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小看我。我也是名校海归,有实力才被认可的。你到外面看看,我简历都贴那呢,我可是得过不少国际大奖的。”苏俊楠拍桌而起,一脸骄傲。萧筱笑了。他问“你呢?”
“A师大在读。”回答的时候仍然笑着,虽然A师大非什么重点大但是比起B大的森严冷漠她更喜欢A师大。她想起小时候因为她爸爸和俊男的爸爸是战友,又常有来往。两个孩子经常被大人们拿来相比,她从小就优秀,比吊儿郎当的俊男更遭大人疼爱。苏伯伯还常开玩笑说长大了要娶她做他们家儿媳。想到这里萧筱忍不住哧笑出声。
“你不是在B大吗?”他的一句话,她的笑容马上僵住,然后融化不见。苏俊楠看到了她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都说女大十八变,你怎么都不变啊!和小时候那么像,害我想装着不认识都不行!”
“我还不想认出你呢!”萧筱反驳。
“大四?你什么专业?”
“英文教育。”
“哦,要找工作吗?”
“当然。”
“正好,我家附近一家英文培训在招教员。”
“真的?这么巧?”
“你爱信不信!”苏俊楠装着生气的样子说。
萧筱连忙道:“我信,我信!”又问:“有什么条件吗?”
“不清楚,海报贴在大厦外,偶然看到的。”苏俊楠说:“下班后带你去看。”
“好,就怎么说定了。”萧筱庆幸好运。
苏俊楠问:“萧筱,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苏俊楠惊喜,“那么我有机会喽!”
萧筱白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突然有人敲门。是护士小姐。
“苏医生,有急诊。”她话说完就急急跑开了。苏俊楠也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你等我,我离开一下。”说完急匆匆离去。
萧筱想起云云来,出了办公室往病房走去,经过急诊区,看到一辆推床上推来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表情痛苦,双手死死地抓着车架,手上青筋暴起。有个中年的护士高声询问:“苏医生在哪?”马上有人答道:“刚进手术室。”然后中年护士又说:“那去叫秦主任来。”声音渐渐远去,远去。萧筱呆呆地站着,很久才挤出一三个字:“苏医生……”心中突然对苏俊楠升起崇高的敬意。
回到病房,看到云云已经醒了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云云。”萧筱轻唤一声,走到她身边。
“小小,我怕。”
萧筱抱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或许是意外。”
“不是,我听到那个男人说‘下次就要你死’。”
“放心。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相信我。”看来还得找一趟严峻青。
傍晚佳佳来了一趟,给云云带了好多好吃的。萧筱说要留下陪云云,云云执意不要。萧筱也不强留,和佳佳一起出了病房。在住院区门口碰到苏俊楠。他还穿着白袍,晚风将他的衣角撩起,更添他的俊朗,有了今天急诊室外的所见他的形象突然跳出年少是建立的框架,变得高大鲜活起来。
“极品美男!”佳佳快流口水了。“苏医生你好。”
“要走了吗?”他问,眼神看着两个人,可是明显忽略后者。
“嗯。”佳佳急切地回应自我介绍到:“苏医生,我是宋佳佳。”
“哦。你好。”他礼貌地微笑,然后又对萧筱说:“你等我下,我换了衣服过来。”
佳佳看着苏俊楠远去的背影有些失落,知道萧筱要等他就自己走了。苏俊楠很快回来,换了身休闲的打扮,T-shirt加牛仔裤。
“好了,走吧。”他率先一步,走在萧筱前面。车子就停在医院露天的停车位上。看到那个红色的大物时,萧筱简直有捂嘴的冲动,这个血色路虎与苏医生真真的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天已经黑了,夜幕下华灯盏盏。车沉浸在这绮丽的夜里,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车内他问:“听音乐吗?”萧筱点头。他打开音乐,就那么一下子萧筱的心脏差一点就蹦出来了。苏俊楠听的竟然是重金属!而且声音开得还很大。萧筱扯着嗓子叫他关音乐,他摇头晃脑地说她没品位。萧筱无奈之下自己动手。
音乐声止,安静得尴尬。
“咳咳——你就不怕出车祸啊,万一后面按喇叭怎么办?”
“你这么关心我啊!”他做感动状,萧筱真想翻白眼。
车子继续开出去,两侧的风景越来越陌生。
苏俊楠真的没有骗她,他们去了那家培训中心。时正七点,培训中心内还有教室正在上课。到前台询问了招聘的事情,对方客气地请她见了负责人。负责人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面试之前对方向她要自荐表格,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填。不好意思地退出来到外间取了张表格就在那认真地填写。可是表上要求填写电话号码,萧筱有点犯难,笔拿在手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落笔。苏俊楠看到进来问:“怎么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苏俊楠二话不说就拿过来填上他自己的电话号码。他的字体很漂亮,数字写的有点卷很秀雅美观。
他说他高考之后就去了美国攻读医学学士,一直拿到硕士学位才回国。数数他在国外呆了有七年之久,很多东西已经逐渐被那里同化。他说国语普通话“S”音与“Sh”音发的一样,着重的原因是长期说英文。他写汉字也不利索,数字是花体的。他说:“刚到美国,上课完全看不懂教授的板书,后来为了适应就学了英文的各种字体。说道这个还有感激微软他们的windows里面好多字体的……”
萧筱微笑,拿着填好的表进去面试。
面试的内容以英文对答形势,问题都很简单。对于英文专业的萧筱来说并不算难事。问答结束对方微笑地跨她口语很好,她道了声谢谢。对方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萧筱答的他也很满意。初步是确定录用萧筱,可是公司规定所有应聘者都要参加个笔试。这是程序问题,萧筱了解,所以答应后天来参加考试。
出了培训中心,萧筱要回去苏俊楠不肯。拉着她就上车。他说:“怎么也得到我家去坐坐啊,要不我就翻脸了。”萧筱拿他没办法。
“你得买个手机。这样我就可以常常找到你。”苏俊楠说。萧筱觉得没有手机确实不太方便,所以乖乖地点头说是。
“你怎么就来A市了呢?”萧筱问。她有些好奇,苏俊楠全家都在B市,B市繁华更甚A市他怎么会一个人到A市来了呢?
