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个字让楚天羽吃了一惊,便又开口问道:“这算是帮什么忙啊?”
“当然是帮忙了,我们给他们藏匿之处,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不算是帮忙吗?至于不等,你难道要进宫去杀了吕后不成啊!”秋蝶直直的看着他,无奈的掐着腰,表现出一种学识渊博的样子,也把得知历史的兴奋表现在脸上。
“算是,那毕竟太漫长了。”楚天羽皱了皱眉头,叹息道。
秋蝶有一丝不悦的说道:“楚天羽,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啊,你当初化身成银面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怕,你现在怎么怕了??”
楚天羽委屈的说道:“还不是紫玉的死让我感到妖的生命也很脆弱吗,不敢像以前那么嘚嗖了。”
“哈哈。”秋蝶大喊:“你终于承认你是银面了,呵呵,我好高兴啊。”秋蝶开心的跳到了楚天羽的怀里,不断的用手捶着他的后背。
楚天羽无奈的笑了笑,无法否决。
在一旁的严狐不乐意了,他连忙走到他们身边,张着个大嘴半天没有合上,最终咽了一大口吐沫,伸出右手那根修长的食指说道:“楚天羽,我要跟你单挑”
楚天羽闭着眼睛体会着温情,感受着被人嫉妒的美好滋味,柔柔的说道:“严狐,我与秋蝶是真心相爱,门当户对,种族匹配,更是有缘有分,你没事嫉妒什么,再说了,你嫉妒也没有用,只是劳心劳力劳思想,累皮累肉累骨头。”说罢,用胳膊紧紧抱住秋蝶。
他没有什么亲人,身边唯独剩下她这样一个能替他解闷的黄鹂鸟,这一个知心朋友,这一个他想用一生去爱她、呵护她的女人,所以他不会放弃。
严狐火冒三丈,“不行就不行,什么门当户对,什么种族匹配,谁说过种族不匹配就不能那个啊,我就要改写这一切,不行啊?”
楚天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看来你们成亲之后要繁衍出一个新的种族了,叫做狐蝶?呵呵,有意思,可真为惊天地泣鬼神啊!”
严狐急了,“咳咳,那也叫……蝴蝶啊!差不多,总之,我就不同意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抱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咳咳。”
秋蝶趴在楚天羽的身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开无比沉重的嘴打了一个哈切说道:“严爱妃,朕只不过是抱抱楚爱妃而已,你不必生那么大的气吧!”
严狐的面孔瞬间僵住,呆呆的看着秋蝶,不发一语。
楚天羽抱着秋蝶小声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成皇帝了,我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爱妃了?”
秋蝶用抱住楚天羽的手狠狠的掐着楚天羽的后背,楚天羽疼得直冒眼泪,秋蝶教训的说道:“楚天羽,你也不看看是谁在你面前,是一只超狡猾,超有心机还超烦人的狐狸,你起码配合我一点,要不我就被他抢跑了!”
楚天羽委屈的擦了擦眼泪,配合的把声音变细,说道:“皇上,我愿意服侍皇上一辈子,好不好啊?”楚天羽突然感觉自己好贱,有一种自己想要吐槽的感觉。
秋蝶抱紧了楚天羽说道:“好,既然爱妃如此,朕准了,来,陪朕回宫。”说罢,放开楚天羽,牵着他的手走了进去,只留下了严狐这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话说,老天在给你关上一扇门时也同时为你打开一扇窗,就在严狐失望透顶的时候,沈琦儿来到他的身边,拉着他一起去看落日。
他们一起坐在悬崖之上看着夕阳西下,听着崖下汹涌澎湃的流水声,严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沈琦儿侧头问道:“是不是还在为秋蝶的事而伤心啊?”
严狐沉默的点点头。
沈琦儿说道:“秋蝶啊,我曾经劝过他别跟楚天羽在一起了,可她偏是不听,我不想强迫她。”
严狐静静的看着夕阳,仰天长叹,却无法诉说心中的悲哀。
寒冷的风呼呼刮过,凉的彻骨,一觉醒来,地面上留下了薄薄的一层雪花,随着刺骨的风翩翩起舞。
薄姬披上一层厚厚的狐皮大衣走到外面,随手接下了一片飘落的雪花,将它吹起,无奈的摇摇头,吐了一口白气,。
刘恒走到母亲的身边,将手轻轻的放到她的肩头,说道:“母亲不必太过担心,相信秋蝶她们一定会做好的。”
薄姬并没有高兴,一张苍白的面孔变得消瘦,她回过头来看着刘恒叹道:“恒儿,什么事情都不要全都依靠别人,要有自己的作为与思想,万一人家不是真心帮助你呢?”
刘恒沉默,眼中含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像一种信念,也好似一种坚定。
薄姬继续教导说道:“恒儿,为君者必须懂得怎样治理一个国家,还需要怎样用人,观人,都要一丝不苟,懂吗?”
