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叫你们过去!”弟子带这些人走进曾是合欢派的禁地,掌门的住所。
门推开,一切的布置都是简单无比除了被纱帐围着的木床。当他们走进,看到一品红时他们又被吓住了,完全呆住。面前这个卧在床上的女人竟会是叱咤风云的一品红?太可笑了吧!
“怎么会?”叶永康呆住了,他以为他们再次见面会是怎样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他是该高兴她得到了报应还是该心痛她。有没有人能告诉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你高兴了吧,现在我得到了报应,你恨不得要杀了了我吧。”木床上的女人嘲笑的说,的确很嘲笑当年她狠心伤害他并夺走他的一切让他狼狈不已但现在她竟是比他还狼狈的躺在这。
不能走路,不能看到任何东西,不能嗅到任何东西,只剩下听觉、触觉和一颗千疮百孔依旧坚强的心。
“怎么会这样?”叶永康走过去坐到她边上,“告诉我。”曾以为,会永远恨她;曾以为,不会再原谅她,当再见到她时,一切都只是他以为。不能否认就算他有多恨她做过的一切但他仍然爱她,一直都是。
他抓住她的手,尽管夏薇雪不断的想要挣开可叶永康还是握的很紧:“对,我是很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但是我不想逃避了因为我爱你。一直很爱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夏薇雪听到他这番话感动的留下眼泪不再挣脱,微笑着。叶永康也微笑着吻上了她的额头。
“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了吧。”楚燃问道。
“这是东皇长生丸的副作用,他为了长生丸才会抢你的回神长命决的,很显然他失败了。”夏薇雪解释着。
五年前,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后。
“现在有了回神长命决,长生丸就能制成了,但我还需要看看它的疗效。”东皇高高在上的说,再没有比他站更高的了。
“东皇,叶永康却是如您所说一蹶不振,只要再过些时候我们就能完全得到保生仙人的所有秘密了。”五毒教主向东皇汇报道。
“什么,你不是答应我放过他了吗。”
“可是放了他,就没人能为我实验这可长生丸呢。”
“我来!”夏薇雪走上前坚决的说,“我来替他试吃。”
“可悲的爱情!”东皇嘲笑着把长生丸扔给她,夏薇雪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出来了下去。忽然他感到天晕地旋、四肢无力……
眼前的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了她仅能看到的光亮,黑暗笼罩了她让她再也不能看到阳光,她知道,她也认命,一切都是她的报应!在快要完全看不见的时候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那么迷蒙,那么飘渺。她知道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她不奢望在见到他。她会带着这份爱永远活在黑暗中,或这便是是她活在黑暗中唯一的支柱。
“后来我就成了现在这样。”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叶永康抓紧了她的手。
现在他们不会再分开了,永远也不会,他们会相守在一起。叶永康也会尽余生之力来救治薇雪。这就是鹿渊的故事,他们的师徒虐恋的结局。
他们的爱情也会想外面盛开的康薇花,美丽的绽放在风中,承载着所有的回忆。
“鹿渊剑在那?”飞寒问道,至始至终他都在担心月舞的状况。
此时,一间屋子了月舞安静的躺在那,双眼紧闭,美丽的脸庞没有血色憔悴不堪仿佛随时可以随风而去一般,她的床边站着一个孤傲、寥漠的身影,是少天。其他人都去见夏薇雪了可他没有,他在守候着月舞,他知道只有在这个没有旁人的时候他才可以这么近的看她、守她、想她,在这个只有他俩的世界他才可以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庞,才可以真真切切的为她感受到心痛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好上天给他最好的恩赐,他虽然无法拥有她但也能够陪在她身边。
少天死寂得眼眸了鲜果一丝柔情,一丝死神本不该有的,足以让他致命的柔情。他看着她,静静的,真真的。那一丝丝心痛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握着她的手,真想就这么一直握着,可不能。
爱,对他来说是最奢侈的东西,一种就算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鹿渊剑在哪?”飞寒又一次问道,显然这次他有一点不耐烦了,月舞可不能再等了,如果在等下去他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啊,月舞还等着我们去救。”叶永康把夏薇雪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柔声的问就像当年一样。
“看你这么紧张,那女子和你……”夏薇雪看着白衣凛冽的飞寒问道,然后他看了看叶永康说道,“它一直被我藏在后山。”
“放心,这一回我会安心和你在一起不再过问任何世事,鹿渊我也会交给寒雪的。”然后他看了一眼众人并没有发现寒雪,“寒雪呢?”
