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素:“不行,我得让她充分发挥出最大的价值,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是不是对它意见很大呀!”
鸡蛋黄:“没有,我只是怀疑,等它哪天寿终正寝了,你还可以把它当砖头,用来砸色狼。”
叶绿素:“你的提议是不错,可惜我长得很安全,色狼对我没兴趣。”
鸡蛋黄:“那就用来咂狗吧,必要时也算是个不错的武器。”
叶绿素:“言之有理,就是个头小了点,我怕打击力度不够。”
这个时候想到鸡蛋黄,也就是姜瑞坤,让她极度不爽,不过她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不是说“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吗,她正好积聚所有的仇恨,只要老色色敢轻举妄动,她就用手机砸烂他的狗头!
想完,叶绿素不动声色地向马大哈走去,迎上他的目光:“马总,有什么事?还劳您耽搁午休时间。”潜台词:劳资的午休时间就这样被你剥夺了!
马大哈欠了欠身,作了一个坐下的手势:“坐吧,有东西给你看一下。”说着,观察了一下叶绿素的脸部反应,然后去拉抽屉,抖抖索索地(不久后叶绿素知道他是激动所致)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
信封口是敞开的,马大哈放到桌上时,里面的东西露出“冰山一角”,叶绿素连看带猜,已经了然于胸,但马大哈不怀好意地问她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时,她仍称一无所知,她可不想不打自招。她已经开始紧张,今天这个门,进来容易,出去就困难了。
马大哈居心叵测地抽出几张照片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目光极尽淫秽地从叶绿素身上扫过,锐利得几乎足以将她扒光示众:“小叶,你的艺术写真还真够火辣的,你们非主流就是前卫,我看了好多遍,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啊!”
叶绿素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老色色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如此肆无忌惮的调戏,露骨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极度崩溃:“你怎么会有!”所谓的“艺术写真”,说白了就是她的艳照,这枚不定时炸弹终于被引爆了,她触类旁通地想,寄照片的人不知道还布了多少雷点,不会大手笔的给公司同事人手一份吧?帮她炒作也不用这样吧!希望马大哈手里的是限量版,不过这厮已经够难缠了。看他如此耀武扬威地显摆,这背后的企图让人简直不敢想下去。
马大哈有些得意地:“前两天有人寄给我的。”
叶绿素从凳子上弹起来:“谁寄的?”
马大哈轻描淡写地:“不知道。”
闻言,叶绿素又颓然地弹了回去。
马大哈很满意叶绿素的反应,她越紧张,表示他手中的筹码越大,他成事的几率越高:“小叶,看来你还是豪放派嘛,何必一直装婉约,平时在跟领导接触的时候就该主动热情一点,好好配合,才能取得进步。”他开始奔主题。
叶绿素脑海里开始浮现这样的画面:法海拿着金钵,对白娘子说:“小娘子,你就从了老衲吧!”她差点一口吐了出来:“我比较愚钝,请马总明示。”
马大哈:“今晚有没有空?我要对你进行一对一的业务指导。”
叶绿素犹如咽下了一只苍蝇,无比厌恶地瞟了马大哈一眼,恍惚中,他的脸上跳跃着一句话:“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他一面装腔作势,一面色性难该,真不枉他已经把厚颜无耻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要她马上屈服于他的淫威,任他予取予求,她做不到:“不好意思,我今晚刚好有点要紧事,改天可以吗?”她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但拖延战术不失为一种续命丹,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想办法。
马大哈不阴不阳地:“看得出,你的业余生活很丰富,年轻人嘛,我懂,毕竟我也年轻过。不过,我相信给你一周的缓冲时间,你总能抽出一天空来的,工作第一,你说是吗?”
叶绿素痛苦地咬了咬嘴唇:“我尽量。马总照片欣赏够了吧?准备什么时候交给我自己保管呢?”就算要投资也得先知道一下收益如何吧!
马大哈:“等你的业务培训完了,考核合格,自然就可以带走了。我记得你擅长热舞,我也会跳舞,我们到时还可以交流一下,你最好带上配套的服装。”
叶绿素杀人的心都有了,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无耻,她想说,情趣内衣要不要穿了!好歹忍住,尽量用不愠不火的语气:“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做事了,应该也快到上班的点了。”
马大哈觉得火候已经够了,加上确实怕有人来听到这桃色交易有损他的“光辉形象”,马上正容敛色:“你去吧,哪天有空培训,提早告诉我一声,我好作准备。我不是随时都能抽出空的,最好预约一下。”
叶绿素:“我记住了。”心里好一番臭骂,他是要准备什么呢?沐浴斋戒还是吃万艾可补充体力!他貌似地下工作相当繁忙样,也不想想老骨头禁不禁得住折腾!最好是被谁给拆散了!
