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思祺帮他倒了一杯蔬果汁。
“没想到这里和几年前一样,没有装修过。”皇甫君优接过饮料,打量着周围,然后又说,“这里是小轩亲手设计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告诉她,或许觉得自己和小轩是一样的,而同样很悲哀。
思祺惊讶的看着皇甫君优,然后又一次看着这里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线条,原来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他的智慧和心思。
“很美。”作为一个设计师来说这里的确很美,每一个线条都充满着诱惑的感觉,可是却不是她心中最爱的,她最喜欢的是CE设计的那一款充满着家的感觉的房子,而这里应该是一个公主的梦幻城堡,可是这里却也充满着轶轩的一切。
很多事在无法预料中发生,很多事也无法解释的清楚,或许是人为的不需要解释,或许是已经厌倦了,也或许是习惯了沉默,不管是什么,这样的沟壑却越来越大。
思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陈夕的缝隙会演变成这样,以至于不想再开口说任何的话。
“小祺?”陈夕看着对着食物发呆的思祺,不禁把手握住了思祺的手。
“恩?”思祺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
“今天不开心吗?还是在生气我前几天没陪你?”陈夕的笑容依然真挚,就像那几天真如他所说般,一直在加班。思祺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些什么,却看见一片真挚的海洋,可是思祺的心却愈加的发凉,那是怎样的欺骗,竟然没有一丝的后悔或异样。
“没事。我只是在想今天的case。”思祺轻轻地抽出手,几乎没有一丝的做作和尴尬,然后拢了拢头发,勺了一口“杨枝甘露”,“怎么了?出问题了吗?”陈夕满眼的担心。
“不是,就是感觉CE他……”很像一个人。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然后说,“也没什么,别担心。”思祺笑了笑。
“吃完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很久没看了,陈夕一脸的期待,看到思祺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兴奋地不行。
可是一闪而过的期待之后思祺只是勉强的笑了笑,说:“今天不去了,我要回家去和CE聊聊case的事情。”其实在听到电影的一刹那,思祺是有那么一丝的雀跃的,可是那一幕雪中璧画却没有预警般闯进自己的眼前。
“那改天再去吧,等会我送你回去。”
“恩,好。”思祺点了点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思祺细细的想着每次和CE联系时的情景。记得第一次,那时听到的声音明明是很熟悉的一种,可是后来却变了,似乎她第一次听错了一般,而每次的视频都是那么的别扭,那个CE好像是个“傀儡”一般,可是一想到他每次的作品和意见就不得不佩服,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可是今天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对方的声音明明是CE却说:CE现在不在,有事稍等片刻。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思祺越来越不明白CE本人的想法了,之所以说本人,就是因为思祺已经断定此CE非彼CE。
那一方,陈夕也在苦恼着思祺今天的态度,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说,同时也在苦恼着那天爸妈说的事情,对于毓儿他真的只是当成妹妹了,可是毓儿却似乎有别的想法,这件事使得他特别的苦恼。
“你好,CE。”思祺客气的说道。
“Hello!思祺。”
声音又变成了之前的了,也就是今天接电话说CE不在的那个声音。
“CE,听说你又有一个大case要面世了。”思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恩,是的,还要一个星期左右吧。”CE说道。
“什么时候回中国,我带你逛逛,现在变化很大哦。”思祺诱惑他,或许是心里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CE是怎样一个人。
“美女相邀,定当相来。”CE笑着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思祺有点得逞般笑了笑,然后听到了:“Sorry,思祺,我要开会了,下次聊天。”
思祺挂下电话,忽然觉得他似乎在匆忙的逃避,落荒而逃。
这样的CE似乎真的让人很疑惑呢。
“CE,关于你说的要在房檐上加金色菠萝花的构思,我和投资商商量过了,他们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恩,我想‘佛祖拈花,迦叶微笑’是最好的意境。”CE仿佛对佛深有研究一般。
“CE,说实话,我觉得你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思祺感觉那人显然怔了怔。
“思祺说笑了,不过能和美女的故人相像是我的福气。”CE接着故作轻松。
“那好,我很期待您来中国的那刻。”思祺说完和CE说了几句后就挂下了电话,准备修改手头上的佛庙case。
很多事情兜兜转转都会回到原点,但有的事情却永远无法回头,无法弥补。
“夕,今天陪我去看夕阳好吗?”杨毓清挽着陈夕的手臂不停地撒娇,自从她为他受伤后就不停地缠着自己,陈夕又不能说一些很绝情的话,毕竟是她为自己挡了那血光之灾。
