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们领命。
老父看了女儿一眼,无奈摇头叹气而去……
“爹!”姑娘气喊,怎奈父亲远去,只得一跺脚回房而去!
一早起来,雯雯便急匆匆跑来见公主:“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公主打开房门迎上跑来的她,笑道:“什么事这么急,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是……是县大人!”她喘息着说,“来了一大帮人!”
公主疑惑,怎么回事?“走!”
雯雯边跟着她疾走便说话:“好像是为了周公子的命案来的!”
公主皱眉!
“管家已经在大厅了,我一听见他们说话就赶紧来叫您了!”
她瞬间想到什么,说:“星力呢?”
雯雯摇头,“不知道,还没有见到他,可能没睡醒,也可能出去了!”
她说:“你听好,这件事别告诉他知道!要是遇到他想办法别让他到大厅来,别让他看见县衙的人!”
“好!”雯雯认真答应着去了。
“大人!”来到大厅,公主迈进厅来。
管家和钟离文彦一起从椅子上站起身相迎,二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她扫了一眼堂上跟随的衙役,在二人面前站定:“怎么了?”
“呃……”管家欲开口,可不知道怎么说。
“是这样。”钟离文彦道,“是关于周大公子命案一事!我的手下查到……”他犹豫了一会儿,“周大公子死之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他皱了皱眉,“端木小姐!”
公主瞬间了然!原来如此,看来是抓嫌疑犯来了。
管家忙说:“我家小姐……”
话没说完就被钟离文彦伸手拦断:“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来请小姐去过一下堂,并无他意!”
管家有些着急了,看着小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公主淡然一笑:“县大人真是客气了,要请在下过堂,差人来便可,何须大人亲自前往?”
钟离文彦笑不出来,他心中确是满含愧疚,实话实说道:“正是因为抱歉把小姐牵扯进来,所以觉得文彦亲自走上一趟方感妥当!”
管家听他这么一说放了些许心,看来他是不会有意为难小姐的了,此人也乃重情重义之人!
公主道:“大人言重了,公事公办,无须挂碍。”
钟离文彦皱眉点头。
管家忙道:“小姐!我与你一同去……”
“不用了。”她笑言,“你在家看着星力,别让他知道。”
他只能无奈应允,道:“那让雯雯跟你去!”
“嗯。”她转向钟离文彦,“大人,我们走吧。”
钟离文彦皱眉,眼含抱歉:“小姐请!”
“嗯。”她转身而去,一众衙役跟上她……钟离文彦冲管家一颔首,也走了。
管家揪心定睛相送……
大堂之上,钟离文彦在堂上坐定,吩咐:“来人,赐座!”
衙役端上椅子,站在堂下的公主看了一眼椅子,轻轻一笑,没有坐,“多谢大人。”
钟离文彦无奈深呼吸一口气,惊堂木一拍,道:“端木琎,本官来问你……”
“师父!”他话音未落,堂外冲进来四人!
公主扭头:“徒弟?”顿时皱眉,“你们怎么来了?”
“师父……”柔柔红了眼眶,“我们听说你被衙役抓来了……”
“没事没事……”公主赶紧安抚,怕她哭,“师父这不好好的嘛?县大人廉洁公正,定会还师父一个公道的,快,去堂外站好!听话……”
柔柔一吸鼻子不敢哭出来,逸儿“哇”一声抱住公主就哭了……公主赶紧抱住她哄劝。
那师爷顿时为难地问向县大人:“大人!这……”那意思,这是说好啊?还是不说好啊?说吧,她又是您大人的好友!不说吧,这又干扰大堂秩序!这可为难了……
钟离文彦皱眉看着不语,耐心地等待她对徒弟进行哄劝。
师爷一看这架势便也不说话了!
公主将逸儿哄得差不多了,看她吸着鼻子一脸委屈,慈爱地一笑:“师父这么厉害,逸儿不知道吗?谁敢欺负师父啊是不是?”
逸儿抽泣着点了点头……
她一笑,冲大徒弟道:“风儿,你带他们到堂外站好,不可干扰县大人审案知不知道?”
风儿心领神会,自己是大师兄,这是师父交给自己的任务!于是认真地一点头:“嗯!”便拉上柔柔和逸儿,叫上小羽,四人到堂外众百姓之前站好了。
“小姐!”此时雯雯也跑来了,站在堂外看着她!
她冲雯雯一点头,看了一眼四个徒弟,示意她照顾好。雯雯急忙点头,拉过她的四个徒弟到自己身边护好。
公主满意地起身回来站好……
钟离文彦再次一拍惊堂木,众人静下来,只听钟离文彦道:“你可认得周府大公子?”
公主正襟回答:“认得。”
“可曾谋害其性命?”
“不曾。”
钟离文彦放心地吸下一口气,公事公办按程序道:“传证人!”
众人望向衙役领着一个人来到了堂上,公主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那日在小巷里,站在周大公子身边的领头家丁!
