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错了?王爷不是应该在自己房间里的吗,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哼哼,你莫不是假冒的吧?这么说来,似乎你的罪名更大吧。”月残歌怀疑地嗤笑到,她才不信呢,就算之后真的是,只要她咬住不知者不罪,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
“呵,你果然很大胆。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你这人真是奇怪,明明知道别人已经很烦你了,还这么的不识趣。”月残歌说完这句话后,彻底的无视他,越过他就离开了。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轩夜幽低声哼到。
残歌?哼,清央,你以为改变了名字就能改变事实了吗?那就看看你究竟要干什么。
月残歌不甘心地回到房间,想了许久,终于还是睡着了。
日子有一天没一天的过去。自那晚遇见那个“王爷”之后已经四五天过去了,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月残歌已经习惯了作为丫鬟的工作,其实似乎也不是很难做。只是这样被支配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由好像遥遥无期啊,再这样下去,可要怎么办?
“残歌,你跟我来。”李总管对着正在擦桌子的月残歌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残歌低声应了,放下手中的抹布,跟着李总管左绕右绕,终于在一个幽静的院前停了下来。
“你进去吧。”李总管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月残歌皱着眉头,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优雅的院子。青翠的竹子就在墙角,丛丛簇簇,竹丛下是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鹅卵石铺就的路沿沿展展,路旁种着不知名的花草,还有大片的空地;青木的房子不仅大,而且精致,风吹来散发的宜人清香,这是座住起来很舒服的院子。
月残歌定定的站在空地上,有些迷茫。为什么会是这么舒畅的感觉呢?
“既然已经进来了,为什么又是这么一副表情?”
“我不是这种表情,那你希望我是什么表情?”转过身,月残歌对着来人哼到。
轩夜幽走过来,坐到石桌旁。
“去把脸洗了。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适合清央的妖媚模样。不伦不类的。你不是清央。”
怎么连这个人也这么说?要不是清央,难道是她月残歌本身?她还希望是她月残歌的本身呢!可惜不是。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什么,总是说她不是清央,不是就不是了吧,还要不停的强调,仿佛她不知道似的。
“我如果不是清央,你们又何必将我弄来这里?”月残歌哼道。
“你若是清央我们就不会把你弄来这里了。”轩夜环的声音从门口进来。
“你——”月残歌被激怒了,“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你——真是个粗俗的女人!”轩夜环嗤到。
“既然知道我不是清央,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我对你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物而已,你们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对付我。”
“我们可是救了你,你居然不知道感激。”轩夜环哼道。
月残歌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一时间愣住了,虽有一肚子的不满,但是——“可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救了我。”月残歌气极,“告诉你们,我就是清央,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
“你拿什么来证明你就是清央?”轩夜幽淡淡说道。
月残歌望向他。
“需要向你们证明吗?可笑。”
“那就证明一下,你敢吗?”轩夜环哼笑到,眼带认真。
“看来不向你们证明是不可能的事了。这就是你们今天的目的吗?”月残歌知道,他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他们今天要怎么做呢?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你是不是清央。”轩夜环意味深长一笑。
“我有反对的权利吗?”
“好极了。只要你肯答应就好办了。七哥你说是不是?”轩夜环愉悦地笑了。
是不是已经掉到他们的陷阱里了?月残歌如是想,可是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这两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就是清央本人,但是却又不是清央。也许你们说的那个清央已经死了,但是现在我月残歌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这样说你们懂了吗?”灵魂的穿越,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趣。不过这似乎还不够证明什么。”
“那你想怎么办?”月残歌哼笑。
“不是我们想怎么办,而是你想干什么。”轩夜幽轻轻说到。
月残歌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不可能让我离开的是不是?”月残歌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一旦离开这里——”
“会怎么样?”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轩夜环接口,嘿嘿笑到。
是吗?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就会好了吗?
“呵呵呵呵呵。”月残歌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轩夜环有些奇怪,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却发现他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非要把我强留在这里,你们——”说到这里,月残歌停了下来,“我不就是个青楼女子么?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匪夷所思。”
“在这里你有什么感觉?”轩夜幽平静地问到。
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月残歌真的没有再和他说下去的欲望了,转身就要走。
“这样就没有耐心了,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而已吧?”轩夜环嗤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什么感觉?厌恶的感觉。”月残歌嗤到。
“今后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轩夜幽突然说道。起身抬脚就往院子外走。
“把话说清楚。”残歌拦住了轩夜幽的去路。
“没什么好说的。你最好记住不要随便离开这座院子。”
“要是我不呢?”
