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又生变故大宴很热闹的话,那么就可以带着古曼,兰紫趁乱逃走了呢!年水莘,你真是太聪明了嘛。她开始计划心思已久的“逃亡大计”
呃。突然看见他温柔看着自己的眉眼,似乎连睫毛都晕染上温柔的光辉。心下一紧,但随即又暗付:他是帝王。不可能会一心只为一人的。
思及此处,心竟也会隐隐作痛起来,突然拥住他的腰。
“皇上,书中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否真的存在呢?”不自觉一抹孤寂意味爬上她眉梢。
云堇轻笑着回拥她:“傻瓜。那只是书中说说罢了,人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臣妾只问皇上相信吗?相信帝王之家真有这样的感情吗?”水莘的眼眸含着浓浓的疑问,抬眼锁住云瑾的眼。
“纵使相信,朕也不会如此。毕竟比起朕这个帝王,下属的臣民要来的重要多了。”云瑾很是认真的语气,让水莘黯然了,也是,他是一国之君,手里掌握着臣民的性命与江山社稷相比,小爱,远远抵不过大爱。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一笑,可见,真是有那般的爱情。”水莘突然想起历史老师曾讲过的这个舍江山爱美人的君王故事。
“哦?”云瑾显得颇有兴趣:“水莘可否讲来听听。”他坐到床榻上,让她的头安稳地靠在自己肩上。
水莘开口“古时候,有一个叫周幽王的君主,无暇管理政事天天陪伴在妃子褒姒左右,想方设法,以搏美人一笑。
岂料,褒姒还是不信任他,说如果周幽王肯抛弃江山,和她到天涯海角,过上无拘无束的两人生活,才肯相信周幽王是真心的。
褒姒越每天愁容不减,周幽王很是心痛。
有一位大臣献上一策,周幽王听后大喜,竟率领大队人马和褒姒登上高高的烽火台,下令点燃烽火,谎骗诸侯率兵前来营救。烽火是我国古代军事上使用的一种警报信号:在山顶修建一些烽火台,台上堆放好柴草、畜粪等易燃物,派兵驻守,遇到敌人侵犯,马上点燃烽火,白天浓烟上滚,夜晚火光冲天,在远处也可见到,相邻的烽火台立即点燃,以互报军情。如果国都四周的烽火高燃,则说明国出现敌情,危在旦夕,各方诸侯应立即率兵前来勤王救驾。
本来,这是件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军事行动,而周幽王为博得褒姒的欢心,以求一笑,却下令点燃国都四周所有的烽火,并陪伴褒姒登高观看。
不久,各路诸侯率领兵马纷纷急驰,赶来救驾,但找不到入侵之敌,转来转去,个个满头大汗,弄得气喘嘘嘘。
这时,周幽王才在烽火台上搂着褒姒,向各位诸侯宣布:国都平安无事。众诸侯方知上当,一个个摇头叹气。
褒姒见此,启开红唇,露出贝齿,大笑起来,多天来的愁容尽消。周幽王终于如愿以偿。
各方诸侯见周幽王举烽火诱他们赶来只是为逗褒姒一笑,都含怒而归。”讲到这,水莘意识到自己不该讲这些的,下意识看看云瑾的脸色:“之后呢?”云瑾倒是显得坦然,未有什么不悦,反问道。
“之后,他的国家便被毁灭了。虽然,毁灭了,但是从中可以看出,周幽王是真心对她的。不是么?”水莘有些贪婪的想着,若是那位君主也可以为她舍弃江山,那么即使是被后世唾骂为祸国殃民,也认了。起码,她找到了比名声,财富,地位更加重要的东西。
千金宝易地,一人心难求。
“简直糊涂,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臣民国家?”云瑾听完故事,眉间微拧起,显得有些不快。
你看,就知道他不会是那样的人,水莘。醒醒吧。结束荒唐的想象。
他不是周幽王,而你,也不是他的褒姒。
也罢。都决定要走了不是吗?他是王,不可能一夫一妻厮守到老的。他是君王,可以给她任何东西,唯独只有承诺,一生唯一的承诺,是他给不起的。而她想要的,偏偏只有这个。
人世间,是有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可是,若是可以,朕宁愿自己是那周王,愿为你摒弃天下。
他的眼投射出无尽的坚定意念,默默将她拥入怀里。
“水莘。”
“嗯。”
“你会永远陪在朕身边的,是吗?”
“嗯。”
轻轻在她背上拍打着,就像是幼时母妃对他那般,将她呵护着。
他不知,在他的胸前,一颗微凉的泪逐渐晕开了。
“古曼。我们好像走错路了吧?”水莘抱着胳膊,显得有一丝寒意。呃!怎么感觉这样的情节很熟悉似的?一双大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破败的宫墙,萧条的景象。这场景,一点也不像回华容殿的路,怎么那么像,那个水嫔的冷宫呢?
