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师父,他还是不打算回来吗?”
“他说,不好意思回来。再说,我看他的精神状态还是不是很好的。”
“嗯,也是。”子庭说:“对了,师父,你有没有见到闻景臣?”
“没有,我听说,他现在在东里散人的书店里打工。你想去看他就去吧。”南山易人回答道。
自从嘟嘟来了。南山易人更忙了。
子庭觉得嘟嘟真可爱,看见就想捏一捏,哪一天,有这样一个女儿也好。
他仰天,自己未来的老婆,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唉。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洗了洗,一夜没睡,觉得有点疲乏了。
他躺下了。
在睡梦中,他本来睡得很香,但半夜,被一阵风声给惊醒。
不是,这不是风声。
这是邪物移动的声音。
他提着自己的短刀,拉开了自己的门。
同时,他进了院子,看到南山易人也站在院子里,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师父,你也听到了?”
“听到了。”
“那是什么?”
“是降头术。”南山易人继续搜索着夜空。
“居然还有人用这种邪术!”子庭唾了一口道。
“是的,虽然降头是很邪门的法术,但是有需求就有市场。”南山易人扫视了一圈夜空,道:“不知道,又有哪家的小孩子要遭殃了。”南山易人叹了口气。
子庭记得自己看过书上说,降头术,是要小孩子的精气为食的,如果小孩子被吸食了精气,几天后就会死。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说:“师父,你可得注意嘟嘟啊。”
“你放心吧,嘟嘟没事。”南山易人摸着额头道。
这个时候,在南山易人和子庭看不到的地方,有个女人的身影,在夜空中跳跃着,追踪着在夜空中出现的飞降。
是马薇薇吗?
不是。
是楚凌吗?
也不是。
她是谁?
她追了几条街,失去了降头的影子。
她皱紧了眉头道:“降头出现,不知道又有哪家的小孩子会遭殃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看着将要升起的太阳,合掌道:“阿弥陀佛,愿我早日能降伏世上一切邪魔。”
“不好了,不好了!”闻景臣跑道仁易堂,对着正看书的子庭叫道。
“怎么回事?”子庭放下手中的风水书籍,说。
“我在东里散人的书店里帮忙,他去进货去了,我发现对面的店的门上面挂了一面镜子,这是不是不好啊?”闻景臣最近也是看了不少关于风水道法的书,也是有了些领悟。
“当然不好了。”子庭说。
“我就觉得好诡异。咱们去看一看吧。”闻景臣拉着子庭就走。
子庭到了地方,对着那面直冲着店门的镜子,沉思了半响,道:“不如这样,你半夜起来,把镜子给砸了。”
“啊?”闻景臣本以为会有什么妙计高招,结果却是这么一招啊。
“可是我要是把他的镜子给砸了。那么他再挂一面怎么办?”闻景臣说。
“那么,你就继续砸。”子庭说。
“啊?我说,大侠,大师,你就出个好主意吧。”闻景臣说。
“这样。”子庭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哦。”闻景臣马上去忙活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条鱼就挂在了书店的门上。
一个女子缓缓地步行而来,看了看那条鱼,道:“莫非这里有风水高人,居然又这个办法来化解这个镜子?”
她走进了书店,问坐在书店收银台后面的闻景臣,道:“你好,我想问一下。”
闻景臣看到对方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姑娘,不施粉黛,依然明丽动人。
他忙站起来,道:“你好。你说。”
“你能告诉我,门上这只鱼,是谁挂上的吗?”女子指着那条鱼道。
“是我的师兄,于子庭。”
“于子庭?”她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仁易堂啊。你听过没有?”
对方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你真是啊,连这个都没有听过,仁义堂是南山师父开的,是首屈一指的周易大家。这条鱼就是子庭师兄指点我放的。”
“用来化解对门那面镜子,对吗?”她交叉起双手,把双手放在已经洗得有点白的衣服上。
“你怎么知道?”闻景臣表示惊讶。
“很简单,那面镜子,是我放上的。”她笑道。
“你放的?”闻景臣目瞪口呆。
“我叫李颖。”对方回眸一笑,出了书店的门。
她随手用粉笔在这个书店的旁边的墙上画了一个圈。
“你这个风水斗法,还真是用得精妙啊。”得知此事的南山易人哈哈笑道。
“多谢师父夸奖。”子庭一抱拳。说。
“你要知道,风水是跟着人的福德的,你要积累福报啊。”南山易人拍着子庭的肩膀,说。
这个时候,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仁义堂,说:“不好了,不好了,师父!”
南山易人也认得他,他叫刘一泓,当初他开店的时候,是为他选址和择日的。
“出了什么事?”南山易人道。
“我的孩子病倒了。”
南山易人“蹭”地一声站起来,说:“莫非是飞降?”