从马大哈那出来,叶绿素犹如刚踩了一堆大便那样恶心难受,偏偏这堆大便还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不把她玷污了就不罢休!她一直把艳照的影响预测得很严重,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那人居然把照片寄给马大哈,真是太变态了!这不是刻意借刀杀人,逼良为娼吗!前两天寄来的?那个时间段古得利不是坐牢了吗?他还“诈尸”?或者进去之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出?如果看到他,真保不准有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
叶绿素既绝望、惊恐又愤懑,马大哈这次是志在必得,可她宁死也不愿给这个老不死的碰半根指头。可要是不从,他把照片传播开来,又该如何是好?在他手上多放一天,就多一份扩大影响的风险,她绝不能忽视。接下来的这一周,日子要怎么过呀!
她有些惋惜那晚跳楼未遂了,如果那天死成了,马大哈还能威胁一具尸体不成!关键是她现在还纠结地活着,并且还想保留一点尊严,所以她必须想出一个应对之法,只是这明显超出了她的智商范畴。
说来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但叶绿素还是把受马大哈威胁的事跟狼惑讲了。
跟往常不同,这次,狼惑显得特别激动:“这老色狼干嘛不去死啊!他想干嘛不会去鸡店搞基吗!我的菜他也敢流口水,活不耐烦了都!如果现在还有皇帝,我一定替马大哈净个身,送他去当大内总管!”
叶绿素解恨地应和着:“就是,当时我恨不得把手机朝他扔过去,废了他哪里!”
狼惑:“你有什么打算?”
叶绿素:“不知道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是向你求救吗。你看他现在是筹码在手,胜券在握,我该肿么破?”
狼惑:“以牙还牙呀!你不是经常自拍吗,就用你的自拍神器去抓拍点他的不雅照,互相威胁就好了。”
叶绿素:“别损我了行不行!就我那破手机还自拍神器!我又不是狗仔队,还去跟踪、偷拍他的不雅照,我是嫌自己命太长,想死得更快点吧?何况时间还这么短!”
狼惑:“我开玩笑的,你别去冒险,我来想办法,保证让你渡过难关。”
叶绿素:“你想到什么办法了?给我露个底好不好?我看下靠不靠谱,好安下心。”
狼惑:“天机不可泄露!对了,你觉得马大哈会把你的照片放哪?”
叶绿素:“放办公室太招摇,估计在他宿舍。”她一想到马大哈在宿舍偷偷看她照片的样子,就气的血液直往上涌。
狼惑:“他住几楼?哪间?”
叶绿素:“好像听说是404吧,你问这个干嘛?你该不会是打算去偷吧?”
狼惑:“哥可不是鸡鸣狗盗之徒,我只是想帮他看看风水,算一下他会不会有什么灾呀难的。”
叶绿素咬牙切齿地:“你不问我还真没发觉,他的房间号这么多四,肯定会有事,估计是安排房间的人故意整他的,他还真傻B!他最好明早就有血光之灾!也省得我再担惊受怕。”
狼惑:“但愿如此。你先静下心来等等,我想想办法,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不到最后一刻,你绝对不能乱了阵脚,先向他屈服了!那样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叶绿素半信半疑地应允了,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胆战心惊中渡过,每天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她背后盯着,不用说,自然是马大哈的。她已经快挺不住了,总担心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遇到一群人在看着什么议论纷纷,走进去一看,结果是她的照片,那样她真没脸见人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周五一大早,叶绿素进公司门的时候,被热情的保安叫住了:“领导,早啊!你知不知道昨晚公司出大事了?”
看保安神神秘秘、咋咋呼呼的样子,叶绿素的心一阵狂跳,她总觉得保安既然找她,估计跟她有很大关联:“出什么事了?”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只是强自镇定,但其实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处在崩溃边缘。
所幸保安并没有注意到叶绿素神色异常,自顾自压低了声音:“老马昨晚出去喝花酒,有小偷进他房间偷了东西。”
叶绿素的紧张感有增无减:“有没听说什么东西被偷了?”她怕极了照片曝光,但不问清楚也不安心。
保安一脸挖苦的表情:“说是什么贵重物品,又不肯说到底什么,大家让他报警他连连说不用。”
叶绿素心稍稍安了:“他干嘛不报警?他不是一向光棍眼里容不得沙子吗!”她知道,保安也一直看不惯马大哈,两人同仇敌忾,所以在他面前敢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憎。
保安不屑地:“他假惺惺地说怕外面知道我们保安不力,来偷仓库里的东西。我看他就是心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偷了。也奇怪了,这小偷就偷他一个的,真解恨。可怜我对班那个,这个月的工资被他扣得差不多了,真够狠的,还好我这周是白班。”
叶绿素的紧张变成了同情:“你们真是跟着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