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逸枫卧室的外面,她突然听到了里面似乎还有女人的娇喘声,澍菱以为是幻听,以为逸枫此时应该是睡下了,她贸然地闯了进去,看到了她最不应该看到的一幕。床上的两人在不知天地为何物地翻滚着。很快,床上的男女发现了来人,澍菱已经摔下了饭盒,跑了出去。
“太子,您的妹妹怎么会来啊?”美人一副还不满足的样子责怪着他,逸枫却没管她,径直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天已经越来越黑了,澍菱已经不知道这是傍晚还是在午夜,她知道已经很晚了,刚才那一幕,已经刺激了她的心灵。难道父皇是一个虐恋情结眼中的人,而自己的皇兄却是一个风流成性的人吗?澍菱不知要走向哪去,她只知道向前走,永远永远都不要回头。
“澍菱!澍菱?澍菱你在哪啊?”远处传来几声飘渺的呼喊,她知道那是谁,她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隐身于夜色之中。那细微的脚步声忽然走近,澍菱急急地想要躲开,然,该面对的人还是要面对。
月色朦胧,纵然再近的脚步声对她而言也是遥远的。她不真切地看着逸枫,眸中闪着满是被他伤害过的失望,她问:“皇兄,你怎么还不回去?若是让美人等急了,那不就完了?”
“澍菱,你是误会了我吧?”逸枫问。
“误会?难道是那女子给皇兄灌了药?这阵药劲怕是没醒吧?欧阳逸枫,你到底让我相信你什么?是让我相信你动人心弦的声音,还是让我相信你的行为?”澍菱眼中闪着寒光,寒光似乎不打算朝欧阳逸枫的方向刺去,而是深深地扎入自己的心扉。
“澍菱,不要这么说,有时候看到的却与心想的不一样。”逸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解释不下去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是自己亲自找的那个女人,自己再怎么掩饰也是作废的。
“心?真是可笑,欧阳逸枫,看来我是不必再相信你了,我后悔当初没有谨遵母后告诉我的话了。”澍菱眼中开始逐渐地结冰,直到自己浑身像是被万年寒冰冻结。
明显感到了她的寒气,逸枫不禁把她拥在怀中,被澍菱巧妙地躲开了,逸枫说:“澍菱,不要这样,寒气会入侵你的身体的。”
“怎么?你也会关心人吗?看来我真的不知道你真心关心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如果我冻死了,岂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从今以后不是正好没有人来打搅你的好事了吗?”澍菱大声地冲他喊着。
“不!澍菱,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逸枫也是同样失望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前情回顾:时间为白若澍已经回到现实生活中,澍菱发现自己的母后变化很大,逸枫在白若澍的步步相问下选择与父皇站在一条线上,白若澍略有失望地离开。澍菱晚上要给逸枫送夜宵,无意间撞见了春宫图,感到十分寒心。逸枫欲要跟她解释,却说不出话了。
白若澍回到这里,准备要与澍菱公主一同用早膳,她发现澍菱公主的脸色不太好,毕竟身为母亲,对女儿还是很关切的,白若澍的声音略带母爱地问:“澍菱,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膳食,怎么还没胃口啊?”
“母后,我……我还不饿。”澍菱公主的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这样的泪光怎能逃过白若澍的眼?她支支吾吾的,更让白若澍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澍菱,母后虽然与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母后无论在江湖中还是在皇宫中都走过一番了,你以为母后看不出你这样破绽百出的细微变化?用手帕擦擦眼角吧。”白若澍就是白若澍,任何时候都永远保持着冷静与精明。她是一个绝对聪明的女人,却往往反被聪明误。
澍菱公主一听,也只好用手帕擦了擦,还是无神地看着山珍海味,她说:“真的没事,只不过是昨晚做噩梦而已。”
“噩梦?澍菱,母后不曾记得教过你如何说谎说得更完美吧?”白若澍显然还是不信,事实上,不信就是对的。
“母后,真的是噩梦,我……我梦到您又离开我了,当时我怎么喊您您都不回头看我。”澍菱公主似乎很着急要辩解,于是编出了个还算完美点的故事。
白若澍优雅地喝茶,一边从上到下打量着澍菱公主,最近自己的确是冷待了澍菱公主哈,但是还是不至于梦到这么个糟糕的梦就吓成这样,白若澍看到澍菱公主已经在竭尽全力地要把自己的谎言给编好,或许真正的事实是不宜让她这个已经随着时代老去的母后知道的,白若澍淡淡一笑,准备放过了澍菱公主:“哦,原来是这样啊,母后可是要永远陪着你的,你要相信,无论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们好。”
