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宇的行营搭建在城内一片空旷的空地上,行营四周百丈以内所有的遮挡物都被清除,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有陌生人接近行营。
皇子宇领姜月芸进了行营,郑侍卫就守在行营门口。皇子宇吩咐郑侍卫没有他的吩咐,听见行营中有任何动静都不准进来。
姜月芸说:“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说吧?”
皇子宇诡异的坏笑着对姜月芸说:“一个男人叫一个女孩到自己的房里,除了男女之事,还能有什么事情?”
姜月芸生气了,大喊了声流氓,然后拔剑向他刺去。姜月芸只想教训下他,这一剑只用了三分力气。但她没想到皇子宇比她想象中厉害的多,轻松的躲过这剑。
听到打斗声,郑侍卫带领数位士兵冲出营中。皇子宇呵斥道:“郑侍卫,我不是说过,没有我吩咐不能进来吗?都给我出去。”
郑侍卫和士兵在皇子宇的呵斥下,退了出去。
姜月芸更生气了,这次她没有手下留情。但皇子宇抢在她之前拔剑而出。皇子宇的剑法干脆、流畅、霸道、实用,有种王者之风,丝毫没有给姜月芸反击的余地。
姜月芸用剑拨开了他的一个直刺,他顺势一个横劈。姜月芸运足真气抵挡,但还是震得虎口发麻。皇子宇顺着格挡的力道一个旋转,剑挥至头顶三分之一处,自上而下的劈下,这招有上一招的余力,还有旋转的力量和劈剑的力量,而且速度极快,姜月芸没法躲闪,只能硬接。皇子宇顺着他的剑上弹的力量一跃而起,又是一劈,这一劈力量更大了,姜月芸的剑被击飞,人也晃荡着后退。
皇子宇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用脚轻轻一提,就这样把姜月芸揽在了怀里,紧接着他拉下一块帘布,把姜月芸像裹粽子那样裹了起来,裹的手脚不能动弹。
姜月芸放声大骂,“你这个伪君子,大色魔,死变态,衣冠禽兽。”
皇子宇并没理会她,对着门口说:“郑侍卫,本皇子准备办事,你打算还站在门口吗?”
郑侍卫应答到,“殿下有何吩咐?”
皇子宇说:“到百丈外去候着,记住百丈内不能有任何人,违者格杀勿论。”
郑侍卫应答到:“喏。”
皇子宇把姜月芸放到床上,姜月芸很害怕,忙问他,“你要干什么?”
皇子宇说:“把你放床上,你会觉的舒服点。难道你想我一直抱着你。”
姜月芸瞪大眼睛,满是恨意望着皇子宇。
皇子宇说:“你瞪着我干嘛,乖,听话,等一会我就放你走,今晚的事情没人会知道的。”
姜月芸委屈的哭了出来。皇子宇见姜月芸哭了,连忙说:“好了,别哭,我会负责的,我娶你嘛,反正我可以娶很多老婆,多你一个不多。”
姜月芸气得想把这浪荡的皇子碎尸万段。
姜月芸觉察到整个事情很蹊跷。郑侍卫走后,皇子宇并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
姜月芸对皇子宇说:“你是想利用我支开郑侍卫吗?”
皇子宇说:“小丫头,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姜月芸问他,“你为什么要支开郑侍卫了?他不是你忠心耿耿的卫士吗?”
皇子宇说:“他是父皇的心腹,也是父皇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会汇报给父皇。”
姜月芸也加疑惑了,问他,“你的父皇为什么要监视你了,你不是他的儿子吗?”
皇子宇说:“我是父皇的庶出,我的母亲只是皇后身边一位宫女,那晚,父皇喝醉了酒,临幸了我的母亲,意外的生下了我。母亲生下我并没有得到名分,而是被皇后秘密的杀死了,因为我是皇子,皇后没敢对我动手,把我交给了其它妃子抚养。”
皇子宇有些伤感。
姜月芸还是迷惑,问他,“我还是不明白你的父皇为什么要监视你。”
皇子宇接着说:“本来我可以做个与世无争的皇子,我可以专心的看看书,练练剑,日子过得也应该很快乐,但是我十二岁那年父皇御驾亲征,为向皇子们教习兵法,他带了数位皇子同行。”
姜月芸打断了皇子宇,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以三千亲卫大败数万蛮兵。”
皇子宇说:“对,这件事改变了我命运,我再也无法与世无争。”
姜月芸问,“为什么?”
皇子宇说:“我表现出来的军事才华赢得三军将士尊重,我在朝中的地位与日俱增,这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皇后处心积虑的想除掉我,父皇也对我感到了担忧。这让我不得不时刻警惕着。”
姜月芸说:“皇后和太子想对付你还说的过去,但你和太子都是你父皇的儿子,你父皇为什么会担忧你?”
