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不满蚩尤的暴虐,于是重新出山,帮助黄帝从新集结了军队。终于,炎帝和黄帝的军队和蚩尤的军队在一个叫涿鹿的地方发生了决战,蚩尤战败,蚩尤也被杀死。但他的灵魂并没有消亡。
蚩尤战败让他憎恨炎帝,并憎恨天下所有的人。他用他邪恶的法力屡屡给天下百姓制造灾难。
炎帝和黄帝再次联手,封印了蚩尤。在封印蚩尤后,炎帝再次归隐山林,从此天下安宁。”
姜离接着说:“可是最近封印被解除了,蚩尤重新现世,并投胎为人。一旦转世的蚩尤恢复了记忆和法力,他必定会报复世人,天下必定生灵涂炭。做为炎帝的后代,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姜月芸问:“袭击你的神秘人也跟蚩尤有关吗?他们纹在身上的猛兽是什么?”
姜离说:“这些神秘人是九黎族的后人,他们一直等待着蚩尤带领他们重新统治天下。那只猛兽叫殇,是蚩尤的座驾,以人心喂养,凶悍无比。”
姜月芸说:“可父亲,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深陷一场场的阴谋中,可我连蚩尤是谁都不知道。”
姜离说:“孩子,其实你并不是孤独的。你听说过共工吗?为应对这场浩劫,他飘散于九州的灵魂也重新聚拢并转世投胎为人。”
姜月芸说:“可我怎样才能找到共工?”
姜离说:“你跟他有着前世的夙缘,他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孩子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被仇恨和愤怒蒙住了双眼。因为能对付的蚩尤的,只有爱。”
姜离说的只有爱,真的就那么容易做到吗?
皇子的安危以及突厥草原上的危机等等事情都让姜月芸放心不下,第二天清晨,她就给父亲姜离辞行。
姜离很不舍,但也没有挽留,只是欣慰的说:“我的女儿真是长大了。”
姜月芸问姜离:“这里到雁南关和扬州有多远?”
姜离说:“到雁南关三千多里。离扬州五百多里。
姜月芸取出剑准备割伤自己手指滴血在精卫的图腾上,姜离抓住姜月芸的手问:“你这是干什么?”
姜月芸说:“召唤凤凰呀,这里离扬州和雁南关都挺远的,我想让凤凰带我去。”
姜离哈哈大笑,说:“孩子,召唤凤凰用的的是精卫的力量与剑的共鸣。你割你手指干什么?上次血流在图腾上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姜月芸问:“上次你留给我的字条上血又是什么意思?”
姜离说:“那只是因为我受了伤,不小心掉上去的。”
姜月芸感受不到精卫力量在自己身体内的存在,叹了口气。心想,她是没有办法召唤凤凰了。走就走路吧,先去扬州调查了盐商杨磊,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的线索。
临走时,姜离给了姜月芸包沉甸甸的东西,说:“这是我采摘的野果,你带在路上吃。”
姜月芸心想用这些野果怎么可能走几百里的路,但她也没想向姜离索要盘缠,因为她知道此时的父亲一定也身无分文。
翻过了几座山后,终于见到一座集镇。这个镇虽然不大,但也坐落在南北交通的要道之上。姜月芸心想这里必定有丐帮的分舵,现在也只有找丐帮帮忙了。
几经打探,姜月芸终于找到了丐帮,又是在一处破庙之中。
姜月芸见到丐帮长老后,礼貌的自报姓名,并请求他们的帮助。
丐帮长老说:“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丐帮长老的话让姜月芸觉得奇怪,她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检查了一遍,全部家当都在。
于是姜月芸说:“什么都没忘呀!”
丐帮长老终于忍不住了,说:“帮主不是说你会先手舞足蹈的给我们跳个舞吗?”
顿时,姜月芸觉得一阵头晕。
丐帮长老接着说:“算了,我们帮主的话本来就不靠谱。芸儿姑娘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姜月芸开门见山的说:“借点银子。”
丐帮长老很惊讶的望着姜月芸:“我们是乞丐,如果我们有银子还是乞丐吗?”
丐帮长老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于是姜月芸说:“我想去扬州,没银子该怎么办?”
