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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你真的不在乎了吗
书名：那只笨羊，我盯上你了 作者：克莱门森伯爵 更新时间：2016-12-12 22:03 字数：3246
她还记得，他总是边喊着她“小萱”边“调戏”她。她还记得，每次情人节和她的生日，他都会费尽心思给她准备礼物，那些礼物，她都好好地珍藏着。她还记得，那天晚上青涩却真挚的初吻，一直深深印在她心上……那么多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呢，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毕业之前，他突然说要去国外念大学，她很想挽留他，跟他说一些关于大学的事，一起畅想未来，还跟他说，上了大学有很多可以出国的机会。可他却说是父母的决定，无法改变。
“小萱，你能不能等我四年，只要四年就好。”他目光中的渴求，她看得到。
可是她最后还是叹息着：“抱歉，我不能答应你，未来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况且四年，真的太久，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她似乎是在赌气，可他却没像往常一样哄她。
他离开的那天，她没有却送他。就像没有约定的开始一样，他们就这样，无言地结束了。
其实现在想想，四年的时间，也不过就是白驹过隙。
她到这个南方的大学来做老师，也是偶然。她的生活也在工作确定下来后，就稳定了下来。只是，她身边一直缺了那么一个人。她也交过一些男朋友，可似乎从没遇到一个曾像他给过的那样，温暖，又快乐。
见到他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似乎也不敢和她相认，毕竟，她变了很多。因为不在一间办公室，平时的接触也很少。在一次教员聚会上，一位老师突然提起他们俩是高中同学的事，于是他们俩就成了聚会的焦点。两个人都没有提起高中相恋过的事，但似乎那次之后，两个人就走得近了些。似乎是一夜之间的顿悟，肖萱发现她依然十分渴望回到他身边，还希望能和他一起重温曾经的一切。她找机会暗示过他，可他似乎没有回应。
又是一次聚会，十几位老师一起去了KTV，他和她碰巧被挤在了一个角落里，似乎也不怎么想唱歌，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其实，四年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晃就过去了。”她叹着气。
“嗯，是啊。”
“你……有女朋友吗？”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嗯。”他点点头。她的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她……是什么人？同事吗？”
“肖萱，你也会找到那个属于你的归宿。”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想继续谈他的女朋友。
“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后悔，当时，只是一时的气话。”也许是酒精的催化，她把自己埋藏于心底多年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我也是啊，错的人是我，你是对的，四年的时间，什么都可能改变，我不该提那种孩子气的要求。”
“是吗？”
她很难过，似乎一切的期望，瞬间，都破灭了。
那天晚上，蔚青衫在饭店的一个包厢里谈生意。本来都已经说好了的，可对方却突然变卦。主要原因就是对方带来的那个女人，肯定不是老婆，估计是情人。蔚青衫几乎无法忍受，那个女人的审美，完全毁了一切的设计，简直就是在侮辱整个设计师这一行！蔚青衫几乎无法苟同那个一口南方口音的女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偏偏肖萱就在隔壁的包厢，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好碰上。肖萱喝的不少，走路都打晃了，蔚青衫忙过去扶住她，打算送她回家，可她却不肯走。
“我们之间的一切，你真的不在乎了吗？”她的质问，很突然。
“肖萱，你喝多了。”
“你为什么，连‘小萱’都不叫了？因为我已经老了吗？”
“没有的事，赶紧回家吧。”
“如果我说要重新开始呢？”
“肖萱，你真的喝多了。”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蔚青衫，你回答我！”
“已经不可能了。”
肖萱愣了一会儿，随即却突然吻住了蔚青衫，唇舌交织，加以酒精的作用，蔚青衫也有些乱了。终于他还是推开了她：“肖萱，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那晚，他还是送了她。回到家中，他头疼欲裂，却久久不能入睡，肖萱的话，反复回荡在他脑中。
把羊乐筱拉到家里来的那个晚上，就在几天后。还是那个设计案，他真的很想撒手不干了，可对方是H市的大官，肯定不行。那次心情可真是烂透了，才叫她过来。所幸没对她做什么，不然他绝对会愧疚到撞墙的。幸运的是，之后他就有了灵感，当然不是按照那个女人的说法，但蔚青衫的的口才不赖，他很详细地把每一处的设计意图讲给那位先生听，让那个女人认为这是一个疼爱自己女人的男人的家，倒把那个女的忽悠的很开心。这回，终于是妥了。
