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依依呀呀的响着韵韵的呻吟。这么多年,他在梦中不止一次的想着韵韵的美好,可真实面临其境时,韵韵的美好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平复了下心中蠢蠢欲动的狂潮,景年抽出手指,将高潮后瘫软的韵韵细心的放躺在沙发上,走出去拿了盒抽纸进来。
韵韵的意识已经恢复过来了,眼看着景年向她走进,韵韵想起她刚才大声的吟叫,想起与景年间的裸裎相对,想起景年在她身上肆虐的长指,双手捂脸非常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景年走到韵韵身边坐定,看到韵韵紧闭的双腿,又抬头看见韵韵羞红的小脸蛋别扭的别向一边,两双手臂收在胸前,景年体内未散的欲火更盛了。韵韵却依然不知,其实这个动作更像禁欲的诱惑。
“韵韵,分开腿。”韵韵没有动作,只是脸色好像更红了些。
景年将手放在韵韵的双膝上试探地向两边分开“韵韵,乖,把里面的东西擦一擦”韵韵闻言才不好意思的将身体放松下来。
景年细心又自制的屏住呼吸,细细擦拭。
平复呼吸,眼看景年这动作就像要偃旗息鼓。他,不要她了?景年,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在顾及什么!
景年显然还在失神,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书桌的方向,一只手掌还停留在她的大腿上,潜意识的揉弄着。
她直起身来,曲起双膝,双腿分开,坐到景年的大腿上,过程中翘着受伤的小腿,避免碰到疼痛的脚踝处。坐定到景年身上,韵韵将双腿间的柔软落到景年下处支起的小帐篷,微微摇晃身体,并抬头魅惑的看向景年,景年已出神地看着她。
“景年,其实,我和白严昊并没有要订婚,我从未想要嫁给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斟酌着措辞,韵韵细心瞧着景年的反应。
韵韵裸露的白皙滑腻隔着薄薄衬衫在他的胸前磨蹭,双腿分开着坐在他的腿上,那处柔软所在在他的身上研磨着。
景年情难自禁的低吼一声,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欲望已经爆发到极限,好想就这样放任!
但不,不行,不能就这样和韵韵发生那种关系!自回来后,一切就已经乱了套。回来时的打算已经胎死腹中,他还这样情不自禁的动了韵韵!
尽管,已经动了韵韵纯真的他实在可恶,但一切还有转机,他与韵韵还没到最后一步。不能再让韵韵在他身边了,一定要挽回,千万不能忘了自己是谁!
一旦想定,马上付诸行动。景年伸手将韵韵胳臂两侧夹住,准备将她提起放在一侧。
一直观察景年的韵韵有种感觉,只要这次景年再将她推开,两人的关系就要再次回到原点了,不,甚至更糟!不敢想象地挣扎着,景年的动作实在强硬,她急的有点想哭。“啊,疼。”翘起受伤的脚踝,韵韵假意疼痛皱眉。景年马上停下动作放下韵韵,捧向韵韵的脚踝。韵韵趁机又挣脱过去,重新八脚章鱼地抱着景年。
“韵韵,哪里疼,是这么?”景年捏捏韵韵脚踝上肿起来的小包,试探性的问韵韵。
假意‘啊’了一声,韵韵更加抱紧景年。景年是在乎她的,那么,这就是她与景年之间矛盾的切入点。
“景年,在没有你在我身边的这七年里,我一直一个人,我一直是江景年。景年,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也一直是我的。你的这里。”韵韵将手指指向他的心,“一直以来都只住着一个我而已。”
“韵韵。”理智要求景年要反驳,但他心里一直渴望着的女孩正安静美好地坐在他的怀里。此情此景,便是他那颗已硬如磐石不断折磨自己的心,也不愿伤害她分毫。韵韵,我还想一直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你面前,守护在你身边,所以,那个秘密我来背就好。
迷乱的思绪终于理清,高炽的欲火也慢慢平息,景年的眼神渐渐清亮。韵韵,你可知道,这个世上最不能拥有你的美好的人,那就是我!
抵着臀部的灼热感突然消失,韵韵迷惑地低下头查看,然后复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年“景年,你的那里。”眼神一与景年对齐,韵韵的话停在嘴边,失望的垂下头,慢慢地自景年身上爬下,软倒在沙发上。
景年此时的眼神太过清亮,情欲晕染的气息也已经消退。她再怎么执迷不悟、自以为是,景年也还是不肯要她!
其实,回忆再美好,也终究只是回忆,不是么?
周围来往的人群中,哪对情侣不是亲亲蜜蜜,你侬我侬,可他们呢?在生命中最宝贵,最青春无忌的年华里,他们却分隔两地,之间岂止隔着千山万水!
景年,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将就。当初,是你先追我的,你爱我爱的那么霸道,那么独占,是你让我对你越来越动心的,是你让我坚定不移的相信你是爱我的,是你让我这么自以为是,执迷不悟的!
整整七年,茫茫人海,我苦苦等待,苦苦寻找你的踪迹,我最青春的年华即将耗尽。你说,我们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七年?你就那样以天人之姿入驻到我的生活中,又已那样决绝的姿态远离我的世界,没有原因,没有解释,任我一个人患得患失在这茫茫人海中载沉载浮!
拿起刚才被扔向沙发另一角上的软垫,江景年默不作声的将软垫搁在韵韵受伤的脚踝下。安置完韵韵,景年长身直立,走向书房的窗口边。
长嘘一口气,双手紧握,背对着韵韵的江景年此时眉头紧皱双眼痛苦眯起。
窗外,霓虹闪烁,车来人往,川流不息,景象与记忆中的A市慢慢重叠在一起。同样的A市,同样热闹的霓虹夜晚,同样的韵韵,同样的话语。
“景年!”记忆深处的娇声呼唤穿越层层心防,清晰的越在脑间。
记忆深处的少年却在听到呼唤后不为所动的继续大踏步向前走去。
“我爱你!江景年,我爱你!”宽广的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一个娇俏精致的小姑娘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呼唤着。
时光仿佛突然静止,就在男孩子听到后。慢动作地回头,高大帅气的男孩子似是沉楞了几秒后,脸上的表情才瞬间被喜悦侵袭。
不远处的韵韵站在那里,身体挺得直直的,脸上还挂着一副灿烂至极的笑容,路上的行人也都被两人之间的动静吸引,纷纷注目过来,不过,两人的眼中此时只有彼此,没被影响到分毫。
几个大踏步走到韵韵面前,江景年早把两人刚才闹的小别扭抛在脑后,一脸欣喜的看着韵韵,手脚也像是不知所措,十分激动。忍不住双手按在女孩子的肩上,景年兴高采烈地要韵韵再说一遍。
“景年,我爱你,我爱你!”话音刚落,听到满意答案的景年便已一把抱住韵韵的腰笑声清朗地旋转起来。
男女清脆的笑声回响在宽敞的人行道上,周围的行人纷纷从两人侧边走过,全都或艳羡或赞叹的注目过来,更有不少经过的男孩子起哄似的吹起响亮的口哨。一时间,至少方圆5米内的空旷圆圈内只余一对长相登对气质出众的男女欢声笑语。
记忆深处一片繁华,热闹的起哄声,韵韵高兴的叫唤声似乎还在耳边盘旋。景年因回忆而蔓延的浅笑渐渐僵硬,眉头再次无意识地皱起。同样的情节发生,不同的只是,韵韵,我已不是先前的景年了,我的世界里最不应该的就是有你!
“咚,咚,咚。”十点钟的钟声从酒店对面的大厦传来,因为这令人难熬的沉默而显得特别响亮,也敲醒了陷入情绪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