丐帮长老想了想说:“芸儿姑娘不用担心,我传你丐帮三宝,有了这三宝别说去扬州,就算走遍天下都不怕。”
姜月芸很高兴,说:“既然丐帮三宝这么厉害,那请长老赶紧给我。”
丐帮长老说:“我的这只破碗,还有这根打狗无数的打狗棒,还有我这身三袋长老才有资格装的衣服,都送给芸儿姑娘了。”
说完,老乞丐脱下他的破衣服,一脸慷慨的递给姜月芸说:“拿去。有了这三件宝贝,凡是有乞丐的地方,都有你的一份饭吃。没有乞丐的地方,你也可以自己要饭吃。”
这衣服散发出一股馊臭的味道,顿时有种想让她呕吐的感觉。不过姜月芸还是接受丐帮长老的礼物。她受不了这臭味,她找到一条小溪,将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姜月芸换上乞丐装,溜达在镇上的街道上。虽然满街的人流,但乞讨这件事情她真没干过,这不知道怎么干。见人总是开不了口。
就这样徘徊了很久。这时看见一个小姐带着她的丫鬟迎面走了过来。小姐长的秀丽可人,知书达理的样子,看上去多温柔善良的。
于是姜月芸鼓足了勇气过去对她说:“小姐,行行好,给点钱吧。”
小姐看见姜月芸,噗噗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倒是很甜很美,但就是让姜月芸觉得莫名其妙。
小姐说:“姑娘,你是在装乞丐逗姐姐玩吧?”
姜月芸把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说:“我哪里不像乞丐?”
小姐说:“哪里都不像。你看,你的衣服虽然破,但是洗得很干净;还有你头发梳理的很整齐,也很漂亮;你的脸和手也很干净;连你手里拿的破碗应该也被你精心洗过的吧?还有你佩戴的剑,一看就非常的名贵。”
小姐接着说:“你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倒是挺漂亮的,就是玩的像个疯丫头,回家去吧。”
姜月芸着急了,说:“我要去扬州,我真没钱,我真的是在乞讨。”
小姐说:“你的家人了?”
姜月芸撒了个谎说:“我家住在扬州,出远门不小心跟家人走散了,现在没了回家的盘缠。”姜月芸假装伤心,哭了起来。
小姐说:“好了,别哭了。我也是去扬州。你就跟着我吧。”
姜月芸擦干眼泪,说:“我给你当丫鬟使唤,每天给你端茶倒水。”
小姐说:“你嘴倒是挺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月芸,该怎么称呼姐姐?”
小姐说:“我叫杨莹莹,我的丫鬟叫玉儿。”
姜月芸上了这位小姐的马车,跟着她启程了。在马车上,姜月芸问:“姐姐一定是大家闺秀吧?”
杨莹莹说:“芸儿,我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只是个堕落不堪的女人。”杨莹莹流露出一丝悲伤。
杨莹莹接着说:“我是扬州的名妓,翠月楼的头牌。”
姜月芸说:“看姐姐这么漂亮和落落大方,一定是买艺不买身。”
杨莹莹苦笑着说:“洛阳的王大人到扬州后看见我漂亮,包了我数月并带我去了洛阳。现在把我玩腻了,让我独自回扬州,在路上就遇见了你。芸儿,你会相信有卖艺不卖身吗?”
姜月芸说:“相信。小时候就听说过很多这样的故事。”
杨莹莹说:“那你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吗?”
姜月芸想起自己父亲、皇子宇,坚定的回答:“相信。”
杨莹莹有些激动,轻蔑的说:“卖艺不卖身?好男人?当男人们在欣赏女人歌喉和舞蹈时候,你以为男人们真的就只是在欣赏吗?男人们只是在假装高雅,寻找刺激感觉罢了。一阵虚伪之后,男人们就会漏出本来的面目。他会抱住我,用肮脏不堪的嘴吻我。然后我会假装很喜欢这种感觉,并用我的嘴吻遍他那臭哄哄的身子。当他觉得足够舒服后,他会爬在我身上发泄欲望,最终把污秽不堪的东西弄进我的身体里或口中。如果我不小心怀了孕,他会残忍的让我打掉。”
杨莹莹又问姜月芸:“你相信会有爱情吗?”
姜月芸还是坚定的说:“相信。”
杨莹莹不屑的说:“爱情只不过是一刹那的感觉罢了。在男人爱你的那一瞬间,你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但遇到更好,更漂亮的,他们会马上移情别恋,把你抛的远远的。”
杨莹莹接着问:“你相信亲情吗?”
姜月芸点点头,说:“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就是我的父亲。”
杨莹莹凄凉的笑起来,说:“哼,父亲!我七岁时被父亲把我卖给老鸨。我像你那么大时候,已经接过不及其数的客人。”
姜月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杨莹莹有太多苦难的经历,而自己不小心勾起了她的心伤。
过了两日,她们来到一座很大很繁华的城市。这里“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这里“市桥灯火连霄汉,水郭帆樯近半牛”。商贾如织,京杭运河上密密麻麻的货船来回穿梭。
这里就是扬州。
到了扬州,姜月芸发现扬州是如此的大,自己又没钱,又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于是仍然死死的跟在杨莹莹后面。
杨莹莹终于忍不住了,说:“已经到扬州了,小丫头,你不回家吗?”
姜月芸说:“扬州这么大,我也找不到我家在哪里?我不跟着你就没地方吃,没地方睡了。”
杨莹莹说:“你真是个迷迷糊糊的丫头,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可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我住在翠月楼。要是让那里男人看见像你这样嫩的小丫头,还不生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