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衍,你是不是生病了?说话都不正常了。”说完还用手摸摸衍王爷的额头,然后被衍王爷无情的拂下去。结果,苏北就着衍王爷伸出的手紧紧握住,就不放开了。这边衍王爷挣扎了两下,也就这样没管了,因为,咳,感觉还不错。
“衍,你可不可以不要和亲?有我就够了嘛。”
“快走吧。”衍王爷在前面扯着苏北走着。
“恩恩。”看着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衍王爷,苏北小小伤心的说:“衍。”
“恩?”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苏北才说完,瞬间就跑远了,随着身影,还呼应了四个字:“此生无悔!”难得的娇羞了。
衍王爷这边呢,尽管一直面无表情,但也不难看出,嘴角在不自然的往上翘,貌似还有点抽搐。
话说,“娇羞”的少女苏北深情表白后,虽然不排除,她已经表白过多次后故作娇羞的可能性。还没跑远,苏北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咦?濮阳。你怎么又回来了?”
“圣上让我来找你,咱们该去宴会了。”人墙濮阳对苏北解释,语气正常。
“恩,走吧。宴会上有很多好吃的吧?嘿嘿。”
“当然啦。快走吧,小馋猪。”
衍王府为公主准备的宴会非常的华丽。红色的纱绸挂满府宅各处,金绫修饰着门沿,窗沿,以及墙壁。处处有护院的巡逻,每一位婢女都穿着一套新的艳丽的婢女服。虽然此次宴会只是在衍王爷府筹办的,但其奢华程度已足以显示整个洛华国都对凌国使者的重视。
随着一排排穿着华丽的婢女端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上来之后,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舞姬为大家表演助兴。坐北朝南的是一身明黄的皇帝,皇帝身边坐着最近很是受宠的兰妃,皇帝右手边的餐桌上坐得是衍王爷,衍王爷单独落座,因为无妻室。倒是衍王爷的小眼刀就瞟着旁边的餐桌,凌虐来凌虐去,原因无他,濮阳和苏北就在衍王爷的领桌,而且两人同坐一桌。而衍王爷的对面还剩下最后一张单独落座的餐桌,现在是空着的。不过,必然是留给凌国公主的。
虽然这是一场极其奢华的迎接凌国使者的宴会,但却也是打着温馨家宴的幌子办的,所以很多大臣都是携妻而来,坐在一起,共享这顿美餐。场面也的确不失为温馨。
等开胃菜肴上齐以后,除了凌国公主还未上座,所有人都已在座了。众大臣腹诽,这皇帝陛下都坐下了,凌国公主怎么还不见影呢?这不合情理呀,不合情理。不过此时,皇帝倒是很和善,不见得有什么生气的模样。大家就一直静默的等候了良久,直至一些性子烈的大臣脸上已有呼之欲出的不耐时,皇帝在慢悠悠地说:“看来各位大臣都久等了。”
“臣不敢。”众大臣赶紧说,皇帝都不急,我们这些大臣又不是太监,急个啥呢。
“是这样的,朕适才忘了一件事。这凌国公主赴宴之前和朕禀奏过,想先为我泱泱洛华国都舞上一曲献给在座洛华国都的功臣。朕想来,适才公主定在为这开场舞准备着呢。”
“陛下圣明。”众大臣不禁佩服起皇帝,想来凌国公主定是想比皇上入座更晚,借此削一削洛华国的气焰,哪不知,这样到更显得自己比舞姬还不如。
皇帝嘴角微微上翘,威严中还显示了一些可爱,毕竟皇上也只比衍王爷虚大几岁而已。双手往下一挥,跟前的小太监就尖着嗓子宣道:“传凌国公主觐见。”
众大臣开始紧张了,那个凌国公主到底是其丑无比,还是其丑无比,或者是其丑无比?这是萦绕在所有大臣内心的疑惑,而且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接着响起一阵银铃的声响,就见一个身材妙曼的,纱巾遮脸的,浑身异香的女子旋舞进来,应该就是凌国公主无异了。先是定在场中央,然后慢慢舞了一曲。众人都沉醉了。看来,是国色天香啊,恩恩,关键还是身材妙曼呀,前凸后翘也不失为过呐。
一曲过后,公主在皇帝的桌前停住,双手一握,朝前方福了福身:“凌国公主凌凝雪,参见陛下,陛下万福。见过兰贵妃,贵妃万福。”说话的声音,那是一个娇媚动人,楚楚惹人。一定是美人啊,美人啊。
“贵国公主免礼,快请上座。”见皇帝不说话,兰妃只好替皇帝接过话头。
“谢陛下,谢贵妃。”说完,为了表示诚意,还把面纱揭了下来。然后坐到衍王爷对面。
然后,乌鸦飞过。丑!真心丑!其丑无比!传言果真是有根据的。原来掩藏在公主面纱之下的一副丑到极致的脸庞,分开看她们觉得都挺普通的,但组合到一起之后,就是真真切切的丑,丑的莫名其妙。
面对此情景,众大臣自然也只有埋头吃喝,才能表现的不那么特别。
一场狂欢,饭尽酒酣。
这时,坐在高位的皇帝讲话了:“素闻凌国公主才艺双绝,刚才的舞曲总觉得还未尽兴,不知敝国是否有这样的荣幸可以再次邀请公主为我们献艺呢?”这话说得好听,但是让堂堂公主再次为众人表演,却是可以看做洛华国都对凌国的挑衅了。
哪知这公主倒也不恼:“谢陛下承恩。但本宫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素闻敝国女子都是多才多艺的。”说完转转眼睛观察了一下,“所以本宫也想请一个敝国女子同台竞技一下。”凌凝雪这一招用的很巧妙,将适才的劣势扳成现在平局。既然两国的女子都要献艺,那到底是哪一个国家失了面子,就要看到底哪国的女子才艺更好了。
“好说好说,我也觉得公主的这个提议很好。那就按公主说的办。不知公主听闻哪位夫人如此多才多艺?”
