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不交汇了吗?难道永远平行吗?错了,只要是直线就会相交!
离开机关城,他们又来到潮州一方面要应邀参加不久的天下第一盛典,与灵儿公主回合及等待寒雪和默风。进入风花楼定几间住房后三人就楼下吃饭,从机关城一路搭乘飞镰抵达就已经饥渴了加之误进天堂地狱后更没沾半点油腥,鬼枭向来不客气何况是云陌请客更大吃大喝。飞寒一如既往有酒足矣,心思早不知在何处。
“唉,你说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陆子皓到底什么人物,竟会有这般影响力?”鬼枭问道,今天在街市见到的多数为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客,到底是何能轰动整个武林?
“陆子皓,他是魔教人士,后来争夺《九玄归一大法》中成为最后赢家,其四大圣使想必你也知道都是谁了,平日分散在外现在都被召回,同时创立天下第一榜评判武林枭首,不过以假面示人不知他真正身份。”云陌介绍说,凭借读心天赋除神医叶家没有他不知道的。
“啪”一个手掌重重地拍到桌上,怒火冲天的灵儿公主站那似乎等他们解释一下,不过任何解释都没用了。鬼枭、云陌担心的看着灵儿就知道会这样,当初丢下她他们就出发机关城是为了她可以不受伤害可这些只能称作解释而已。
“你们不打算解释一下?”灵儿瞪着飞寒。
“灵儿,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你就会知道他做的一切肯定会为你好的。”飞寒说话间一杯酒喝下,灵儿无话可说,该说是被感动了。
她立即抱紧他手臂小声道,“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听说今晚有烟花表演大家一起去吧。”灵儿提议。
“好,去。”云陌、鬼枭赶忙附和道,怕再惹她生气。不过他们也由衷佩服飞寒,他的话任谁也还不了嘴也只他能摆平任性公主了。
这时候月舞正和凌羽回来,两人同时看到他可他没回头,她心中似隐隐作痛。期待已久见面竟会是这个样子?灵儿高兴跑去对凌羽说:“皇上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好啊!”凌皇爽快答应。云陌和鬼枭也围上去询问月舞。飞寒不作何表情还一副傲岸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也不干他事。当听到她说没事二字时他似乎长舒口气,没事就好,那么他就不会再内疚,不会再责备自己了。
潮州夜晚灯火辉煌,繁华程度不压于白天。由庄主陆子皓请来的烟花队如约燃起。五光十色、色彩斑斓使夜空更美妙。烟花下凌皇一行人受庄主邀请共同观赏,月舞在他边,灵儿搂住飞寒手臂激动欢呼。
飞寒偷偷看相隔的她,冰冷、淡漠、傲艳。那时的他多想过去抱住她、问她,就算是以普通朋友问候也好,他真的担心她。可都没用了他没去,他不敢去,他不能去。既然做出了抉择还执着什么?他没有资格靠近她了,是他亲手差点将她推向深渊。因为不能原谅自己所以不会走进他,经历这么多他知道他不适合爱情,他是危险的一个连爱人都无法保护他还配爱吗?
月舞抬头看绚烂烟花,一束一束,她竭力不使自己看他、想他,只要一想到他哪怕是零星都会让她疼痛难忍,不断慰藉自己可越这样越痛,想着想着痛心蚀骨毒如泼墨晕染遍及开,凌羽感受到她的不适握住她的手,月舞不挣脱了努力不想起。
少天没有去其实他心早就跟去了,他不能在接近她,他想明白了他最好的位置莫过于站在自己的世界看着她,甚至来爱她。
云陌眼看他们默默无语甚是着急,经历这么多他们关系该有点进步了可怎么还是这样?既然他们做不好他就帮帮他们吧。他运用读心术悄悄告诉月舞约月舞出来。月舞看了云陌离去身影向凌羽说了声跟了上去。
“怎么了,有事?”月舞跟随他来到池塘问。
“没事啊,就是想找你聊聊天,难道皇妃不愿和我聊天?”
“寒雪呢,怎么不见她?”与他们回合后就一直没见寒雪,这很是奇怪。
“哦,你昏迷后发生很多事,寒雪去追暴走的默风了。”不说还好一说他总感觉会有特别事发生。干嘛想这,现在努力将她内心深处感情挖掘出来“你的毒还会时常发作吗?”刚才看她似乎就复反了。
“没事,到时再问寒雪问点血菩提就好了嘛”月舞不知为何要问这问题,“问这作甚?”
“没事,做皇妃感觉很好吧我知道凌羽是很爱你的!”
“就像你对寒雪一样,我明白,所以我努力做好皇妃这角色,我很感谢命运能让我有凌羽。”
“其他人呢,难道你就没有感受到吗?”
“你是说谁?云陌你不懂像我这种人谈何爱情,我甚至不能再挥起凤翎,我就是颗政治棋子一辈子安然于皇宫。”
“那你甘愿受命运束缚,做命运奴隶,没想过反抗,大胆找寻幸福?凌羽肯定不会怪你的!”
“你在说笑吧,反抗,不可能的,或许我永远不会寻找到幸福的,也许这就是我站在山顶俯视凡尘的代价。”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没有这么多你想和谁在一起?”
“不早了,烟花结束了我先回去了。”月舞转身离去,她在逃避,一个她都不敢想的答案她该怎么回答?她只能逃避等到她想好了她会回答。
一直持续两时辰的烟花结束了,月舞被云陌说的心里难受苦闷很不是滋味,自己一人散步灯火阑珊地。鬼枭明白飞寒所想连拖带拽将灵儿带回酒楼好让飞寒一个人想想清楚。
于是,两人穿行夜市,红灯,漫无目的又像受某种召引的,她从东面,他从西面,距离拉近,拉近。地点锁定在拱桥。
两边,一步一步登临阶梯,楼梯变少……
两个人渐渐出现两人眼帘。白衣如雪般出尘的他,蓝装似水的她。
走近,走近,周围人潮拥挤。走近,可两人无任何言语连些客套话都没有,比陌生人还陌生,擦肩而过,完全的两个世界的人,只一瞬间那一刻好像周围模糊不堪只剩桥、他和她,桥底河水流动若他们心跳声,擦肩走过,他们在想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可这都是痴人说梦,他们间的壁垒越加坚固一不可能逾越了,命运早把他俩划分两世界虽有交集却不曾重合。渐行渐远了,不能回去刚才了,走远直至下了拱桥消失对方视线,拱桥下两边,他站定,她亦站定,回头看了眼拱桥,不知是看拱桥还是拱桥上消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