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江银纳笑了,“你们说,那个可恶的家伙是云白制药集团的二公子?哼,得了吧,根本不可能的事,他明明就是一公司小职员。”江银纳实在觉得早上醒来,就听到这些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不信你看,现在各大网站都有这样的新闻。”润宇还是不服输。
“这不是昨晚我们去的那家火锅店吗?那围巾也像我织的那条,这是什么时候被大家偷拍的?可是他怎么会是豪门少爷?不可能!不可能!”江银纳似自欺欺人般在回忆着,她突然想到上次在酒店里,白歌和楚征的对话是有些特别,明明那个时候,她就应该觉得不对劲的呀!还有他身上那种霸道的气息,做事犀利的手段,这些都不是寻找老百姓家应该拥有的!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原本以为交了个寻常人家的朋友,原来又是假的。可白歌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不由得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不行,她得证实一下。
“白歌,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普通公司的职员?”江银纳在电话里质问着白歌。
“嗯,是呀!”白歌原本在看到来电提醒的那一刻,还在暗自窃喜,这个女孩终于主动联系他了。但听到江银纳气势汹汹的语气,便觉得事情不妙!莫非昨晚又被偷拍了。
“你骗人,你看看新闻,你明明是富家少爷。快说,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江银纳有些气愤。
“小姐,你一没美貌,二没身材,三没学识,我图你什么呀!再说云白制药和全国、和世界其它药企相比,不就是普通公司吗?我只是在这样的小公司谋职,不是普通职员又是什么?”白歌想用这种激将法来转移江银纳的注意力,毕竟被这种新闻骚扰,江银纳短期内是不得清净了!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他,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但他刚刚表达确实是事实。因为在他眼里,云白制药集团真的不算很大。
“哼!可恶的家伙。”江银纳被气得无话可说,但她觉得自己虽然并不惊艳,但还是相对不错的呀!也没那么白歌说的那么差劲!不行,她得努力学习,好好加油啦!一定要把那个可恶的人踩在脚下,让他无话可说!
也许炸开锅的不只是江银纳的宿舍,还有她的家里。
“振国,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怎么捅出这样的篓子?”看到江银纳周末刚到家,贝茵便开始添油加醋。
而坐在椅子上的江振国则一脸慈爱。有的时候江银纳甚至觉得是不是外公对爸爸有成见,明明爸爸待她是很好的,并不像外公说的那样卑微。“纳纳长大了,也该谈恋爱了。不过你要想清楚和白歌谈恋爱会不会有压力,毕竟他们是大户人家。”
“爸,我怎么可能和他谈恋爱呢?他那么惹人厌!一点都不招人喜欢。”江银纳有些郁闷了,怎么大家一个个都觉得她和白歌那个可恶的家伙在一起了呢?
“哎呀,我就说嘛,那样的高枝怎么会是你能攀上的?还是我们家晴晴好,能在一起,就踏踏实实在一起,她是不会费尽心思看着高枝往上爬的。”贝茵的话总是像带着针尖,一点点地刺进江银纳的肉里。她似乎在炫耀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女辛苦努力后的胜利果实。
“纳纳,别听你贝姨说,其实她的心也是好的,只是嘴巴厉害了点。”江振国怕女儿生气,一直在解释。
“爸,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着,江银纳走进了房间,看着网站上那所谓的头条新闻,江银纳在苦笑,一天前,“楚氏集团未来儿媳曝光惊艳动人”还是新闻头条,现在早被他们这“若有若无”的私会消息给压在版面的底端。原来现在的媒体也不过如此,只喜欢把闪光灯聚焦在最炙热的地方。
正在江银纳暗自苦笑时,电话响了,是楚征的,她犹豫了好久还是接了,毕竟江楚俩家还算是深交,她不能因为个人的事情而影响两家的交情。
“纳,你怎么可能会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他是个人渣,会给你带来伤害的。”楚征似乎很急,可以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气喘激动。
“哼,你都可以和别人在一起,我干嘛不可以呢?其实,白歌平时是凶了点,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呀!起码他在冷天,会把外套脱给我穿,会逗我开心,你会吗?”江银纳有些赌气,说出了一些违心但又确实是事实的话。
