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磷枫上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恩,这些虚的我们私下本就不需要嘛。”
房门前侍卫报告道:“如妃殿下到。”特修埋在书堆里的眼睛不由得闪现了惊色:这两人,来的太巧了吧?果然还是想来打探墨阎花种下落的吗?
姬如蹒跚上前,特修从书堆中再次爬了出来,嬉笑道:“如妃殿下驾到啊,哈哈,欢迎欢迎啊。”姬如掩面笑道:“将军说笑,姬如这两日来的可是很勤呢。”
磷枫端起了刚才侍从上的红茶杯啜了一口道:“竹域,关门。”
姬如云见在磷枫的偏右处坐了下来,与磷枫尽量保持了一些距离,特修整理了一下书堆,将脑袋露了出来“二位贵客来的如此凑巧,我想,应该不是商量好的吧?不过,特修想二位的目的是一样的吧,也罢,今日就再说一次,臣确实不知那个彼曼珠沙华花种的去处啊。”
磷枫将茶杯放回到了桌上,义正言辞道:“磷枫不喜拐弯,便直捣黄龙了,父皇当日将皇兄交由你抚养,我也深知他绝对会将那颗花种放于你这里保管,因为,父皇极其信任你。”
姬如接道:“将军爱‘子’,我们明白,既然爱就要为其好不是。”
特修沧桑的脸顿时暗沉了下来:“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磷枫站了起来:“前世,磷枫确实年少无知,与皇兄争爱,可是我希望漫纱幸福,所以今世为了让她追爱,我愿意自己放弃,成全他们,并帮助他们,今世的墨阎不该将舞雪拱手让与慕容一剑,否则他会后悔一生的,你既然爱他,你又怎会忍心让他受伤。”
特修走出了书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特修艾格活了多少年头,竟然连这种道理都看不穿啊!口口声声说着我不愿儿子痛苦,自己却是使其受伤的始作俑者。”
姬如捻手站起道:“将军,所以,将花种交出来吧,巫后会打算的。”特修艾格取下了手上的玉戒,姬如伸出了玉手,而磷枫也上前了一步,特修一时间可是犯难了,这,给谁为好呢?
磷枫走到姬如面前,凛然一视道:“你当真要继续伤害舞雪。”姬如一个激灵,玉手缩回了胸口:“我愿他们好,而巫后能帮助他们的,磷枫,相信我。”
磷枫却依旧不饶人道:“交给巫后?她是不会用此唤醒墨阎记忆的是不是?她是要他们从未相爱,回到陌生的时候,让他们没有相遇,没有相知,没有相爱是不是。”姬如瞳孔缩紧,本就对他有所欠,自己更是不敢作答了。
磷枫回过身,从特修手中接过玉戒,特修道:“墨阎房中有一密室,这是钥匙,我只说一句,只要他们自己不会后悔,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磷枫笑笑点头道:“恩!放心。”
墨阎坐在阳台上,面前细语如注,不时的敲打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此时,他在思考,为什么为对舞雪许下承诺说,总有一日他会带她离开?他墨阎艾格难道是喜欢上那个不羁不拘不束的女孩了吗?
突然,墨阎想起了与她的初会,她就那样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扰了自己的清梦却似与她无关一般依旧嬉笑玩闹;天真,是他想到的第一印象,直到他带她进军营,她的机智,聪明瞬间吸引到了他。
如果说他真的喜欢上了她,那么应该是那时候吧,珠华帮助舞雪变作人类的时候,当墨阎第一眼见到舞雪的时候,除去那莫名的心痛感和熟悉感,他眼中的她,是那么惊艳。
墨阎伸出手,接着不断落下的雨,嘴角牵笑,不由道:“果然英雄只爱美人吗。”
“你爱她,可不仅仅是因为她美艳啊。”
墨阎听到回答,警惕性的从阳台下一翻而下,抄起身旁的剑,见即将出鞘,磷枫赶紧出现在了墨阎的视线之中:“呀!这么欢迎我啊。”
墨阎见是不久前来府的磷枫殿下,赶忙收剑,跪地行礼道:“墨阎失礼!望殿下恕罪。”
这时,磷枫手中的玉戒射出了一道幽紫色的光柱,似乎在指引着某个方位,磷枫见墨阎低着头没有发觉,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随后道:“起来吧,不愧是天隐国陆第一大将军,有如此高的警觉性很不错呢。”
墨阎起身道:“谢殿下,只是不知殿下来访有何吩咐呢。”磷枫走到主卧沙发坐了下来,并暗窥了一眼玉戒所指示的方位:看来确实是在这间房里。
磷枫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位子:“坐下吧。”墨阎在磷枫杯子中倒了杯水后坐了下来。
