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说云裳会不会反抗,我只是担心如果一次次地下药治不好的话,云裳会产生绝望的,我怕她对生命失去念头,到时候就更加难以医治了。”
“她不是还有你嘛?怎么可能会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呢?”沫羽灯只是就事论事,但是却不曾想听在司徒的耳中却多了一分讽刺。
“还是算了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她这样自己很难将花云裳交给她去治疗。
“你不相信我。”没有想到他连让自己试试的机会都不给。
“对,我不相信你,而且我赌不起,我怕到时候会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司徒允浩倒也老实承认,花云裳在自己身边好几年了,沫羽灯只是在小时候遇到过,而且自己对花云裳还有那么重的责任,谁轻谁重这个不用比较都知道了。
“司徒哥哥,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有太多的负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的,我喜欢你,看着你和花云裳,我是羡慕嫉妒过,但是我就当失去一次幸福的机会而已。”沫羽灯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不对。
司徒允浩有些吃惊,脸上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当年那个时候她才多么小,怎么可能会懂得爱呢?
“司徒哥哥,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当年看到你就好像找寻了你好多年一样,后面就再也忘不掉了,只是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你身边已经有了花云裳,不要说我还小,不懂感情,可是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所以我并不强求你喜欢我,当然我也不可能会祝你们幸福的,我在意的只有你,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重的负担,有些事情我也知道了。”这下换做沫羽灯面瘫了。
发现有些事情说起来好像比想象中简单,不过自己也不喜欢扭捏,有些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
“我想想吧。”司徒允浩心中虽然起了波澜,但还是不放心就这样将花云裳交到沫羽灯的手中。
依照沫羽灯这样的说法,花云裳怎么说也算她的情敌,有这样对待情敌的嘛?
虽然自己一直只是把花云裳当做家人在照顾,但是从沫羽灯的角度看却不一样。
“好,反正我要在府里住几天。”沫羽灯再没有看司徒允浩一眼,转身离开,这已经是自己的最大限度了,自己好心想要救人,没有想到却被人质疑,果然还是做坏人比较好,当什么好人,下次再也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於语琴等人已经到了大厅之中,只是看见沫羽灯进来的时候都看着沫羽灯。
三人很不道德地刚刚跟去偷听了,没有想到居然会听见那些事情,所以沫羽灯在几人心中一下子伟大了起来。
居然去救自己的情敌,这要多痛,多大的勇气,像於语琴,因为花溟策抢了豌豆酱,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早就把他给毒死了。
“灯灯,快过来坐。”花溟策将沫羽灯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那个司徒真是太笨蛋了,居然伤害了沫羽灯脆弱的心灵,自己一定要好好呵护才行。
於语琴和杜少卿都投个花溟策一个赞同的眼神,爱就是要霸气的宣布自己的所有权,才不要为什么什么成全,将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
府里确实没有什么多少人,够清静,但又不是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有丫鬟上来奉茶,顺便端了一些糕点上来。
“那个茶就用不着了,我们是粗俗之人,实在不太喜欢这东西。”花溟策却不喜欢喝茶,外面的东西吃多了,居然开始想念在仙踪那些吃的了。
这茶的味道虽然甘醇,但是自己却不喜欢里面的苦味,自己喜欢甜蜜蜜的生活,花溟策啃着一颗蜜桃,不忘顺手递给沫羽灯一个。
现在她一定处于低落的时候,自己要好好安抚她才行。
於语琴和杜少卿一致将水果,还有糕点放到於语琴的面前,然后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沫羽灯觉得有些奇怪,倒也不客气的继续吃东西。
“没什么,你吃东西的样子也好好看。”花溟策犯花痴了,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子司徒允浩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你们不会在背后算计着我什么吧。”这几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是不是因为在花园里面看到那奇怪的一幕以为自己是神经病,所以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对自己。
“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但是我花溟策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这个时候司徒允浩刚好从外面进来,听见这句话也只是微微一哂,原来感情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件这么轻易的一件事情。
