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正要开口静儿公主抢先她一步说:“其实你本不用为难的,因为少天就由我来守护。”
“是吗,那谢谢你了!”月舞朝飞寒的地方走去,难道这是她心底的答案吗?
不爱终究是不爱,就算为她丧失生命,她也不会动摇,她的心早已被他填满又怎么能容下他人就像一瓶汽水,一旦满了就会塞上瓶塞,不会再让任何水滴进入可能那滴水会是最甜得一滴。
月舞走进飞寒的房间,正巧灵儿公主不在这。她坐在飞寒旁边刹那发现,原来当褪去一切耀眼光芒后他竟如此平常,他不是圣人也会受伤,也会知道疼也有弱的一面。他孤傲、伟岸的身躯下的心灵也许十分脆弱。天下第一又怎样,剑术超群又怎样不过是一个被抛弃,自卑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弱者。
躺在床上的他眼眸紧闭,黑如研磨的发不再飘逸。有力的手也许再不能握起龙隐,现在的他让她心里百般难过,痛心蚀骨毒趁虚而入开始侵蚀她的心、她的全身。忽然她看到他嘴角动了动,手指动了动而自己的疼痛也越来越厉害。她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她趁着他没醒过来急忙逃离。
当她起身要走时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那么突然,让月舞不知所措。
“不要走。”飞寒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背影虚弱说。
那一刻,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在这个无助的时候他想到的只有她,满脑子都是她如今她就在眼前,他决定了他要告诉他憋了许久的话。他爱她!
可,疼痛越来越严重,心就像一刀又一刀割着。如果再不走就完了,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中毒。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要赶紧逃离。虽然她不想走但对不起,她不得不走。
她奋力挣开仿佛一刻都不想再多待,飞寒被她用力一挣拽下床摔到地上,那么生疼,那么狼狈。月舞依旧背对他,她多想扶起他,多想照顾他可现实不允许。再不走,她就真的疼的寸步难行了。她顿了顿快步走了出去。把他丢弃在地上。
灵儿正好进来看到飞寒趴在地上起不来赶忙过去把他扶到床上一脸疼惜的问:“我不是说过等我回来吗?”灵儿边说边为他擦这脸,动作轻柔。
月舞倚靠着墙偷偷从窗户望进去,她捂着胸口无力的倚靠墙看着灵儿公主细细照料他。“真好,又一次伤害他,或许灵儿才是她的挚爱吧!”她想着讽刺着自己。
她躲在外面看她照顾他就像当日飞寒躲在外面看凌羽照顾她一样,只不过这回换了场地、换了主角,没换的是那刺痛的伤。
千机府中,当日被打昏的天下第一庄庄主、阴阳双面人的陆云陌在一个陌生的、神秘的房间里醒来。这是究竟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醒来?一连串的疑问遍布他大脑,他记得他分明是在机关城中可为什么会是在这个白纱缭绕的房间。
“你醒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问道,因为有层层白纱所以难辨她面孔。
“这是哪里?”云陌奇怪的问。
“我家主人让你过去。”女子不理会云陌的问题传达这命令。
“我问你这到底是哪?”云陌对她的不理睬有些愤怒。
“等见到我家主人你一切就清楚。”
于是云陌跟随女子前去,途中除一些树和白纱外便再无他物,空旷的令人害怕。整个府邸布局简单,分外中内三层其十二角落各塔一楼一角房,只有东南西北四方向各一条长廊相连,长廊两边皆精兵把守。内层中央一座大殿四周白纱掩映,神秘至极。云陌走进大殿只见一个端坐纱帐的人模糊不堪,他面前摆放一张棋盘,里面的人控制黑白子的位置。
“你来了。”声音浑厚仿佛寄予他威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云陌问道。
“千机府,我是玉痕子,之前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
“我管你是谁,放我走。”云陌气急说道。
“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一旁女子大喝道。
“不急,我只要《九玄归一大法》!”
“那早被天下第一庄的陆子皓抢走了,怎么会在我身上。”一听他的目标是秘籍他赶忙说清以免惹祸上身。
“真是这样吗,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玉痕子一副来龙去脉都知模样。
“什么意思?”
“双面阴阳,你不但是陆云陌还是陆子皓。之前的决战第一庄让你可成武林公敌,最好不要出去否则……”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陆子皓,如果是我怎么不知?”
