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没有说话,她进了屋,拿出一件男式的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默默地递给了徐伟,“穿这个吧,这是我叔叔的,他个头和你的差不多,应该没问题。”
“你叔叔?”
徐伟有些惊奇。
“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你介意这个吗?”
徐伟的思绪又飘回了童年,原来初雪和自己一样,同命相连啊,心心相惜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她,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你会介意吧?”
初雪看着没有言语的徐伟,以为他介意了,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难道我又要失去一份爱情吗,初雪悲哀的想着。
“不介意。”
说着,徐伟把嘴靠近了初雪的耳边,“我会更加爱你。”
初雪眼中的泪如雨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再一次扑进了徐伟怀里,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发自男人体内的狂风暴雨般的爱。
那一夜徐伟给了初雪最体贴最温柔的关怀,他点点滴滴的,循序渐进的一步一步索取了初雪的处子之身,在初雪整洁干净的床单之上留下了她永生难忘的印记,她愿意,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这个男人,她觉得这个男人值得她爱,值得她奉献,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女孩终于完成了到女人的蜕变,温情,美好。
云与雨的欢快交合之后,初雪温柔的躺在了徐伟的怀里,“小雪,明天到公司办辞职吧,我不想再让老刁这个色鬼占你的便宜了,以后你愿意出去工作就工作,不愿意,我养你。”
徐伟试着把初雪的头紧紧的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初雪可以清晰的听到徐伟的心跳声,砰,砰,铿锵有力。
“真想永远这样。”
徐伟低下了头轻轻的吻了初雪的额,“搬到我那里吧,我再穷,总算还有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这些年的打拼也就这么一点点儿固定资产了,我唯一的家当,我希望由我心爱的女人来打理,你愿意吗?”
初雪认真的使劲点了点头,“我愿意,等妈妈回来我就搬。”
徐伟邪邪的坏笑起来,“你怎么跟妈妈说呢,妈妈肯定说,女大不中留呀。”
初雪意识到了徐伟在偷笑自己,撒娇的推了他一把,“你真坏,我才不会告诉妈妈我要和你同居呢。”
初雪的小脑袋瓜子在不停的转着,“有了,我就告诉妈妈我辞职了,在郊区找了份工作,离家远,上班不方便,所以我要到外面租房子住,怎么样,我的谎编的还可以吧。”
徐伟又坏坏的笑了,“哎呀,为了爱情说起谎来还一套一套的。”
徐伟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初雪开始忸怩的推搡着徐伟,徐伟顺势用力把她紧紧震压了下去,看着身下这个清纯的没有半点儿杂质的女孩,看着她那痴呆呆的充满爱意的眼神,徐伟把头慢慢的靠了上去,初雪也在这个靠近的过程中把小嘴微张开,下颌也稍稍抬高,她的鼻翼在不自觉的轻微的翕动着,她的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的颤动,她迎了上来,一切做的那么合拍,初雪甚至忘了刚才那阵阵的撕痛,爱已经让两个人完全溶化了,初雪第一次品尝到了做女人的感受。
这一夜带给初雪太多的感受,有难堪,有喜悦,有欢快,有疼痛,同样也带给徐伟许多,有美好,有未来的财富,两个人都在这一夜收获了太多太多。
那一夜之后,初雪按照徐伟的安排搬到了他那里,白小丹竟然也没有怀疑初雪的说词,一切办得顺理成章。于是徐伟开始了他长达一年的金屋藏娇的生活。
这一年里,初雪并没有在家做专职太太,她毕竟还年轻,她需要一份事业,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圈,徐伟也不是太大男子主义,他同意初雪出去工作,两个人在某些事情上的一致性让生活变得极其协调。
徐伟虽然在事业上足智多谋,处处算计,处处为营,但面对火热的爱情,他却是一个纯真质朴的痴情人,他点点滴滴的为初雪奉献着自己全部的爱,生怕初雪会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或是因为自己的穷困离他而去。
徐伟的忧虑初雪早就点滴心间,她不只一次的安慰他,“我爱你,永远爱你,不论你贫困还是富有,这都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永远记住,我们的家永远是给你挡风遮雨的小屋,是永远为你守候的一缕灯光,是永远为你散着烟火气息的温馨的厨房,是永远为你摆满了我亲手做的饭菜的餐桌,我希望我们的爱情是你甜蜜的负担,而不会成为你沉重的负担,不要活得太累,有爱,我可以和你一起承受穷困的。”
初雪的话总是那样沁人心脾,即便这样,徐伟仍要摆脱那份穷困,为了摆脱那份穷困,这一年便成了徐伟事业上的关键一年,这一年里他处心积虑的排除万难,个个击破,栾波,汪鸿涛,刁明杰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总算好事多磨,他争取到了上海区经理一职,稳坐了钓鱼台,但这只是他野心中的一小部分,如何让初雪过上更好的生活,他必须不断的鞭策自己,不断的往上爬,爬的越高,金钱,地位,名利都会越好,这是他坚信的。
自从徐伟替代汪鸿涛接任了经理一职之后,上海区的业绩有了很大的改善,因为徐伟在任期间充分发挥了自己敏锐的判断力,还有卓越的影响力,以及高效的驱动业绩的能力,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能力与业绩,在他,在李响,在周石,他很清楚,大家不分秋色,如何力战群雄,争得自己的一方天地呢,这是件很让人煞费苦心的事,秦时明月,谁主沉浮?
