下来,又蹲在地上吐了起来,茶摊的老板见果儿把污秽都吐在此地,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欲上前叫果儿去别处吐去,被胤俄冰寒的目光一瞪自是吓得不行,但是也不能就一直就这么吐着吧,不免在旁边也暗自心焦着,怕影响了自家做生意。
胤俄见她吐得如此难受,心里不由着急,刚想再次走过去,就被果儿虚弱的开口阻止道:“你别过来,呕,我身上脏,呕。”
果儿推拒着胤俄不让他过来,自己现在身上都是污秽,而且臭的不行,况且被胤俄这样抱起来,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吐了,果儿只得借着侍书的力气,喝了碗司棋递过来的茶,先漱口一下,去去嘴里的怪味,接着由胤俄半抱半扶着,小路子早牵好了马车在一旁等候了,胤俄本想就近让果儿在这里找个大夫先看一下的,果儿便说没事了,想回家休息休息,胤俄无奈,只得扶着果儿上了马,叫小路子命人先回去叫太医等着,自己和果儿坐着马车回去。
一到车上,果儿顿时好了不少,胤俄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一下马车,胤俄便一路抱着果儿进了院子,进了房间,果儿挣扎着想下来,可是胤俄这次说什么都不再听她的了。
果儿半倚靠在床上无力的坐着,脸色苍白,司棋拧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果儿擦洗着,等果儿身上清理干净了,太医还没到,胤俄坐在旁边心情也好不了多少,冲着侍书等人喊道:“怎么办事的,叫一个太医叫到现在都没到,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侍书等人战战兢兢的等着小路子将太医带来,奶娘王氏闻讯也赶了过来,看到果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自己也是心焦不已,问起果儿的情况,侍书等人觑着胤俄冷了的一张俊脸也不敢吭声,王氏只能和胤俄他们一起耐心的等着太医的到来。
“爷,太医来了!”小路子的声音有些喘,显然是跑着去跑着回的。
“快让他进来。”胤俄赶忙起身,将床帐拉下。
那老太医已年近六旬,犹自喘个不停,见到胤俄刚要行礼,胤俄烦躁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礼节,赶快给福晋看看。”
老太医恭敬的称是。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给果儿看了起来。
纱帐被密密实实的掩着,果儿躺在床内,暗自想着,会是有孩子了吗?可是这几日自己一直感到浑身乏力,电视上的孕妇怀孕了不也这样吗?
纱帐外传来老太医恭谨的声音:“请福晋伸出手来。”果儿便伸出手。接着果儿感觉手腕上一块帕子覆盖在了上面,接着,一只手久久的压着脉搏。
“太医,怎么样?”胤俄急切的催促着。
老太医诊了一回,对着身旁的丫鬟问道:“福晋今天可是累到了?”
侍书道:“今天出府玩,福晋因着高兴,便不坐马车,自己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太医又问:“福晋可喝酒了?”
侍书道:“倒是未曾饮酒。”
太医便点了点头道:“不妨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以后要注意点,切记不可太过劳累,饮食上不可食寒性之物,还有一些禁忌的药材,还有香料最好也少用,比如麝香什么的,须知道有些香是不太好的。”
说完了一大串。胤俄听得一头雾水,便对着太医急道:“你倒是说明白一点,到底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