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颜杨看到景药眼眸含水微荡,脸颊粉红娇艳,说话声音听起来多了一丝软媚,心下明了,但是只装作不知,说:“现在天色不早,若让景姑娘一人回去,本宫也不放心,本宫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
景药知道媚药在开始起作用,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会生出更恐怖的事情,也不敢久留,说:“有劳三皇子殿下了,我们快走吧!”
复颜杨跟在景药身后,景药走了几步,药力上来身体没有力气,一步没站稳瘫软下去,复颜杨适时接住,看见景药的小脸越发娇艳了。
复颜杨关切地口气问:“景姑娘还好吧?”
“我——我还好,请放开我。”景药心里不想让他扶,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情人打俏,说是不要明明很想要的口气,景药听到自己的声音变成这样,羞愤难当,脸色越发红润了。
复颜杨并没有放开她,眼眸暗沉,暧昧地说:“若是景姑娘不介意,本宫可以——”
“不可以。”景药知道他的意思,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哦?但是听起来景姑娘不像是这个意思啊。”
复颜杨说话之间已经是一手搂住景药纤腰让景药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抚摸过景药脸庞。景药因为他的抚摸身体更加灼热难忍,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个样子,她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离开他,但是这无力的挣扎更激起复颜杨的欲望,他抬起景药下巴问了上去。
“不——”景药一个字只吐出半个音就被复颜杨含住。
复颜杨冰凉的嘴唇变得温热起来,此时欲望控制着景药的身体,而理智占据着她的心智,她的眼里充满难忍的情欲,但更多地是不甘愿带来的痛苦。复颜杨的吻开始是试探性的,渐渐地变得激烈,手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他肆掠了景药的香唇,辗转来到她的秀颈。
“求你,不可以——唔——不要,嗯,不要——”景药抗议道,屈辱地泪水从脸上滚落到复颜杨额上。复颜杨感受到凉意,像只野兽一样舔着她的泪痕,吸啄着她的眼角。
“我还不如——死、死了……”景药痛苦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复颜杨看着景药泪眼迷茫的眼睛,快要狂乱的心平静下来,心想道以她的脾气,若是清醒过来定然不会苟活,于是粗重的说了一句:“真是个麻烦的女人。”说完抱着她施展轻功离开这里。
复颜杨抱着景药转眼来到城外的小河边,他带着景药一同跳到河里。入冬的河水清浅冰凉,两人在小河的浅岸背对着没有言语。景药因为体内有寒毒加上这凉凉地河水,媚药的药性很快就过了。但是复颜杨一直没有反应,所以她不敢动,一直呆呆的泡在水里,直到身子凉透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走吧。”复颜杨听到景药的声音,冷冷地说道。说完自己就起身上岸了。
景药这才哆哆嗦嗦地从水里走出来。复颜杨眯眼看着景药浑身湿透衣服紧贴身子的玲珑毕现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叹说:“这样比刚才还要有情致。”
景药闻言,深怕他在作出什么事情,立马蹲在地上抱着膝盖。
“哼,若本宫真要做什么早做了。”说完转身往林子里走去,其实他怕再和她待下去自己真会顾不了那么多要了她。
景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子里才站起来,她站在河边拧衣服上的水,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忧虑自己怎样才能回到王府。
不一会儿,复颜杨抱着一堆干材回来,钻着木头生起了火。
“先把衣服烤干吧。”复颜杨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
景药觉着衣服不再滴水的时候就站起来说:“三皇子殿下,今天谢谢你。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那走吧。”复颜杨站起来,走在前头。
景药站着没动,复颜杨极不耐烦地说:“本宫说过要送你回去就一定会做到,还不快走。”
“恩。”景药这才跟着复颜杨走去。
两人还没走到城门就看着褚人修带着随从骑马过来。褚人修远远地就看到景药和复颜杨在一起,当他下马之后看见景药全身湿漉漉的,心里不安。
“谁让你一个人出来的?怎么浑身都打湿了?”虽然是责骂的口气,但是脸上写的全是关心。
景药不想让他知道今天的事,结结巴巴地说:“其实,那个、我不小心掉河里了。是三皇子殿下救了我。”
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褚人修看到复颜杨暧昧不明的笑意,怒火中烧,但是他面上既温柔又怜惜,拉过景药抱在怀里,缓言告诫:“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不准你一个人出来了,知道吗?”这样亲昵的语气和动作,显然在无声地昭示景药是他的人。
景药吃了今天的亏,再不敢冒然外出了,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
复颜杨冷笑一声,说:“既然长平王来了,景姑娘,本宫就先告辞了。”
景药推开褚人修,一脸认真地向复颜杨道谢:“三皇子殿下,谢谢你。”
复颜杨“恩”了一声就头也不回了离开了。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回去。”褚人修温和的一面瞬间不见了,见景药望着复颜杨的背影冷冰冰地说。
景药转过身看见褚人修微怒的神情,试探地问:“你不高兴了啊?”