“哼。”轩夜幽鄙夷一哼,绕过月残歌就走了。
“你就好好地呆在这里吧。真不知道七哥怎么会留下你,还让你住到这里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轩夜环不屑地望了残歌一眼,跟在轩夜幽身后也走了。
她就那么令人厌恶,那么令人鄙夷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将她困在这里?
那之后,月残歌不仅仅是没有进房去,反而在外面站了一夜。
“你说她在外面站了一夜?”轩夜幽坐在宽大的书案后似毫不在意地问道,随后又翻了一页书。
“是啊。不知道那个女人又想干什么?”轩夜环毫不在意的嚷道。
她又想干什么?轩夜幽也想知道。
“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那个女人是铁打的吗?她还真是不要命了。”轩夜环有点吃惊了。轩夜幽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月残歌感觉全身的力量早已经用尽了,但是,她绝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倒下去。可是,她知道自己自己撑不了多久了,站了一夜,一天没有吃饭了,不仅饿,而且困,只是这样做究竟有没有用呢?
又是夜晚了,在这里站着已经一日一夜了,真的快要站不下去了。说她傻吗?她承认这样做确实很傻,可是,这是她仅有的一点尊严了,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一直被他们瞧不起。
“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为了那可笑的尊严?没想到如今的你竟然在意起来了。”冷冰冰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在她身后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是说他一直都在?那么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可是这个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若不是她站在这里不吃不喝了一天一夜,他也不会出声吧?他到底是谁?
月残歌不想说话。他是来嘲笑自己的吧,那就没有必要理他了。
“你想离开这里的话,我可以帮你。”冷冰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谢谢。”月残歌想起那晚上的包子,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他,“你的好意心领了,如果是昨天的话我会接受,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固执。”
“也比你袖手旁观好吧。”月残歌的声音微弱却很肯定,甚至带着一丝嗤笑与不屑。
“你还在跟她啰嗦什么?楼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怎么还没动手?”女子的笑声自墙头落下,月残歌感觉到一股冷煞的风扑面而来,她本能的往右边一让,下一刻沉钝的摩擦声就在耳边传来,听来令人牙齿发酸。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男子森冷的声音带着杀气。女子闷哼了一声。
“遁利,你不可以喜欢她!”女子尖叫到。
“我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杀气更浓了。
“就说了他舍不得下手,这下你信了吧?”另一个女子带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别磨蹭了,楼主叫我们来可不是叫你来吃醋的。忘了我们要做什么了吗?遁利,楼主命令你赶快下手,否则——”
“这是我的事。管好你自己。”男子冷哼。
“乱晴,还不走吗?你特意过来看他,他也没把你放在心上嘛。这要是让楼主知道了——”后来的女子讥笑道。
“别只是说我,你还不是跟了过来,楼主要罚,你也跑不了。哼。”名叫乱晴的女子恨声倒。
“清央,没想到你居然能活到了现在。哼哼。乱晴,还不走!”
呼吸声少了。月残歌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发现让她顿觉怪异,那两个女人已经走了,没有一点的声音,可是她就是知道她们走了。
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意识依旧是清醒的。只是,那剩下来的一个人将要干什么呢?听那女子的话,这个叫遁利的是来杀她的,只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他喜欢清央吗?
他还在等什么?他会杀了她吗?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有人朝这边来了。月残歌又是一愣,她怎么会知道有人来了呢?
“有感觉了吗?”遁利的声音突然说道,“有人来了,还是两个人。哦,他们的动作还真是慢呢。”
“他们来了你还不走么?”月残歌微弱的说道,嘴唇已经干裂了,说话有点困难。遁利却没有回话。
悄无声息。他已经走了吗?
“果然还在这里,看样子情况不是很好呢。”轩夜环嬉笑着说道。
“我好得很,让你失望了。”月残歌哼道。
“找个人照顾她。”轩夜幽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需要。不让我走,我什么都不会吃,一直就这样。”她赌他们不想让她死。
一时间四周又静了下来。越是虚弱,月残歌的感官却越是灵敏。要知道轩夜幽和轩夜环两人武功都是极高的了,可是月残歌却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只是她以为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你想我会放你走吗?不想死的话最好听话。”
“死有何惧?你以为我会怕吗?我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作为清央死了,又作为月残歌活了。”她知道这样说不算是很正确,但是一点也不矛盾,至少现在是她月残歌。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是囚犯。我有自己的思想,该怎么样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用不着你们来替我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