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公主一脸得意地看着苏雪琪说,苏雪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笑着看着这场闹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相公就答应了吧,公主貌美如花肯下嫁给相公是相公的福气啊,相公,答应吧。”面对这一发不可收拾闹剧,娄昭君无可奈何之下走上台来,结束这场闹剧。“好,既然公主不嫌弃老夫,老父与公主结为连理。”见到自己的妻子都没有什么异议,高欢就大胆的接受了柔然公主的要求。
“我说我要做丞相大人的正妻,不知道姐姐同不同意。”柔然公主玩味的看者在别人眼里看来端庄大方的娄昭君,是不是真的人去其名。“你够了,你的年龄与我相差不多,嫁给我大哥你都不够格,斗舞都不过雪姐姐,就故意刁难我大哥,你现在还要做我爹的正室,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坐在最高处的高沫儿终于忍无可忍,生气的指责到可是听了她的话,柔然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说:“你就是东魏国的国母是吗?久闻你美若天仙,德才兼备,可是今日一见居然是个不是所谓的泼妇,真的是笑掉大牙了,我就是要嫁给你爹怎么样?我就是要做你的小娘怎么样?像你这种人都有资格当国母,我为什么连个丞相都不能嫁。”
柔然公主满不在乎的表情,让高沫儿几乎要抓狂,听完他的话,高沫儿几乎是要对她动手。“不过能让一位国母瞬间变成不可理喻的泼妇,真正有本事的人是公主才对啊,只不过是和亲而已,公主一定要做正房,看来这公主一定是真的了,认证,只不过我好奇的事,公主时喜欢自己把自己看的不值钱,纯粹把自己当成了和亲的交易品,还是公主天生缺爱,喜欢能给自己的当爹的人呢?”
果然又是苏雪琪的话让原本气焰嚣张的柔然公主再度陷入愤怒之中:“你,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东说西,都是因为你,我现在心意已绝,要我和亲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我要做丞相的正妻。”柔然公主自知自己的嘴上功夫不是苏雪琪的对手,确切地说它确实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他能利用的只有身份。
“既然这样,我愿意让出正妻的位置给公主。”久久没有再说话的娄昭君再度开口,果然他的话震翻了所有人的,高欢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自己的妻子口中说出的,只见娄昭君优雅淡定得走到柔然公主的跟前说:“这些孩子都太任性了,公主想要得不就是这个名分和地位吗?我让给公主就是了,只不过就是要委屈公主以后叫我这个死老太婆为姐姐了,不然就乱了本分了。”高傲的柔然公主此时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不敢相信那样雍容华贵的一个女人,能为了自己的丈夫,让出自己的这个位置,此时的苏雪琪的已经完全呆若木鸡,他知道要是在现代他早就一拳头过去了,这是典型的小三登堂入室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古代的女人怎么这么二啊?呀西,真受不了,苏雪琪在心里愤慨的说,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被一股怪力,一把拉走,直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高澄才放开苏雪琪紧紧的抱住她,可是此时的苏雪琪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老实巴交的人,直接一掌推过去大喊:“你疯了吗?你是高高在上的高将军,小女子我高攀不起。”
“都说女人生完孩子之后性情会大变,看来是真的了,最初那个乖乖的苏雪琪怎么不见了?”高澄似乎并没有被刚刚的事情所影响,一脸得意地看着苏雪琪,苏雪琪也不想再提起之前伤心的种种。“高澄,你好意思吗?我生完长恭之后你才在我身边待过几天,还有啊,你的父母现在成为那个样子我是有责任的,你让我回去解决一下。”苏雪琪说完就准备往回冲,可是没有想到刚走了两步,就被高澄紧紧地抓住了手腕说:“性情大变也就罢了,这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离开,我是怕我爹,一会儿把或撒到你的身上,突然之间给我们致命的一击,你鬼点子倒还真多,不过你确实是越来越厉害了,还是你一开始就这样,没让我知道?”高澄笑眯眯的问。
“你不担心你的父母吗?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苏雪琪不满的问,现在那边都要着火了,居然还不闻不问,把自己带出来,真是一个奇葩,“管他们干嘛,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押在我身上的痛苦,现在应该感同身受了。”高澄一脸不屑地说,没良心的家伙,苏雪琪直接把头转过去,不再看这个倒胃口的家伙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突然抓住自己手,说了一句让自己的不知所措的话,“不要闹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长恭已经三岁了,我们已经错过太久了。”看着苏雪琪沉默不语的样子,高澄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其实高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真的进到他心里去看一看,只知道强制性的给予和所谓的爱。
