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说:“太子已经查明你与皇子逃离大军包围的详细过程。皇后得知后,非常生气,她严厉的责罚了长孙将军。皇后担心长孙将军又闯出什么祸事,于是派了自己的两个亲信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长孙将军。所以长孙将军收到你的口信后,不敢来见你,只能委托我过来看看芸儿姑娘。”
姜月芸松了口气,说:“长孙将军没事就好。我在长安城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白荷说:“我怎么敢告诉其他人。我是趁采买东西的机会出来找你的。”
白荷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姜月芸说:“其实我很想见见长孙将军,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我恳求他能与我见上一面。”
白荷说:“我听传言说仙儿姑娘跟皇子宇关系亲密,难道芸儿姑娘对长孙将军也暧昧?”
姜月芸本想解释,但如果解释太多,会暴露一些秘密,干脆就让白荷误会吧。于是姜月芸说:“我确实是很想当面向长孙将军表达下我的谢意。”
白荷说:“奴婢得说句不该奴婢说的话,长孙将军的胆子很小,而且刚被他姑姑责打过,身边还有两个跟屁虫似的侍卫。芸儿姑娘您是太子的通缉犯,你就算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见你。”
姜月芸说:“知道了,我的白荷姐姐。请转告长孙将军,只要他答应见我。我会想出一个好计策,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请白荷姐姐替我们保守秘密。”
白荷说:“芸儿姑娘,你放心吧。我答应过长孙将军不把这事说出去。芸儿姑娘的话我会转告给长孙将军。我三天后还会出宫,我会再来找你。”
送走白荷后,回到了地下密室。皇子宇问:“芸儿,你觉得白荷的话是真是假?”
姜月芸说:“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我只能赌一赌。”
皇子宇说:“如果长孙将军答应见你,你想好如何支开他身边的两个侍卫了吗?”
姜月芸说:“我没有想好,不过我相信皇子一定会有办法。”
皇子宇将一杯沏好的茶递给姜月芸说:“来,先尝尝这个。南诏陈年的普洱。”
姜月芸接过茶杯,这是一个精美的陶瓷茶具,印有淡雅的花纹。茶水是褐红的,喝着嘴里茶微微有些苦,但喝完后暖意满怀,心神宁静许多。姜月芸说:“皇子沏的茶果然是好茶。”
皇子宇说:“这茶在冬季喝有生热暖腹,凝神养气的作用。”
姜月芸将暖暖的茶杯捧在掌心,小口小口的喝着,说:“皇子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注意?”
皇子宇说:“主意是有一个,但有点委屈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平心静气的听我说完。”
姜月芸说:“皇子,你先说来听听。”
皇子宇说:“你知道仙来客栈的对面是什么吗?对面就是万春楼。皇后派去监督长孙神武的两个跟屁虫就算跟的再紧,总不好跟着长孙将军进万春楼姑娘的香阁吧。”
姜月芸问:“你是想让我扮成妓女?可我该如何混的进万春楼。”
皇子宇说:“芸儿,我怎么可能让你扮成妓女。我只是想利用下万春楼姑娘的香阁而已。万春楼的姑娘宁思思与葛云先生素来交好,有宁思思帮忙,将长孙将军引入房中。”
姜月芸突然想起在雁南关时,葛云曾经说过,军中的人寂寞,找妓女是常事,但他跟皇子宇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现在皇子宇却说万春楼的宁思思与葛云素来交好。姜月芸不由心中气愤,问:“皇子殿下又与万春楼的那位姑娘交好了?”
皇子宇很委屈,说:“芸儿,你又乱想到哪里去了。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干过那风月之事。”
姜月芸平复了下心情,叹了口气,说:“好吧。皇子,请继续。”
皇子宇说:“皇后派来的两个跟屁虫虽然不好进房,但一定会守在门口。所以需要把他们支的更远。这事我想求陈鑫先生协助。”
姜月芸说:“好吧,皇子的计划我能接受。”
皇子宇说:“还有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房里没有点动静,皇后派来的两个侍卫必定生疑。不仅很难支开他们,而且有可能把这事汇报给皇后,这样就麻烦了。”
姜月芸问:“需要什么动静?”
皇子宇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先让你平静心情的原因。当然是男女在房中时发出的动静。”
姜月芸听后有些生气。说:“皇子,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是个未嫁人的女孩吗?”
