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不要给小峪打个电话呀,要不然我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虽被北爸拽住了,但是北妈还是怎么也不放心,正想拿电话给岑峪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却又被北爸阻止了。
“小峪那孩子是绝对不会让夏夏这么晚自己回来的,而且看夏夏那样子,他们肯定闹矛盾了,所以你还是别去打电话了,等夏夏自己跟我们说吧。”
多年的经验,让北爸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不对劲,可是事情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做母亲的看着自家女儿在自己面前哭成了那个样子,又还能剩多少理智。
于是,她趁北爸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手机,悄悄的拨了岑峪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可是现实却与她的期待相差甚远,北妈望着楼上女儿的房间,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岑峪依旧在‘绯色’里,刚刚点的两瓶白兰地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他喝掉了一瓶半,而他平常一直不离身的手机,如今却泡在刚刚秦子谦喝过还剩一半的酒杯里,悄无声息。
平日里极少让自己喝醉的岑峪,如今已经有了醉态。双颊已经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变得通红,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却有些摇摇晃晃的。
正当他想努力让自己站直身体,离开的时候,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那是一种他熟悉的香气,可当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女人话虽然这么问,但是动作却快了一步,还没等岑峪回答,就已经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岑峪摇了摇头,想要甩走在眼前重叠的女人的身影,看清她的样貌,却依旧重影。
“不请我喝一杯吗?”
女人的声音混在酒吧此刻轻柔的音乐里,有些似真似假,让他难以分辨,却又难以拒绝。
岑峪点了点头,叫来一旁的侍者,给对面地女人点了一杯马提尼。
透明色的酒液,点缀着几颗青绿的橄榄,让对面的女人笑逐颜开,“没想到先生您还真能投人所好呀,这马提尼是我的最爱。”
说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却将那一小串橄榄放在唇边,轻轻的舔舐着。
那一小颗一小颗的青色橄榄,在女子的红唇间,显得异常的美味,有着别样的诱惑。
岑峪的体内燃起了一股熊熊的火焰,烧的他格外的难受。而原本坐在对面的女子,不知何时坐到了岑峪的身边。纤细的小腿隔着西装裤摩擦着岑峪的腿,而整个人也就是坐在了岑峪的大腿上,那浓浓的香气把岑峪包围,他想将那女子推开,却如何都使不上力气。
而一个湿热的吻印在了他的唇边,带有几分酒气,而不待他反应,嘴唇的主人却进行了进一步的攻击。她将唇吻在他的唇上,舌头灵巧的撬开他的牙关进行进一步的攻城略地,而正当岑峪想要闭上嘴,躲避她的进攻的时候,一颗带着体温的橄榄滑进了他的口腔。
那种带着诱惑的气息,终于让他最后的理智崩溃,他也随即抱着那女子回应起了她的吻,而气氛也在两人相互的抚摸中逐渐升温。
而正当他们亲吻的火热的时候,那女子向侍者使了一个眼色,侍者随即上前来,帮女子架起已经意乱情迷的岑峪,走进女子早就定好的房间里……
岑峪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抚着额头环顾四周,却一下子慌了起来。
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公寓,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人的公寓,而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而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浑身赤裸,而身旁还有一个趴在那里同样赤裸的女人。
他有些后悔自己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竟然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来开了房,但是他还是迅速的穿好衣服,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随便填了一个数字,用杯子压在床头柜上,便准备离开。
这种事在他和北浅夏交往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但如今即使昨天才说了分手,但岑峪的心里却还是满满的对于北浅夏的愧疚。
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如今他只希望那个女人能够拿着钱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已经后悔昨天对他的北北说的那些话,他不想放她走,一点儿也不想。
正当岑峪走到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怎么,用五万块钱就想堵住我的嘴吗?岑大总裁?”