“我今天真的不行。”他记得去年的今天是她最绝望的一天,而自己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这是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今天他一定要陪她。
“夕……”杨毓清继续她腻死人的音调。
“对不起,毓儿,今天真的不行。”陈夕正色说道。
“那好吧。”杨毓清有点不甘心的说。
这天杨毓清很扫兴的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吧,然后认识了一个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而就是因为这次相遇改变了她所有的人生轨迹,甚至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同时也造成了许多她根本想不到的悲剧。
“夕,谢谢你陪我来看小茉。”思祺看着李茉的墓碑,想起那一天的情景,泪不禁滑落。
“对不起,小祺。”陈夕在深深地歉疚。
沉默,在这一片寂园中,显得如此的萧条。泪,随风而逝,留下一地的哀愁。
思祺放下那束茉莉花香,然后莞尔一笑:“小茉,你放心,我会活得好好地。”
陈夕把思祺轻轻地搂进他的怀中,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出现。
皇甫君优也放下了一束茉莉花,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那一天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思祺让自己心疼的无法呼吸,他知道今天的她身边肯定有人陪伴,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跑来了,只因为想让她在无助时知道至少还有自己陪着她。
“君优,你来啦。”思祺显然没有想到他回来,毕竟对于小茉他并不是很熟悉。
“恩。”看着思祺依偎在陈夕的怀中,皇甫君优尴尬的应了一声。
风静静地吹着,像在安抚悲伤的人的情绪一般,同样在诉说着另一个悲剧。皇甫君优看着思祺,眼里的伤毫不犹豫的流露出来了,虽然思祺一直都在避免,在逃避,可是陈夕却看的明明白白,手上的劲不禁重了起来,以示他的专属。
佛祖拈花迦叶微笑:一天,在灵山会上,大梵天王以金色菠萝花献佛,并请佛说法。可是,释迦牟尼如来佛祖一言不发,只是用拈菠萝花遍示大众,从容不迫,意态安详。当时,会中所有的人和神都不能领会佛祖的意思,唯有佛的大弟子——摩诃迦叶尊者妙悟其意。破言为笑。于是,释迦牟尼将花交给迦叶,嘱告他说:吾有正法眼藏,涅椠秒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之旨,以心印心之法传给你。
释迦牟尼佛祖在大庭广众之下,像这样一言不发,只是带在和他那不动生色的微笑,从容不迫,宁静安详,其中微妙究竟何在?
其实,释迦牟尼这里所传示的,正是一中无言的心态——一种至为安详,静谧,调和,美好的心态,这是不呢国内用任何语言和行为来打破的。这种心态纯净无染,无欲无贪,坦然自得,乐观自信,无拘无束,不着形迹,不可动摇,与世长存——即所谓“真如秒心”,亦即“普照一切、含藏万法”的根本佛法——正法眼藏之所在。所以迦叶与佛祖在灵山会上心心相印,仅只拈话微笑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但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而释迦牟尼最后对迦叶所嘱咐的话,也正好是对这种心态的最好证明。
佛祖拈花微笑典出于《五灯会元》卷一。据载: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柯迦叶迦叶尊者,通常称大迦叶,一名饮光,是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也是释迦牟尼弟子中道德高尚的长者。释迦牟尼对众说法时拈花不语,五百弟子都默然,独有迦叶微笑。于是佛祖把衣钵交付给迦叶,嘱他等待未来弥勒佛下世降生,再把衣钵交付给弥勒。衣是袈裟,钵是食具,衣钵代表佛教的法统。
风和日丽的一天,所有的工作都很顺利,思祺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夜皇甫君优的犹豫,心里渐渐烦躁起来,就像跌落在云端一般,在茫茫的白色烟雾中迷茫徘徊,找不出一个出口,甚至是一丝线索。
“君优,能告诉我CE是谁吗?”思祺很坦白的说出这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
“CE就是,思祺为什么这么问,CE就是CE啊。”很明显皇甫君优差点说漏了嘴。
“是吗?我还以为他是我认识的,比如……”思祺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皇甫君优犹豫挣扎的表情,笑着继续,“比如是你。”
皇甫君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以为是自己,不过这么想总比结果好吧。皇甫君优笑着说:“瞎想,是我的话早告诉你了。CE就是CE,你多想了。”
“是吗?”
思祺一动不动的看着皇甫君优,那种眼神就像要把他看穿一般,看的皇甫君优一身战栗,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对面,皇甫君优仿佛从思祺的眼里看到了忧伤,于是于心不忍的把头偏向了另一边,这样的欺骗仿佛如针扎一般在他心上,却不得不这样做。
“是啊。不早了,别多想,回去早点睡觉吧。”皇甫君优有点狼狈的想要逃走。
“好吧,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