皇子宇说:“芸儿觉的不妥。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姜月芸冷静的想想,时间如此仓促,真能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皇子宇的计划虽然涉及到一些不雅的风月之事,但总的说并无大太的不妥。于是说:“好吧,我同意。”
皇子宇抓住姜月芸的手说:“芸儿,其实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那种环境中。我会一直陪着你。”
三日后,白荷再次到仙来客栈找到了姜月芸。白荷说长孙神武已经答应见姜月芸一面。姜月芸让白荷转告长孙神武,请他明日到万春楼门口,自然会有人接应他。
第二日,姜月芸和皇子宇早早的潜入万春楼,躲在宁思思的房中。这是一间临街的房间,通过窗户,能够清楚观察到万春楼门口的一举一动。
陈鑫和宁思思也候在万春楼门口,接应即将到来的长孙神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焦急的等待了很久,终于看见长孙神武领着两个侍卫神气的出现在了万春楼的门口。陈鑫满脸笑容的迎接了上去,故作上下打量一番的姿态,对长孙神武说:“这位英俊,帅气无比的小哥可是长孙将军?”
长孙神武见有人夸他,开始得意起来,说:“本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当朝三品御前侍卫统领长孙神武,你找我有何贵干。”
陈鑫装出一副很仰慕的表情,暧昧的说:“小人是长安城的皮货商人,名叫陈鑫。久闻长孙将军威武,真是百不如一见呀!长孙将军气宇不凡,宛如天将下凡。”
长孙神武很是高兴,但假装客气说:“严重了,严重了。”
陈鑫接着说:“将军若是不嫌弃,我做东,我们进去喝上几杯。然后偎香倚玉,放松一下。”说完,陈鑫一阵坏笑,长孙神武也跟着一阵坏笑。
长孙神武真正欲随陈鑫进去,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在陈鑫耳边小声的说:“兄台,我看还是下次吧。我今天还有事情。”
陈鑫暗示长孙神武,说:“这万楼里新来了位宫里出来的姑娘,她还说她认识长孙大人了。将军不如随我去看看?”
长孙神武并没听懂陈鑫的暗示,在陈鑫耳边小声的说:“实不相瞒,有人约人到此,是正经姑娘。我实在是不能跟兄台走。改天,改天一定。”
陈鑫听后,不由觉得头皮发麻。他的暗示已经如此的清楚,可这个长孙神武居然听不明白,该如何把他引到姜月芸房中了?
陈鑫注意到长孙神武身边的两个侍卫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长孙神武这样故作神秘样子岂不是更加让人生疑。
陈鑫干脆大笑起来,说:“搞了半天是长孙将军的老情人约长孙大人见面。”
长孙神武紧张的张望了下他身边的两个侍卫,示意陈鑫小声点。
陈鑫继续大声的说:“我觉得将军一定是被这位姑娘整了。试问有那位正经姑娘会约情人在青楼前见面?你看看,连那些路过的姑娘都是绕开这里走的。”
陈鑫接着说:“长孙将军等了这么久,有见到这位姑娘吗?我看她是想看将军在这里出丑。将军想想,傻站在青楼的门口的男人该有多傻?你看你周围的人看你的异样目光。要是这事传到将军的熟人耳里,会笑话将军的?”
长孙神武凝思了半刻后说:“兄台提醒的对呀!这个丫头真是可恶,又耍我。要是让我见到她,我一定让她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陈鑫说:“将军,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事情。将军来都来了,不如一起进去坐坐。”
在陈鑫陪同下,长孙神武进了万春楼喝花酒。酒过三巡,宁思思不失时机的黏了过去。她似水的花月之身紧紧地缠绕在长孙神武,那双傲人柔软的双峰紧贴上了长孙神武的胸膛。她的香唇凑上了长孙神武的耳根,轻声在耳畔细语:“将军,何不到奴家房中小坐。我好喜欢将军。”吐气如兰。
长孙神武心里有些酥麻,他开始不安分的在宁思思的身上模起来。说:“既然我与姑娘这么投缘,那小爷我就去你房中?”
说完,长孙神武抱着宁思思进了她的闺房。他身边的两个侍卫也跟了来,但不好跟着长孙神武进屋,于是守在了门口。
躲在屋内屏风之后的姜月芸见长孙神武进屋后,正要出去。被皇子宇抓住手腕,皇子宇示意她不要说话,耐心等待。
长孙神武现在的心思在宁思思身上。加上喝了点酒,一副放荡的样子。他想去解开宁思思的衣服,但宁思思从他手中滑走。心里痒痒的长孙神武追了上去,期间打情骂俏的言语难以入耳。
姜月芸不由心里暗暗的骂这个长孙神武,她真想过去揍他一顿。她以前仅仅以为长孙神武无非就是个比较废材的公子哥,没想到除了废材外纨绔子弟的德行一样没少。
门外,陈鑫对两个侍卫说:“鄙人刚才对两位兄弟招待不周,给两位兄弟道个歉。两位兄弟一直站着也累了,为兄请你们喝酒去。”
两位侍卫不敢走,说:“兄台的心意我们领到。只是保护长孙将军是我们的职责,实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