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礼物?”这句话最没新意,可是不问又真不知道送他啥好。
“不是说了,不需要吗。”蔚青衫又捏她的脸。
“别捏了,本来脸就大。我跟你说,像我这么抠的人,主动送人礼物是相当罕见的一个事,你确定就这么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那看来我必须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了。”他贴近她的耳朵,“礼物,就你吧。”
“呃……”
“把你自己送给我。”
“这个机会你还是浪费了吧。”
羊乐筱还是选择用“最新很忙”“课很多”“事很多”这一类的借口糊弄她的室友们,完全是抱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心态。
想了一周,羊乐筱也没想出来送什么礼物好。也许是心里内疚,为了补偿,她还是选择逃了周四的晚课。
“牺牲这么大,我可担不起啊。”
“老师不点名,就签个到就行。”
“那还好。那么,你的整个晚上就都是我的了。”
“别说得这么YD行不行?”
“哪儿YD了,你想多了。”
“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就是那么过的呗,跟那几个损友一起去KTV嚎一天,再回寝室闹一个晚上。”他耸耸肩。
“啊,要不我也陪你去KTV吧。”
“那是那个时候的过法,现在不需要那么过了。”
“哦。”这个时候羊乐筱挺后悔没跟妈妈学做菜了,自己只会煮汤煮面条,要不然,做个菜,也能当个礼物啊。
“今天晚上就别走了。”蔚青衫抚弄着她的头发。
“啊?”
“睡我这儿。”
“睡沙发啊?”
“你嫌我床小吗?”
“啊……”羊乐筱已经感觉自己的内心在颤抖了,“你说的……难道是……同-床-共-枕!”
“同床是没错,不过,如你所见,枕头有两个,所以不是共枕。”
羊乐筱“腾”地一下站起,一掌将蔚青衫拍开:“少勾引我,我才不会上钩呢!”
“我不要求别的,你怎么也得陪我到12点吧?”
“那个时候寝室就关门了。”
“所以呢?”
“你是想逼我无家可归么?”
“所以就住我这儿呗。”
“不行!”羊乐筱倒是立场坚定。
“为什么?”蔚青衫卧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副慵懒姿态,一副勾引姿态。
“我长这么大都没跟男人睡过一张床!连我爸、我弟都没有过!”
“那是因为他们不是你男人,而我是。”
羊乐筱闭上眼,脸涨的通红。
“我可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边依然振振有辞。
“都陪睡了还不过分?”羊乐筱抱着肩。
“我又没要干什么,别想歪了。”
不知对峙了多长时间,终于羊乐筱还是投降了。
于是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同床不共枕。”
“我跟你说,不能碰我!”羊乐筱仍处于“谈判状态。”
“嗯,我等着你来碰我。”
“我先去洗澡了,柜里有睡衣,你喜欢哪套就穿哪套吧。”
羊乐筱打开柜门瞅瞅,里面还真有好几套女式睡衣:“你一个单身汉家,怎么有这么多女式睡衣?你有变装癖么!”
蔚青衫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以备‘不时之需’。”
羊乐筱还是挑了件最简单、看起来最保守的睡衣。睡裙啊,就不用考虑了,那玩意睡着睡着就走光了。蔚青衫洗澡倒也快,出来的时候穿了件T,下、身就是条大裤衩,说实话一点都不像睡衣。倒是男的有几个需要睡衣的。
“你平时睡觉也这么穿么?”羊乐筱问了句。
“偶尔,多数时候只穿这里面的那件。”他指着自己的大裤衩。
就是穿个裤衩呗,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羊乐筱洗完澡出来时,蔚青衫正依在床头看书。羊乐筱爬床上,看了看他手里的书,看来是本小说,全英文的。他突然将她搂紧怀中,把书放在了床头柜上:“看来这个方法不错,能直接把你引上来。”
“不是说了不能碰我了吗?”