“高澄啊,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可以这样叫你。”苏雪琪突然饶有兴趣地问。“是啊,其他的人谁有这个胆子,或者说谁有这个权利。”高澄依旧猜不到此时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就足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放弃。”说完苏雪琪就离开了高澄的视线,所谓的如果可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娄昭君的牺牲,柔然公主如愿的做上了高府的正牌夫人,但之于他自己而言,他认为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至少他为高欢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柔然的帮助,对于本来就根基深厚的东魏来说,这样的获得是如虎添翼,可是对于西魏来说,却是雪上加霜,本来就不是东魏的对手,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个强藩外地敌。
苏雪琪坐在院中轻轻地抚摸着琴弦,自从离开了高澄之后这把琴就是他最好的伴侣,不管是在西魏时以为一区舞纤罗迷倒众生,让那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宇文丞相有以为色艺双绝的侄女,还是几天前易趣鸳鸯蝴蝶梦,让柔然公主目瞪口呆,都是靠着这把琴,苏雪琪轻轻地抚摸着琴弦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在想什么?”段韶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正在沉思的苏雪琪。
“没有啊,只是在想,他还能陪我走多远。”苏雪琪轻抚着琴弦淡淡地说。“看来你和这把琴的感情很深,我记得你走的时候不会弹琴,没想到短短两年之间,你的琴艺竟然如此之高超,你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段韶赞美的说。“多谢夸奖,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是有一种寄托,那无论做什么都会你期待之中的结果,可是有些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局,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拼尽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握不住你所在乎的,大哥,你说对吧。”苏雪琪释然的看着段韶说。
“你又想说和子惠有关的事情吧,没有想到因为你的一曲惊人,竟然把原本要成为他妻子的人变成他的娘亲,苏雪琪你的身上有太多我们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难道所有的这样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属于这里吗?”段韶也是一片平静地问,他没有告诉苏雪琪,现在外面的对他的各种流言蜚语有多么的过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会不放在眼里。
“也许吧,不过大哥和我这样一个妖女在一起,不觉得有失身份吗?”像是猜透了段韶内心似的问。“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段韶有些尴尬的说。“外面的人说我是宇文泰派来离间高氏父子,挑拨东魏和柔然关系的妖女,说我用妖术蛊惑高澄,这些我都知道,先是家族阻隔,再是流言蜚语,看来我们两个这辈子注定是有缘无分了,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只要现在长恭可以乖乖的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可是他不行,所有的矛头直指向他,我想就连高丞相都会对他很不满吧,我的每一次出现都会连累他,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我不在,这样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苏雪琪眼中的坚决,亦是心里的坚决,此时段韶终于明白两个人经历的煎熬到底有多么的痛苦,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愿意离开,这需要怎么的深情啊。
“苏姑娘,我想我大概能明白你的苦衷了,只是你不愿意告诉子惠吗?”一个人想爱但是只能放在心里,一个人爱到至极可是却只能抓到背影,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相互折磨还痛苦的爱吗?
“不愿意,因为我相信他有一天一定会懂我的,那个时候也许我们就可以毫不顾虑的在一起了。”苏雪琪的笑那么美,那么上,犹如开在冬日的雪莲,冷艳孤傲,但是却很心寒。
该来的总该会来,自从在歌会盛宴上一鸣惊人之后,苏雪琪似乎就开始每天都等待着,娄昭君或者高欢的召唤确实没出她所料,那一日苏雪琪本来只是在房中弹琴的,突然接到了一个邀请,而来请他的人正是她平时最亲近的宋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