磷枫拿起面前的杯子晃了晃杯中的水说道:“现在的你,喜欢司空舞雪吗?多的话不需要,就一句话,喜欢,还是不喜欢。”磷枫望着墨阎的双眸中肯的问着。
墨阎深邃的眸望向磷枫,坚定的说道:“是!我喜欢她。”虽然磷枫能预料到这个答案,但是真的听到以后还是有一点难以言喻的凄凉,随后又问起:“如果我告诉你,你们前世就相爱了,你想记起以前的所有吗。”
墨阎眸色微露惊色,沉静了一会儿后说道:“过去的也许应该忘记。”磷枫又接道:“可是,舞雪会记起来,你不担心会产生不平衡吗?如果记起来能让你们成功相恋,你希望记起来吗。”
墨阎突然深邃的望着磷枫:“殿下,您究竟与我们的前世有何关系?为什么你要这么关心我们。”
磷枫自嘲一笑:“我说前世我和你是竞争者你信吗?我说我也喜欢着舞雪你信吗?我说。”磷枫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墨阎的眼色继续道:“我说,前世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的哥哥,堂堂天隐国陆的大皇子,你的真名是墨阎杜拉德你信吗。”
听着磷枫渐渐提高的语调,墨阎现在有些恍惚,听着似乎愚昧无忌的谎言,又好像是真实的,此刻的他已经混乱了。
磷枫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拿出了怀中的玉戒,幽紫色的光芒指向了床旁被屏风阻隔的墙壁,磷枫起身移开了屏障,墙壁上闪现一道暗格,被光射下后渐渐的打开,刹那间红色光屏笼罩了整个房间。
磷枫看向墨阎:“你有勇气想起前世的一切吗?你敢和我公平竞争吗?或者说,你是真心喜欢舞雪吗?如果是!拿出它。”
墨阎站了起来,渐渐的近着红光:有了它,一切的疑惑是不是都能迎刃而解了?是不是就能知道舞雪是不是就是漫纱了?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与漫纱的纠葛了?
走到了暗格的前面,磷枫为他让开了位子,墨阎伸出手欲拿出那颗绽放着绚丽红光的彼岸花种。
却在此时,一道蓝绸自阳台方向伸出,将毫无反应的墨阎打晕在地,并劫走了彼岸花种和墨阎艾格。
磷枫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大声一叫:“巫后。”于是惊呼道:“姬如云见!你果真要他们生死不相依吗。”
漫羽阁:啊!额啊!痛!
舞雪早起时就感觉不舒服,这时已近晌午,想出门散步时,突然,剧烈的痛感袭击了她,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
这时水箍内,射出一道红光入舞雪的脑中,顿时舞雪停止了翻滚,急促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突然间,门外闪现了一道黑影,破门而入后扶起了渐失意识的舞雪,并喂其喝下了自己早已准备的药水,随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阁外:
侍从打伞,慕容一剑与浴雪商谈完之后带其游府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带着浴雪向着漫羽阁走来:“浴雪公子要助我夺下天隐?倘若是前段时候,一剑必是感激啊,可如今,一剑可是无意争天下了。”
浴雪讽刺一说:“浴雪已有所耳闻,王朝的墨阎将军带了一女子进献给城主求得不开战,不知可是事实。”
慕容一剑突然收紧眉头,怒视浴雪道:“舞雪可不是玩物,本城主不夺天隐只是失了兴趣!如若我再听见类似轻视舞雪的话语,我慕容一剑首不相饶。”
浴雪见慕容如此激动,笑笑道:“是!是浴雪口误,既然城主已无夺国之意,那浴雪在此也无多大意义,随从黑羽在门外守候,那浴雪就此告辞。”
慕容一剑点头道:“恩!总之,劳浴雪公子挂心了,恕不远送。”说罢,慕容遣了一个侍从领浴雪出府。
慕容一剑看向漫羽阁:舞雪此刻会在做什么呢?想到此,慕容遣散了侍从,独自拿了把伞向漫羽阁走去。
已走一段路程后的浴雪忽又回头一望,嘴角牵笑,似是做了什么慕容一剑走到近前,发现门敞开着,而舞雪就倒在门前,慕容扔开雨伞,箭步上前抱起舞雪并呼唤着:“舞雪!舞雪!你醒醒!醒醒啊,舞雪。”
听到了急切的呼唤,舞雪逐渐张开了朦胧的双眼,看见面前熟悉的脸,舞雪轻唤了一句:“慕容。”慕容一剑欣喜的望着她说道:“漫纱?你是漫纱是吗。”慢慢的抱起了她,舞雪看着他笑笑道:“呵呵,我不是漫纱我且是谁呢。”慕容听着肯定的回复,紧紧抱住了她:“漫纱,你果真记起来了。”
漫纱脸上并没有呈现出兴奋,而是举起手臂看了眼冰晶水箍,心中叹道:我昏睡时,那个喂我喝药水的人是谁?水箍内的花,蕊尚未孕育完全,而他竟能让我恢复记忆,看来,又是一场纷争了。