“我,我,我是有苦衷的,你知道吗?为了我们能在一起,我做了多少努力!你想过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那么多,我怎么会选择江晴晴,只不过目前只是暂时听从爸爸的话而已,我们只是在作秀,你明白吗?在作秀。”楚征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说了些他不该说的,但他看到那组照片时,实在是太生气了,他不能让江银纳从他身边溜走,更不能让江银纳和白歌在一起。
电话两头,出现了呜咽声,似乎是压抑了太久,两人都爆发了。
“纳,做我的女朋友吧?”楚征思虑了好久,还是说出了这几个字,为了把江银纳继续留在身边,他只能这样了。
朝颜、夕颜,暮朝相衔,关乎花语,之于爱情。
朝颜,绕篱满架,缠枝而生。与雪里红梅、傲霜秋菊、花王牡丹、花相芍药等传统名花相比,她确实逊色了不少,但瘦小的花型,蓝紫、淡紫渐变的花冠,使她在淡雅和娇弱中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情趣。也许生来好强,她只能在清晨天未亮就努力开花,只为在白天增加阳光的曝晒,享受表面的一些浮华,只是这浮华太过脆弱,没有养分。朝颜的花丝基部的柔毛、柔弱的根茎,似乎也在彰显即使白天再过炫耀,即使白天收获了瞩目的爱情,也只不过是纸糊的罢了。
夕颜,黄昏盛开,翌日枯萎。即使是骄傲地立于墙垣之上,青青蔓草中的点点苍白还是有些无力,她只能孤芳自赏地为爱情露出笑颜,在生命消耗殆尽时,悄然含英、寂寞零落。也许是她娇弱的花瓣常常让世人感到迷茫,那微弱的灯火像是萤火虫的尾光,似乎并不能给她带来新生。她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踏实前进,只为获取清晨那朵朵绯红(传说中清晨盛开的夕颜是绯红色的)。只是清晨太过短暂,她努力用生命换来的爱情,还是始终见不得阳光的。
在爱情中,也许江晴晴就像是那缠枝的朝颜花,她依附着楚征,只为获得众人的瞩目。只是朝颜缠绕的过程太过艰辛,她只有依靠母亲的力量,依靠楚恩平的奸计,依靠江振国的善良,才能获得阳光的曝晒,所以同样美丽的她,太过脆弱,没有养分,得到的只是和楚征牵手等表面的浮华罢了。
而江银纳则是饱受坎坷,为爱情生命殆尽的夕颜。她足够善良,足够美丽,古奇含蓄,略带哀伤中带给人一丝坚强的倔强。在未来也许她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奋进,获得墙垣上晨间的新生,只是目前与蔓草之间的苍白让她无力前行。也许楚征就像是那蔓草,只能在似萤火虫尾光的灯火中给予江银纳微弱的光芒,只是这点滴光芒已足够让人沉醉。
“做我女朋友吧?”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有些无力,更有些微弱。江银纳笑了,自己千辛万苦换来的六个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具有冲击力,她的心跳动不起来,也许这样子的爱情也太过卑微,她承受不起。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苦涩的眼泪划在江银纳的眼眶里,始终没有流出来,也许是之前的期许已被敲击的支离破碎。
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江银纳久久不能入眠。也许不能入眠的还有江晴晴、白歌。
江晴晴为初次盛开,受人瞩目而惊喜,她在期待明天更灿烂的阳光。而楚征只为停留在朝颜、夕颜之间的无力,而无奈。他不想与夕颜相会后,失去那享受权利与财富所带来的欣快感,只是这荣耀太过烫手!让他无力割舍与夕颜之间的情愫。
只想潇洒地活着!
也许是受到了白歌的刺激,江银纳现在变得比以前勤奋多了,似乎也渐渐摆脱“失恋”的困扰。毕竟外公也说过,要“半耕半读,未明而起,同习劳苦,不习骄佚”嘛!
江银纳为此还为自己制定了一个“纳纳无敌”计划。
每天早晨6:00起床,到练功房练舞。
8:00-17:00认真上课。闲暇时间到图书馆查阅自己最喜欢的企业管理和人力资源管理的相关资料。
18:00-20:00学习外语。
21:30睡觉。
执行计划的第一天。
清晨6:10,江银纳还躺在被窝里,拖着疲倦的身体,她按掉了吵闹的闹钟,准备继续睡觉。而那个讨厌的家伙阴险的笑脸,一直在江银纳的眼前挥之不去,她只好爬起床,匆匆跑向练功房。由于长时间没有坚持练习,江银纳的骨头不是那么软了,她只能将腿勾在栏杆上,身子朝下,咬牙坚持着,可是肌肉里的酸痛让她坚持五分钟就大汗淋漓,但想到舞台上的优美,她还是努力做着。
一个半小时下来,她的衣服完全湿透了,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重心根本不稳。
看到10:00又是可恶的西方经济学老师的课,她打算窝在宿舍,以免遭受被那个糟透了的男老师的排挤之苦。可是那个熟悉的“笨”字,让她咬牙坚持。
晚上,由于一天的劳累,她想加餐吃汉堡,可是看到自己小臂上的脂肪,她还是咬咬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