“这是哪啊?我们还是回去吧。怪阴森森的。”水莘揪紧了身上丝薄的披肩。
“嘘!别吵。水莘,你不感觉好像有什么声音吗?”古曼压低声音拉着水莘的衣服示意她小声一些。
“什……什么声音啊?”水莘现在心里是一万个悔死了,早知道就仔细记一记这皇宫的路线了呢。那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七拐八拐的,又绕到什么偏僻的荒殿去了。
“啊呜——”前面悠悠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叫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朝她们行进。
“啊 ̄ ̄”水莘惊恐大叫道。“嘘,水莘,冷静,冷静。”古曼一把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躲到一座假山后面,她们静静的蹲在假山后面,那东西的声音越发的近了。
“啊呜 ̄啊呜 ̄”
待看到那东西时,两人的脸顿时惨白惨白了。
是狼狗,黑色的皮毛不是松软服帖在身上的宠物狗,而是结实,长着坚硬的外牙的狼狗。不只一匹,有一群之多。
怎么回事?在皇宫居然养殖着如此凶猛的狼狗?水莘来不及思索什么:“啊 ̄”古曼似乎已经到了恐惧的极限,双眼圆睁,大叫着。
那群狼狗毫无意外地向着那座不大的假山靠近,换句话说,是向她们靠近了。
“古曼,这个给你!等下那东西过来时,你先走,去找人来救我。知道了吗?”水莘一把将头上固发用的簪子卸下,塞到她冰凉的手中。
“水莘,那你怎么办?把这个给我,你会更危险的!”古曼作势要还簪子,却将水莘一把推出假山,水莘吃痛地揉揉手掌,准备起来。
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动不了了,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却闻:小心!古曼惊慌失措大喊,只见几匹狼狗已向水莘步步逼近。
经得古曼这一大喊,远处的几匹也慢慢向这边靠近。糟了!水莘心下一冷。现在真的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了。她迅速从地上爬起,一把将古曼推向出口,道:古曼,快走啊。快走啊。
“水莘,你要坚持住,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水莘。”古曼向着那宫门出口跑去。
望着古曼的背影,水莘松了口气。还好,你安全了。
“啊呜 ̄”水莘的视线聚焦到眼前,一匹浑身灰黑的狼狗吐着粗气,向她逼近了,一张嘴,她看见两排尖锐的獠牙正上下摩擦着,她回忆起生物老师说过,要是野兽想要大餐一顿之前,是会将尖锐的牙齿磨得嘎嘎作响的。
那么。现在。水莘背上一片湿热的汗,被穿墙风一吹,越发地阴冷,令人毛骨悚然。
“啊!”那离她最近的狼狗忽的一跃而起,扑向水莘。
“嗖”身后飞射而来的瓦片将那只狼狗的脖颈部位割伤,殷红腥味的血喷洒在了水莘的长裙上,眼见着不远处的狼狗逼近时“呕 ̄”一向害怕血腥气味的水莘不禁干呕起来:“快走。”身后的人一把拉起她的手,待躲到假山后面时,水莘看清楚来人是兰紫。
一身月华色宫女装束,手里还握着几片瓦砾,一双水眸谨慎的看着那群狼狗的一举一动。
发觉她注视的目光,兰紫有些不自然了。“娘娘,兰紫只是早年一人生活的时候,与山野农户偷学的罢了。”仿佛怕她怀疑一般,;兰紫解释着。
“兰紫,还好有你。不然我。”水莘突然哽咽了,没想到,在她身陷险境的时候,居然是她救了她的。
“娘娘,是兰紫救驾来迟,请娘娘恕罪。”兰紫悄悄换着气息说道,好险,赶到了。
“兰紫,你后面!”水莘赫的睁大双眼:“嗖”一片瓦片飞过狼狗的腿部:“娘娘小心。”兰紫惊叫着将水莘向旁一推,自己被狼狗扑到在地。
“兰紫,兰紫。怎么办?”水莘在一旁急急叫着。她从枯叶堆里翻出一根棍子,拼尽全力向那狼狗砸去:“砰”“哐啷”哪想到那棍子早已经软烂了,断成两截,那狼狗却丝毫未损。
狼狗转身向水莘扑去紧紧咬住水莘的衣袖:“娘娘。”兰紫从地上爬起,一把将狼狗推开,引向自己,谁知被它咬住了手臂,那狼狗想必是发怒了,死死咬住兰紫的手肘,只见衣袖里冒出斑斑血迹。
“啊。”兰紫的脸狰狞着,痛苦的叫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水莘,水莘,你在哪里?”
“水莘,朕来了。你在哪里,出来吧。”
声声叫唤将水莘的思绪拉回大脑。“皇上,我在这。皇上 ̄”终于,承受不住刺激的水莘闭上了眼,向地面倒去,在意识未殆尽前,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拥着。
“兰紫!兰紫!“她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揉揉疼痛的眉心,渐渐睁开了眼。一张熟悉俊朗的脸落入眼帘。
“皇……皇上。兰紫,她怎么样了?”真的是他,居然真的是他。她的眼眶有点红了。“傻瓜,不是朕,还能是谁?刚醒,先喝杯水。你的宫人没事,在偏殿休息。”云瑾将水莘扶起,靠在床沿上,将茶盏里的水缓缓喂入她口中。
“臣妾参见皇上。”门口一声娇唤,水莘也不回头看了,想也知道是那位仪妃娘娘来。
“嗯。”云瑾也是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照顾着水莘。“妹妹听闻皇后姐姐在离殿遭狼狗袭击,特此来探望,姐姐没事了吧?”仪妃心里自是不喜,自己特地打扮一番,皇上竟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床榻上的病皇后。这个年水莘,居然这么命大,还没死?面上却是一片伪装起的关怀之意。
“嗯。皇后既然已经醒了,朕便先走了。”不眠不休照顾了这个女人数日,书案上的奏章怕是已经堆积如山了。云瑾将水莘身边的被子往里掖了掖。道“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话中满是关心,点点暖意在水莘心里流淌:“嗯,好。”她乖巧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