皇子宇说:“我是宫女所生,是父皇不光彩的历史。仅这个原因,父皇就不可能立我为太子。”
皇子宇接着说:“当今太子虽然文治武功都不如我,但他是父皇亲手带大的,父皇也很喜欢他,父皇对他的感觉很深,所以父皇一定会把皇位传给他。而我就是太子最大的威胁,父皇担心他死后,我会篡夺了太子的皇位。但父皇又很犹豫是否要杀害我,毕竟我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他秘密派出郑侍卫监视我,如果我有图谋不轨的迹象,父皇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动手。”
皇子宇停顿了一下,又说:“所以,我在郑侍卫面前表现的越是不堪,我就越安全。你明白了吗?”
姜月芸说:“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但不是很明白。”
皇子宇说:“你不明白算了,先把偷我的金牌还我。”
姜月芸很惊讶,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子宇说:“从你在马背上偷我金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姜月芸说:“那你为什么后来说要拿金牌给我当信物。”
皇子宇说:“你真是笨,偷象征皇子身份的金牌,是诛九族的死罪。所以我才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大声说我要送我的金牌给你当信物,全是为了开脱你的罪行。”
姜月芸说:“金牌是我偷的,但我把它弄丢了。”
皇子宇倒是很大方,说:“丢了就算了。反正这次与突厥的战争,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够活着回去。”
姜月芸说:“你费这么大的劲把郑侍卫支开,不可能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吧。还有你把这么多秘密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去告诉郑侍卫?”
皇子宇目漏凶光,拔出佩剑说:“小丫头,你太聪明了,看来我只能杀人灭口。”
皇子宇握剑走向姜月芸,姜月芸也被吓住了,说:“你还真是心狠手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皇子宇并没杀姜月芸,而是用剑敲打床沿喊道:“葛云先生,你打算在床底下待多久,你也出来吧。”
一个清瘦的老头从床下钻了出来。老头个不高,八字胡。
葛云说:“沙城泥土太松软,很容易坍塌,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挖洞挖到这里。”
皇子宇说:“先生,恐怕是你在几天前就挖好了的吧。”
葛云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子。”
皇子宇说:“我刚到沙城,先生就暗示我有要事给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先生请说。”
葛云望了姜月芸两眼,皇子宇说:“先生不用担心,这个小丫头是自己人,我会娶她做我的王妃。”
姜月芸急了,说:“谁说我要当你的王妃。”
皇子宇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说:“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本想对今晚发生的事情给姑娘一个交代,姑娘不需要实在是太好了。”
姜月芸突然觉得无语。
皇子宇接着说:“有劳葛先生帮我放了这个小丫头,她现在恨我入骨,我可不敢碰她。”
葛云帮姜月芸解开了帘布,姜月芸一跃而起,挥手对皇子宇就是一拳。
没想到皇子宇徒手搏斗的技艺也是出神入化,几招下来,姜月芸又被制服。实在没办法,姜月芸大声喊,“放开我。”
皇子宇说:“我可以放开你,但你可不能再闹。我还有正事和葛云先生商量。”姜月芸心想不吃眼前亏,点点头。
葛云在旁边咳嗽了几声,对皇子宇说:“这小丫头真的可信赖吗?”
皇子宇一边放开姜月芸,一边很肯定的说:“放心吧,葛云先生。”
葛云说:“我接到京中探子密报,圣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半个月前,圣上召集亲信大臣商议太子登基的事情,其中密议的一项内容就是如何除掉皇子你。”
皇子宇说:“葛云先生,你神神秘秘的就为告诉我这事?生死自有天命,倒是父亲的身体让我很是担忧。”
葛云说:“皇子,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的生死安危,你怎么能置之不理?”
皇子宇说:“这事先不说,大战在即,先生来看我的破敌方略。”
皇子宇把葛云拉到地图前。皇子宇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只箭,然后说:“我和我的五万军队就是箭尖;十万镇南军就是箭簇左翼的锋芒;十万虎威军就是箭镞右翼的锋芒;十五万北部边防军就是箭柄,负责后勤和粮道的通畅。我要主动出击,箭锋直指突厥王庭。”
葛云说:“为什么不固边防守了,那样风险要小的多。”
皇子宇:“如果让战争发生我国境内,边境上百姓少不了受突厥人掠夺,而且边境线太长,固边防守,我不得不分散兵力,突厥的骑兵的机动性不是我军能够比拟的,这样突厥大汗就有机会集中兵力将我军各个击破。”
葛云说:“如果突厥大汗不理会我们的进攻,绕开我们只取长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