徐伟最近因为总监这件事很伤脑筋,毕竟他占不到天时地利这两条,上海隔着总部那么远,他刚刚上任,高管们对他又不是特别熟悉,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至于收购他们的那家国企更不用指望了,徐伟很费神,他隐约感觉自己要输给李响和周石了,毕竟李响占了天时地利,而周石呢,又有熟络的人脉关系,这些都是他不能比的,他的失落感已经感染了他整个人的情绪,回了家,也总是闷闷不乐,一声不吭的,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徐伟,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吃过晚饭,初雪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徐伟的旁边,关切的寻问着。
徐伟累了,他不想再把这样一个难缠的问题抛给初雪了,他希望初雪永远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他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没事,我就是有点儿累了。”
“那我帮你揉揉肩膀吧,放松放松,也许会舒服些。”
说着,初雪已经来到徐伟的身后,帮他按摩着。
“很舒服,你在哪儿学的?”
“跟我阿姨学的,我大学毕业刚实习那会儿,在我爸爸的单位,所以我住在爸爸家里,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就跟着阿姨学着帮爸爸按摩,每次给爸爸按摩,他都很开心。”
一年了,徐伟从来没问过初雪关于她的父母的私生活,除了知道她的父母离异了,别的一无所知,也许连初雪爸爸的名字他都不太清楚,今天突然听到初雪提起她的爸爸,他竟然也有了一份兴趣,爱一个人,也许应该爱屋及乌。
“小雪,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呀,管理一个小企业,算是个小管理者吧。”
这个回答很简单却也让徐伟开始浮想联翩了。
“小管理者?在上海?”
“没有啦,我爸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领呢,上海多大呀,我爸爸只能在个小地方混混啦。”
徐伟依然感兴趣的问着,“上海周边?”
初雪被徐伟一个一个问题问的竟然开始呡起嘴笑了起来,“看来你对我爸爸还是挺感兴趣,怎么,丑女婿打算要见老丈人了。”
徐伟被初雪感染的,竟然也露出多少天不曾见过的笑容,“有这个打算。”
初雪听到这句话时有些激动,她轻拍了两下徐伟的肩膀,“真的吗,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公开了吗?”
“我一直都觉得可以,只是担心你的想法,我怕你会嫌弃我丑我穷,配不上你,所以一直不敢冒昧的提出见父母。”
初雪从身后环绕上了徐伟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下,“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我一直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只是可怜我,而不是爱我,所以一直这样不把我们的关系公开。”
徐伟把头转向了初雪,他接上了初雪的嘴唇,柔柔的吻了她,“我爱你,因为太爱,所以我不想你有半点儿伤害。”
两个嘴唇又相碰了,外面的夜色已经很纯正了,焦黄的月亮挂在乌蓝的天空之上,一动不动,像一块温润的美玉以处子的神态陈列在丝绒的背景上,美丽,迷人。
衬着美丽的夜色,两个人完成了美好的爱之运动,可是今天的徐伟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心事太重了。
“徐伟,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们是爱人,我有权利和你承担。”
初雪无法再装聋作哑了,看着徐伟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同样很焦虑,她想和他一起分担。
徐伟揽过初雪,他尽量想把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略而过,“没事,单位里的一些烦琐的事情,你帮不上忙。”
为了让初雪分开神,徐伟故意提起了刚才他们没有进行完的话题,“你爸爸在哪里当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