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韵韵捂唇的动作一怔,也注意到景年桌上的两杯咖啡。
“Mary,你是新来的你还不知道他。他是我们店内的常客,每月月末都会来,而且一来就连着来七天,店里的老工作人员们都知道,这先生有个怪习惯。他每次来都是单独一个人,点同样的餐,而且一式两份。虽然说,我也没见过让这位先生心动的人,但是,这位先生一看就是有主了的,而且,两人感情还很深。反正啊,你是没戏了。”
对话还在继续,不过,韵韵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两人?景年,你到底动心的是谁?一想起那个身份证上写着江景年妻子的女人,韵韵的心又是一痛!
远处的景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的心里很乱,时间并没有如众人所说的般淡化他的情感,反而加深了他对韵韵的眷恋。这么多年,他一直独自一个人,总会很想很想韵韵,有时,难过的不得了,就想要从此忘记韵韵,再找一个人也好。可是,韵韵的形象偏偏在脑海里扎深了根,任他怎么拔也拔不掉。
慢慢的,他也不再执着于忘掉韵韵。其实,就自己一个人过,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与韵韵共食’。
“韵韵,饿了吧,想吃什么?”喝完咖啡,待服务员撤下杯具后,景年小声的如情人呢喃般的问对面,好像对面的空座上真的坐着韵韵。
“韵韵,饿了吧,想吃什么?”桌上的气氛非常的糟糕,通人气的鹦鹉敏感的感觉到了主人的低落,却也不知怎么才好的保持着沉默。突然听到主人温柔含情的呢喃,小家伙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扇扇翅膀,大声的重复着。
因为小家伙在家里一直用中文培养着,所以也只会说中文。在浪漫之都的法国人看来,小家伙不过是在说着鸟语或吟唱,但话的内容在韵韵的耳中却如沉重的G大调般铿锵,铿的一声,血液碰的流过血管的声音听起来都好清晰!
“其实,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先生像是一个真正的不到30岁的男人。自从我五年前跟随江先生工作起,还从没见过这样温柔多情的江总裁。一向郎心似铁的铁打硬汉,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情场上所向披靡,这么多年来,对江先生动心的自愿献身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从没一个江先生动心的,江先生向来理都不理他们。唯一一个用情至深的,义无反顾的,何小姐,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王特助在一旁也听到了。于是,趁热打铁。
默默地这两天经历的所有事情以及王特助的话在心里细细的咀嚼,韵韵终于开口。“到底有没有江夫人?”将手摸向桌前已经冷却的咖啡杯,韵韵感觉到答案好像已经昭然若揭。
“何小姐,如果你问的是江先生是否已经娶妻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没有,从来没有。”
呵呵,真的和她猜测的一样,所谓娶妻只是景年想堵住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借口啊。
双手交叉,扬起双手,阳光透过镂空玻璃窗穿过指尖的缝隙打在韵韵的脸上。深深地吸气,阳光的味道窜入鼻间,很温暖,很真实。
“王特助,和我说一说景年吧。”
这两天,心里实在累的紧,动了韵韵的愧疚加上又不告而别、对韵韵的担心,景年几乎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从餐厅步回大宅,走到主卧,景年倒头就睡。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失眠的折磨。只是,这一次,景年感觉到特别的安心,感觉就像韵韵就在他身边一样。
夜晚,银白色的月光照到宏伟的白色建筑上,竟隐隐发出淡淡的紫光。
在一片祥和安静中,汽车的启动声隐隐传来。
不一会儿,一辆宝蓝色兰博基尼全球限量版跑车驶出。
紧接着,一辆红色同款敞篷跑车从大宅前的马路对面紧跟着驶远。
“天,那男人真性感。”甲女说。
“好想和他舞一曲,其实,共度春宵也不错。”乙女说。
“得了吧,就你这长相!我看,他是和我还差不多。”甲女又说。
唉!已不知叹了几口气的韵韵无奈的又叹了一下。
今天,这已经说不上是第几次有人亵渎她的男朋友了,尤其是进了这家酒吧之后。看向吧台对面还在酗酒的景年,韵韵目光焦急地转向王特助。之前就想去阻止景年了,只是王特助老是拉住她衣袖,不让她过去。
“何小姐,我知道你心急,但再等一等。只喝这点酒,江先生是不会醉的。”王特助在一旁惬意地说。
“王特助,其实,你叫我韵韵就好。”韵韵很不好意思的第N遍和王特助说。
“No啊,这样叫你的话,我害怕江先生会拿刀子砍我。”王特助第N遍戏谑的回答。
不过,韵韵是没工夫反驳了。景年的身边什么时候坐上一个女人的,那女人还在摸景年的手指。韵韵一看,心急的不得了,赶忙冲过去。