“这不是,知道你在这嘛!”他脱口答道。
“切——”萧筱不信,“你是冲着A市的美女来的吧!”A市可是出了名的盛产美女。苏俊楠大笑道:“这也被你知道了啊!”萧筱也笑,这个苏俊楠几年不见怎么变化那么大。
他住的地方是是平民小区,门口就个老大爷看着。车子开进去,停在略显低矮的停车棚里。这样的小区最高也不过九楼,故也没有电梯。苏俊楠住在四楼,带着她一步一步爬楼梯。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有点不灵敏了。走路动静小点它就不亮。苏俊楠倒也习惯了,不以为意。边走边说:“我今天帮了你一大忙,你可要知恩图报啊!”
“要我怎么报?”萧筱留心着脚下随口问。
“来。”他指着自己的脸说:“在这吻一下就行。”
“恶心。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别啊!”苏俊楠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公寓出乎意料的乱!萧筱简直难以置信。“我的天,要不是亲眼看到你救死扶伤我一定不信你是个医生。”萧筱看着满眼的狼藉说:“就这样你也敢叫我到你家来?你也太不见外了吧!”
苏俊楠叫苦不迭:“我发誓不是我弄的,我出门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一定是我那该死的侄子。”
“别推卸责任。”萧筱说:“你侄子多大啊,还能……”
苏俊楠忙解释:“我侄子才比我小两岁,不务正业现在和我同住。”说着就进屋大叫:“正南……正南……”
没人答应。苏俊楠着急,冲进屋里就拿了某人的照片指着对萧筱说:“哝,这就是我侄子,苏正南。”萧筱看他那认真劲只能点头表示相信。
为了报答苏俊楠,萧筱做了回临时工,为他整理了房子。他倒是大爷,自己躲到卧室里玩游戏去了。
收拾完,时间已经不早萧筱准备要回去了。苏俊楠送她下楼。到楼下问她饿不饿。萧筱晚饭吃的随便现在早饿了。于是他便领着她到附近的小吃店吃夜宵。这附近住的都是老居民,小吃也是十几年的老字号。吃的萧筱眉开眼笑完全忘了某人刚刚拿她当廉价劳力。
“感觉像是回到小时候了。”苏俊楠感叹,“你还记不记得院子外面那条老街?”
萧筱闭眼回忆,记忆很清晰,完全不曾因为时间或事故是真。“我记得啊!张记锅贴、王奶奶烙饼子、甜甜汤圆、千里馄饨……”
“嗯,我记得你最喜欢王奶奶家的千层酥了。”苏俊楠眼睛闪着光想起了每天早上拿着酥饼站在他门口大叫“俊男懒猪——”
她也笑了,她那个时候特别能吃,小小年纪长得老高了。
“叶大小”苏俊楠作弄她叫起她那是的外号。是了,她小心年纪长得人高马大的,常常被别的孩子取笑,偷偷地给她起了这么个外号,“叶筱”,“叶大筱”,“叶大小”……
苏俊楠送萧筱回学校,分别的时候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第二天萧筱到医院看云云又看到他,不过没说两句话他又被叫去急诊了。
第三天云云出院,君子拜托郑家明来接她。几个人刚出院门就看到苏俊楠,他笑嘻嘻地打了招呼。
“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去考试吗?”苏俊楠说:“我送你。”
“你不用上班?”萧筱不想麻烦他。
“我今天晚班。”他依旧笑嘻嘻。君子看着不对劲问:“你们在一起?”
“没有。”萧筱连忙反驳,苏俊楠却只笑那表情好像在说:“萧筱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笔试对萧筱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考完试,负责人通知:考试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来请各位参试者注意保持手机的通话畅通,我们将随时通知各位。
出门上了公交,萧筱突然想起那天表格上填的是苏俊楠的号码,看来要跟他说一声。公交过了几个站,停在一家很大的手机卖场旁。萧筱犹豫一下,下了车。反正是要买的,竟然现在想到就现在去买吧。
商场很大,顿时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最近的一个柜台上面立着个大招牌,上面某个最近正好的韩国男星手里握着个超大手机,手机和人一样帅气逼人。
走过去,马上有热情的销售员过来推销:“小姐想要怎么样的手机,我们这里种类齐全。”销售员将一张传单递给她,正是招牌的缩小版。“这个是韩国最新款,XXX代言的。专利3D立体影像技术,就是你进入界面的时候感觉看到的都是立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