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压榨着脉络里的每一寸灵力。终于,灵力枯竭起来。我惨白着脸抬头看着阿天同样脸色不太好的脸,轻轻的摇着头,“灵力快没有了,撑不下去了。”随着罡风的越来越大,最后一点灵力也被割据开来,昼和夜首先支撑不住化作了刀具被我插回了腰间。
阿天将头放进我的颈窝,“好姑娘,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护你安全的。”我更加的拥紧他,“不管怎么样,活下去,阿天,我命令你,活下去。”
阿天轻轻的笑道:“当然,我可是要永远都陪着你的。”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的消散,罡风猛烈的向我们刮过来,我们被逛进了罡风中,一阵阵的罡风吹的我们飘忽不定。阿天紧紧的抱着我,用身体抵挡住刀锋一般的飓风。身上的衣物瞬间就被割断粉碎,随之而来的就是阿天的皮肤。
阿天的皮肤仿佛很坚硬,一波波的罡风只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刮起了一道道的白印,可是看着阿天逐渐褪去血色的脸,就可想而知带来的不仅仅是看到的那样。看见我担心的眼神,阿天勉强的一笑,将我的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随着罡风的愈加猛烈,阿天终于支撑不住,闷声一哼。一股浓烈的腥味传进我的鼻尖,身上的衣物也渐渐被某种液体浸湿,潮湿的贴在我后背的肌肤上。甚至还有一些被风吹到了我的脸上,是阿天的血液,红红的,灼痛了我的眼。终于,抱着我的身体一软,我条件反射的紧紧抱着他,仍由罡风将我们吹向不知名的地方。随着一阵阵的巨痛,我也陷入了黑暗中。
却没有放开抱住的躯体。
等到意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中,费力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白晃晃的灯管。被灯光一照,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然后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这次映入眼中的却是一片银白色。
“哟,你醒了啊。”
看着那双标准的死鱼眼,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这是在哪儿?”那人抠着鼻孔看着我,“我在丢垃圾的地方看见你浑身是血,就把你捡回来的。”
捡回来?回想起遭遇的一切,我连忙到处寻找,看见我的样子,一旁的中国打扮的少女抱着浑身包裹着纱布,已经变回原形的阿天进来。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接过她手中的阿天,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他,强忍着心尖的疼痛,低着头询问,“那个,谢谢你们,可是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吗?等伤好了我就离开。”
少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个男子阻拦,对着我说:“没什么问题,你先在这休息吧。”说完,就带着少女走出了房门,还体贴的为我拉上了门。
看着昏迷的阿天,我将他放在枕边,昼和夜也被放在我的身边,拔开一看,果然,刀身上满是裂痕,可是昼和夜跟我的精神联系还在,我呼唤了几声,还是得不到回应。坚持一下自己,灵力过分的透支,连根本也伤到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我除了身法,跟普通的女孩没什么两样了。
忍不住捂住脸,让咸涩的液体顺着指尖滴在被子上,转眼消失不见。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间发出声来,似是笑,却悲伤的让人以为是哭泣。
知道塞巴斯是背后的人后,不管不顾的答应陌生的人要逃离,却不想自己一时的决定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真是……
可惜现在也由不得我后悔了,只能养好伤之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即使修炼了那么久,我仍然不会空间之法。我记得那个人说的是暂时让塞巴斯找不到我们,可也是暂时。谁也不知道这个暂时能延续到什么时候,犹如被判死刑的人,明知道最后是死,却不知道这个死亡什么时候来。
一直以来,我都依靠着塞巴斯,依靠着阿天,依靠着昼夜。总以为,这样的自己一定会找到身后的人,然后找到去尸魂界的方法,可以和浮竹,和大家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却不想现实永远是在你以为最美好的时候扇你一巴掌,让你看清所谓的事实的人。
最依赖的塞巴斯变成了一直操纵着一切的背后大BOSS,所谓的勇士却连身边的伙伴和依赖的武器也弄丢了,自己更加成为了一无是处的人,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住的地方叫万事屋,捡到我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发的叫阿银,穿着中国旗袍的少女叫神乐,还有一只比一般的狗还要大上许多的白色的狗叫定春,以及带着眼睛的吐槽男新八。这就是万事屋的所有人。
除了必要的吃饭,我几乎不出房门,看着仍然陷入沉睡的阿天,大概是那日因为保护我耗费的力量,除了微弱的呼吸,我几乎感觉不到阿天的任何生命迹象。昼夜就更不用说,即使有一点点的灵力,我也努力的输入刀中,修复着刀上的裂纹,可是仍如石沉大海。