刘恒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娘,孩儿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薄姬的脸上泛出点点红晕,把手放在刘恒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秋蝶在洞里品着小茶,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将茶杯稳稳的拿起,半曲手臂,将茶平稳的递到嘴边,轻轻抿上一小口,说道:“好茶。”
楚天羽在另一旁用两只手支着脑袋,无奈的叹道:“秋蝶,你是不是没喝过茶,这只是在集市上随便拿几铜钱买到的几斤茶叶,不错吗?”
秋蝶尴尬一笑道:“呵呵,我确实没喝过,不对啊,你一个蝶王怎么能喝这种茶叶呢?手下太不像话了。”
楚天羽无奈道:“还不是钱财缺乏国库紧张吗,没有工资发了,他们也急着罢工,这茶叶也是于山兜里剩下点钱买的。”
秋蝶吃了一惊,问道:“你们发工资?你们可是妖!”
楚天羽点头说道:“我们虽然是妖,但毕竟是有家人的妖,要养活整个家庭,要也是要吃饭的是吧,也得像人买米买面的是吧,这样一来我手下百八十号人就因为没钱而罢工了。”
秋蝶的手支着下巴,小声地说道:“这样不行,得想点办法挣些钱,不然别人来侵略了怎么办?”
楚天羽的耳朵很灵,秋蝶的话一句不落的传到他的耳中,无奈的说道:“侵略者已经来了,还用等?”
秋蝶瞪着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楚天羽,好奇地问道:“谁来了?是不是任青?”
楚天羽摇摇手指,摆出一副天知地知的样子说道:“不是他,是天下第一残忍,第一无情,第一有毛病加怪胎的黑蛇,哎,他曾经可是打败天下无敌手的一条大蟒蛇啊,这次看来我要废废了!秋蝶,我死之后你会想我吗?”
秋蝶鄙视的看着楚天羽一副失落与无望的样子,这还是男人嘛,还是他们心目中的蝶王吗?怎么像是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丧气到如此地步。
秋蝶剜了一眼楚天羽,“我只记着活着的人,从来不会记住那些死去的人,你要想让我永远不忘记你,就给我鼓起信心好好活着。”
楚天羽累了一晚上想应对的策略,却没有任何的结果,现在累得他两眼冒金星,完全没有听到秋蝶让他振奋的话语,他轻轻闭着眼睛,说道:“大丈夫宁愿战死于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如今上天给了我如此的命数,只能悉听尊便,死了也好,我能和紫玉永远的在一起了,呵呵……呵呵呵……”
秋蝶气的肚子鼓鼓的,脸上显出不屑的神情,用鄙夷的目光狠狠瞪着楚天羽,继而踏步走向他,揪起他的耳朵喊道:“楚天羽,你这个孬种,你父母怎么生出你这个败家子,真是败了你的家风,毁了你的志气,更给你祖上蒙黑,你,你简直不是人,就是个禽兽,你,你连禽兽都不如……”
楚天羽耳膜被震得快要破了孔,他揉了揉发疼的耳根,脑袋已经恢复了一点清醒,他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秋蝶,我本来就不是人,再说了,禽兽他比我大,我当然不如禽兽了!”
秋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两双眼睛显得信心十足,似乎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帮助楚天羽打赢这场仗,她轻挑了眉头,摆出一副悠然自在的神情问道:“你了解他吗?把他的事迹都跟我说说。”
楚天羽沮丧的点点头,像是一个被催眠的人乖乖的张开口说道:“他曾经打败过兔族大王,还摆过擂台挂了任青他老爹,在妖界一炮轰响,人人都称他是打不败的狠毒蛇。”
秋蝶支着下巴点了点头,粉红的小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是一介武夫啊,莽头蛇?呵呵,有意思。”
楚天羽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蔫巴巴的样子像极了受挫的小白兔,让人有一种同情他的感觉,然而秋蝶是摆明了欺负他的态度,将他一把拽起,大吼道:“楚天羽,你难道要做一个被别人看不起的大王?你给我振作点,我现在想到办法了。”
秋蝶拽着楚天羽来回的摇晃,五官分明的他脸上显出了几条浅浅的皱纹,“秋蝶,你说你有办法,什么办法?”楚天羽止住秋蝶的摇晃,好奇地问道。
秋蝶笑了,笑的很温柔,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说道:“他不是杀了任青他老爹吗?那我们就和任青联手,一起对付他。”
楚天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想过,可是他万一不帮我们怎么办?”他的脸上显出无助的样子,低头又坐回到桌子旁边。
秋蝶皱了皱眉头,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她低头说道:“任青不就是想打败你,打败所有人,成为妖界的王者吗?这件事能铲除他的异己,他何乐而不为啊?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帮你办成。”秋蝶拍了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说道。
楚天羽没有阻止她,随便她来,反正这个蝶族大王他也不想当了,愿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得一世逍遥……
严狐牵着沈琦儿的手慢慢走下山去,天还是在不停的下雪,沈琦儿虽是不死之身,但她毕竟是人类,温暖寒冷皆能感觉的到,沈琦儿用另一只手捂着嘴,不断地朝手中哈气,想获得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