气氛微微有些暧昧,就像甜酱在空气中发酵一样。
“哟,这不是司徒嘛,果然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衣冠禽兽。”花溟策见到司徒允浩进来的时候眼睛那叫一个万丈光芒。
“小策,错了,衣冠禽兽是贬义词,是骂人的话,不能这样说禽兽知道吗?”杜少卿在一边纠正,以前没看到他这样夸赞过一个男人啊。
“师傅,那意思是说禽兽不如嘛?”於语琴很好学的问着杜少卿。
“不是,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还不快点向司徒公子赔礼道歉。”杜少卿又向司徒允浩颔了颔首,“还望司徒公子不要介意他俩的无心之过。”
宇文成风倒还好,但是司徒允浩的脸却微微抽了抽,自己发觉自己最近肌肉运动越发频繁了,这些人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吧。
“没事,小孩子不懂事,多教教就好了。”司徒允浩看着几人,硬生生要憋出内伤,这些个妖孽谁过来收了他们啊,这样出去肯定是要危害世人的。
“小琴,其实我觉得司徒大人比小呱好,你看他说话语气好温柔。”花溟策听见司徒允浩满脸狰狞,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温柔,实在是佩服的紧。
“你去死,你怎么可以拿我的小呱和他比,我的小呱可是能屈能伸,能引路,能打怪……”沫羽灯在旁边看着这两兄妹,不过说实话,自己听见他们这样说司徒允浩,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丝丝的快感和几丝丝的难过。
不过他们是无心还是有心,但这样做一定是为了自己,可是自己看见司徒允浩那张脸真的好想笑。
宇文成风只是看着自己的义子,他一直是个温文儒雅的人,可越是那样,自己反而越是担心他做事往往会走极端。
杜少卿拖着两人的衣领往外走,自己虽然很想司徒允浩将他们两给掐死,可是到时候自己就无法回仙踪和那些人交代了,因为自己也经常有种把於语琴掐死的冲动。
“你满意了?”司徒允浩看着坐在那里的沫羽灯,那两兄妹那样说自己,难道不是她有意无意地指使嘛。
“什么满意了?”沫羽灯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刚刚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是想怎么样?
“这些人难道不是受你影响,故意来羞辱我的嘛?”好冷的声音,更冷的是因为其中包含的谴责。
“我只想呵呵了。”沫羽灯连头都不想抬了,自己刚刚就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也好,自己和他的关系越坏越好,至少他还能记住自己一些。
“你是无言以对吧。”司徒允浩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这个态度,好像时光一下子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气得自己想吐血,这么多年了,自己居然还是拿她没办法。
“允浩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花云裳也进来了,由着一个丫鬟搀扶着。
“没什么,你不是要休息吗?怎么又跑了出来,累吗?”司徒允浩对花云裳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宛若一弯清泉,带着醉人的清甜。
这下沫羽灯连呵呵都不想了,只是看着两人在那里浓情蜜意,倒是宇文成风看着沫羽灯一脸淡漠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允浩哥哥,他们都是客人,你要好好招待他们啊,而且我听说灯灯姑娘也算是你的亲人了,你可不能像平常那样了。”花云裳看着沫羽灯,眼里只有真挚,最初的那些防备居然不见了。
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自己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如果她像自己的二娘一样,自己也许还有理由去缠着司徒哥哥,可是当一个人单纯的对你好的时候,你却在背后想着怎么夺取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的时候,一定会有内疚感的。
“云裳姑娘,我就是想为你看看病,看完病我就走,你不介意吧。”既然她没有像开始那样防备着自己,自己也就不会浑身带刺了。
“灯灯姑娘,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这病恐怕是没有治不好了,允浩哥哥给我找了那么多大夫。”花云裳眉目都是悲伤。
“你也不要难过,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医好你的,不管你得的是什么病。”自己从来不是大慈大悲之人,只是这确实他在乎的人,而且加上她现在温顺的像只小羊羔,自己当然就会起了同情之心,才会夸下海口。
如果知道后面付出的东西沫羽灯一定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好,我相信你,我也一定会好好活着,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花云裳看看司徒允浩,脸上带着一点点红,恍若桃花开,这果然是怀春少女才会出现的神情,沫羽灯去捋自己的下巴,然后不禁失笑,自己怎么会有胡子呢,看来自己太过神神叨叨了。
司徒允浩看着花云裳,很不赞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