“恩,那本宫就放肆了。”然后伸手一指苏北的位置,“我觉得这位夫人定是才艺非凡之人。”
然后就轮到苏北惊了。才艺非凡!有没有搞错啊。苏北只好求助的望向衍王爷。然后看到衍王爷也惊了。再望向濮阳,濮阳也惊了。然后他们都忘了之前公主对苏北的称呼是夫人,这一茬。
只是,貌似只有他们惊了。众大臣内心都在想:能让濮丞相之子看上的女子定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举,看来这公主失策了,哈哈哈。
然后,还没等惊了的那三位反应过来,这边苏北就被众大臣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已了。
两女的站在皇帝面前,一位除了面目丑陋之外其他地方都仿佛天地雕琢一般的完美;一位除了面目比上一位出色一些外,其他方面,其实也还是别有风味的。这就像一道御膳房制作精美的菜肴,黄金万两,却只能吃上一口,不足饱腹;而另一位是蜜香楼的烤乳猪,同样精心烹制,一两银子有余,可是却能让人吃到心满意足。
两人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苏北觉得,既然人家是凌国来的,自己怎么都得尽个地主之仪吧,就问:“不知公主想和小女子比什么呢?”
这一问,哗然了在场众大臣,大家都心想: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竟然敢让公主来选比赛的内容,那绝对是样样全能啊!都仰慕的看着苏北。包括那个公主,其实她一早就注意到苏北了,女性独特的直觉和细腻的观察告诉她,这个女子应该是没什么才艺的,所以才这么大胆的请苏北出来比试比试。不过,现在,那就找自己最擅长的吧。
“那本宫就冒昧了。不如就弹奏古琴如何?”于是公主说话了。而且,一说完,那些使者就将两架古琴架在苏北和公主面前,连反驳也不是了。
古琴!苏北一惊。想当年苏老爹请来教苏北古琴的老师无一不摇头晃脑:“不才驽钝,实在教不会这等聪慧的女子,还请苏老爷另请高明。”自己呢?好像除了每次古琴课在自己的指甲上黏个小刀片之外,就不用干什么了。哎,没办法,苏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还福了福身。然后坐在古琴面前,双手准备好,然后顿了顿,望着公主道:“来者是客,公主先请。”
众人:……
苏北心想:能拖就拖。
这边,凌国公主微微一点头,已经幽幽奏出了一曲好听的琴曲。一开始是叮咚叮咚的轻快调子,然后变得很热烈,接着又深沉,通透,舒缓,最后在猛地低调之下,又变回轻快调皮。人们都沉醉了,这就像人的一生就在这乐曲里度过了,久久的回味着。完全忽略了演奏女子的惊人丑姿。
最终还是公主自己打破了沉寂:“本宫献丑了。”说完福了福身。
然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响起后,统一将头偏转至苏北这一方,等着自己国家的“才女”大杀四方,抢回面子。
皇上这边不知苏北深浅,还镇定的等着苏北大展身手。衍王爷这边,这在疑惑着这小妮子到底是会还是不会,虽然内心已经大半认定是不会了,但还是在静观其变。倒是濮阳,因为常常观察苏北,看到她闪烁不定的双眼,早就明了这是在硬撑,正惆怅着,不知如何是好呢。正转着双眼,刚好与衍王爷的眼神对上,默默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完了,既然两个那么了解苏北的人都觉得她是不会的,苏北面子事小,洛华国的面子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