“现在不是还没睡觉呢么,再说,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话。”
羊乐筱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对他说。但是词语的组织方面,一直没有协调好……
“生日快乐……”于是出口的就这么四个字。
他轻啄她的唇,她的面颊立即飞红,她别开头:“我……我明天还有课呢,早点睡吧。”
“嗯。”他又一个轻吻落在她面颊,“晚安。”
两个人背对背,羊乐筱仍心跳得很厉害,直到很晚,她才睡着。
于是天就亮了。
直到把早餐都准备好了,他才叫她:“再不起,上课就要迟到了。”看着她熟睡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想多看会儿。
“唔……”羊乐筱当然没睡够。
蔚青衫直接把这只懒羊从床上薅进他怀里:“可真是能赖床。
“还说呢。”羊乐筱打着哈欠,“昨天晚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才睡着。”
“你干什么去了?”
“什么干什么去了?”
“那怎么晚了才睡着?”
“还不是因为你……”
“我可什么都没做。”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是确定了,也经常约会,可羊乐筱那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真实感却未曾消失过。感觉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都消失了。
羊乐筱知道,蔚青衫的实际职业是设计师,室内设计,他在做老师的工作的同时也一直在做着他的本职,因此他有时很忙。最近就是如此,因此约会也减少了。羊乐筱倒是没有怨言,只是她心中那种不真实感会格外强烈,但她从没对他说过。
晚课,下课后就十点多了,如果老师仁慈一些,也许会早放一会儿,但是这种好事往往可遇不可求,往往都是眼睁睁地看着老师没事干硬撑到下课。但是今天羊乐筱还真就赶上了这么一次早放了二十分钟的课。刚从教室里出来,手机就响了,羊乐筱掏出手机看了眼,是蔚青衫。这个时间,一般情况他是绝对不会打电话来的,他也是老师,他对H大的作息时间自然也了如指掌,不知道是什么事。
“喂。”
“小筱,过来,陪我。”羊乐筱被吓了一跳。听着声音,他应该是喝了酒。
“你……喝多了吧?”
“我还很清醒。”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听他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酒喝多了,不舒服也是自然的吧。
“过来陪我。”
“额……都这么晚了。”
电话没有挂断,可却再也没有回音。
犹豫再三,羊乐筱还是决定去看一下。他以前可从没提过这种要求,虽然心里毛毛的,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
羊乐筱没有蔚青衫家里的钥匙,这只笨羊到人家门口了才想起这件事,但是门竟然没有锁。灯没开,羊乐筱怀疑蔚青衫是不是已经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拉住,接着是整个身体压过来,将她困在了墙边,她的肩压到了墙上的开关,房间突然亮起来。他的整张脸都是红的,很红,衣衫有些凌乱,衬衫的几颗扣子被解开,微微露出他麦色的胸膛,一身的酒气袭来,让羊乐筱有点喘不过气。他突然吻住她的嘴,愈发浓烈的酒气袭来,让她有些眩晕,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就被他打横抱到了床上。羊乐筱的心早就乱成了一团,心跳乱得一塌糊涂。他究竟是要干啥……
“你怎么了?”羊乐筱庆幸自己终于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这会儿看他,他衬衫的扣子竟然全解开了,他什么时候解开的?他不说话,只是坐在床上,抚着她的脸。
看着他的样子,羊乐筱很怕。
“你……说话啊,你究竟怎么了?”
“不像让我碰你吗?可我不碰你碰谁呢?我就看上你了,没办法。何况,我要是碰了别的女人你,你是不可能开心的吧?”他似在对羊乐筱说话,又好像在自语。
“你……喝多了,赶紧早点休息吧。”
“我还很清醒。”他又吻她,与她唇舌交织。羊乐筱的心本来就已经跳了个七上八下,偏偏这会儿蔚青衫竟将他的大手覆在了她的胸前,她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抽回自己的理智,用尽力气推开了他:“你……冷静点!”
他站在了床边,精致的脸上覆上了一层落寞和忧郁。
“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不是不愿意接受你,而是……”
“我知道我们的年龄相差不少。”他自顾自地说着,“但我不认为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接受我就行,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些……理解?看着我。”他突然按住了羊乐筱的双肩。“我不是你身边的那些小男生。”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按在了他两腿之间的炙热上,羊乐筱真是被吓了一跳,很想把手抽回来,可却完全抽不动,被他按的那么用力,她不敢去想象她手下按着的东西,可触感却那么清晰,很大,又很硬,“感受到了?这就是我的东西,我的欲望,对你的,它进入你身体时,绝对不会软掉,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