家丁跪在堂下,钟离文彦问:“下跪何人?”
家丁答:“周府下人,周福!”
“本官来问你,你可认得站在你身旁之人?”
家丁抬头看了一眼公主,公主回视,他立刻一个哆嗦收回眼神!“认得!她是端木府大小姐,端木琎!”
“你说过你家公子与这端木小姐素有过节?”
“是!”家丁忙不地地回答,“这端木琎心狠手辣!几次险些夺取我家公子性命!”
公主皱眉!那逸儿冲口大吼:“你胡说!”
雯雯本来也顿生恨意!可见这逸儿小姐瞬间发火,忙拉住她!差点让她又冲了进去……
风儿和小羽也咬牙握拳!
钟离文彦惊堂木一拍!在外人看来,他这惊堂木拍的是逸儿,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拍的是这家丁的对公主不利的证词!他继续道:“本官问你,可有亲眼看见端木小姐杀害你家公子?”
家丁顿时理屈地眨了几下眼,支吾道:“没……没有……”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钟离文彦正坐吸进一口气,呼出后道:“将你那日眼见你家公子与端木小姐最后碰面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说一遍!”
“是!”家丁忙应诺着,“那日……”
“昏官!”家丁话音未落,堂外传来一声高喊!
众人循声望去……
未见其人,只闻“嗖”一声!一把匕首插在了钟离文彦面前的堂案之上!
钟离文彦反射性拿开放在桌上的手,后仰一让!
师爷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一步!
众人未反应得过来,一个身影飞至堂上,稳稳站在了公主身旁!潇洒俊逸挥舞满堂……正是星力!
“师叔!”四个徒弟惊喜!
“少爷?”雯雯惊讶!
公主皱眉!麻烦了。
钟离文彦和师爷以及众人半晌才看清他,那师爷冲口一句:“大胆!何方……”
钟离文彦抬手拦下了师爷的话!师爷顿时住口,站好。
钟离文彦一见是他,也皱眉,正襟危坐,道:“堂下何人?”
师爷忙吩咐衙役将桌上那匕首拔了去。
星力只冲他冷冷一笑,不屑一眼之后看向公主:“你没事吧?”
公主看着他皱眉不语。
他上下看了公主一遍,才看回钟离文彦,道:“昏官,你听好!人不是她杀的,我限你在半个时辰之内让她回到家,不然让你身首异处!”
“放肆!”钟离文彦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乱放厥词!速速退下!”
星力只不屑于看他,俯下身看一旁跪着的家丁,一股杀气顿时逼近……
家丁吓得直哆嗦……根本不敢抬头……
他压低声音:“我告诉你,要不是答应了我公主姐姐,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家丁一颤!
钟离文彦听不到他说什么,见他对自己一副不屑姿态,道:“来人!拿下!”
衙役向他冲上来!公主一慌怕他出手杀人!忙道:“且慢!”
“等等!”钟离文彦见公主开口,忙喝住了衙役,听她怎么说……
她说:“大人,此乃舍弟,年纪尚幼,不懂礼仪,望大人开恩,免了他的不敬之罪!”
钟离文彦何尝不知,此时见公主为他求情,心中怒火便消失了许多,道:“也罢!只是他不可再扰乱公堂!”
“你何必求他?”星力对公主道,“不过是死了一个让人大快人心的淫贼,这个昏官抓不到凶手,却拿你这个故友来问罪!哼!”他一声冷笑,“一个淫贼,一个昏官,值得咱在这儿浪费时间?”
见公主要开口责备,他继续扭头对钟离文彦道:“昏官,你随便找一个所谓的证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你难道不知道,这人本就是姓周的手下,当然护主!何况他自己也说不曾亲眼看见杀人!现在要是我说我也可以做个证人,证明她没有杀人,你是要相信谁的?”
钟离文彦只是皱眉看他,想看他要说出个什么究竟,顺着他的话道:“你如何证明?”
他只一笑,心中对这钟离文彦的智商已是鄙夷至极,道:“怎么证明?只要我说周公子死的那晚她和我在一起不就行了?”
众人一片哄然……
柔柔急道:“师叔为何要这般败坏师父的清誉?”
其余四人虽然也急,可也知道他不过是在为公主说话而已。
钟离文彦一听面色难看!他想,要让这人再说下去,端木小姐的清誉非被他毁了不可!于是说:“你且退下,代本官细细审来!”
他还是一声冷笑,不耐烦道:“不用审了,你不是要抓凶手吗?我就是凶手!姓周的是我杀的!”
堂外一阵哄然!开始骚动……
雯雯和四个徒弟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公主亦是惊异地看着星力,想从他眼里看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钟离文彦听了个措手不及,愣子那里许久没有反应……
“干什么?”星力冲四周好笑道,“都愣什么?抓人啊!”看向钟离文彦,“再不抓我走了啊!”
钟离文彦一下回神,吩咐衙役:“来人!拿下!”
两个衙役上前将星力五花大绑!他并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