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位妇人倒是觉得或许两人真是有缘分,不禁心生窃喜,想着给些独处的时候也好,又加之有柳轩琪的乐意奉陪,两人当下就提起包准备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嘱托道:“你们去附近走走也好,到时电话联系。”
段文又对轩琪关切到:“真累了,就坐椅子上休息,不要勉强了自己。”
毕竟是孕妇,需要更加的留心。
“看来我们两人的妈平日里常见面,谈那些都习以为常,忘了正事。”
寡言的傅遂禹在她三人走后,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就先且开口打趣了。
“是啊。”钟泠却只是平淡的应了两个字,“有话不方便当着她们的面说?”
钟泠还在组织着语言如何和傅遂禹说,却不想倒是他先问为何了。
“见你如此淡定,想必也是久经相亲场面之人,我跟你也算同命相连了。先且问你,我是你见的第几个了?”
“半年内你是第六个了,你呢?”回答的如此毫不在意,应是至麻木的地步了。
“很不幸,我以多一次的微小优势惨胜。”
钟泠又送了一小块牛排至口中,而正在饮橙汁的傅遂禹竟是被呛到,他觉喜感,恢复了下涨红的面颊到:“这个,也有必要较出个高低?”
“为什么不可以?不过我是一年内,按频率算,你赢过我。”
“莫非你要跟我说的仅此而已?”傅遂禹难以置信,觉得对面这女孩支走了她们三人,不会就是为了问这可有可无、无关痛痒的问题吧。
“自然不是,你我都饱受相亲之苦,何不一起并肩作战,免去了此等烦恼。”
傅遂禹虽然表面装作母亲拽她去见女孩子若无其事,可其实他早已觉得被折腾够呛,如能早日脱离苦海,自是再好不过。
然欣喜归欣喜,傅遂禹仍是持怀疑,问道:“有何高见?”
“听闻你也是在A市工作?”钟泠问完,傅遂禹点头,而她继续道:“我和你一样,也在A市工作,基本不在家中。我们可以说觉对方还顺眼,相处一段时日再作决定。反正我们的母亲不可能知晓我们在A市的一举一动,互不干扰,也免去了每次回家被唠叨赶紧成家的烦恼!”
“你的意思是假意答应我们的妈,然后因为我们都是长时间在A市,她们根本不可能知晓实际状况,不用担心谎言被拆穿?”
傅遂禹重复了一遍,而钟泠很是得意的点头,自认为该主意不差。
“你想地很单纯!”
原本还沾沾自喜的钟泠对傅遂禹的评价很是不服,不过她尚能耐着性子听其发表下高论。
见钟泠已是如意小学生般端坐着侯自己再次开口,傅遂禹缓缓到来:“遇上回家的周末,我们那俩焦急的妈又硬要我们俩有些交往的举措怎么办?”
说得倒也在理,而钟泠已是应声而出:“有必要为这苦恼?轮流着回家不就成了?”
“那要事遇上过年,怎么轮流回家?”
钟泠思索片刻:“遇上这等节假日,怕是拜访亲友都来不及,我们的母亲哪还有空暇顾及我们?”
话语中明显底气不足,手托着腮帮无奈道:“确实是我思考地不周全,不过真是被频繁的相亲搞得几近崩溃。”
钟泠的怨言自是引起了傅遂禹的共鸣,自己不也是在为此苦恼嘛?可谓同病相怜。
“你有何良策?看在我二人如今是同一战线的份上,还不速速说来。”
钟泠尚存着一丝期许,而傅遂禹只是摇首:“我若有好计策,何至三番五次被母亲拽来相亲。”
钟泠听罢,耷拉着脑袋,受挫感涌上心头,本以为昨晚费了好几小时冥思苦想的应对之策,却是根本无法用于实践。
“算了,你就依说的,假意答应,毕竟厂子里的事就够我们的爸妈忙碌了,也不会时时关注我们进展如何。能清净一阵也好。”
最后的七个字,绝对有种历经沧桑、喟然长叹之感,钟泠配之一叹息,显得甚是默契。
能清净一阵是一阵呗,这已然是钟泠26岁以后的奢望了。
随即,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算是新结交了一朋友。
又交谈了几句,才算是知晓了对方的基本状况。
钟泠,在A市江东区的营运车辆检测公司担任一会计,而傅遂禹,则是在A市海淀区的旅游公司担任营销员。
“哦,两个区倒也不算太远。”钟泠给了个评论后,两人便决定去附近的广场走走,再去银泰百货找那离开挺久的三人。
而钟泠恍然发觉:“等等,阿姨跟我妈离开时是不是还没结账?”随即她便开始翻身旁的钱包,发现银行卡、身份证之类全遗留在房间书桌的抽屉里了,钱包中的现金只有56元。
听罢,付遂禹也阴沉了脸,与父母出来,他一向没有带钱包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
甚是尴尬的两人,叫来了服务员,看来今日是只能让段文和路萱折返至牛排馆赎回他们了。
而服务员却是一头雾水到:“10号桌已经结账了,还需要点其他吗?”
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好在段文与路萱没有因为急于去买衣服,而忘了付钱,两人悻悻地出了牛排馆,向附近的广场走去。
下午三点,钟泠终于回到了家中,身子狠狠地砸向柔软地席梦思,以图一泄今日的疲惫。
在返回的车中,母亲段文很是欣喜,不成想第一次见面女儿便答应与傅遂禹相处一段时日,而她则已是在构想两人成婚后的各种琐事。
“七乃你幸运数字还真不假,傅遂禹不错吧!”轩琪打算小坐会儿再回家,而这空闲的时候则能不加以利用探听些虚实。
然出乎她意料的是,躺在床上的钟泠翻个身后一本正经到:“要不你把何威让给我,傅遂禹就交给你,也免得我妈整天寻思我的终身大事。”
这一句,险些叫轩琪口中的温水喷洒到薄被上,轩琪平复了下神色一口回绝道:“哪有这等美事,欲求帅哥,自食其力勇敢去追。”
钟泠吐了下舌头,继续平躺在床上,不多加理会轩琪。
晚七点,钟泠见到了近一个月未谋面的父亲与弟弟,而父子两人刚坐于沙发上想休息片刻,钟泠已饶有兴致地打探进展如何。
“定下了?”满怀期待地望着钟壹,可弟弟的脸上已是写着嫌弃两字,钟泠不免诧异弟弟怎会对自己的关切不领情。
“成家还远着呢,近两日不过是去和小颖的家人多熟悉些。”
小颖,叫的好生亲昵,虽然听弟弟如此叫唤竹颖都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还是次次令她觉得不顺耳。
而钟壹平淡地一句话后,转而语重心长地劝钟泠:“姐,赶紧成家吧,否则我和小颖的婚事没法提上议事日程。”
一向弟弟都是力挺自个婚姻随缘的观点,可今天怎就倒戈相向了?果然流年不利。然想归如此想,钟泠还是冷不防地踹去一脚,并一字一字顿到:“你成家跟我结婚有半毛钱的关系?”
“姐,你比我年长,我怎好抢在你前头?”钟壹却是满腹的委屈。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哪条法律法规规定的?”钟泠是一脸的幽怨,明摆着弟弟是将还未与竹颖喜结连理的原因,归结为她还未觅到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