他特地犒劳她了一顿大餐，原因，当然没告诉她。她高兴的时候，可能会唱歌，而且是乱唱，完全不理会歌词对不对，常会惹他发笑。她会故意装严肃呵斥他：“笑什么笑，不就是记不住歌词吗？我唱的可是一点都不跑调！”其实她认真唱起来，还是挺好听的。
似乎是在那天晚上之后，肖萱突然下定决心要让蔚青衫回到自己身边。她也有所行动，她想方设法增加和他接触的时间和次数。她也很关心他，经常把自己做的菜、煲的汤给他送去，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想俘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俘虏他的胃。
当肖萱看到BBS上的帖子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在和自己的学生争男人么？可他真的这么幼稚吗？竟然对自己的学生动了心思？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他。那个时候，羊乐筱的照片也被放在了BBS上，不过她完全没当回事，让她介怀的是吴雪梅——自己的得意门生。
“你真的找了个学生？”
“是曾经的学生，喜欢上自己的学生，还是第一次。”他笑笑。
“真的是吴雪梅吗？”肖萱的一颗心仿佛就攥在手心。
“当然不是。”肖萱刚松了口气，可他的回答却让她更无法理解，“下面的那张照片才是她的。”他瞥了眼照片，皱着眉，“这帮人真是不会照相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你……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
“为什么不可以呢？”他的回答很直接，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一点空隙都不给肖萱留，“有些事无法强求，肖萱，我也从来都不喜欢强求，我也不喜欢压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看见她的笑容就足够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确定呢，但肯定是在高中的时候。”
“高中！”原来还有更惊人的等着她。
“我想你不会想听我和她的故事。”
“如果，你再回到高中的时候呢？”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如果真的能回到那个时候。”他的眼角似乎还藏着笑意，“我会去找那个时候的她。”看看小时候更可爱的她，捏捏她肉乎乎的脸蛋，抱抱她，亲亲她无暇的面庞，跟她说：“好好等着，等你长大了，我会娶你回家。”只是这些仅仅是藏在他心底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肖萱似乎因一瞬间太多的情绪和往事涌上心头，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脸也涨的通红：“我……竟然都比不上，那么……那么普通的一小女孩吗？”终于，似乎是强挤出来的声音，从她口中一字一句地出来。
“首先，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普通；其次，我也不认为她是个小女孩，她要比正常的孩子晚上学一年，她比吴雪梅还大两岁呢。最后，肖萱，我也从来没认为你不如她。的确，她没有你和吴雪梅漂亮，也没有你们两个那么出类拔萃，她一身的缺点。”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可一点嫌弃都没有，反而倒尽是宠溺，“她身体很差，总有病，自己还不知道注意；脾气还不好，又自卑，遇到什么事总是想着往后缩；她特别好骗，连礼物都不会要，一心就想着《SlipperyWhenWet》……曾经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是现在，我却很确定，她就是我的那个她。肖萱，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当年的我，年少轻狂，不该向你要任何承诺，也不该给你任何承诺。不要再沉湎于过去了，会有那么个属于你的人，现在正在某处等着你，到时候，可别错过了。”
从头至尾，他的言语都是那么平静。他似是在心平气和地跟她讲道理。肖萱似乎终于是明白了，她不是输了，而是从来就没有过胜算，早就把她排开在心门之外了。
事到如今，只剩一声叹息。
现在最重要的就剩怎么哄好那只倔羊了。
打电话她倒是会接，不过依然不肯听他解释。不过现在终于到了不可错过的好机会，虽然学校很抠，五一才放了三天假，还补了两天课，最重要的是，她的三个室友都出去旅游了，那只衰羊因为拉肚子，没能去，就只能在寝室里宅着了。这可是从廖馨语那儿得到的消息。
他还是先给懒羊打了个电话，过了好半天她才接，声音像是梦呓：“谁呀？”
“我呀。”
这句话惹来了比刚才清楚了很多的咆哮：“我咬死你啊！”
“来吧。”蔚青衫的声音略带YD。
“人家还没睡醒呢，一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咆哮中……
羊乐筱的确是个起床气很重的家伙，特别是被人吵醒的时候，但一般她不会把起床气撒在别人身上，而是自己慢慢消化掉，这次嘛，情况不一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