现在的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呵,还真是自作自受。
这天,我一如既往的调动着空气中的灵力满满的修补着身上的伤痕,纸门却突然被拉开。阿银斜靠着门框看着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沉默许久,还是点点头。
和阿银慢慢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这是我第一次好好看到这个世界。明明有高科技,却还是穿着复古的服装,街上除了正常的人类之外也有许多动物形状却自立行走的所谓天人。阿银也不看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带着我走。
明明有那么多的人,明明是阿银陪着我走在街道上。深入骨髓的寂寞却还是让我的心如同被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空旷,还有独自一人的悲哀。
看着阿银身上的木刀,我主动打开话题,“阿银,明明是个武士,为什么带的只是木刀呢?”阿银吊儿郎当的到处看,“啊,你不知道?这里有禁刀令,说起来你的刀也别带出来,倒时候被抓起来了可别说认识我。”
我却皱起眉头,“你能看见我的刀?”阿银扣着鼻孔,“怎么,你的刀是人看不见的。”我摇摇头,却不再说话。斩魄刀是灵子聚集的刀,平常人是看不见的,是这个世界的问题,还是刀破损的太厉害了。
看见我又不说话,阿银倒似很习惯一样,只是身边带着我,动作随意而又习惯般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阿银带我走到一家酒吧,似乎是和老板很熟,打过招呼后,老板便主动拿了酒过来。阿银向我推过来一瓶,“喝吧,在有烦恼的时候喝酒才是人生。”
“是吗?”我淡淡的回到。
和阿银一样,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带来一阵一阵的灼热感。阿银看着窗外,却是对着我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是那副模样。”
我摇摇头,“现在的我不过是一般人罢了。”听到我话,阿银意外的没再过问,只是沉默的喝着酒。
是啊,谁又能没有秘密呢?阿银看似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是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分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是吗?他大概也看出我不是一般人了吧。可是看着毫无血色的手掌,现在的我,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喝道最后,我还很清醒,阿银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用力的拖着阿银回到万事屋,将他放在沙发上,为他盖好毯子。回到房间,阿天仍是卷缩着身体,温柔的抱起阿天,用脸蹭蹭他柔软的身体。
“阿天,我们还是遇见了好人呢。”
听到房间里的呼吸渐渐平稳,睡在沙发上的阿银梦的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双眼。
这一夜,异常的安静。
早早的就坐在抱着阿天做在沙发上,神乐高兴的看着我,“你终于出来了的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小黑房里呢。”我点点头,“这些日子谢谢你们照顾了。”
“不用客气。”新八有些害羞的绕绕后脑勺。
“啊,那就把这些日子的钱给我吧。”银时也不客气的直接提出要求。
“阿银!”新八叫出声。我却摇摇头,有些愧疚的看着他们,“对不起啊,虽然很打扰,我也没有钱给你们,不过我会努力去赚钱给你的,请让我再住一些日子。”说完,头更是埋进了胸里。
“不是不是,山田小姐你千万不要这样。”新八看着我的样子慌忙的连忙安慰我。“对啊,你也可以住下来。”神乐附和道。
我抬头看向坂田银时,毕竟,他才是最大的难题。这个男人,对我的警惕可是一天都没放弃过,虽然看着好像没有过多的注意我,可是随时处于攻击状态的男人对我来说可不是好应付,况且是在我毫无攻击能力的情况下应付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
“阿银,快说话啊,难道你要奈奈小姐一个弱女子在外面吗?”新八有些担心。神乐也点点头,“是啊是啊,难道你要一个弱女子在外面,然后被卖入那种店里面,从此就毁了一生吗?最后因为年老珠黄被客人嫌弃,最后被老板尸沉海底吗?”
新八有些无力的吐槽,“不,你说的实在是太夸张了。”
在所有的人的注视中,坂田银时点点头,让我住了下来。
跟着神乐的身后,抱着阿天悠闲的在大街上闲逛。虽然这个世界算不上是特别太平,可是相对于战国时代和尸魂界来说,也算是个相对平和的世界了。
这时从我们的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和服,抱着一些食物面带微笑的少女。神乐伸出手招呼,“大姐头。”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神乐,“这位是……”却不想少女已经走过来自我介绍起来。相互认识过后,我指着电线杆身后硕大的身影看向少女,“阿妙,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你认识吗?一直跟着你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