“刚才还在这,也许出去了吧。”楚燃说着。
满山的康薇花,无边无际。寒雪坐在后山的山头看着下面的康薇花,她看着这景,她一直看到大的景。忽然她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她不想回头看的人。
“怎么样了,顺利吗?”身后那个人问。
“马上就要得手了,不要着急。”寒雪冷静的说。她不用看也知道身后是谁,一个浑身都是黑色的家伙。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
“我知道,他姓雷吧。”
寒雪没有回答他,也许是被说中了,也许是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过了一会她又说:“他真的能放了我?”
“我们,一旦有了爱情就不再锋利了,他要一把钝剑做什么?”
“那你爱过吗?”
“爱过,很爱很爱一个人。”身后那个人语气突然凝噎……他手里的沙子凝成一个“狐”字。
后山,飞寒、楚燃、卓君雅、寒雪站在鹿渊剑前,它被紧紧的插在石头中,饱经风霜,已经十多年没有出过鞘不知它是否锋利依旧,当年夏薇雪恶疾缠身不能再动了但她执意要亲自安葬了这把剑,这把承载她和他所有回忆的剑。然后在它四周中满了康薇花。每年康薇花盛开后夏薇雪总会来这看看,看看这花中插在石头里的回忆。
寒雪看了看众人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两手握在剑柄上,用力一提,灰烟荡起,鹿渊被一点一点拔了出来,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鹿渊剑没有剑刃,寒雪内力从手张传到了剑上,鹿渊马上就显出了红色的剑刃。
这下好了,七剑都到齐了,月舞有救了。
月舞被放置在一个台面上,台边插着七把风格迥异的剑,龙隐、虎魄、凤翎、蝠灭、狮怒、狼影和鹿渊。剑宗楚燃,鬼谷纵横。他发起了纵横家的内力,御用七剑的内力。只见七把剑依次腾空围绕月舞旋转并还伴有各色不同剑气。龙隐的凛蓝、虎魄的绝红、凤翎的樱粉、蝠灭的暗紫、狮怒的深橙、狼影的纯白和鹿渊的清绿。起色旋绕,灿烂无比仿佛给月舞镀了一层彩色的外衣,飞寒、少天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出一点差错,但差错还是出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腾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把七把剑敛入怀中,因为她的打扰治疗也被迫中止了,每个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那个人,因为这个人不知别人正是寒雪。
“你做什么?”少天最先开口问道。
“当然是夺得七剑了,这可是那个人的命令。”
“幻,不应该叫你叶寒薇,你倒底要怎么做?”飞寒问道,其实从她拔出鹿渊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不过是寒雪的孪生姐姐,少天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可是他不知道她为何还要来夺剑。少天是不会给她下这样的命令的。
“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黑蝎的第十位成员,毒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我的任务达成了。”寒薇,不该叫她毒刺,她就是蛰伏在天舒里的一根深深的毒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拔出来。
“今天,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吗?”卓君雅问道,没错现在楚燃和卓君雅在场,无论如何她也打不过这两大传奇。
除非……
果然,她早就设了埋伏。沙暴的黄沙吹舞模糊了人的视线,锁魂的定天劫限制了他们的行动,与此同时少天第一时间把月舞抱起让合欢派的人安顿好她,这样就留给她足够的逃脱时间。
可是……
就在她要逃离时,忽然天空响起一道响亮的啼叫,远方寒雪、云陌和变成狮鹫的默风飞了过来。
“姐姐,收手吧,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去吗?”寒雪说道,她真的不想和自己的亲姐姐动手。
“妹妹,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寒薇嘲讽般的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妹妹。忽然它看到了狮鹫那深邃的眼睛仿佛被默风直视般,下意识躲开了。
寒雪还不知道姐姐所说这话什么意思,忽然一群人冲了进来。他们个个怒发冲冠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天下第一庄被打的很惨的武林群侠,看来他们养好了伤准备一雪前耻。
“陆云陌果然在这!”其中一人高人叫道。
“陆云陌,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武当派掌门大叫道,这一次前来人数可谓空前绝后,武林大大小小各门各派都前来参加,连那些重量级的高人都不吝前来,可见这一次他们势必要让陆云陌死。
他们把这次行动称为“消云大会”。
“怎么样,你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妹妹!”叶寒薇大笑着同沙暴和锁魂离去。
云陌冷眼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他知道就会有这一天可他不知道竟会这么的快,他才刚和寒雪在一起,他还不想就这么早离去,不想把寒雪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这世界,哪怕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也行,他还不想死,不想!
“陆云陌,现在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又有一人说道,说是在怜悯他不如说是在嘲笑他。
“你们的敌人是我,不准对他们动手,现在放他们走。”云陌命令般的口气说道,的确一切都是他惹下的,他有罪,有滔天大罪都是他一个人不应该连累他人更何况是寒雪和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