“哎?何小姐……”韵韵起的太快,王特助意识到要伸手去抓的时候,韵韵已经走远了。王特助一看对面,果然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做什么,韵韵的气息都在身边环绕不去。今天的景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强迫症一样,好像韵韵就在身边。烦躁的又灌了杯酒。这是这七年来,他第二次来到这种地方。与各种私家俱乐部不同,这里酒气太重,人员太杂,还有,像这样的生物总会爬到他身上。景年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浓妆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根本就不如韵韵清新飘逸。
又想到韵韵了!景年无暇去管身边的艳妆女子,烦闷地又灌了口。浓妆女子见眼前男人没有阻挠她,变本加厉的将手摸向景年修长漂亮的手指。
察觉到女子企图,才又意识到艳妆女子存在的景年啪的一声拍掉手上的多余物,像赶苍蝇似的把女子赶走。
赶到景年身边的韵韵正要伸手阻止时,浓妆艳抹的女子便被景年一掌推到地上。女子一脸恼羞的看着景年,最后哼了一声走掉。
韵韵本想出手扶起她来,心一想,她竟然碰景年的手指,动她的所有物,也是活该,便不再理她。
景年,韵韵伸出双手,隔着空气描绘起心爱男人的背影,那挺直的脊梁,是可以将她纳入胸怀并为她撑起一片天的。
周围韵韵的气息更重,景年更加烦躁的杂乱无章地灌酒。
及时赶到的王特助拉住正要向前走的韵韵,示意韵韵噤声,并将一步三回头的韵韵拉走。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是现在让先生发现何小姐,估计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好像真的喝醉了,景年迷惑的摇摇头,“三个韵韵。”
王特助去开车了,韵韵艰难的把醉酒后东倒西歪的景年架在肩上,步履蹒跚的向前行走着。
王特助说的真对,那点酒对景年来说确实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她这回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千杯不醉。景年坐在那儿雷打不动的整整喝了2个小时,不,应该是灌,期间去了5次厕所。王特助竟然还说,景年这次会醉纯属意外。天,景年,你是多能喝啊?
“叮,叮”按喇叭的声音,韵韵艰难地抬头,王特助把车停在前面了。
“韵韵。”王特助在前面开车,韵韵和景年‘缠’在后面。边在口里小声的嘟囔着,景年又靠了过来。
韵韵看着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靠向她的景年,双手环在她的腰上,整颗头颅埋在她的胸前。天,这个姿势!韵韵一边红着脸用双手纠正景年的动作,一边不好意思的偷觑着车前面的反光镜。还好王特助正在专心开车,并未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王特助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尽管今天他的生活就像做贼似的。先是偷偷地让人把行李从大宅中拿走,又是和何小姐一起躲在红色兰博基尼里跟踪先生的踪迹。但又一愉悦地偸瞥反光镜中的不良镜头,便觉得很值得。
今晚终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可以睡个大懒觉了!
王特助到车库停车了,韵韵一个人扶着缠在她身上的景年,踉踉跄跄地前进着。
“啊!”一声尖叫。走到客厅时,韵韵没想到一直闹腾着的景年会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客厅对面浮出来的墙壁的平台上方。
景年迷醉的一手抚摸着韵韵的嫩颊,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出现在他身边的韵韵“韵韵,嗯?韵韵,你怎么在这里?”
平台只有20厘米宽,只够韵韵的臀坐上去,韵韵的双腿悬空很不舒服,只好将双腿环向景年的健腰。
两人之间隔得很近,景年的手正极具攻击力的抚着她的唇瓣,韵韵不敢直视此时景年太过邪肆的眼睛,轻轻地将脸别到一边去。
不满韵韵的反应,醉酒的景年固执地将韵韵偏转的额首正过来,正对着他。双眼如鹰隼般锁定着韵韵,景年慢动作地趋向前与韵韵的额头紧紧相贴。
景年醉酒后的气息扑面而来,沉重的呼吸声响在耳侧,景年的嘴唇与她仅有咫尺之遥……脸颊如火般烧灼红热,韵韵不安地微敛双眸小动作的移动身体。
“韵韵。”长长的一声叹息,韵韵的动作倏地静止。
低下头搜寻着,景年对准思念已久的粉嫩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双手有意识地下移,隔着柔软舒适的布料在韵韵柔若无骨的身上游移。
平台的高度刚好够景年的腿长,景年直直的站在那里,双腿恰好陷在韵韵温暖的腿窝里轻轻的磨蹭着。像是久久未归的游子重返温暖的港湾,景年放任理智的走失,舌尖在韵韵的口中一寸寸的搜寻着。想念已久的味道,如同苗疆女亲制出的蛊毒般控制着景年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陶醉。
待到景年终于退出韵韵的檀口,舌尖点点滴滴地在韵韵的唇角亲吻时,韵韵早已气息不稳的喘息不定了。唇间很湿润,韵韵有点小紧张,忍不住习惯性地伸出小小的舌尖润了润嘴唇,舌尖却又被景年技巧性地吸到了嘴里细细的缠允。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只有韵韵与景年忘我的唇齿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