他骤然转身,就看见薛婉婉毫无掩饰的,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那张他刚刚签好的支票,笑靥如花……
已经是中午时分,北浅夏的房间里,太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而她依然在睡着。从岑峪的公寓搬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她却依旧昏昏沉沉的。
烧虽然退了,可是却又感冒了。头成天痛的难受,而鼻子却已经被她用纸巾擤的通红。
“小夏,起来喝药了。”
北妈推开房门,端了一碗黑黑的药汁来到她的面前,一股浓郁的中药的味道扑鼻而来。
北浅夏皱着眉头,用一只手捏住鼻子,换了个方向继续睡着。
“小夏,快点儿起来了,你已经病了这么多天了,再不好会落下病根的。”
也许是因为回到了父母的面前,北浅夏又变得那样爱撒娇,那样的孩子气。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睛任由北妈一口一口的喂给她苦涩的药汁,随后又喂了一勺蜂蜜在她的嘴里。
待到北妈做完了这一切,北浅夏又倒倒在床上,继续睡了过去。北妈端着药碗走到门外准备给她把门带上,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家女儿,却是瞬间红了眼睛。
走到楼下,北爸从书房里小心翼翼的探头过来,“都喝了?”
“嗯。”
北妈点了点头,便去厨房刷洗刚刚用过的药碗。
“她还在睡觉,怎么也没精神,这几天除了吃药她可是什么都没吃,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呀。”
看着北浅夏慢慢消瘦的小脸,北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让夏夏的病赶紧好起来,等病好了,自然就想吃饭了。”
北爸从书房出来,来到北妈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着。儿女的事情,他们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北浅夏的病真正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她搬回来一个星期之后了。她终于从那种类似昏昏沉沉的日子里醒了过来,将自己梳洗干净,画着淡妆,整齐的出现在北家早餐的餐桌旁。
吃着母亲熬得浓稠的白粥,就着清新爽口的小菜,原本空落落的心,变得不再那么空旷。
“小夏,有件事情妈妈想跟你商量一下。”
北浅夏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看见自家老妈满脸的期待,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和小峪分手了,那么你也应该开始试着接受新的感情了。你张伯伯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去见见人家呗。”
北浅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正满脸笑意,和蔼可亲的坐在自己的面的爸妈。这两个人不是当初对岑峪是几百个满意吗,还扬言说换了谁都不行,可如今这又上演的哪一出呢?
“妈,您开玩笑呢吧!”
北浅夏勉强把刚刚放进嘴里的那口饭咽了下去,张口问道,同时在心里期盼着否定的答案。
“妈妈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我是认真的,是吧老公。”
北妈戳了戳北爸,而北爸竟然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就这么定了,你吃完了赶紧打扮打扮,一会儿人家要来了。”
不等北浅夏拒绝,北妈就已经一锤定音,由不得反驳。
“爸。”
转头向依旧悠哉吃着早餐的北爸求救着,谁知人家却笑得格外和蔼,“夏夏,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你妈是老大。”
看到反驳无望,北浅夏只能默默的认命了。
在北妈的再三催促下,北浅夏不再穿着居家服而是换上了相对正是点的衣服,但是脸上却依旧是浓浓的烟熏妆。烟熏妆对北浅夏来说,并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标志,而更像是她的面具,掩盖原本的自己。
等北浅夏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个男人等在了那里。
“小夏,来,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张伯伯家的儿子,张聪聪,比你大一岁,上个月刚从美国回来。”
北妈此时笑的格外灿烂,让北浅夏有一种老鸨见了有钱的恩客的感觉。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张聪聪,还请多多指教。”
那个叫张聪聪的男人主动伸出手来,想和北浅夏握手,但她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北妈见状轻轻戳了北浅夏一下,让她注意礼貌,却又随后握住张聪聪的手,替他解围。
“我家小夏有些害羞,聪聪你不要见怪啊。”
“当然,阿姨我不会在意的。再说浅夏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让人不自主的就想靠近。”
有些矫情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北浅夏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而在这说话的空当里,她打量了一下这个聪聪的衣着。
干干净净的板寸,剪裁得体的灰色中款风衣,而下身的窄腿裤和男女同款的雪地靴却让北浅夏的眉毛挑的老高。
“聪聪呀,你和小夏出去走走,晚饭之前会来就行。”
北妈笑的花枝招展的,让北浅夏瞬间有种被卖掉了的感觉。
走出北家,张聪聪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摸了摸有些短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北浅夏。
“呼。你想去哪?”
他慢慢靠近北浅夏,却被她一个闪身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随便吧!”
这么多年,她一直习惯外出时岑峪已经安排好一切,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跟着走就好了。她看了一眼张聪聪的板寸,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怎么总是拿别人和岑峪作比较呢,有没有什么可比性不是吗。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