褚人修把景药抱上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在她耳边警告说:“我不许你和他来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
“真霸道,不过这是我的事,你管不到我。”
“如果我偏要管?”
“你——啊——啊欠!”景药在冷水里泡久了,之后衣服一直湿淋淋没干受了凉,接连不断打起了喷嚏。
褚人修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景药身上,策马归去。
褚人修身后的侍卫白鸟跟身边的黑鹰啧啧感叹说:“真是奇了怪了,我跟王爷这么久还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以前完全猜不透王爷的心思,怎么这一次我觉得我能看明白他的想法了,你看他刚才那个温柔样,还有看三皇子那个吃醋样就像十几岁的怀春少年,太明显了吧,什么都写在脸上完全不用猜。我不在的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喂喂,你肯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黑鹰全然不理会这个聒噪的男人,虽然他明显感觉到王爷的变化,但他只是冷冷说了句:“走吧”就跟上去了。
“果然是个石头人。”白鸟无奈地感慨道,随即扬鞭追去。
到了王府,褚人修横抱起景药大步走进王府。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景药扭动身子拍打褚人修,但是褚人修置若罔闻,把景药抱得死死地。
“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像什么话?”景药大声责备道。
褚人修扯开一个坏笑,说:“如果你希望看到的人更多,不妨再叫大声点。”
景药听他这么说,知道他不会放自己下来了,羞的把脸贴近褚人修胸膛,深怕被人看到脸。
褚人修见此,笑得更厉害了,他抱着景药,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全然不理会周围惊诧的眼光。
景药被他当众亲吻,但是抱着“他们看不见我脸,不知道是我”的心理自欺地强忍着没有发作。
褚人修并没有把景药送回常青阁,而是抱着她到了自己所住的凌霄阁。他进屋后辗转来到浴池,把景药抛进了浴池,水花四溅。
原来这个浴池是根据一个活温泉专门打造,池水常年清透温润,对伤风感冒有非常好的疗效。
景药掉到池子里,惊叫着四下扑腾,然后她发现这个池子的水暖暖的非常舒服,她拨开垂在额前的头发看向褚人修,高兴的问:“怎么王府里有这么好的地方?”
褚人修褪衣去鞋,只剩下最里面的一身单衣,走下池子。
景药看到他的举动,慌忙站起来,想要离他远一点,说:“你不准下来!”
褚人修好笑地说:“这是我的浴池,我怎么就不能下来了?”边说边慢慢靠近景药。
“既然你不上去,那我上去就是了。”
景药靠到池边,说完就爬了上去,但是还没来得及跑,褚人修眼疾手快抓住景药的脚踝向后一带,景药又重新跌回到水里,正好落进褚人修的怀里。褚人修还不给景药惊呼的时间,立刻就封住了她的唇,爆发他长久的渴望,狂野地汲取她的甘甜。
景药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吻也能让人迷失理智,在褚人修激烈的索取下,景药的身体渐渐酥软,思绪渐渐混乱。
褚人修扯掉景药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在自己腰间,一手按住景药的后脑勺把她抵在池子旁边贪婪地掠夺她早已红肿的双唇。
景药在他的激情之下迷乱,她抬起手环住褚人修的脖子,口中的丁香和褚人修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褚人修得到景药的回应更加的肆无忌惮,他猛地一下扯掉景药的衣物,景药全身只剩下一个水纹肚兜和一条丝帛亵裤,景药身体一下失去覆盖,稍稍清醒,她双手抵住褚人修的胸膛,把头撇开,说:“我们不可以。”
褚人修欲火被她点燃,烧的正旺,怎么会就此罢休,但是他知道对她要有耐心,声音粗重地说:“你迟早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是。我们不能这样。”景药娇喘着说。
“药儿,我的小刺猬,你给我吧。”
褚人修难耐地舔着景药的脖子,但是一点猩红震住了他,那是之前复颜杨留下来的。
景药感受到他的动作停止,并且一股强烈的怒气升腾起来,转眼看着他,见他的眼睛里面耀动着嗜血的光芒,有些被吓住了,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