“嗯,我相信。”澍菱公主也觉得古怪了,她觉得白若澍是有意这么说的,也不想揭穿自己心里的某个秘密。
“今天我还让逸枫带着轩竹过来了,如诺,看看他们这会儿来了吗?”白若澍看向如诺,如诺会意地出去。
“母后,儿臣带着轩竹来给您请安了。”说曹操曹操到,逸枫太子已经带着轩竹郡王来给白若澍请安来了。澍菱公主看到逸枫太子,脸色却是一点点地变苍白,好像流失了血色一般,白若澍又一次捕捉到她这一神情,让她神情能这么变化的肯定不是刚进来的轩竹郡王,而是逸枫太子。
“随便坐吧,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来轩竹,让母后好好地看看你,长大真不少了。”白若澍和蔼地向轩竹郡王招手,示意她过来让自己好好看看,白若澍与轩竹郡王分别的也很长时间了,白若澍看着这个与欧阳竹长得十分像的孩子,苦涩地笑笑。
“母后,我好想你……”
“母后也很想你啊,看看轩竹长得这么高了,若母后再见不到了,那真真是没有轩竹的童年回忆了。”白若澍打趣道,看着澍菱公主继续发愣,而逸枫太子想要说什么却不能说地复杂地看着她。
这里面看来一定有事了,白若澍凭着直觉想,可惜中的可惜,她想的也是对的。澍菱公主一放筷子,说:“母后,我已经吃好了,你们接着聊。”
白若澍冷静地看着她,明明没吃饭还说吃好了,不过,她也没故意说些什么。逸枫太子不久之后也走了出去。
“你是在故意躲着我?”逸风太子问。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看到澍菱公主了。
她的寒眸一闪,随即换上了温和动人但又平静哀伤,她问:“我没有理由故意躲着您,是吧?我的皇兄。”
“澍菱,你究竟是是怎么了,我承认那的确是我的错,可你要原谅我,我求求你了澍菱,我是真心爱你的。”逸枫太子动人心弦地说。
“爱?爱这个字让我迷失与纠结了好久好久,所以皇兄,不要再说爱这个字了,我真的好承担不起。”澍菱公主的眼神里有着无尽的哀伤,她希望自己不能像白若澍那样痴迷,她绝不能!
“澍菱,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相信我不行吗?澍菱,你就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把爱想的这么绝对呢?”逸枫痛苦着,让澍菱公主有短暂的痴迷。母后就是一次次地被这样迷惑着,不行,她不能再走母后的老路。
狠了狠心,可是心却反过来疼痛着,逸枫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在她即将倒地之前把她抱在怀中,澍菱公主说:“欧阳逸枫,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说罢,澍菱公主昏倒在地。
“放心吧,澍菱。这一次,我让你知道,相信我是对的。”逸风太子轻轻地对昏迷过去的澍菱公主说。
白若澍和蔼地与轩竹郡王玩闹了一会儿,她觉得她仿若回到了从前,不,是过了一遍本来应该属于她天真无邪的童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示意轩竹郡王凑上前来,问:“轩竹,告诉母后,你皇兄与皇姐姐平日里一直走的这么近吗?”
“不是的母后,他们很少见面的。”许是轩竹不曾去外面走动,自然不知道他的好皇兄与皇姐姐私下里见了不少面,甚至都已经同居的事。
“哦,那母后知道了,来母后接着带你玩好不好。”白若澍多疑的目光随即不露痕迹地消失了。
“母后母后,轩竹一直想问您,您还离开轩竹和皇兄皇姐姐吗?”轩竹郡王闷在心中的一个问题终于问出来了,他也好害怕,白若澍的若即若离,毕竟他太小了。
白若澍一怔,忽然看到了轩竹郡王的腰佩,那是欧阳竹最珍爱的物品,轩竹郡王从小一直带着。他没有得到自己亲生父亲的爱,就连他亲身母亲竟然也因为个人恩恩怨怨地撇弃了这些孩子,想到这,白若澍的心里十分内疚。她说:“母后当然不会再离开了,只是母后最近还得出一次门。”
“不要,母后,轩竹不要再离开母后了!”轩竹郡王似乎有些生气,更是让白若澍十分无奈。
“嗯好好,可是轩竹,你希不希望母后与父皇永远永远不离开你了呢?”白若澍反过来一问。
“当然希望啊。”轩竹郡王虽然生性冷淡容易看穿虚伪,可是他竟然还是在母亲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天真无邪的一面了。
白若澍的嘴唇稍稍一勾,进而说:“只要母后出一次门,我们一家人以后就可以永远永远幸幸福福地在一起了。轩竹?母后就出这一次好吗?”
白若澍如今委婉地请求一个小孩子,轩竹郡王只好应声答道:“嗯,母后……那,那我……我就同意了吧,只是母后您一定要说话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