“还有我的员工,也病倒了。师父,快来我的店里看看吧。”
“好。”南山易人收拾自己的风水罗盘,招呼子庭抱上嘟嘟,一起去了刘一泓的店面。
这是一家五金店,开了不长时间。
“你的孩子和员工病倒,是什么时候?”南山易人问道。
“是前天的事情,我就觉得很邪门的。是突然一下子的事情。”刘一泓答道。
“嗯。”南山易人四处查看了下,没有发现异样。
他跟子庭说:“应该不是飞降作怪。”
他到门外转了转,发现对面的店门前,有一只笼子,但是笼子里,没有宠物。
只有一只碗。
他蹲了下来,看了看那只碗。
碗上的花纹是一只狗,还有一个犁。
“子庭,你过来。”
抱着嘟嘟的子庭也过来看了看。
“这很像是犁头巫家的咒术。”南山易人指着那个碗道。
“是的,师父。”子庭看了看,也像。
“你被人给诅咒了。”南山易人对着刘一泓道。
“啊?师父,你得救救我,救救我。”刘一泓忙不迭地道,他已经吓白了脸。
“好。”南山易人掐指算了算:“你得罪了你的长辈,你好好想一想,是谁?”
“我的长辈?”
“已经过世的。”南山易人提醒道。
“已经过世的。哦,我的岳母,我以前一直给她上香的,今年没有烧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在一旁的子庭把抱着嘟嘟的手换了下,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你还不赶紧去!”
“好好!”刘一泓赶紧送上红包,忙不迭地关店门,准备去乡下去祭祖。
“师父。”子庭抱着嘟嘟,沉思着说。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呢?”
“是的。”南山易人卷起自己的袖口。
“是谁?”
“是一个风水的高手。”
“嗯。我也这么觉得的。”子庭走在路上,把挣扎的嘟嘟放下来人,让她自己走。
“无论是谁,我们一定会遇到的,不要急。”南山易人呵呵笑道。
子庭牵着嘟嘟,和南山易人走在路上。
这个时候,一身练功服,提着剑的女人,在他们面前走过。
子庭在她的眼睛里,忽然看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东西。
“师父,那个女人!”
“什么?”
他刚想说什么,但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三个人回到仁义堂。
发现仁义堂的门已经开了。
灯火通明,似乎在等着他们回来。
子庭想到了是谁,但是不确定。
他对着庭院喊了一声,说:“宏雷!”
“在呢,师兄!”消瘦了许多的宏雷走了出来,挽着袖子,说:“我正在切豆腐,今晚我们好好地聚一聚。”
“宏雷,你终于回来了。”
南山易人百感交集地说。
这句话,包含着多少感情,不需言明,只是太过内涵。
“来,来,来尝尝我做的千叶豆腐。”宏雷指着桌子上的菜,说。
子庭夹了一块,说:“嗯,真好吃,真好吃。”
“宏雷,是不是有什么事?”南山易人一边吃着千叶豆腐,一边说。
“是这样的,师父。”宏雷有点尴尬。
“最近有一个斗法大会,我想去参加,但我没有底气。”宏雷的声音矮下去。
“你是想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对不对?”子庭问。
“是的。师兄。”宏雷答道。
如果你没有到过斗法大会,你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叫骗子开会。
就像子庭说的那样,你看我看,笑哈哈。
斗法大会在电视台开始,电视台全程直播录像。
子庭到了电视台,就想为什么电视台突然对这种东西有了兴趣,是不是这些东西也可以炒作一下。
刚开始,子庭抽签,对上了一个据说是气功爱好者进行PK。
南山易人没有参赛,抱着嘟嘟在观众席上看好戏。
气功爱好者,在没有上镜之前,对子庭说:“你不要小看我哦,我是得道了的。”
“什么,你得道了,你得了什么道?”子庭不客气的问。一听这句话,就知道对方是不折不扣的骗子。
“我已经有了佛光,可以佛光普照。佛光普照哦!”这个气功爱好者信心满满地对着他道。
子庭从鼻子里出气,差点说出切那个字。
气功爱好者见唬不住子庭,从气势上已经输了几分,当他站在子庭对面的时候,面对着子庭不屑,就差挖鼻孔的表情,更加心慌。
“这位赵鑫磊大师,据说是有佛光护体,可以通过眼睛,让对方感受到佛光,然后通过佛光打倒对方。好,下面就有请大师发功!”主持人一声令下。
赵鑫磊对着子庭开始做发功状。
子庭一动也不动,看着对方如同便秘状的表情,真想揍他一拳。
佛光?
佛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