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没有确切的理由,也不容得你仗势欺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墨璃望着赵余,心中有些不屑,装什么正人君子?待会我就把你装到龟壳里!自己的位置都没弄清,还在这里伸头!
赵余见着墨璃为云洁辩解,有些难以启齿的摸样道,“云洁虽是医阁的传人,但是她如此行事,怎配是救死扶伤的医阁中人?她暴雨天遇难,我师兄好心收留,两人产生情意,倾心暗许,整日如胶似漆。我们师兄弟原本叶门就会有一门亲事。可这个云洁却忘恩弃义,在我们遭受马贼突袭混乱的时候拿了我们全部的财物车粮逃走!而我师兄当时助她逃走还身受重伤,现在危在旦夕。这个女人还在这里坐在马车上逍遥,这不是打我叶门的脸面么?”
墨璃听着任行的话,眼神顿时如敷薄冰,质问道:“你说云洁与你师兄皆倾心暗许,但最后又忘恩负义的逃走?”
赵余毫不犹豫的点头,非常坚定道:“的确,如此之人,不能深交。况且这关系到门派门面,小姐还是行个方便,让我等自行解决为好。”
话落,一股杀气弥漫,众人觉醒之际,一把软剑腾空破霄,锐利的向着赵余的方向袭来……
杀气过重,让赵余警觉的连移三步的躲了过去,而后直指赵余后方的墨璃。墨璃脸黑一阵,一鞭子就将软剑抽向空中,然后一个转向,继续朝着赵余的方向袭去。
赵余刚躲过一剑,刚有些恼悔是怎的没有在佳人面前一展身手之际。却看到佳人一鞭子打着软剑又向着他袭来,这让他的思维顿时愣住了,可想而知,这种时候思想慢半拍的结果便是行动过慢而导致的;衣物被软剑划破而定在一旁的摊子上。这种情况发生的极快,像是过招的两人,一瞬间的局势已定。看着周围人各种打量的目光,赵余羞怒不已。
墨璃阴着脸看向拔剑挥来的人,待在看清楚其面目后,不由的一阵头疼。
陶瓷倒是没想到这么早又再次遇到了墨璃,颇为激动上前去拉着墨璃的手,笑道:“倒是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你!还以为要等到高城那老家伙的生辰呢!”
墨璃倒是没有陶瓷那般激动,她们才分开多久啊?一天差不多的时间,需要这般的像是十年没见到人的样子么?
侧眼看着赵余正想拔剑将自己的衣物抽出来,陶瓷不由一阵厌恶的道:“窝囊!”说罢,手一收,那软件就被收回道陶瓷的手中。墨璃看着陶瓷手中细致的几乎不可见的银丝,不由的道:“有这打掩护,你还偷袭不到人,谁窝囊?”
陶瓷无语,却也有些心虚的讪讪笑道:“这不是激动了,没看到你在后面,随手一甩弄的么?再说了,你也不是明白;这种人,直接杀了惹麻烦。”说罢,陶瓷便开始紧盯着墨璃全身,拉着墨璃的手,惊讶道:“这身行头,你看上去倒是更加无良呢!”
墨璃望了陶瓷一眼,无奈道:“不从嘴巴上讨些好处,心里不舒服?”
陶瓷瘪瘪嘴,转眼冷眼看着赵余,道:“当街这么多武林人士面前坏医阁的名声,当老娘吃素的!今儿老娘就告诉你赵余了,云洁老娘我保定了!有本事你就把老娘打趴下!踩着老娘的尸体过去!”
“很有气势。”墨璃在一旁夸奖道。
“哼!”陶瓷配合的冷哼一声。
赵余看着陶瓷的强势,怒道:“云洁此人处事不检点,你处处维护与她。怎知不是一伙骗人钱财的!当街这般作为,真是不知廉耻!云洁伤我叶门名声,这事,若没个说法,叶门和医阁没完!”
这张弓拔弩的气势,还没有男子当街这般骂女子不知廉耻的。众人以为很快就要打起来了来,却被墨璃一手拦了下来脾性较冲的陶瓷,对着赵余道:“有件事情,本小姐想,你可能大该不清楚。”
在赵余疑惑的眼神中,墨璃继续道:“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我今日刚见到云洁的时候,她的鞋底满是松软的土泥,其中有黑土,也有黄土。黑土自然是你们叶门的地盘;峡谷弯一块的土壤。而黄土却是玉剑城势力范围内的土壤,她脚下黑色的土壤看上去有些硬了磨去的也差不多看不清楚,照样子看应当是走了许久才走到玉剑城的。而松软的黄土,则证明她刚进城不久。若是如你所说,她劫了你们的马车财物,她又怎会走泥路?你不要告诉我,一个正常人会傻到将精心计策得来的马车财物抛弃,自己甘愿走几天的路。”
赵余一愣,听着墨璃善变的言语,心中甚是一紧,但也不得不鼓起自身的霸气道,“云洁若是自己要在半路将马车抛下走山路,避免我们的追杀。我没有追到她也是正常!山上的路形复杂,云洁如此熟悉,定是经常犯案,做这等偷劫之事,你还是将她交出来吧!”