“因为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阴阳双面人,所以你并不知道你的另一个人格。”
云陌听到这话显然被吓坏了,玉痕子看他这样知道不宜多谈于是让女子再度送回去。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自从飞寒和少天知道自己以后可能成了废人后意志消沉变得更加冷漠不让人再接近,刹那就好像被命运丢弃的玩偶般一无是处,再也没有强大的外壳保护他们更加的弱小了。这段时间灵儿公主细心照料他起居,每天喂他吃饭、陪他散步让他赶快走出阴影。少天则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一个人关在屋里,他这个从小就被抛弃的人果然到最后还是被抛弃,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一个人好了在他看来所有的关心都只是施舍罢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施舍。
这几天天舒四魔无论怎样劝诫少天都充耳不闻依旧不吃不喝,对他来说变成废人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来得痛快。静儿公主还是不放弃每天都端来饭菜不管他怎样。
“我说过,让你滚!”少天更加严厉,没有人情。
“你忘了吗,你说只要我学成就可以找你了。堂堂死神不会不遵守诺言吧。”静儿端着饭菜进来,都不知她来过多少回了。
“我不是死神!”
“可我们永远是天舒部下,这是不会变的,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再说寒雪也只是说可能,也许还有机会的。”静儿劝说他。
“你出去吧。”少天似被说服语气有所缓和但仍旧不转过身面对她。静儿知道他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满意的出去了。
寒雪给济世医仙叶永康写信后,一直没有出现江湖的神医马上就起身赶往皇宫。
“爹,你们来了怎么剑灵叔叔也来了?”寒雪不知爹为何和剑灵叔叔在一块。
“剑灵,你说他!”叶永康惊讶的说。
“我是你楚叔叔,那是有别人监视所以骗了你。”他摘下兜帽,熟悉的脸显露出来,他不是死了吗?
“楚叔叔,你不是死了吗?”寒雪大惊,这是真的吗?怎么会?
这时候灵儿公主也刚和飞寒散步回来,飞寒看着楚燃,楚燃看着他,两人相隔不远无语相对但眼神的交流早已表明一切。
“你们这对师徒见了面也不说话!”叶永康说道。
“飞寒,原来楚叔叔没死!”寒雪高兴的跑过去对飞寒说道,这也算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用假死剑骗过了来杀你的人对不对?”飞寒走过来问道,所谓的假死剑就是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就是把全部内力转移到剑上然后再服下不动丸使心脉停止跳动造成死亡的假象。
“可你为什么不出来反而给自己立碑还让飞寒给你报仇呢?”寒雪问。
“一来我是躲避毒钩的追杀,二来我只是服从命运安排!”
“命运的安排,什么意思?”寒雪听他们说的越来越不懂了。
“能找出操控命运的人只有他才行。”楚燃说完这番话然后看到了一直依偎飞寒身边的人问道,“她是谁?”
“我是雷火族公主,飞寒是雷火族驸马!”灵儿大叫道。
“公主?这么说你没和……”楚燃还未说完飞寒就抢过话来说,“没有,而且我和灵儿马上就要成亲了!”
寒雪和灵儿都是一惊,他说了什么?成亲!“飞寒,是真的吗?”灵儿不敢相信的问。
“对,我们马上要成亲了。”飞寒坚定不移说道。这不是意气用事对于她,他已经绝望了或许灵儿才是他的选择。
“好,没有就好。不说这个了刚才她说你是雷火族驸马这么说你见到了师祖?”楚燃问道。
“是的,灵儿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吧!”说罢飞寒和灵儿回房了,楚燃看他背影,傻小子,明明很伤心非要装作不在乎,你何必这样!
远处月舞望着这边,他听到了,一字一句,很是清晰。他们之间只间隔一个池塘但隔的却是无限的距离,就好像她完完全全脱离他的世界只能站在这观望。
之后,楚燃一个人在皇宫内闲逛,这已经和当年他来时不一样了。看着看着忽然他听到一阵箫声,熟悉的箫声就好像她。是她吗?楚燃赶快跑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伴着过往浮现眼前。他慢慢走近发现不是她,怎么可能是她!他自嘲想着。“你是花月舞吧,果然和你师父一样。”
“我和师父不同就算再像也是两个人。”月舞停止吹奏傲慢的说。
“你师父她现在还好吗?”楚燃问道,他的这句话满是哀叹之情。
“师父很好身体健康、衣食无忧。”她说完看到了楚燃的微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师父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哀叹、思恋。“剑宗和我师父究竟都发生什么?”
“那时我还不时剑宗,就好像现在的飞寒一样……”楚燃向月舞诉说起他们的曾经。
那时候,“三帝仙”还在争斗不断,“八传奇”还在被时代孕育。楚燃不过是一个戴着“鬼谷门下”的高帽的剑客。华山一战让他和龙隐名声大躁并被冠以“剑尊”的称号,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有酒。
妃羽阁,他边喝酒边抚摸着腰间的玉佩,这半块玉佩是他儿时在一片迷雾森林迷路不知所措时一个白衣女孩送给他说玉佩的光可以让他走出迷雾,而他也送给她一条剑带作回礼。从那时起他就决心要找到她。
直到在华山上他看到了另一半玉佩,于是他一路跟随她,后来才知道她是妃羽阁的丫鬟而玉佩是那武林中一笑倾城、绝美天下的卓君雅送给她的,那这么说我来卓君雅就是那时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