“本小姐不得不承认,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很有一手。”墨璃顿了顿,继续道:“我说过;从云洁脚下的凝泥松软程度来看,她才刚进城,这点从入城的记录册查看便可知晓。她若是真的劫持了你们的财物,第一时间便应该是在你还没有追来之前就售卖或是当掉吧?云洁背上背的的竹筐里装满了草药,定是走山崖险路采摘而来的。因此,也正是因为那些陡峭的地形,你才一直没有追上她,我说的可对?所以一路上,她并没有可以将那些值钱的物品变卖的地方。而刚刚她为一位妇人医治的时候,身上可并没有携带什么财物。这点你如何解释?”
赵余听着墨璃的话,顿时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有些穷途末路的反驳道,“这点小姐应该去问云洁吧?她要是在半路上走险路的时候不小心丢弃或是被他人劫持了,财物自然也就没有在她身上!但是她欺骗我师兄的感情,就凭这点也不能饶恕!那时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师兄对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她也是羞涩的应了的。单凭这点,我就要带她回叶门,给我师兄一个交代!”
“交代?”墨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道:“若是低头就算是羞涩了,默认了……那你师兄的脸皮厚的也真够有尺寸!而且,以你师兄叶门掌门亲传弟子之武功,终是连一学医之人的弱女子都拦不下来,逃走的让你追至现在,你这破罐子破摔的能力倒是好意思打着叶门的幌子这般赖皮。”
“这关乎我叶门的脸面,师兄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自然是代表叶门的,你这般侮辱,可是要和叶门作对?”赵余像是无话可说了,急急的又般出了叶门。
墨璃摇头,看向赵余一脸你实在没救了的样子,道:“这种江湖儿女的感情纠葛,自来是你情我愿,怎的到了你嘴里就牵扯到你们叶门的名声了?你师兄自己若是追不到一名女子,那只能说他情商有问题,怪不了别人!叶门又不是专门传授如何追女子的门派,怎么就有辱师门,伤门派之脸面了?”
看着赵余脸色一片煞白,墨璃再次摇头,指着她自己的脑袋道:“据说人的脑子有两半,右脑一般是记忆的地方,所以撞到右脑严重会导致失忆等现象。而你方才说的一些话,眼睛总是向上飘,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好几次。这都是在用左脑编故事的现状。现在还想怎的编?”
这话稀奇,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墨璃。只有陶瓷思量了一番,拍打这墨璃的肩膀道:“以老娘行医的经验看;你说的不错,一般人失忆,都是撞击右脑造成的,不过左右脑这种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树上的叶子掉下来写着的。”墨璃开玩笑的道:“信么?”
陶瓷翻了翻白眼,指着墨璃道:“你这本事,不去当捕快查案,当着实可惜了!”
“本小姐对查人是怎么死的不感兴趣。”墨璃一笑,看着赵余,趣味的道:“但是对人有多少种死法,却应该是比捕快更清楚的明白的。”
这话让陶瓷一寒,瞬间退出墨璃一尺外的范围……
赵余却是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变白了脸,没想到如此丽质的女子也能如此理智。他之所以夸大事件,本也只是想先声夺人的更好要人,怎知却成了她人反驳他自己言语的条件了,顿时,赵余便有些愤闷道,“我怎的编了什么?云洁做的事情,你不敢让她当面出来对质么?况且你我都是局外人,云洁和我师兄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你是让云洁出来,随我走一趟吧。”
“你不承认也罢。”墨璃无所谓的道,但随即就从人群中拉出一个人,看也不看,便对围观的人道,“我若是说;我从牵他手的一刻起就一见钟情,两见倾心,从此不三心二意,肆意泛情。你可信?”
也不管有没有人帮腔,墨璃又道:“哪有方才见过一面的两人便情定终身?这种事情,三岁稚子都知晓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被你说的如此笃定。半个月的时间,从医阁隐世的地点穿过峡谷弯到玉剑城。除去赶路的时间,云洁应该只和你们最多呆了五天。五天的时间内,一个人若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另一个可就会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个人若说;非君不嫁!另一人可就会说;非你不娶?两人在接近五天的时间内如胶似漆?你若是想毁云洁在江湖上的名声,可这方法也得高明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